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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三十年代来抗日

    可怜她困劲上来,编织大簸箕时,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在农具厂的工人都是能工巧匠,个个都心灵手巧到让旁人怀疑自己的手不过是个摆设。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他们就成功地让田蓝这位师父光荣下岗。

    田蓝一点儿也不担心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她欢欢喜喜跟人告辞,闭着眼睛糊弄完晚饭,毫不犹豫躺到了床上。

    什么洗澡之类的,算了吧,她就没看到澡堂,估计洗澡还得自己烧水。这人脏一点只要捏着鼻子就能活,但人不睡觉绝对会猝死!

    几乎是眼睛闭上的瞬间,田蓝就一头跌进了黑甜乡。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次她估计是寡狠了也累狠了,居然在梦里直接跑到了温泉大餐现场,就是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煎的恰到好处的溏心蛋还有刚刚烤出来的蛋挞和羊角面包以及新蒸的牛奶布丁,外加一大杯奶茶。

    田蓝瞬间就落泪了,她发誓,这绝对不是被温泉水给熏的,这都是幸福的眼泪。

    她日思夜想的高糖高油高热量大餐,终于回来了。去他的吃糖容易衰老,痛苦的长寿那叫折磨,没糖吃的人连笑都笑不出来,不老也是满脸苦相,完全跟幸福绝缘好不好。

    就让她在这美梦中,肆无忌惮地享受人生的美好吧。生活再不幸,起码还有美食可以抚慰灵魂。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快半个月不知道浴室长啥样了,除了一身臭汗,痛痛快快地泡个温泉澡真的很爽啊。

    可惜田蓝亢奋过度,忘了温泉不能久泡的基本道理。她一口一道美食,彻底践行着光盘行动。

    等到她饱的打嗝的时候,因为吃饱了肚子,全身的血液跑到胃肠部帮助消化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因为她温泉泡过了头,她刚想起身,就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待到再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温泉和美味大餐,她眼睛看到的只有上铺光秃秃的床板。她还睡在女兵宿舍里,因为昨晚太困太累,她甚至都没爬上铺,而是跟戴金霞直接换了床位。

    远远的,大公鸡发出打鸣声,歌颂雄鸡一叫天下白的美好。

    田蓝却只想哀嚎,为什么美梦不能持续的长点儿?她还没喝够快乐宅宅水。可是她一张嘴,久违的珍珠奶茶味居然残留在舌尖。

    卧槽!这是什么节奏?田蓝瞬间惊呆,她赶紧摸自己的肚皮,饱了,她肯定绝对肚子饱饱。可她昨晚因为太累,只勉强喝了碗玉米碴子粥,连土豆都只吃了一颗,还是不到乒乓球大的那种。这点儿吃食对于正处在生长发育阶段的少女压根就不够塞牙。

    那,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一切是梦又不是梦,她的梦中美味大餐又回来了?!

    耶!田蓝兴奋到直接飞起,然后被迫直面惨淡的人生。她忘了自己睡在下铺,脑袋撞上了上铺的床板,眼前瞬间开出了满天星。

    戴金霞被她的动静吵醒了,吓得立刻伸长脖子下来问:“怎么了?”

    田蓝嘿嘿傻笑:“没事没事。”

    她就说穿越大神没这么缺德,dark模式的作者也得讲良心。要么有空间要么没空间,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会被鄙视死。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穿进了什么文本,为啥平白无故的,空间又失而复得了呢,甚至这回她都没钻进床底下。

    难道这就是各大平台种水果一样,还有个回归大礼包?实在够扯。

    田蓝摸着脑袋想起身,结果又不小心撞到了头。搞得戴金霞都无语:“你还是别睡下铺了。”

    下铺!

