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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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自己像小三

    她继续翻资料页,看到关于黎安儿和杜谨言有接触,好奇道:“她和谨言?”

    “杜谨言一直在支援她的生活,不过黎安儿对他似乎并不感激甚至两个人的关系很不融洽。”

    文件最后夹着几张照片,她拿出来看发现是最近拍摄的。

    应该是聂烟这几日的跟踪成果。

    果然她说:“这些是她的行踪。”

    照片上全是黎安儿在墓地的照片,表情悲伤,按聂烟的说法她会在墓碑前一站站半天。苏洱第二天前往清谷墓园,按照片上排列顺序找到黎安儿日常拜祭的墓。

    三座墓相邻,墓前摆着几束白菊花,应该是不久前来过人,因为花叶还沾着一小时前骤降的雨水。墓上照片分别是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由年长至幼。

    江世岚、甄珍及陆恬恬。

    光是念这三人的名字,苏洱脑海里闪现无数白光和尖锐喊叫声,还有孩子的啼哭。这些响声最终化成耳鸣,震得她头疼欲裂死劲捂住耳朵倒退。

    鞋跟踩空眼见要摔下去,有人冲上来扶住她。

    苏洱回头,发现是黎安儿。

    黎安儿带她来到墓园不远的茶馆,上了壶普洱茶,沏一盏推给她:“喝点热茶会舒服些。”

    她喝了几口,心虚得看着黎安儿。

    “你在跟踪我?”

    苏洱讪笑:“有些事憋在心里总想弄清楚。”

    黎安儿今天不像之前那样低头偻背,半侧长发掩盖脸伤,目光泠然得开口:“三座碑是我三个至亲,母亲、长姐、孩子。”

    “江世岚是你的母亲?”

    她点头:“是的。”

    苏洱之前在网络搜索过相关线索,知道江世岚是陆衍之的继母,而“苏小姐”便是这位继母的女儿。她一时难以消化这句话,滞楞很久才哽出一句话:“你……你是……苏小姐?”

    “那是以前。”她苦涩一笑:“现在,我是黎安儿。”

    她一直存了侥幸,以为苏小姐死了。

    苏洱问:“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找衍之呢?他如果知道你没死肯定会很高兴。”

    “那场车祸把我搞得面目全非,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虽然在杜谨言的帮助下我做了几次修复,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是原来的样子。”

    苏洱这才发现她一只手隐有残障,手掌内勾无法正常使力。

    黎安儿说:“我这副鬼样子,怎么敢和他相认。看到他渡过艰难期找到幸福,我为他高兴。”说完,她上来拉苏洱的手:“你才是他现在的爱人,我衷心祝福你们。”

    “可是……”

    黎安儿哀求道:“叶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这件事拜托你不要告诉衍之。我已经是个死人,不必再纠葛在他的生命里了。他幸福,我就幸福。”

    苏洱鼻酸泪腺发胀,压根不清楚自己怎么离开茶馆又怎么站到一场阵雨停歇。要不是手机在包里传来铃声,她大约能站到天黑。电话是陆衍之打来的,约她一起吃午餐。

    她让司机送去高尔夫球场,陆衍之正和几个中年人士闲谈着从草坪下来。

    球童上来拎杆,陆衍之看到她,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怎么满头大汗的。”他拿毛巾给她擦额头,苏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大概因为今天天气太闷吧。”

    “头发扎起来。”

    苏洱拿出皮筋,还没动手陆衍之已经拿走,给她绑好马尾。

    旁边的人几时见过陆衍之这样对女人,不禁笑道:“叶小姐好福气,陆总对女人可从没这样上心过。”

    “刚才打球,他十句话里十句是在提叶小姐。”

    “陆总,我们可等着喝喜酒了!”

    陆衍之被人这么打趣也没恼,只是笑着让苏洱叫人,一个个去介绍:“东远银行李行长,是我父亲故交。”

    她便乖巧道:“李叔好。”

    接二连三叫完人,大家赞扬不止。陆衍之显然是有让大家晓得她未来身份的打算,她全程挂着微笑像个沉溺在甜蜜里的小女人,心里却不是滋味,总有种抢占别人幸福的负罪感。以致于午餐选在上次那家餐厅时,她更不是滋味心里很变扭。午餐快用完,黎安儿都不在,苏洱这才有点松气。

    但在甜点上桌时,那首《DoYou》钢琴曲突然奏响。

    舒缓动人的乐声像根绳索死死拴住苏洱的脖子。

    她感觉要窒息了。

    “衍之……”她想要走,琴曲戛然而止。食客里有个半醉的肥头猪耳的男人,手中晃着半杯红酒走到演奏台下要黎安儿弹首淫词艳曲。

    四周有嫌弃鄙夷的神色,但皆没去阻挠。

    “先生对不起,我不会弹。”

    黎安儿的拒绝无疑让他没面子,男人大步冲上台拽住她的手臂怒喝:“老子让你弹就弹,还怕给不起钱不成!”说完往衣兜里拿出皮夹,抽了几张红钞摔在黎安儿脸上。

    经理上来劝也没作用。

    黎安儿也倔:“你不懂琴曲,我不会给你弹这些!”

