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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这是一个利用与反利用的案件

    “更甚者,盛老爷觉得自己偶遇盛二小姐,还跟着她去了墓地,也是偶然?”

    几个问题问得盛荣兴眉心直跳,他不是个愚笨之人,一些事情就算一开始没有想到,推敲推敲也就懂了,他原想说昨日遇见问柳确实是偶然——

    尚未开口心脏骤然一跳。

    昨日他是接到消息说慈幼局有个孩子被养父母退了回来,哭闹的厉害,才特地去看了看。

    他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问柳。本是奇怪她不在家陪她娘怎跑来了城外跟上去瞧瞧,谁知就跟到了谢家夫妇的墓前,还一不小心听到了那些话……

    且一直到刚才他都没有对此事起过任何疑虑,只顾着沉浸在悲伤中。

    慈幼局的事原本是盛何两家夫人负责。

    奈何两位夫人一亡一伤,何老爷又重病不见人,这件事这才通知到了他这儿来,这也是慈幼局的说法。

    盛荣兴不疑有他匆匆赶过去解决此事,结果去了也没帮上什么忙。

    等孩子被哄好后就回来了。

    此刻细细的想,一切似乎确实有些巧合过头了,慈幼局何至于为了这么件小事找上他?明明他们自己哄一哄就好了,偏要将事情夸大说得特别严重。

    见盛荣兴的脸色几经变化,余幼容知道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乘胜追击,“还有何夫人——”

    “我记得,门被踹开时何夫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余幼容说话点到为止,剩下的等盛荣兴自己想通,果不其然他又变了脸色。没错!问柳进去之前何夫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就算何夫人确实是问柳所杀,那么之前呢?明明凤卿已经被她用花瓶砸晕了,又是谁伤了她?

    想到某个可能,盛荣兴瞳孔蓦地放大,不可思议的望向余幼容。

    “看来盛老爷想明白了。”

    盛荣兴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这一连串的信息消化掉,随后一脸狐疑的看着余幼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知道的似乎有点多,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偶遇问柳去了墓地?

    又是如何知晓何夫人的死有蹊跷?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余幼容没理会盛荣兴此刻如何想自己,抛出最后一个问题,“还有,十年前的事突然闹得沸沸扬扬。”

    “盛老爷就不觉得奇怪?”

    当然奇怪,这件事过去了十年早已风平浪静,当年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谁知一夜之间竟然闹得人尽皆知,要说背后没人推波助澜他还真的不信。

    慈幼局,何夫人,十年前断桥……

    盛荣兴越想越惊恐,最后双肩微微颤抖,嘴唇都白了,“这一切难不成是何家在背后捣鬼?”

    余幼容不答反问,“是不是他们家所为盛老爷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是了!是了!除了他们家我也想不出这一切是为何了,可是——可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图什么呢?盛何两家一向交好,他们何至于对盛家赶尽杀绝?”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所以——盛老爷确定还要隐瞒?”

    盛荣兴想要反驳他要隐瞒什么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变得十分古怪,半晌才说。

    “这件事我还要再确认确认。”只是几段对话,盛荣兴却仿佛消耗了极大的力气,额头上都是汗珠,人也虚脱的倚靠在椅背上,过了许久才喃喃道,“这么说,问柳是被利用了?”

    说完他又自己否定了,“不对,应该说她们互相利用了对方才对。”

    余幼容瞥了眼门外不远处露出一角的裙摆,慢悠悠吞了口凉掉的茶,将话说得很是直白。

    “我猜何夫人原本计划跟盛府中的谁里应外合,欲达成什么目的,谁知——却被反杀了。这个计划应该不仅仅是何夫人自己的事,于是乎——有了后面的一系列巧合。”

    虽然一切只是推测,但整件事已经十分清晰。

    “这个谁是何人不用我再告诉盛老爷,你和盛夫人为了保护她主动去衙门投案,刚好再次落入对方陷阱。”

    盛荣兴久久不语,陷入沉思,而对面的韩未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陷阱不陷阱的?

    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所以——”盛荣兴明灭着目光看向余幼容,“那日凤卿与何夫人约在盛家议事本就是一个圈套?何夫人计划砸晕凤卿再伪装成被她刺伤的假象,以此作为威胁谈判的条件。结果——她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问柳竟然顺水推舟将她杀了?”

    盛荣兴语气处处疑问,心里显然已经认定了这些事,如此一来,所有事情就都合情合理了。

    余幼容轻轻“嗯”了声,不介意帮他锤一锤定个音,“你自己在墓地亲耳所闻的话,不用我再多说。捕蝉不成,对方依葫芦画瓢,干脆也来了个顺水推舟。”

    这是一个利用与反利用的案件。

    何夫人欲利用盛问柳假伤达成某种目的,结果却反被盛问柳利用陷害盛夫人。原计划破坏。

    何家那边竟然能第一时间想清楚其中缘由并且制定了后续计划,也许——盛家如今的境地就是何夫人一开始的目的。不得不说,何家出谋划策的这个人确实了得。

    门外不远处露出的裙摆隐约晃了晃,裙摆的主人此刻脸色煞白。

    原来她主动去衙门认罪是因为——他们知道人是她杀的,盛问柳满脸不置信,心情格外复杂。

    就在她一颗心忽上忽下不知是走是留时,花厅里有人说了话。

    “盛二小姐听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要补充的?或是——我们可有说错之处?还望不吝赐教替我们纠正。”因为余幼容这句话,花厅里的人皆朝外望去。

    特别是盛荣兴,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

    知道躲不过去,盛问柳磨磨蹭蹭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每一步轻飘飘的,视线也晃来晃去就是不敢去看盛荣兴。

    待进了花厅隔了段距离就停下来,还在挣扎要不要说出实情就听见余幼容说。

    “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甚至沾沾自喜多年大仇一朝得报。”坐在那儿的人掀着眼皮,姿态随意,语气挺欠揍的,“你杀了何家那位夫人,觉得何家人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