    田蓝瞬间反应过来,下铺在上铺的床底下。

    天,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但凡她脑子够用点,也不至于在陈家天天钻床底,叫胡阿姨以为她有心理疾病,还让陈立恒送了她一本《**宣言》。

    跟个二傻子似的。

    《**宣言》,对了,昨晚她将宣言压在枕头底下了?没有啊,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到现在,那本宣言册子跟俄语书还原封不动地塞在那只“为人民服务”的军挎包里,挂在床架子上呢。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

    算了,先别琢磨这个了,起床号都响了,赶紧起来干活吧。

    新手军垦兵们手忙脚乱地爬起身,赶紧整理内务洗脸刷牙奔赴食堂。其

    实昨天累了一天,现在这么早,大家的胃口都还没开。但是因为清楚除了一日三餐,农场再不会给他们加餐,所以知青们还是死命往嘴里塞早饭。

    就是,能不能换个花样,又是糊糊配土豆。他们在城里听人说嫌弃穷地方是离了山芋就不会做饭,这里好了,没有土豆就没有生活。他们完全成了梵高笔下的《吃土豆的人》。

    田蓝不讨厌土豆,因为她吃饱了各种高糖的热量炸弹啊。她现在可以用看待健康养生食品的温柔目光对着清蒸土豆,心态相当朋克养生,差不多类似于喝了一宿的酒然后多含几片人参吧。

    在这种微妙的心态加持下,她愣是将土豆吃出了种需要倍感珍惜的美味佳肴的意境,搞得旁边想要抱怨的男知青都觉得自己没脸在女同志面前挑三拣四。

    众人早饭要吃完时,脸似乎比昨天又黑了一点的高连长才出现在饭堂里。

    大家也顾不上在心中编排干部肯定背着他们去吃好吃的了。因为昨天高连长居然没挟私抱怨,而是在跟后勤的战友确定有竹子可用以后,就主动跟上级汇报,联系农具厂生产掠子了。

    他动作如此麻利干脆,搞得知青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总有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失落感。

    高连长扫视一圈,大声宣布:“为了更好更快地完成收割任务,今天,所有男同志下田收麦子,所有女同志去农具厂,帮忙做掠子。”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女知青立刻站出来大声报告:“报告连长,我要求女同志也跟男同志一样下田干活,妇女也顶半边天!”

    高连长看了她一眼,声音硬邦邦的:“军垦是集体单位,一切以大局为重,凡事服从命令,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

    这话好不客气,搞得发话的女知青瞬间脸上都挂不住了。好在高连长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自己去打了剩下的一点糊糊,就着硕果仅存的几颗小土豆吃起了早饭。

    他没吃干部小灶,他吃的是他们新兵剩下的早饭。

    众人面面相觑,有女知青说之前提要求的同伴:“连长是好意,你干嘛呢?”

    多夹生。

    那女知青

    瞪眼睛,并不客气:“妇女也顶半边天,不是躺着享受,而是站起来干跟男同志一样的活。不然永远不要谈男女平等。”

    戴金霞出面打圆场:“我们快点做好掠子,就能迅速投入到生产中去,让整个农场的收割工作快速完成。这不是享受,这是踏踏实实的工作。”

    话虽如此说,但坐在厂房哪怕是在外面劈竹子编竹篾,也比头顶着大太阳弯腰撅屁股地割麦子强。

    反正劳动一整天,女知青们虽然有人被竹篾刺破了手,也感觉腰酸背痛,但大家去食堂吃晚饭时,还是将每人都拿了两颗后剩下的土豆全都推给了男知青。

    “你们吃吧。”戴金霞有一说一,“今天我们的体力消耗比你们小。”

    田蓝点头赞同,她不是反对男女之间互帮互助,胃口小的同志照顾胃口大的,但前提是后者值得。

    这些男知青,在连长宣布女生留在农具厂里做掠子时,他们没有阴阳怪气,而是直接服从命令下田。就是时钟再往前拨,她说可以做掠子时,也没人嘲笑她一个女生异想天开之类的,还主动帮她出主意,甚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打着手电筒出去割柳条。