    “敢骂老子庸俗!你弹的什么烂歌,阴不阴阳不阳没有激情!”

    “不许你说这首歌!”

    黎安儿如被碰逆鳞,当即扯嗓子怒呛。场面一时无法控制,男人蛮横拖拽黎安儿,她在挣扎间露出那张可怖的脸,吓得男人一跳变本加厉得羞辱她:“什么鬼样子也敢来这里弹琴,老子年夜饭都要吐出来!还敢装清高,你就是扒光衣服岔开腿老子也下不去嘴!”

    哐。

    刀叉丢落在瓷盘边缘,苏洱惊了下,一把拉住欲要起身的陆衍之:“不要去。”

    “别怕。”

    他拍拍她的手背,以为她在害怕。苏洱头次自私得拽紧他的手不想让他上去解围,可陆衍之还是拨开她的手指,径直上去维护黎安儿。

    苏洱看着玻璃杯上自己的倒影,只觉得无比厌恶。

    她没呆下去看事态发展,或者她根本不敢看下去,拎着包独自跑出餐厅。一路她都在扪心自问,自己怎么这样坏,明知道黎安儿是苏小姐还不让陆衍之搭救。她像只无头苍蝇一直往前走,直到手腕被一股外力拉住才停下。

    陆衍之没想到她在哭,紧张道:“怎么了,你别哭。”

    她扭头往玻璃橱窗看,发现自己竟然真在哭。她赶紧拿手擦眼泪,说:“大概沙子吹眼睛里了。”

    “你怪我多管闲事了?”

    她一味摇头:“没有,是我怪自己小肚鸡肠,不让你救她。”

    陆衍之无奈得笑起来:“傻瓜,你总爱多想。”

    “衍之,如果……我是说如果,苏小姐没有死的话。你会重新回到她身边吗?在你心里,你爱的到底是叶璨星还是那位苏小姐?”

    同一个人,实在没可比性。

    陆衍之挑眉:“没有可比性。”

    她心里一沉,猛地把陆衍之推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话落也不顾是否红灯,穿过车流如潮的横道线,陆衍之在后面追但被车流阻挡没能追上。她一路跑,未免陆衍之追上拦车回到舅妈家。

    “璨星,你怎么回来了?”

    舅妈还在奇怪,她什么话也没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许是关门声太大惊扰到徐晓善,她出来不悦道:“妈,我在复习呢你能安静点吗!”

    舅妈往卧室努嘴:“你姐回来了,在哭。”

    徐晓善一脸八卦,继而去敲门:“表姐,我能进来吗?”没回应,她于是说:“我进来咯。”

    苏洱正伏在床上哭,徐晓善坐过去拍她背脊,问:“怎么了表姐,和我说说。谁敢欺负你,我徐晓善第一个不放过她,肯定把她揍地亲爹亲妈都不认得!”说完冷不丁想到某个人:“该不会是……陆总吧!”

    “不要提他!”

    “好好,我不提不提。”

    徐晓善苦口婆心安抚会终于让她停住哭,给她私人空间发泄关门走出去,门刚关上,徐晓善立刻去书房给杜谨言打电话:“杜少爷,我姐回家了。好像跟陆衍之吵架了,回来哭的很凶,好,我会看住她。”

    汇报完,让舅妈准备晚餐留苏洱过夜。

    苏洱没吃多少,筷子夹着一两粒米往嘴里送,还没送满十口就说饱了。已经这么晚了,下过雨天黑的早,陆衍之竟然都没来找她。

    正胡思乱想,门铃响了。

    本来挺没精神的苏洱立刻从沙发里跳下来,“我来开!”

    门开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住。来的人不是陆衍之,而是黎安儿。

    “是你。”

    黎安儿说:“可以聊一聊吗?”

    她点头关上门,跟着黎安儿去楼梯间,楼道里的壁灯坏了一盏,只剩下另一盏散发着幽弱橘光。黎安儿的脸在光线里愈发深不见脸,“我向谨言问了你的住址,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

    “今天在餐厅的事你不要怪衍之,论谁遇见这种情况都会上去解围的。”

    话是这么说,可整个餐厅也只有他站出来。

    想到自己还阻挠陆衍之,这会站在黎安儿面前只觉得无尽的羞愧与难堪。

    黎安儿说:“我见到你中途跑出去了,我想你肯定很生气,所以来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