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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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我不想结婚

    晓善?

    苏洱半信半疑地点头,经理于是出去接人。徐晓善紧随其后三步一停,张着嘴左右张望装潢环境,目光落在她身上,兴奋得跑上去:“表姐!”

    苏洱眨眼,再三确定是她,高兴的起身去回抱,“你怎么在这里?”

    “昨夜直飞潼市,是杜少爷安排的,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亲人也没有会孤单。”边说眼珠望见桌上餐点丰盛,拖椅落座。

    经理会意,命厨房再端一份上来。

    她吃得津津有味,小声问:“陆先生在追求你?”

    这里是他的领地,往来皆眼线,苏洱尴尬地看一眼经理,后者识趣带着侍应生离开给予私人空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问来潼市的事。一问得知不止晓善连舅妈也来了,她正不知该往哪处落脚,亲人在便多了份勇气,选择离开杜、陆两位,回归自我巢穴。

    房子在老小区,舅妈娘家留下的资产,小高层无电梯,搬东运西爬六楼累得直喘气。

    晓善边敲门边喊:“妈!表姐来了!”

    门一开,苏洱还没叫人笑容便僵在唇畔。

    杜谨言拄着手杖从沙发里站起来。

    她想逃。

    杜谨言察觉到,忙说:“璨星,谈一谈吧。”

    他下楼梯非常吃力,六层对于他而言堪比马拉松,他停一停再咬牙坚持,苏洱转身去搀,一直到楼下。他问:“不回来住了?”

    “嗯,衣服我会去取。”

    杜谨言不死心:“单薇的话别在意,这段时间我不来打扰,让你好好冷静。等想通了,我们去领证结婚。”

    领证结婚这四个字吓到她。

    她心内慌张,摇头:“不,我不想结婚。”

    “如果因为杜家的事你不必这么着急拒绝,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在乎门第。我们在一起三年,够久了该结婚了。”

    苏洱摇头:“对你而言是三年,可我只有一年的记忆。而且我总觉得心里装着一个人,但不是你。我甚至不清楚对你是亲情还是爱情,谨言我不想耽误你,不想再这么迷茫下去拖累你。”

    他心一空,蓦地上来拉住她:“你要分手?璨星,是我,你心里的人一直是我啊!”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残废?”

    末尾两字,咬字极轻。

    他不爱这两字形容自己,很伤自尊。

    “不是!”

    “那就答应嫁给我!”她一味拒绝,让杜谨言愈发心慌意乱:“璨星,在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他眼中晶莹翻滚,像个担心被抛弃的孩子。

    苏洱咬住唇,当起负心汉:“那么苏小姐呢,你多爱她?”

    他怔住,想解释同一个人又无法启唇,只久久不曾回应。苏洱看的心里苦笑,弯唇说:“看,其实你们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别人诸多羡慕,只有她晓得多心酸。

    古董不在,赝品替代。

    “不,我爱的是你!”杜谨言拽住她手臂,执意不放。

    苏洱挣扎不动,正不知该怎么办,不远传来鼓掌声。陆衍之似笑非笑得站在六步开外,边鼓掌边看戏,兴味十足。见两人停下,便说:“别管我,继续。”

    杜谨言目标转移,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他笑:“帮璨星搬家,顺便送些电器来。”

    苏洱这才发现不远停着一辆小卡车,上面全是家庭电器。

    奇怪,她搬个家怎么人尽皆知。

    杜谨言火气上窜,径直上去对峙:“离璨星远点,她不是小洱,是我的未婚妻!”

    “家里反对不承认的未婚妻?”他冷哼,继而冲呆立原地的苏洱笑道:“不如嫁给我,有房有车资产丰厚,还没婆媳矛盾家族纷争。”

    苏洱不想搭理,转身抛下两人径直上楼去。杜谨言没再上来,倒是陆衍之死皮赖脸堵在家门口,因为是来送电器,舅妈乐得合不拢嘴,捧茶邀请进屋休息。他也不客气,不光喝茶还蹭饭,直夸舅妈做的菜好吃,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讨得长辈欢喜不已。

    不过吃归吃,他也会旁敲侧击问舅妈一些苏洱的事。

    老几样的陈年旧事,说来说去耳朵起茧子,但今次因为陆衍之得发问,舅妈竟然有点语塞更有些心虚。最后还是晓善把话题绕到苏洱喜好、择偶标准上才岔开。

    舅妈虚抹了下额角冷汗。

    这之后几天,苏洱把行李从白漾湖取走。

    晓善去新学校报名,舅妈来潼市之前就接了杜谨言邀请,在展馆打杂。大家都有事忙活,她不好在家无所事事当米虫,于是外出找工作。

    找了大半天没结果,累得坐在广场喝水啃面包。

    手机在皮包里传来震动声。

    她怔了半天才想起有手机这回事,还是那天搬完家陆衍之硬塞给她的,联络人里只有三个,舅妈、晓善和他。来电的是舅妈,她立刻放下水接电话。

    舅妈语气急促,慌里慌张得:“璨星,我闯祸了呀!”