    这样的男同志,才配得上她们女同志让出来的土豆。

    冯祥生是男知青里年纪最大的,63届的高中生,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装土豆的笸箩,笑着跟女生道谢:“那就谢谢我们女同志了,请女同志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按量完成收割任务,绝对不给我们知青新兵连丢脸。”

    女生们笑了起来,催促男生:“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有男知青立刻愁眉苦脸地抱怨:“你们说土豆都能感觉到凉了,怎么蚊子还感受不到秋意呢?咱这里也不是仙台,怎么跟鲁迅先生写的一样,冬天都要包裹着脸睡觉啊。”

    好家伙,这些蚊子厉害到什么程度。割谷子,尤其是晚上割谷子的时候,刚挥出一镰刀,刀还没碰到谷子呢,十几甚至几十只蚊子就“轰”的飞出来往你脸上招呼。

    妈呀,那叫一个毒,你一摸脸一胡噜胳膊,就是一片血腥。你走到哪它们跟到

    哪儿,甚至能钻进你的头发根,贴着你的头皮吸血。

    要是天底下的蚊子都有这道行,当真没虱子什么事了。

    难怪老职工说西北的三宝是苍蝇蚊子和小咬。

    冯祥生挑着眉毛,一本正经道:“你不能这样想,你要明白蚊子是给我们带来快乐的,它们甚至为此而牺牲了呢。来,看,我让蚊子给你们跳舞。”

    说着,他捋起袖子,散发着浓郁汗味的胳膊立刻吸引来十几只蚊子,瞬间密密麻麻一片黑点,看得田蓝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冯祥生却表情轻松,招呼大家:“看!”,随着他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居然有七八只蚊子的嘴叫他的肌肉绷住了,拍着翅膀却怎么都飞不动,模样狼狈得不行,真像是在跳舞了。

    然后,他一伸手,啪啪啪啪直接打死了这群蚊子。

    大家跟看变戏法一样,全都哄堂大笑。

    田蓝一边笑一边下保证书:“你放心,我们肯定马上就生产好掠子,让你们离蚊子远远的,绝对不能让蚊子毁了我们知青新兵连的形象。”

    说起这个知青新兵连,也是田蓝挺迷糊的一件事。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究竟算解放军还是知青。

    按照陈书记的说法是宁甘农场的职工都是就地转业的军人,但是农场就是部队,所有人都还接受军事训练,一旦战争打响,随时投入战斗。

    就,挺说不清的。

    嗐,反正田蓝也没想把部队当成踏板镀金厂,就也无所谓这些了。她之所以坚持要来军垦场,是因为这里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军垦农场是农业技术的先锋,一项新技术只要得到认可就能大规模推广,甚至还能作为典型推向全国。

    身为穿越者,不管穿到什么地方,首要目标自然是以自己的力量推动社会发展。哪怕这个发展是微不足道的,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这才是穿越者最大的优势。

    就像他们的掠子,不算发明创造,据说元朝时期就出现了。但是军垦农场还没用,她田蓝把这技术带来并获得肯定推广开来了,这就是进步,而且是对整个农场来说不小的进步。

    田蓝原本想再接再厉,把打

    谷机也做出来。结果老职工奇怪,农场有脱粒机啊,为什么还要倒退回头搞什么老式打谷机。

    搞得田蓝超级囧,她哪里知道为啥这里收割谷子靠镰刀,脱粒机都已经连上柴油机直接带动了呢。

    好吧,能够推广一个掠子就不错了,凡事都要慢慢来。

    没看到他们知青都受表扬了嘛。老职工都说有文化有知识的学生娃娃就是不一样,将来肯定是建设祖国的栋梁之材。因为掠子的加入,农场今年的收割期比往常短了一半呢。这还是因为掠子生产需要时间,使用的晚,否则,这个收割期还能再缩短起码三分之一。

    节约下来的时间做什么?当然是从事更多的农业生产工作了。收了谷子的地得种上苜宿草,一方面可以给各个连队的牛羊做冬春草料,另一方面苜宿草固氮,翻耕之后还能做绿肥,可以帮助明年的谷子丰收。

