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服务员把他们的菜送了上来，靳天龙等服务员离开后，招呼杨素娟和王海刚趁热吃，自己也拿起碗筷慢慢地吃着，等待着杨素娟说话。

    杨素娟拿起筷子，却没有急着挟菜，而是若有所思地说：“当年徐虎被推荐参军以后，就离开了坪东，一开始还有信来，都是写给秋玉的，在徐虎参军后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回城了，从此也和他们都失去了联系。”

    看到杨素娟没动筷子，靳天龙取过一双公筷，把几样菜各挟了一点送到杨素娟的碗里，嘴里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想要找到我姐的这个初恋情人，还真不容易，杨姐，来，先吃饭，别光顾着说话了。”

    杨素娟点点头，挟里碗里的菜送到嘴边，却又停住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靳天龙：“那你们有没有去档案馆查找呢？我还记得，徐虎也是我们市里的，要是档案馆有他的档案，那你们不就可以找到他了吗？”

    靳天龙苦笑着摇摇头说：“杨姐，我们就是从档案馆知道你的电话的，我姐死得太突然了，为了找到徐虎，我和我哥是先去坪东，找到了李大娘还有何大妈，这才知道你的名字，可惜她们都说不出更多的情况了，所以我们去档案馆碰碰运气，总算没白活，找到了你。”

    杨素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王海刚知道从杨素娟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情况了，便招呼道：“杨姐，先吃饭，您下午还要上班吧，既然知道了徐虎的名字，我和我弟慢慢找，希望会找到他吧。”

    靳天龙也热情地招呼杨素娟先吃饭，杨素娟端起碗慢慢吃了以来，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很少，特别是杨素娟，靳天龙他们带来的消息让她十分难过，毕竟当年在坪东，作为知青的副队长，特别是在令狐秋玉被别的女生孤立起来后，杨素娟和令狐秋玉的关系还算可以，可现在令狐秋玉却死了，令杨素娟心里很难受。

    吃完饭后，杨素娟还要去上班，便向靳天龙和王海刚告别，同时还说：“小靳，如果你们查到了徐虎的消息，方便的话告诉我一下，毕竟大家当年在坪东还是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也算是故人了。”

    靳天龙爽快地答应了，和王海刚一直把杨素娟送到了市建委门口，看着她走进去，两人这才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确认杨素娟已经离开后，王海刚问靳天龙：“天龙，下面怎么办？除了一个名字，什么情况也没打听到，这可怎么找呀？”

    靳天龙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王海刚的话和他心里想的是一样的，杨素娟说徐虎去参军后就再没消息了，虽然她说徐虎也是天水市人，可天水市这么大，叫徐虎的恐怕没有几万，也有几千，更何况如果徐虎当了兵以后，一直在部队上干到转业要回地方上时，把工作关系转到了别的城市，还把户口也转了过去，这可有点难办。

    不过靳天龙转念又想，从令狐秋玉和这个人来往的情况看，徐虎应该没去别的城市，不然也不会一直都在和令狐秋玉来往，只要徐虎还在天水市，这就好办，户口，对，就从户口上下手。

    有了主意后，靳天龙把脸转向王海刚：“海刚，徐虎只要还在天水市我就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王海刚狐疑地问：“就凭一个名字，你能把他找出来？”

    靳天龙得意地笑了起来：“对，我恰好有个同学，跟我关系挺不错的，在省公安厅户籍管理科，我只要找到他从户口上下手，不就能找到徐虎了吗？”

    靳天龙这么一说，王海刚也觉得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过他还是问靳天龙：“你的同学在省里，能查到天水市的户籍吗？”

    “查是肯定能查到了，只不过有点麻烦，我得先去省里一趟，拿到资料再回天水市，不过只要能查到徐虎，辛苦点也没什么！”靳天龙肯定地对王海刚说。

    “那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王海刚问。

    靳天龙摇摇头：“海刚，这次去省厅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也不知道市局有没有把内部通辑我的消息向省里通报，你还是在天水等着我吧。”

    “对了，海刚，我想起一件事，你回家后把令狐秋玉那些买卖古玩的记录拿去调查一下，特别是大宗的买卖，她是一个人去的，还是跟人一起去的？平时和她来往的都有哪些？”靳天龙想了想又对王海刚说。

    王海刚一边点头一边疑惑地问：“去调查这个做什么？现在不是找她那个情人吗？”

    靳天龙叹了口气说：“海刚，你忘了那把金簪吗？原本是杀人案件的证物，可最后却出现我家里，我现在怀疑当年我看到的那些古玩，真正的下落不是被依法没收而是被人私吞了。”

    靳天龙的话让王海刚一愣，停住了脚步，好半天才追上去说：“不会吧，谁这么大胆子？不过，当年我好像确实没看到什么财产没收清单之类的东西，要知道，我在监狱里没事就看相关的法律。”

    “反正我觉得，现在令狐秋玉的死疑团太多了，我估计有牵连的不是一个两个人，唉，慢慢查吧，总要弄个水落石出。”靳天龙看着街上的车流，头也不回地对王海刚说。

    和王海刚分手后，靳天龙来到了火车站，购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靳天龙来到候车室，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双手一抱打起了盹。

    靳天龙刚闭上眼睛，候车室里传来了一阵喧闹，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姑娘们，兴高采列地在大声谈论着什么，大概是要去省城参加什么比赛，靳天龙懒洋洋地又合上了眼。

    那群小伙子姑娘们，说着说着竟然疯闹起来，有一个女孩为了躲避同伴的抓扯，跑到了靳天龙边上，没留神一脚就踩在靳天龙的鞋上，把靳天龙疼得跳了起来，女孩赶紧向靳天龙道歉。

    被他们这样一闹，靳天龙也没了困意，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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