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养的鱼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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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东海王世子请求觐见。”

    “宣。”

    王修珏进殿后,便下跪,双手呈上奏折:“父因伤, 恐犯圣颜, 特交代臣向陛下呈此奏折请罪。”

    说罢,王修珏就俯首磕头。

    比起往日在朝时的傲慢自得,此时的王修珏看起来十分谦逊惶恐。前一日上朝时他还不是如此,今日就大变样了。萧晏不认为是局势的微妙变化,会令王修珏有所顿悟, 看来他应该是被他那位奸猾异慧的父亲给狠狠数落过了。

    萧晏在看过奏折之后,面上故意闪过一丝惊讶, “王卿可知这奏折里的内容?”

    王修珏:“臣不知。”

    “你父亲请辞,求寡人撤了他的爵位。”萧晏微勾唇角,看着王修珏,“你如何作想?”

    王修珏忙再度磕头, “父之命, 臣自当遵从。”

    “那如果你父亲欲杀寡人, 你也从命?”萧晏突然冷冷地盯着王修珏。

    王修珏大骇, 忙解释道:“君父之间,自当是君在先,臣愿誓死效忠陛下!”

    萧晏安静看着王修珏。

    王修珏不敢抬头,紧张地弓着腰, 全身的每一存肌肤都绷紧, 内心十分惶恐不安。陛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然察觉王家有反心, 今日便要跟王家清算?

    萧晏哈哈大笑了两声, 随即放下手中的奏折。

    “瞧给你吓得,寡人不过开一句玩笑罢了, 你们王家的忠心寡人心里清楚。回去告诉你父亲,好生养病,病好了便赶紧来上朝替寡人分忧,休想在家躲清闲。”

    王修珏松了口气,忙谢恩。转念想以他们王家的地位和实力,皇帝那里可能会擅动,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归家后,王修珏就将自己面圣的经过描述给了王修珏。

    他有些担心地问:“父亲,您说陛下那话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有心试探咱们王家?”

    “敲打。”见王修珏悟性如此之差,王修珏已经懒得训斥他了,直接告诉他答案。

    王修珏大惊,“那陛下是不是已经忌惮我们王家了?”

    王湛嗤笑,“王家势大,遭人忌惮是必然。反倒是他这般直言试探,叫人不那么担心了。”

    王修珏十分疑惑地看着王湛,他不懂,但又不敢再继续问自己的父亲,怕显得自己太蠢,又挨父亲的骂。

    王湛一眼就看破了王修珏的心思,对他道:“若此时真有大筹谋,他断然不会这般出言,打草惊蛇。”

    王修珏恍然大悟,连声赞美父亲英明。

    王湛面上保持温和的笑容,目光却只是很冷淡地扫视了王修珏一眼。再英明有何用,半点没传承到他的身上。

    王修珏丝毫未察觉,依旧滔滔不绝地拽词赞美王湛。

    王湛缓吸了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别忘了两日后再将肃查的名单呈送上去,如此这次的风波就算是混过去了。你要谨记这次的教训,切勿再犯,此一次已伤了元气,经不起第二次。你也不必亲自在我跟前尽孝,王家的事你能管好,便是对我最大的孝敬了。”

    王修珏一听说没什么大事了,高兴地应承,向王修珏保证他绝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两日后,王修珏正式代父当朝请罪,又将王家自查的名单呈送上去,其中不乏有位居要职的王家官员在列。

    此一举的确平息了风波,却也寒了部分王家官员的心。他们为王家长房做事,被外人针对也就罢了,王家自己人竟也将他们出卖了。这根本就是没把他们当人看!

    一时间王家门阀第一望族的地位岌岌可危,有不少原本倾向站队王家的一派开始倒戈,寒了心的王家人对长房也不太那么敬重了。更有传言说,东海王王湛前些日子那一摔,摔坏了脑子,人大不如从前了。

    总之不管有多少非议声,王家这次‘有反心,遭天谴’的风波总算是平息了下来。王家毕竟是树大根深,就算这次受了重创,损失了许多人,仍然在门阀望族中实力强悍,无人敢小觑。只不过当文人名士们再提起王家的时候,王家不再像从前那样完全受人敬重,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表情轻蔑,对王家表示不屑。

