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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分房而住

    令狐秋玉哭了很久,但她不再抗拒王海刚,对于王海刚想和她谈谈的想法,令狐秋玉也没响应,只是在他怀抱里哭累了,听任他将自己抱到了床上,可就在王海刚想再进一步时,令狐秋玉推开了他。

    令狐秋玉倒是在床上睡着了,王海刚却不知所措起来,本来想陪着她睡一会儿的,又担心这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还是爬起身来,到楼下给令狐秋玉准备了一桌好吃的饭菜。

    一直睡到傍晚,令狐秋玉才醒来,王海刚把她带到楼下,让她坐在桌边,把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不知道反复了几遍的饭菜端到令狐秋玉面前,让她赶紧吃。

    等令狐秋玉吃完,王海刚收拾完碗筷后,看到她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王海刚走过去,抱住她,令狐秋玉倒也没有反抗,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各怀心事。

    坐了半天,令狐秋玉才沙哑着嗓声开口说起话来,她直到现在才向王海刚坦白承认了,那个男人是她的初中同学,两个人在一起当知青时好上的,后来回城后,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娶了一个当官的女儿,可却一直不愿意和令狐秋玉断绝来往。

    为了这个男人,令狐秋玉不但堕过胎,后来还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可那男人却害怕这件事影响他的仕途,强行把令狐秋玉的女儿抢走,不知送到哪里去了。

    本来遇到王海刚,令狐秋玉以为王海刚会是她命中注定的幸福,她也努力想为王海刚改变自己,还想生下属于自己和王海刚的孩子,可惜天不从人愿,令狐秋玉再也不能生育了,这个消息让令狐秋玉十分绝望,偏偏王海刚又不肯听她的话,还要继续去当海员,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

    所以当那个男人又一次出现,低声下气地对令狐秋玉说了许多好话后,令狐秋玉心又软了,特别是王海刚虽然嘴上对令狐秋玉不会生孩子这事不说什么,却经常背着她长吁短叹,就连夫妻俩最喜欢的饮酒共谈都不再进行,这些都深深刺激和伤害了令狐秋玉。

    王海刚出海的时间越来越长,敏感的令狐秋玉早就猜到,王海刚受不了自己喜怒无常的性格了,不得已选择了逃避,令狐秋玉彻底灰心了,最终还是投回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令狐秋玉说完了这一切后,平静地看着王海刚,像是在等待着他对自己的判决,王海刚不说话,令狐秋玉像是早已经洞察他的心事一样,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婚,就像当初明知道我不爱你,只是寻求一个避风的港湾,你还是义无反顾地和我结婚,我也不愿意和你离婚,就这样过吧,过到哪天算哪天。”

    说完,令狐秋玉站起身来上了楼,留下王海刚一个人在客厅里发呆,那天晚上,王海刚想了很久,也考虑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和令狐秋玉的婚姻算是走到了尽头,可从认识到结婚已经六年多了,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早就产生了浓浓的亲情,令狐秋玉说得对,他们都不愿意离婚,那就这样过吧。

    有了决定后的王海刚来到楼上,甚至没有去试试令狐秋玉是不是把大卧室的门锁上了,径直就回到了小卧室里面,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躺下就睡着了。

    就从那天起,王海刚和令狐秋玉分房而住了,两个人又恢复了婚前那种同住不同居的日子,甚至退步到比那个时候还不如,至少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融洽和愉快的,可这时候,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两个人,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感觉,客气得比陌生人还要客气。

    王海刚长出一口气,结束了对靳天龙回忆起自己和令狐秋玉的婚姻生活,一脸无奈地看着靳天龙,等待着靳天龙说话。

    听完了王海刚的故事,靳天龙心里更没底了,原本在王海刚叙述的时候,靳天龙还有一种模糊的想法,也许王海刚正是在被令狐秋玉的背叛刺激下,才将她杀死,可现在,听到王海刚宁愿选择忍受妻子红杏出墙的羞辱,也不愿意和她离婚,靳天龙就想不通了。

    照王海刚的话来看,此后他和令狐秋玉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结束,成为名存实亡的挂名夫妻,那令狐秋玉无论再做出什么事来,对于王海刚来说,也远远谈不上当初发现她背叛时的伤害了。

    难道真如王海刚所说,令狐秋玉是被别人所杀,而倒霉的王海刚只不过是那个真凶的替罪羊,白白坐了十四年牢?靳天龙点上一根烟,闭上了眼睛思考起来。

    突然间靳天龙有一种想法,在王海刚和令狐秋玉这几年的生活里,他们无亲无故,一直都在这房子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唯一出现过的局外人,就是令狐秋玉那个情人,而且从王海刚的描述里,还能得到这个情人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一切代价,心狠手辣的结论,那会不会是这个情人和令狐秋玉的私情被发现了,影响到了他的现实,才杀人灭口,又裁脏陷害到王海刚这个凭空出来,导致令狐秋玉三心二意的人身上呢?

    在整个事件中,还有一点,王海刚可能没什么感觉,可靳天龙却一直疑惑的地方,那就是令狐秋玉的收入来源,特别是在她死后,从她家中发现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在王海刚的叙述中,始终没有提到这一块。

    想到这里,靳天龙对王海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海刚,令狐秋玉生前收藏的那些艺术品,她有和你说过吗?”

    王海刚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对靳天龙说:“她的那些收藏,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作品,一直也没问过她,就是那次她向我坦白时才提过一句,说是那个男人出钱让她收藏的,后来和她分居后,我更没有过问的兴趣了。”

    “那么,那把金簪呢?”靳天龙又一次向王海刚提问。

    “金簪?什么金簪?是不是我被抓起来以后,你们给我看的那一把?那东西我从来没见过,还是在看守所你们拿给我,才第一次见到。”王海刚抓了抓脑袋,不敢肯定地反问靳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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