    田蓝一边跟着下田一边琢磨,其实还可以种植更高效的牧草,比方说黑麦草之类的,这样能够给牛羊提供更多饲料。可惜现在她没有种子,只有等明年再说了。

    播种完苜蓿草的知青们仍然不能休息,大家也没想要休息的意思。

    掠子获得肯定让他们感觉自己获得了肯定,谷子的丰收和苜蓿的播种让大家都感受到了喜悦。生活会越来越美好,人生充满了希望哩。

    所有人都二话不说,直接抓起铁锹挖排水沟去。

    宁甘是黄灌区,多年来一直引黄河水灌溉。为了排除盐碱,农场的每块条田都得挖一条排水沟。这是秋收秋种后,知青们的首要任务,谁也不能当逃兵。

    “好,很好!”高连长怒极反笑,“能耐了,厉害了,毛长齐了,能光着屁股祸害女同志了?”

    薛秀琴眼睛红红的,跟着小兔子似的否认:“没,连长,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结果她的话不仅没能让高连长消气,反而让对方暴跳如雷:“看到了也赶紧给我点眼药膏去,省得害眼睛!你们几个,光屁股过瘾是吧?还穿什么裤子,立刻给我脱了,到全场老少爷儿们面前去亮亮相。”

    男知青吓傻了,差点儿没当场哭出来。

    给他们放风的男生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带着哭腔解释:“报……报告连长,我们没耍流氓。我让女同志绕道的,她们不肯。”

    “呀,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该表扬你们是吧?”高连长冷笑,“不祸害女知青,你们打算祸害农场的家属吗?可以啊,很可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的胆量。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脱裤子。”

    女生们一声尖叫,立刻扭过头。

    高连长这才意识到不妥,狠狠地给他们每人脑门上都来了一下:“脑子不清爽啊,吹吹风,清爽了再说。”

    田蓝听这动静像是来真的,赶紧开口帮人说话:“报告连长,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他们大晚上的跑打谷场去,天这么冷,那里晚上根本就没人,他们可能有别的目的。”

    对对对,女知青们集体点头。她们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别放过了使坏的破坏分子。

    高连长冷哼一声:“既然女同志都帮你们说话了,那我就给你们次机会。老实交代,三更半夜的,跑到打谷场干什么?”

    男知青们互看一眼,全都抿住了嘴巴。还是黑脸连长又抬起手,担心自己挨揍的望风人慌慌张张地开的口:“报……报告连长,我们打赌来着,他俩谁能不穿裤子在打谷场上跑一个小时,梅菜扣肉罐头就归谁。”

    女知青们傻眼了,这帮家伙疯了吧。现在晚上气温已经接近零点,西北风一吹,冻得人裹着棉袄都浑身打哆嗦,他们光屁股在外面跑,就为了一盒梅菜扣肉罐头?

    望风的知青哭哭啼啼:“我跟他们开玩笑的,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当真。”

    他家给他寄了包裹,里面有盒梅菜扣肉罐头叫其他知青瞧见了。这两个人起哄让他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他气不过,才故意打赌的。他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啊。

    黑夜静悄悄,只有才十六七岁大的男知青不停抽泣的声音。

    高连长黑着脸,半天才骂了句:“艹!”,然后就是一串放在电视里会被哔哔掉的国骂。

    到最后他才一挥手,“滚滚滚,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男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悄咪

    咪地往边上挪。

    高连长这会儿才想起女知青们,伸手指着几个姑娘道:“你们,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跑出来乱晃悠什么?”

    田蓝还处在震惊中呢,从小到大都没愁过吃穿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为了一盒扣肉罐头就在大冷风里光屁股跑圈。再说他们都在食堂吃饭,宿舍又没明火,他们难道要吃冷猪肉罐头吗?