    她的心跟着一紧:“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把展厅里一只古董瓷瓶打碎了!”

    后续都是哭声,苏洱心简直被抓到嗓子眼,古董瓷、杜家展厅,光想想就晓得是笔天文数字。等苏洱赶到展馆,得知报价,还只是预估价已经令人眼前发黑。

    这数字,这辈子打工也赔不起。

    舅妈当即昏厥在地,被展馆员工送去休息室掐人中。

    展品摔碎,主管层层叠报,杜谨言不久便来了。

    “怎么回事!”他严声质问,主管把事件原委汇报出来,他停住脚步对苏洱说:“来办公室。”

    苏洱跟上去。

    办公室门关上,落座,苏洱抓紧膝上裙沿:“我已经知道损坏物估价,会想办法赔偿。”

    “你赔不起的。”

    她呼吸窒住,“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凑足钱还给你。”

    “这尊瓷不是杜家的。”

    杜谨言深吸气:“杜馆谈了几个月才谈妥展览权,私人珍藏。展馆逃不了责任,而你舅妈也不会置身事外,如果对方采取法律程序的话……”

    眼见她脸色越来越白,杜谨言趁机说:“璨星,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会与古董商周旋不伤到舅妈分毫。”

    她眸光有希望但又即刻熄灭。

    杜谨言说:“不用现在答复,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谢谢。”

    她僵硬地站起身道谢,低着头离开办公室。她神智恍惚,甚至不清楚自己怎么带舅妈回家的,舅妈一个劲哀求她救命,得不到应承便关在卧室痛哭。

    挂钟敲响四点,苏洱这才回过神来去厨房煮饭。

    调味品没了,拿了零钱下楼。

    刚走下楼,便见惹眼跑车停在楼下,来往邻居不禁多看几眼。陆衍之一见她来就笑了:“原来你在家,怎么不接电话?”

    大约是恍惚里没注意。

    “调静音没注意到。”

    陆衍之上来牵她手:“走,吃麻小去。”

    “不去了,我还得给晓善做饭呢。”

    “我让酒店送餐点来。”他边说已经强势得把她往车边推,压了压脑袋把人塞车里。她浑身就揣着20块,蹬着拖鞋头发也只松垮挽成丸子头。幸亏陆衍之没带她去高级餐厅,否则连门也没法进。店铺就在庆悉大学附近的街边,荧光橙的棚布搭建出来的大排档,四方小桌、塑料凳。

    四周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关键店老板还认识陆衍之,好像常客。

    她咦了声:“你也会吃这里东西?”

    陆衍之要了两瓶啤,笑着说:“怎么不行,美食不分贵贱好吃最主要。这个好地方当初还是你带我来的,一周三顿,你也吃不腻。”

    “我?”

    苏洱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转念想到他大约说的是那位苏小姐,不禁有点落寞。

    龙虾上来,剥壳滚烫。

    她吃得极慢也没食欲,不过东西是真的好吃,真不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简直浪费美味。陆衍之剥了几个给她,问:“怎么不开心,有心事?”

    “没有。”

    他沉笑:“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什么事。”

    她只说摔了只古董瓷,陆衍之再细问,唇角弧线越陷越深,最后只说:“原来是件小事。”又脱了一次性手套去洗手,问老板借了纸笔写了个地址递给她:“古董商我认识,年轻又帅气,性格也好。你去找他承认错误,赔个礼道个歉他肯定不会追究。”

    苏洱半信半疑:“真的?这古董瓷可是这个数!”

    她两个手伸展在他面前,这个数、私人藏品能一句赔礼道歉就完事的?

    陆衍之握住她的手,痞笑:“能,他人好情操也高。”

    虽然不知真假,陆衍之又总喜欢戏耍她,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去碰碰运气。按照地图导航,地铁再转公交,分明第一次来可路线却很熟悉。尤其是公交下来,望着半山坡上屹立得雪白别墅群,她心里更觉迷茫。

    梦里见过这个地方。

    她摁了会门铃,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来开门的,一见她先愣住,继而抖声唤:“二、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