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原来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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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人无所畏惧

    走出盛家大门,余幼容和萧允绎又跟韩未明一起回衙门。

    同行人中并没有盛荣兴。

    没有外人在韩未明乖乖巧巧的跟在两人身后,脸上神情稍显呆滞,脑中更是糊糊一般,直到现在还没有将在盛家花厅听到的消息完全消化掉,他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

    微微抬头,前方两人讨论的话题依旧不离盛何两家。

    “何夫人以为盛问柳的生父母是因为桥断落水而亡,才提到**一词,殊不知他们根本不在桥上。”

    “从一开始盛问柳就识破了她的谎言。”

    “何夫人已死,我们只推测出她做这些可能跟慈幼局有关,但是更进一步的消息却查不到。”

    余幼容若有所思,偏头去看萧允绎,“难怪凤栖坞查了这么久的慈幼局却一直没有消息返回来,因为盛夫人的缘故何家那边加强了防备,自不会叫人轻易潜入慈幼局。”

    “好在——还有个盛荣兴。”

    前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这么严肃的话题却像闲话家常般,韩未明努力伸长脖子探了探头。

    忍不住问了句,“这么大的事交给盛荣兴能行吗?”

    “他必须行。为了他夫人和女儿也必须行。”

    这便是余幼容和盛荣兴做的交易,由他出面与何佐贤正面交锋,也由他深入慈幼局探查其中秘辛。

    作为条件,事成之后,盛家这几人可免死罪,但活罪依旧难逃。

    韩未明默了下,试探道,“那何佐贤——”

    这次回答他的是萧允绎,“该将何佐贤放出来了。他夫人不是遇害了吗?他也该回家看看。”

    将他放出来,他背地里的小动作才会放到明面上,也才能扯出他后面那一串人。

    至于严谆——

    此人是个假把式,不足为惧,甚至可以利用利用将他们那滩本就浑的水搅得再浑一些,只有将人逼急了才会做些没有理智的事。

    话题自然而然从盛何两家过渡到了灾款剥削偷工减料。

    “若非此次救援及时,十年前的悲剧说不定会再次发生,这不仅仅是层层剥削偷工减料而已。”

    萧允绎嗓音清冷,目视前方的眼神睥睨中夹杂着悲悯,储君威严外露,崇高而伟岸。不由便吸引住周围人的目光,想要义无反顾的跟随他。

    拥护他。

    脑中糊糊一般的韩未明仿佛突然打了鸡血,瞬间斗志昂扬,暗下决心定要圆满结束此案。

    “身为一方官员却不知为民谋福祉,不懂得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朝廷不养闲人,更不能被这些蛀虫蛀空。我泱泱大国何愁一心为民只做实事的好官。”

    说这些话时萧允绎没有慷慨激昂的情绪,显得极为平静。

    大明疆土之上皆是他的子民,岂容他人将其性命当做儿戏视如草芥?何况这些他人还是大明所谓的栋梁骨干。

    打了鸡血的韩未明连连点头附和,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分工十分明确,但凡涉及到案件便是以太子妃为主,涉及朝堂便是以殿下为主。

    且两人相辅相成,默契十足。

    正这样想着他就听到余幼容说,“最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韩未明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萧允绎自然是清楚的,他们击退瓦剌军签订下有利于大明的协议。

    为母后陆相平冤正名。

    肃清了好几道屏障……

    那些难题都一一解决了,如今的这些困难相比之下确实小巫大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孙子曰过: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简言之,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人无所畏惧。

    跟在后面的韩未明明显感觉气氛变了,正要探究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看见前面两人不知何时拉起了小手,在他眼前晃啊晃啊——画风突变,甜甜蜜蜜的——

    **

    本朝都指挥使一职是都指挥使司的最高军事长官。

    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负责管理所辖区内的卫所以及与军事有关的各项事务,隶属于五军都督府并听命于兵部。

    与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分掌一省的军事、行政、司法,并称“三司”。

    互不统属,各对中央负责。

    严谆从千户长升到都指挥使花了整整十年时间,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当然,这里的艰辛指的是他花了多少银子,走了多少人脉,赔了多少笑脸。

    这些年来除了瓦剌乱境,倭寇横行,其他各处还算安定,特别是应天府这一片土地,物产丰富,人杰地灵。

    所以严谆身为都指挥使却从未上过战场。

    没有军功傍身,又没有强大后台,他根本兜不住任何篓子,出了事能想到的只有鱼死网破!

    夜已深,浓如泼墨。

    过了白露一到晚上温度骤降,风吹进屋,带进寒气,气氛也瞬间凝结。

    烛光晃了晃,将站着的人笼进一层模糊光影里,泛着寒光的铁质面具更添几分阴森。严谆视线胶着在面前人的铁质面具上反复打量,“你是——”

    他打听过,玄机只有枯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活着的另外两个,云千流有对标志性虎牙。

    而锦琼天是个千娇百媚勾魂夺魄的美人儿。

    “你是枯叶?”

    隐在面具下的眸光似乎沉了沉,那人半晌开口,“我是谁不重要,你要杀的人是谁才重要。”嘶哑粗粝的嗓音在严谆心上狠狠刮了一下,眉头也跟着狠狠一拧。

    这人的声音——

    怎么比卫所里那些糙老爷们的声音都难听?难怪一直戴着面具,估计长得也极丑。

    “你说的没错,我不管你是不是枯叶,只要能替我杀了想杀的人就行。”他将一卷银票扔了出去。

    面具人伸手接住捏了捏,看来这位都指挥使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

    难怪舍不得从这个位置上下去,他扯开前襟将银票收进怀里,露出一块铜色皮肤,肌肉纹理分明,细看上面交错纵横着各种形状狰狞的疤痕。

    “等我消息。”

    尾音尚未散去面具人脚步变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严谆晃了晃脑袋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嘴角蓦然浮现一抹笑意,这玄机里的杀手果然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