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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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她是狐狸精

    心电仪长滴刺耳,心率线划平再无起伏。

    屋内顷刻被悲泣哭嚎声填满,甚至有等候在外的公司亲信冲进来,苏洱被撞来推去几番趔趄差点摔跤。

    杜老爷,过世了?

    想到不久前杜谨言为了她执意忤逆杜老爷的意思,致使老人心脏骤停,她就觉得罪孽深重。她不该来这里的,全怪她。

    “璨星,我让人送你回去。”杜谨言脸上愁云惨淡,拉着她往外走。

    苏洱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这里。”

    他摇头:“不关你的事,不要多想。”

    杜谨言让司机送,和她简单说了几句便回到卧室去。

    她窘迫得绞着手站在客厅外等司机提车过来,杜家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几个家仆见她还在不免心有怨念:“就是她,老先生一见她就动了怒。”

    “少爷平时多孝顺,今天为了她忤逆老先生,活活把人气死。”

    还有人说:“狐狸精,要不是长的和苏小姐有几分像,少爷能看上她?”

    “居然还有脸呆在这里。”

    苏洱咬住唇,无地自容得转身要跑,手腕被人拉住。

    是卧室里替她解围的女人。

    女人回首斥责:“要是实在闲,今天领了薪水就离开杜家!”

    “对不起,杜太太。”

    杜太太?

    觉察到苏洱的疑惑,她先自我介绍:“我是谨言的二婶,单薇。”

    这么年轻,比她大不了几岁,竟然是杜铭礼的太太。单薇牵着她向屋外走,淡笑道:“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今天又出这么大事免不了要被攻击。”

    “我给你们家添了麻烦。”

    她笑:“老爷子的身体这几年一直不好,人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离开是早晚的事。但我挺好奇,叶小姐是怎么和谨言在一起的?”

    “之前出了趟车祸,昏迷了几年全靠谨言支援我才活到现在。”

    单薇眼皮一跳:“你和谨言一直在伦敦?”

    “嗯。”

    “难怪这些年他不愿意回来。”单薇眸光有失落一闪即逝,继而对她说:“杜家门风严谨,老实说该是古板腐朽。谨言虽然是长子长孙,但因为出生父母死于非命身体又不健康,所以在杜家的地位非常尴尬。老爷子对他期望很大,家族其他长辈对他却不怎么友善。我丈夫又对他百般忌惮,所以他如果在婚姻上不能找到对他有帮助的人,将来在杜家的处境会更难堪。”

    苏洱心渐渐沉下去,恨不得整个人一起沉到泥土里去。

    单薇说:“叶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僵硬地点点头。

    “果然又漂亮又聪明,难怪谨言喜欢。”她拍拍苏洱的手背,却让苏洱觉得心里疙瘩丛生,非常郁结。车还没来,她已经不想再久留,怕再呆会儿就要窒息。

    她和单薇道别,后者假客套得说:“让司机送送吧?”转念又唉了声:“瞧我这记性,我刚让司机去市里取个东西。”

    难怪,一直没等到车来。

    苏洱尴尬得扯出浅笑:“我去打车,很方便的。”

    “要走很长一段呢?”

    她说:“没关系,我正想一个人走走。”

    “那叶小姐慢走,家里一团乱我也不送你了。”

    苏洱告别完,只能说你去忙吧,便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杜谨言在二楼看到她徒步出去,于是追出来问:“司机不在?你等我会,我送你。”

    “爸刚过世,你要去哪里!”

    单薇不悦得斥责他,杜谨言压根不搭理她,只问苏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

    苏洱看了眼单薇,发现她脸色不善,赶紧推辞:“不用,我能自己回去,你家里出事不要乱跑。”

    “等我几分钟。”

    单薇的脸都气绿了,眼看要爆发,她慌极了嗓音也不禁拔高:“不用!我自己能回家!”

    杜谨言一怔。

    她觉察到失态,说了抱歉要走。

    杜谨言突然联想到什么,慌张得要去阻挠她离开,不想被苏洱抬手挣扎间推搡在地。单薇忙上去搀住杜谨言,冲她冷喝:“叶小姐,你太过分了!”

    “璨星。”

    他挣扎着要起身,苏洱已经先一步狂奔出去。

    她害怕杜谨言紧追不舍,所以不停得跑、再跑。直到肚子传来疼感,才停下来扶膝喘气,喘够了再慢慢往前走。

    滴!

    身后传来车喇叭声。

    一台银灰色跑车开到身侧,车窗降落,探出一张笑脸:“叶小姐。”

    她头皮一麻,加快脚步。

    他不罢休得跟上,问:“和杜少爷吵架了?”