    平静了几日之后,王修珏开始遵从父命,携妻参加应酬,努力修复在这次风波下,王家跟各家之间的关系。当然这种应酬,实质上并无大用。但是王修珏的努力,屈尊降贵到各家走动的行为,还是多少平息了一些王家跟随者们心中的怨愤。

    临近月末,按照之前王湛的吩咐,王修珏要外放去南边沿海为官一年,为自己累积德名。

    王修珏不想离京,便特意来跟王修珏商量,“王家如今遇事了,父亲的伤也未痊愈,儿子想着要不还是别去——”

    “成大事者,皆坚忍,能吃苦。不趁年轻时,多走动,了解民情,博得民心,等何时?你老了不能动之时?”王湛轻声反问。

    王修珏当即表示,他会立刻收拾行李,两日后按时出发。

    “带你妻儿一遭去。”

    王修珏有几分不情愿,嘴唇动了动。

    王湛:“有时妇人间的交际,比我们男人有用。再有你意图杀妻的流言因这次风波再一次被提起,要多做给别人看。”

    王修珏老实应承:“儿子明白。”

    ……

    子时夜深,城东破败的城隍庙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郑玲歌小心翼翼地迈步进了城隍庙。因怕人跟踪,她没走几步,都会注意观察四周。

    她没有点灯笼,怕引人注意。城隍庙内四处漆黑,满地散落着破败的物件,郑玲歌很难想寻到人影。

    “我来了,你在哪儿?”

    郑玲歌话毕,等了片刻,听着四周都很安静没声音,转身就要回去。当她走到城隍庙后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揪住了她的衣领,扼住她的脖颈。

    郑玲歌随即被按在墙上。

    “寒云娘子怎么刚来就想走?怎么,急着回到平原王的被窝里?”

    郑玲歌艰难地喘息,咳嗽不停,拍着扼住她脖颈的男人的手。男人这才稍微松开了手,一双眼在漆黑的夜色里分外发亮,透着阴狠。

    郑玲歌一眼就认出了这双眼,上次见他的时候,这双眼含笑,带着十足的谦卑讨好之态。

    郑玲歌问,“你跟邓婆子是什么干系?”

    除了平原王府的前管家外,曾经还有一人作为郑玲歌的上级曾联络过她,姓邓,见她的时候会男扮女装,所以郑玲歌就称呼他为邓婆子。

    从前管家开始能更为方便地给她传话开始,她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邓婆子了。

    “他另有任务,今后便由我联络你。”张阿七怀疑地打量郑玲歌,猛地再度用他粗糙的大手扼住郑玲歌的脖颈,“怎么才来?你让我等得好苦。”

    郑玲歌艰难咳嗽了数声之后,才被允许呼吸。

    “我并不知你与邓婆子有干系,那钱袋我收了之后,便收进袖袋里忘了取出,今日整理衣物才发现。”

    张阿七听了解释后,才消了疑虑。想着如果郑玲歌真有问题,在收到钱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叫人来城隍庙抓他。现在隔了三四天,且还是孤身一人前来,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这次咱们受了重创,平原府只有你比较幸运,侥幸活了下来。我们那么多兄弟姊妹都惨死在大晋暴君的刀下,此仇不报枉为人。”张阿七将一包药递给郑玲歌。

    郑玲歌看着药包,惊讶地看向张阿七:“还要下毒?经上次的事,皇帝陛下如今进口的东西全需内侍品尝验毒之后才会食用,平原王大怒之后,对府内的一切都肃严处置,慎之又慎,想再下毒得手根本不可能。”

    “想什么呢,短时间内咱们必然要蛰伏,你且好生呆着就是,别的事不用你做,你如今只管好生享福,哄得平原王的欢心即可。我给你这药,是能治愈平原王旧疾的良方,一剂下去,我保证他能生龙活虎,不必在坐轮椅。你治愈了他,他必然更喜欢你,你便趁此时机努力怀上孩子,他日我会想办法让你的子嗣继承平原王的爵位,到时候就会被奉为太妃,有一辈子的风光和体面了。”

    张阿七将药包送到郑玲歌的手里,嘱咐她用药时一定要小心,药对平原王的病有特效,但对身体安康的人来说却有剧毒,切忌不要自己服用。

    郑玲歌乖乖地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她确认问:“你真有办法让我的孩子当上平原王?”

