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美人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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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小修)

    褚清慢条斯理地用膳,细嚼慢咽不慌不忙。

    容音铃音捡起他扔在一旁的圣旨,展开看了又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了惊诧。

    容音问,“主子,皇上……什么意思?”

    褚清指了指圣旨,“上面写着呢。”

    铃音把圣旨收了放好,“主子,方才那大人同您说了什么呀?”

    褚清夹菜的手一顿,放下玉箸喝了口水,才道:“他说皇上今晚要宿在这里,让我好生准备。”

    “什么!”

    容音惊得提高了声音,褚清吓了一跳,“小声些。”

    容音使劲点头,再开口声音已经降了下来,“楚皇帝他、他怎么如此急色?”

    上午不成,晚上便要再来。

    褚清:“……”

    铃音垮下脸,“主子,这可怎么办?”

    上午之事历历在目,楚渟岳讥讽威胁的话似仍盘旋在耳边,铃音容音脸上浮现后怕与担忧。

    怕的是上午之事重演,忧的是褚清。主子体弱,怎么经得起楚皇帝再三折腾。

    “急什么,先用膳。”褚清面不改色,倒是不急。

    容音铃音面面相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得镇静下来。

    褚清慢悠悠用膳,用完已是申时四刻。

    容音忍了那么久,早已忍不住,见他用完膳又想问,褚清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去庭院里走一走。”

    容音抿了抿嘴角,陪他出了门。

    现正是春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闲适又惬意。褚清在庭院中散步消食,权当熟悉他需长久居住的地方。

    微风吹拂,带了些微凉意,褚清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容音急忙道,“主子,外面冷,您受不得凉,快进屋吧。”

    “我没事,衣裳里都夹了薄棉,不冷。”褚清这样说,却也没继续在外闲逛,回了殿中。

    殿里铺了地龙,暖和的紧,驱散了褚清身上沾染的凉意。铃音出于谨慎,特意去御膳房要了姜汤,让褚清服下驱寒。

    饶是如此,褚清还是头晕脑胀,病倒了。

    这可吓坏了容音铃音,容音扶褚清躺上床,打了热水来给他擦身,铃音找出离开南梁时,国师李云一调配的小药丸给褚清喂下。

    容音仔仔细细给他掖好背角,让他睡一会,端着铜盆去换水。

    铃音还燃了李云一特制的药香,清雅古朴的淡香具有安神静心之效,让褚清能够好受些。

    两人虽被吓到,但应对经验十足,有条不紊打理好一切,连太医都没请。

    褚清病倒的消息没出青衍宫,有心人知道的却一清二楚。

    听罢暗卫传言,禇元宴执黑子落入棋盘,“还说等候好时机,这不机会来了。”

    楚渟岳落下白棋,一子落下,冲破禇元宴黑子重重围剿,险胜。

    “摆驾青衍宫。”

    周粥说楚渟岳是晚上会来,但日暮时分,楚渟岳便到了青衍宫。

    是时,褚清正躺在床榻上,浑身如坠冰窖,冷得直发抖,意识也不甚清晰。楚渟岳来了,他也只隐约听到些声响,还有铃音容音行礼的声音。

    屋内药香弥漫,床榻之上的人在被窝中蜷缩做一团,只露出苍白的脸。

    楚渟岳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怎么就病了?”楚渟岳问。

    铃音大着胆子颤声回答,“主子膳后到庭院中散步消食,受了凉,不久就病倒了。”

    楚渟岳不置一词,目光却始终落在褚清脸上,“叫醒他。”

    “啊?”铃音愣了下。

    楚渟岳扫了她一眼,“没听明白?”

    凉意自后脊升腾,直逼脑门,铃音低下头,手攥紧了衣角,“听、听明白了。”

    铃音上前,轻轻推搡褚清手臂,“主子,快醒醒,皇上来了。”

    褚清没有反应,铃音又唤了几声,褚清仍旧不动,眉头更是难受地蹙紧。

    铃音无法,颤抖着转身,“皇上,主子、主子刚服药睡下……”

    楚渟岳冷眼旁观,打断她,“半盏茶时间,让他醒来见朕,不然……”说罢,他转身步入主殿。

    他没说全,但后果如何,谁心中都明明白白。

    铃音瘫坐在地上,牙关还忍不住打颤,容音将她扶了起来,就着刚端来的热水净了帕子,一边给褚清擦脸擦脖子,一边哽咽道:“主子快醒醒,皇上来了,在主殿等您去见他……快醒醒啊主子。”

    褚清悠悠转醒,迷蒙着眼望着容音,嗓音干涩沙哑,“什么?”

    “主子您终于醒了!”

    容音一喜,把方才的话重复了遍,将他扶了起来,为他披上衣服,“皇上只给了半盏茶时间,主子您快些。”

    褚清踩上鞋子,由容音铃音搀扶着入了主殿。

    楚渟岳坐在上午坐的位置,见他来了,淡淡道了声:“醒了?”

    褚清颔首,朝他福身行礼,声音虚弱无力,“外臣拜见皇上。”

    “怎么恰巧就病了?”

