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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迷得团团转

    昨晚一夜好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想起今天是周六,秦菲不上班,给她发了条短信,约下午茶,她倒是很快回复表示没问题。

    秦菲提着一大袋资料来的,人还没坐下,先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手扇着风,“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我盯着桌上的资料,“你今天加班?”

    “鬼才在周末给领导加班呢,这都是我帮我爸爸搜集的资料,他最近说是要开什么保安服务公司,到处在拉投资,这些都是我找安子拿的。”

    “我记得你们家不是做建材生意的吗,怎么想着要转行了?”

    秦菲点好咖啡和甜点后才对我说,“我爸很早就想做保安公司了,只是一直没拉到合适的人投资,加上以前有过一些不良记录,就一直搁着。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大老板,想趁这个机会拉上对方合资把公司建立起来。我问过安子了,他也觉得保安公司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所以我就帮我爸爸找了一些材料让他回去自己看。但依我看呐,有点悬。”

    我随手捞起一叠资料翻了几页看了眼,上面都是安保公司所服务的范围和企业所需的资质,看到可武装押运这项,我拿给秦菲看,“还能武装守护押运项目?”

    秦菲说:“那得大型保安公司才行,注册资金最低都得一千万,而且还必须有公家注资,私人注资不能超过49%。”

    我了然,把资料叠好放回原处,想到许久没见安子哥,向秦菲关心了安子哥的近况,秦菲没什么表情,“还不和以前一样,每天忙着维护人间正义,守护世界和平。”说完又问我,“对了,你跟谢宴生两人现在处的怎么样了?上次我让你问的事儿,你回去问他了吗?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秦菲指的什么,虽然明知说出答案她会生气,但还是选择据实说,“还没问。”

    “这可是关乎你未来幸福的大事,怎么还没问他?”秦菲着急地站起来,“你这样拖下去可不行,万一他跟他前妻离婚是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怎么办,你不问清楚,将来吃亏的可是你。”

    我理解秦菲为我好的心情,伸手拉着她坐下,冲她笑,“如果他真有心要骗我瞒我,即便我问他了,他也未必会说实话。”

    秦菲一翻白眼,正要拿手指戳我脑门,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起接听又匆忙挂断,“遭了,我忘记爸爸还在公司等我给他送资料过去,你先坐一会儿,等我把资料送到再回来。”

    我见她忙碌,就让她先把重要的事处理完,秦菲抱着资料就跑了,别时还不忘给我提个醒,让我尽快摸清谢宴生底细,同时叮嘱道:“下个星期三我老爸生日,别忘了要去我家给我爸庆生哦。”

    我点头,“保证不忘。”

    秦菲走后,我独自在咖啡厅静坐了半个小时,思来想去,觉得秦菲所担心的问题很实际。

    我与谢宴生相处是真,我不了解他的背景和过去也是真。

    我的心告诉我,关于谢宴生,我还需要了解的更多。

    为了能让这个话题在轻松的氛围下展开,我在网上找了几样家常菜的烹饪方法,去超市买新鲜的食材,做好了等谢宴生下班,又想给他一个惊喜,特意把菜藏在厨房里。

    谢宴生进屋就闻到菜香味,“你做饭了?”

    轻易就被他发现,我有些小小的失落,恹恹地走回厨房把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一一介绍道,“这是我今天刚学的,糖醋排骨,辣子鸡,炝炒西兰花。”

    谢宴生将公文包放到沙发上,很给面子地过来闻了闻,“闻着很香,吃起来应该不错。”

    我把筷子递给他,“尝尝?”

    他接过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露出品尝的神情,我满怀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他微微闭眼回味着,“第一次做就能做出这个水平,很有当大厨的潜质。”

    我乐呵呵地笑,使劲儿给他夹菜,巴不得把所有的全给他,自己饿着肚子看他优雅迷人的吃相。

    晚餐进行到一半,谢宴生的手机响起,我下意识看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秦东学三个字,我悄悄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秦菲的爸爸也叫秦东学……

    谢宴生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对我也没避讳,直接拿起手机接听,“秦总。”

    他听了一会儿,“秦总,我欣赏你的眼光和远见,但我目前并没有投资保安服务公司的打算,再见。”

    他挂断电话,我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电话又再次打来,他不喜欢下了班还被人打扰,显得有些不耐烦,就将手机关成静音放在了餐桌上。

    “保安服务公司不好吗?”这话我是帮秦东学确定的。

    他淡然一笑,刚才的不耐寻不到一丝痕迹,“就国内目前保安服务行业来讲,开大型保安公司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我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在他碗里,“既然你看好这个项目,为什么要拒绝那个人?”

    谢宴生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投资一半投是项目本身的优势,另一半投的是经营项目的人,这位秦总唯利是图,颇为狡猾,很难让人产生信任感。他还有被劳动教养的不良记录,这点就已经不具备作为保安公司法定代表人、高管的条件了。更何况,公司总部本身也打算独资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并不需要借外人之手。“

    从餐饮到保安公司,这个跨度也忒大了,我装作随口一问,“你的想法泽丰那些董事们也赞同吗?”