    “这是自然,你只管想办法生出一个来就是,后续都交给我。”张阿七说罢,就跟郑玲歌告辞,也催促她快走,以免被人察觉到异常。

    郑玲歌应承,在张阿七的目送下,转身先走了,但随即又转身回来,问张阿七:“我听说张阿五是你堂哥,那我若遇到意外情况,是不是可以找他——”

    “不行!”张阿七立刻否认,“他不是我们的人!我是冒充了他堂弟的身份认了他,他对此全然不知情。张阿五身世清白,是平原王府的家生子,不然他也不可能通过平原王的几次肃查。你千万不能找他,暴露了你我的身份。”

    郑玲歌点头,表示明白。

    二人分别后,张阿七迅速离开城隍庙,返回了自己卖鱼铺。

    萧礼在听过了两人对话的具体内容后,将郑玲歌抵在墙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郑玲歌脆弱的脖颈。他明明已经病愈,却还仍旧如从前一样吐息轻缓,似有几分孱弱,气息若有似无地吹拂着郑玲歌的耳际。

    “问他作甚,不如问我,我有更直接的办法让我们的孩子当上平原王。”

    郑玲歌垂眸,紧张地解释道:“大王,我并非真有此意,当时只是为了——”

    “你并没有此意?”萧礼立刻打断郑玲歌的话,字字透着怨憎,“所以你心里一直不曾有过我?你不仅背叛我数年,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睡我只是为了玩弄我?郑玲歌,你跟叶初棠果然不愧是好姐妹,都是没心无情的负心女!”

    “不是,不是这样的。”

    郑玲歌急忙摇头,她不懂萧礼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他们之间,当初明明是他先主动,虽然她也情动了,可她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更不曾起过勾引他的心思。

    萧礼:“那是哪样?”

    郑玲歌慌乱之下没未自己辩解,只为叶初棠说话,“大王可以误会我,但请别冤枉棠棠,棠棠她特别好——”

    “你们才相认,你仍然失忆着,就这般姐妹情深了?”萧礼冷笑,“果然是负心女,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比不过她与你相处一夜!”

    “不是的,不是的……”郑玲歌忙拉住萧礼的衣袖要解释,但不管她怎么解释她与叶初棠的感情跟萧礼的不一样,萧礼都不听劝。

    郑玲歌感觉到自己解释得嘴皮子破了都没用,急得头顶要冒火了,忽然想到了叶初棠教她的办法。两厢争执的时候,男人其实很好哄,先说甜话再卖惨,而后声东击西,问题就混过去了。

    “在我心里,自然是什么人都比不过大王。但我与大王有云泥之别,我怎敢有奢望,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我还做过细作,做过背叛大王的事,我怎么配,哪里配,何德何能……”郑玲歌越说越真情实感,哽噎起来,落了泪,纤瘦的肩膀开始簌簌发抖。

    萧礼见状,缓缓地松开了紧攥郑玲歌手腕的手,

    “我不敢想,我怎么敢想,我知道大王一直怨我恨我,我也活该被怨恨,便打算这次事情结束后,以死向大王谢罪——”

    萧礼一把堵住郑玲歌的嘴,红着眼看她,“我不许!”

    郑玲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奔着说甜话去的,最后竟将心中真是所想说了出来。

    她含泪看着萧礼。

    萧礼用衣袖给郑玲歌拭泪,“在得知你是细作之前,我为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给你,可以正大光明娶你进门,筹谋了三年,扶植了一名合适的官员。本打算就在生辰日那天,我以此为赠礼给你一个惊喜,万没想到你先给我一个‘惊喜’,我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郑玲歌哭成了泪人儿,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萧礼眼里不过是个暖床的婢女,即便得宠一些,也不会长久,没什么特别,万没想到萧礼竟动了真心要娶她为王妃。

    郑玲歌哭到不能自已,愧疚至极,哑着嗓子对萧礼张口:“我——”

    萧礼俯身就堵住了郑玲歌的唇。

    从窗外看,窗内的两道人影重叠,而后没多久,灯灭了,没影子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蹲在廊下围观的叶初棠表示惊讶,扭头质问身侧的萧晏:“这么大的平原王府,缺钱吗?差那点蜡烛吗?还熄灯?”

    萧晏无语地斜睨一眼叶初棠。

    “你这什么癖好?我们自己做,不比看他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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