    苏洱心里怕得不行,不回答只顾着往前走,陆衍之只好把车开过去横挡住她的去路,笑着说:“这么慢吞吞的走,杜谨言一会就能追上。”又指了指后方:“他就在不远。”

    闻言,她试图绕开车继续跑。

    这次还没起步,已经被陆衍之下车抓住:“上车,否则不让你走。”

    “我不要坐你的车!”

    他呵笑:“上次不是坐得挺好,怪我开得太快了?”

    “无耻!”

    她气鼓鼓得骂,耳朵一下子红到发烫。还没等挣脱束缚,视线猛地颠倒,人一轻竟被他扛上肩。她尖叫一声,换来屁股上一掌,苏洱骤然僵住。

    脸烧得滚烫,终于难堪得哭出来了。

    她在车里一直哭,陆衍之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他甚至都骂自己了,还说自己有强取豪夺这个毛病,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说当年其实自己有个弟弟,因为要抢饭吃,但被他在肚子里干掉了。

    所以生来,他就是独子。

    还说小时候太皮不服管教,被家里老爸发配下乡插秧,大家全站在田野边人手一根冰棍,专盯着他赶牛插秧。他当年才十五岁,还要忙活挑粪浇菜。

    光想想那个场景,苏洱终于憋不住,破涕为笑。

    他也笑了:“不哭了?”

    “你肯定在骗人。”

    陆衍之说:“真是冰雪聪明。”

    果然!

    苏洱不搭理他了,抬眸这才注意到车越开越偏僻,看样子都驶离市区老远了。松散下来的心又猛地提起,“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没说要回家啊。”

    苏洱气得要命:“你!”

    车最后穿过一片林子,钻过隧道最后停在一座庭园会所。

    金风玉露四字招牌,烫金惹眼。

    苏洱本以为杜家已经算把中西结合得很完美的了,没想到这个地方更漂亮别致。偏这里是个私人会所,真雅中带俗,俗中有雅。

    “陆少!”

    门童结果他抛来的钥匙,恭顺得问候。

    他笑着牵苏洱往里走,一路尽是问候寒暄,还有看到她时得惊诧。苏洱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只是把脑袋埋得很低很低,一直到包间里才觉得好受些。

    陆衍之叫了日料,她没食欲,又头次来这么好看的地方,情不自禁到处乱看。包间里开了扇整面墙大小的落地窗,窗外是莲池,红漆拱桥下橘暖锦鲤在碧汪汪水里游弋。她想,这会要是下雨了,雨珠打湿睡莲,情景肯定更好看。

    “这里真好看。”

    他弯唇笑:“喜欢吗?”

    “嗯。”

    “当聘礼送给你好不好。”

    她一震,惊疑不定得望向他,见陆衍之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是开玩笑,便立刻回答:“我不要。”

    陆衍之拧眉:“不要这里还是不要我?”

    “都不要。”

    苏洱执拗表达想法,本当他又会动怒,不料他只是随意的将烟盒往桌上顿了顿,说:“真伤我心。”

    餐点上桌。

    她再吃不下,还是被他唬着吃了点。

    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桌上的果酒她觉得挺甜便多喝了几杯,不想酒后劲很足,醉意上来支着脑袋犯瞌睡,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轰隆声,接着是什么东西炸裂开,天空白一会暗一会。

    她往窗外望,发现黑幕里星火璀璨,东一簇西一簇得炸开成片火树银花。

    放烟花了!

    她步态不稳当得爬到落地窗边,卯着头看,感叹得发出一声:“哇。”

    看了会感觉耳畔有气息喷拂,痒痒得吹在耳廓,她扭头便见陆衍之挨坐在一边,脑袋与她贴的咫尺距离。她颊上嫣红,水瞳无辜,脸在烟花亮光里忽明忽暗。

    他似乎闻到她身上浅浅香味。

    陆衍之低头往她唇上啄了下。她往后一缩,小手抵在他胸前。

    “真高兴你还活着。”

    他似在呓语,但还是被她听到。

    苏洱很明白,他又在把她当那位过世的小姐了,于是抗拒得把他向后推。他受到疏离对待并不甘心,手插在她头发里托着她后脑勺把人往前送,再一低头便吻住她。

    她唇齿间余有果酒,很馨甜。

    苏洱推了几次不见效,又因为酒劲原因浑身软趴趴得,直被压在落地窗上吻到气息紊乱。脑子里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皆是混乱得缠绵拥吻,与现在的气息完全相符。

    窗外烟花炸开,她蓦地清醒,抬腿蹬开他。

    陆衍之没防备,往后踉跄一跌。

    “我要走了。”

    说罢,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陆衍之也懒得爬起来,支着脑袋看她,“这里乱跑走不出,外面全是林子,还有黑熊。”

    她直起背脊说:“你又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