    “外臣身子骨太废物了,午后受了凉,就病倒了。”

    “是吗?”楚渟岳掀起眼皮子看着他,神色嘲弄,并不相信他这个节点生病是巧合。

    “是……咳咳咳!”褚清回答,话还未说完,便猛的咳嗽起来。

    褚清忙偏头扭向一侧,避开楚渟岳,咳得佝偻了身体,肺都要给咳出来一般。

    铃音赶紧给他顺气,容音也顾不得害怕楚渟岳,倒了茶水给他润喉。

    楚渟岳不甚明显的拧眉,却没放过他,“确定是受了凉,而不是忧伤过度吗?”

    褚清喝茶顺气,因剧烈咳嗽苍白的脸颊带了丝血色,双眸濡湿,闻言他怔了怔,眨了眨眼,“不是。”

    他忧伤过度?他忧伤个什么,思虑过度、气愤过度还差不多。

    “哦?南梁储君身亡,举国同悲之事,你就没有触动?”楚渟岳漫不经心问,好整以暇等着他回答。

    褚清喉咙微痒,又轻咳了几声。

    楚渟岳此问,无论他怎么回答,都能伺机发落他,他还不能避而不答。

    “人总要朝前看。”褚清故作深沉,“皇上,您说是不是?”

    楚渟岳没说话,手中把玩着茶盏,褚清呼吸都放轻了,等他回答。

    “是,总要朝前看,可有些人却是念旧的。”楚渟岳放下茶盏,“不知那些人中,有没有你?”

    “外臣更向往未知,而不是执着过往。”

    楚渟岳顿了顿,沉默了许久才开了金口,这茬总算揭了过去,“既然身体不适,怎么不请御医诊治?”

    “外臣身子弱,时常生病,铃音容音照顾了许久,简单的症状她们能自行应对。而且,离开南梁前,太医特制了药丸药香,皆是对着外臣体弱下症,药效显著,外臣已经服用,不日便好,就不必麻烦御医了。”

    褚清解释道,他就是仗着小病小痛容音铃音可以应付才敢装病,不然请御医诊治,一诊便知真假,他还装什么?还不如自己洗干净躺床上等楚渟岳临幸。

    “朕观你方才咳的难受,还是请御医诊治一番才好。”楚渟岳深谙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对身侧那之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吩咐,“宣徐院正到青衍宫。”

    周粥应下,快步出了殿门,褚清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

    褚清咬牙,脑袋连轴转想着等会该如何应对。

    楚渟岳自斟自饮,指向对面的位置,“你身体不适,坐下罢。”

    “外臣不敢,皇上千金之躯,为国为民操劳,外臣怕过了病气给皇上,站在这就好。”

    褚清怕自己离他近了,楚渟岳再说不中听的话,他会忍不住动手撕烂他的嘴。

    “朕让你坐,你便坐。”

    楚渟岳声音沉了沉,褚清已感受过他的喜怒无常,不想再体会,只好小心翼翼在他对面坐下。

    他们见了几次,但如此近距离却是第一次。

    褚清垂着眼帘,不敢随意打量,鼻尖却能嗅到一丝冷冽清香。那是楚渟岳身上的味道。

    楚渟岳令人讨厌,身上的香却怡人。

    褚清不能直视龙颜,楚渟岳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他。

    不可忽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褚清很是不自在,想避开却无处可避。

    “皇上……”

    褚清忍无可忍,抬眸问他到底在看什么,却见楚渟岳眸子里似有怀念以及其他更深重的情绪,与在朝堂上他取下帷帽后看到的神情相似,褚清要说的话卡在喉间,消了音。

    楚渟岳敛下眼眸,再抬眼时眸中神情已然收敛,只余下无尽的冷意,“何事?”

    褚清摇头,“……无事。”

    相对无言,褚清再看楚渟岳表情,只觉方才所感皆是错觉。

    周粥行事迅速,很快便带着徐院正到达青衍宫。

    徐院正是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者,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跟着周粥快步从太医院行至青衍宫,也大气不喘一下。

    徐院正恭恭敬敬给楚渟岳见了礼,轮到褚清时,愣住了。

    周粥提醒道:“这是皇上刚册封的清和君。”

    徐院正似没听见般,怔怔望着他,褚清心下茫然,不知他为何这般震惊地看着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面对即将到来的诊脉。

    楚渟岳,“徐院正,替他诊脉。”

    徐院正这才回神,给他诊脉时却心不在焉,神思恍惚,视线不住往他脸上看。

    楚渟岳问,“他可是受凉染了风寒?”

    “回、回皇上,是的,侍君体弱,正值换季,倒春寒来的猛烈,需得注意,老臣开副药方,三碗水煎做一碗,喝两日便好。”徐院正还处于震惊之中,一席话几乎全凭本能。

    褚清此时没空深究他为何看到自己后,震惊得连号脉都号不准,一通言语也敷衍至极。

    不管如何,他到底是逃过一劫,心下庆幸不已,面容也没此前紧绷。

    楚渟岳让徐院正退下,望向褚清,“你很开心?”

    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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