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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事发当天

    “海刚,你能回想起令狐秋玉死的那天,你们之间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此时的靳天龙觉得当年的许多秘密随着令狐秋玉的死,到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不解之谜,可这些秘密却又关系着王海刚的清白,如果要追查这些秘密,看来还是得靠王海刚的回忆,一点一点分析才能从中找到线索,所以靳天龙不再去追问那些艺术品,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事发当天的情形上。

    王海刚显然也知道,自己所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是找到真相的关键,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回答靳天龙,而是在脑海里认真回忆起来。

    想了半天,王海刚才说:“我还记得那天,因为我已经接到出海的通知,所以起得很早,准备去买火车票,当我起床时,令狐秋玉已经起来了,但看她的样子又好像很疲倦,坐在这间屋子里喝着闷酒。”

    从楼上下来后,看到令狐秋玉在喝酒,王海刚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一大早就喝酒,会伤身体的。”

    令狐秋玉回过头来看了王海刚一眼没有说话,转过身继续喝她的酒,让王海刚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令狐秋玉身上并不是像平时一样穿着她最喜欢的睡衣,而是穿了外出的衣服,只不过脚上穿的是拖鞋,这令王海刚感到非常奇怪,甚至让他有一种感觉,令狐秋玉才从外面回来。

    不过王海刚早就习惯了令狐秋玉的冷漠,自从他们分房而住以后,令狐秋玉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主动对他笑,主动说话,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急着要去买火车票,王海刚匆匆就出去了,那几天火车票特别难买,火车站售票厅排起了长队,等了好久,王海刚才买到一张坐票,连卧铺都没买到,便回了家。

    当王海刚回到家时,还没进院子就感觉到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当他离开时,习惯性地将院门关好的,可现在院子门开得大大的,还可以看到屋子的门也是开得大大的,这不符合令狐秋玉一向的习惯。

    不过王海刚也没多想,就向屋子里走去,等他进了家门,一眼就看到令狐秋玉躺在血泊中,王海刚蒙了,发生了什么事?有强盗进来了吗?王海刚几步就冲到令狐秋玉边上,一探她的鼻息,发现令狐秋玉已经死去,在她身边还有一把带血的斧头。

    王海刚从来没有见过这把斧头,便伸手将斧头拿了起来,想看个究竟,刚把斧头拿起来,王海刚心里突然发现不好,自己拿过这把斧头,令狐秋玉很明显就是被这把斧头打死的,到时警察来了,斧头上有自己的指纹,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一点,王海刚慌了,扔下斧头顾不上其他的,便转身跑出了家门,他想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出海了,但愿回来后警察已经抓住那个入室抢劫的强盗,这样就不关自己的事了,没想到还在火车站等火车时,就被靳天龙他们抓住了,并且一口咬定王海刚就是凶手,在和令狐秋玉争吵时,将她杀死。

    回忆完这些后,王海刚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他苦笑着对靳天龙说:“当时你们认定我是凶手,我怎么分辨也没用,大概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斧头上有我的指纹吧?”

    靳天龙把王海刚说的话一字不漏全部放到脑子里推敲着,猛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一把抓住王海刚的胳膊,着急地问:“等等,你说你那天早上起来就直接去买火车票了?你没和她吵架吗?”

    “没有呀!我看到她不想理睬我,我就随口说了句我去买火车票晚点回来,然后我就出门了呀!”王海刚纳闷地回答。

    靳天龙一拳击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两个茶杯都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也洒在了茶几上,他摇着头大声说:“不可能!当时我去走访邻居时,他们都说清楚地听到了你们俩口子在争吵,过了一会才远远看到你从家里出去,所以我们才会把你列为怀疑对象!”

    “啊?”这下轮到王海刚吃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海刚瞪大了眼睛盯着靳天龙,好半天才说:“我真的没和她吵架呀,从我认识她一直到她死,我从来就没大声和她说过话,我们之间到最后已经连话都懒得说了,怎么可能还会为了什么事情发生争吵?”

    天!怎么会这样?靳天龙脑子“嗡”的一声就大了,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王海刚既然没有和令狐秋玉发生过争吵,那邻居听到的一定另有其人,明白了!靳天龙脑子里打了个激灵,突然想通了。

    靳天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事件事在头脑里过了一遍,这才开口对王海刚说:“我明白了,凶手不是你,肯定是那个当天与令狐秋玉发生过争执的人,这个凶手太可怕了,他对你和令狐秋玉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你那天会离开去买火车票,便利用这段时间到了你家,装成是你,还穿上了你的睡衣,和令狐秋玉大声争吵以后,把她打死,又布置了现场,这才从容离开。”

    靳天龙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愤怒地说:“我真是猪脑子,仅凭现场的一些假象就认定你是凶手,唉,当年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你的这起杀妻案,把你抓住后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干刑侦的这块料。”

    王海刚拍了拍靳天龙的肩膀,安慰他说:“这也不能怪你,你是新手,犯点错难免的。”

    王海刚的话没有让靳天龙感到轻松,相反倒让他更气愤了,他又一次一拳击在茶几上,恼怒地说:“我是新手不假,可徐正天呢?当年他可是刑侦队队长,手里不知破了多少大案要案,难道他的眼睛也瞎了吗?也看不出这样都是凶手布下的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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