    谢宴生眉眼柔和地看着我,“我说的总部,并不是指泽丰,而是恒越。”

    “恒越?”我细细一想,似乎忘了谢宴生并不属于泽丰,他在墨尔本有自己的家族企业,泽丰只是那个企业控股的一个公司而已。谢宴生说的恒越,想必就是他家里的企业了吧。

    谢宴生见我有诸多疑团,就给我解释了一遍个中关系,可了解到越多,我就越发觉得,谢宴生的高度难以企及。

    饭后我在厨房整理残局,谢宴生突然从后背搂着我的腰,头埋在我肩窝处,“小唯,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

    “我母亲和我妹妹想来东城看看你。”

    我心一紧,回头,脸颊刚好碰到他的嘴唇,温软的触感像棉花糖。他顺势将唇贴在我的脸上,暧昧的蹭了蹭,“我跟她们说起过你了,我母亲本来说这个月就来东城,我怕你还没准备好就没让她来,今天她又跟我提了这件事,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我浑身的血液却像流通缓慢般,身体变得僵硬,连思绪都变得迟钝,“你这是在告诉我,要我做好准备见家长吗?”

    “嗯。”

    “你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见家长么?”

    “谈婚论嫁。”

    想到今天秦菲问我的那些,我心中升起一个打探谢宴生过去的念头,于是摘下手套转身正面看着他,“但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谢宴生眉梢轻轻一挑,眼底浮过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不带情绪的喜怒,而是简单的,像思想深处自然而然透出的……得逞。

    “小唯……”他轻唤着我的名字,抬手将我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抱歉,我太急进了。”

    我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目前的关系,和对彼此的了解程度,还没有达到见家长的地步。”

    若是以往,他会顺着我,问我想了解他什么。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可此刻的他只是揉着我本就蓬松的头发,“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有些不知所措,“谢宴生……”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是谢宴生的,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转身去客厅接电话,半分钟后,他告诉我,“我临时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整理完早点休息。”

    我听着关门声,站在洗碗池前久久没能缓过神。

    他刚才的反应,是真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故意逃避这个问题?

    我心里很没底。

    而后的日子里,谢宴生没再跟我提过他母亲要来东城的事。我们两人似乎真的只是在谈恋爱,他把我了解的很透彻,给我极致的关怀和宠爱,却从不过问我的家庭和过去。他会抱着我缠绵缱绻的亲吻,或是同睡一张床,将我搂在怀中一觉都天明,却从不对我有半点非分行为。

    没有疯狂的激情,没有争吵和冷战,与所爱之人过着现世安稳的平静生活,一直是我梦寐以前的,谢宴生的存在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去参加秦东学生日时,秦菲听到我说起跟谢宴生的关系,咬牙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完全是被谢宴生迷得团团转,就差溺死在他的温柔里了。”

    我不否认,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未曾想这话被秦东学听见,他细问后得知我正跟谢宴生交往,高兴地直拍大腿,脸都笑的挤在一块儿了,嘘寒问暖后语重心长地说:“那个,小唯啊,你看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去跟谢总好好说说,让他把我保安服务公司这个项目投了呗。他家大业大,也不差这千把万。你放心,只要他肯投,我就保证一定能给他赚钱。”

    我正为难,秦菲一听,不乐意了,“爸,你们商人间的利益往来就别让我们掺和了,小唯是谢宴生的女朋友没错,但公司的事她又做不了主,你让她为这事儿去找谢宴生是在给她添麻烦。”

    素来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安子哥也认真起来,“我也赞同菲菲说的。”

    秦东学脸色一变,义正言辞起来,“你们懂什么,我这都是为小唯的未来着想。这些年我早把小唯当我半个女儿对待,是我秦家的一份子。如果我和谢宴生成为合作关系,谢宴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只会对小唯更好。”

    一向伶牙俐齿的秦菲也无话可说。

    秦东学这个理由极具说服力,我要拒绝他,就成了忘恩的白眼狼。而且这两年秦东学对我不错,之前我在余家受欺负,秦东学还出面维护过我,这些我都感念在心,就暂且应承他会和谢宴生好好沟通,但不敢保证谢宴生会答应。

    秦东学这才咧嘴笑道:“还是小唯懂事。”说完又呵斥秦菲,“就你胳膊肘往外拐。”

    秦菲朝他吐了吐舌头。

    饭后我请辞准备自己打车回家,安子哥执意开车送我,我想他定是有话要跟我单独说,就没强烈拒绝,回家途中安子哥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段时间忙着处理案子,一直没机会问你跟谢宴生的事。”

    我安静地坐着等他训话。

    “他对你好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他对我挺好的。”未免安子哥担心,我补充道:“他人很好,对我很细心,很照顾我。”

    安子哥低低地嗯了声,从两座之间的扶手箱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我托人查的,从他出生到回国之前的经历都在这里,里面也许有你想知道的事。”

    我顺着安子哥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的文件袋,手迟迟抬不起,心里有两个不同的答案在争执。

    如果我看了这些,就证明我并不相信谢宴生的为人,这是对我们爱情的不忠。

    如果不看,我无法了解谢宴生的底细,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

    “拿着吧,这是我能为你做的。至于看不看,你可以自己考虑。”安子哥把文件向我递了递,打断我的思绪。

    我不愿辜负安子哥一番好心,笑着接过文件,“谢谢安子哥。”

    安子哥送我到小区楼下就开车走了,我将文件袋贴在胸口,在原地徘徊很久也没下定决心打开看,最终将文件卷起收到包包里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