    太不可思议了,这些大兄弟到底在想啥呢。田蓝理解不能,尤其是近些日子空间似乎对她尤其和善,几乎处于“随心所欲”状态。她白天想到了什么好吃的,夜里就能在空间里吃上大餐。

    田蓝浑身一个激灵,脑海中瞬间冒出了个疯狂的念头:难道空间又升级了,她由给啥吃啥状态进化为想吃啥有啥了?

    妈呀,这对于一名正宗吃货而言,简直就是最高奖赏。最厉害的是,无论吃多少,似乎她都不会飙肥,就是精气神更好些而已。

    她越想越开心,压根想不起来还得回答连长的问题。

    还是戴金霞替女知青们开的口:“我们想找点芦花跟谷子秸秆一起做草鞋给男知青们穿。他们一直光着脚在地上干活,太冷。”

    这也是刚才她们气愤难当的原因。她们把他们当可以信赖的同志,结果这帮家伙居然是恬不知耻的臭流氓。

    高连长又骂了顿男知青:“你们看看你们,丢不丢脸,亏得女战士还想着你们。那个,芦花鞋是吧,你们会打吗?”

    女知青们面面相觑,她们在家也是宝贝疙瘩蛋,也许会欣赏芦花白茫茫一片的美,但谁也不会打芦花鞋啊。

    高连长的脸又黑了几分:“行了,都赶紧回去睡觉吧。以后再出来瞎晃悠,全都不用睡了,跑步到天亮。闲得你们。”

    知青们面面相觑,旁人说这话,他们可以理解成撂狠话而已。可是说话的人是黑脸连长,他们就觉得肯定能够变成事实。

    妈呀,太狠了,纪律部队也不能这样啊。

    大家赶紧做鸟兽状散开。

    可是女知青们回到宿舍,还是打算再出去一趟。不为别的,就是想拿着吃的给男知青意思一下。她们不该不问青红皂白

    就把连长招来,害得那几个家伙丢脸丢到太平洋。

    不过今晚的事也不能怪她们,谁让这些人脑回路不与旁人同,能干出这种糊涂交易呢。

    女生们搜刮了通自己的包裹,田蓝贡献了一盒鲮鱼罐头,徐文秀拿出了一包金鸡饼干,戴金霞翻出了家里给寄的桃酥。啊,桃酥盒子一开,那香喷喷甜蜜蜜的气味,真是让人咽口水啊。

    大家凑出了一堆零食,然后由戴金霞和徐文秀作为代表给男生们送过去。

    其他人都支棱着脑袋等消息呢,却迎回来两张跟高连长不相上下的黑脸。

    田蓝奇怪:“怎么了?这帮家伙还给你们脸色看了?”

    “什么啊。”徐文秀气呼呼,“你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他们在后悔出去的太早,要是夜里十二点钟再出门就不会被逮着了。还给他们做什么芦花鞋,冻死他们得了。”

    女知青集体上床睡觉,以后谁心软谁是小狗。惯的他们,最好冻死他们天下太平。

    田蓝闭上眼睛前,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我要吃夕张蜜瓜。

    对,就是那个巨贵的顶级甜瓜,从中间吃到靠皮的位置都是甜的。完全不会有一般哈密瓜越吃到下面越寡淡的感觉。一只上好的蜜瓜就能售价上万元。

    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她就这么勇敢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呼吸平缓,跌入梦乡,再张开眼的时候,她来到了水果自助现场。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远远看过去特别像大号橙子的夕张蜜瓜。

    田蓝拿起蜜瓜就咬了一口,空着的手握拳直接“耶!”。

    这绝对是顶级的了,他们教授引种培育的口感当真比不上这个。如果空间能够跟她交流的话,估计现在会有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起伏地念出声:宿主,恭喜你升级成功,获得“想吃啥就吃啥”技能。

    即便没有任何声音理会她,田蓝也能自我脑补的很快乐。

    一只口感清爽甜蜜的蜜瓜下肚,她的视线又落在白草莓上。她随手拿了一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顿时惊艳。

    妈呀,她看走眼了,这居然不是白草莓而是菠萝莓,口感跟菠萝一样。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