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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

    田蓝这一顿烧的天昏地暗。

    在她穿越前,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身体明明早就达到了承受的极限,但是有重要的事情马上要做,所以就强撑着,坚决不病倒。

    等到事情做完,人放松下来,那就病来如山倒了。

    现在,她就处于这么个状态。

    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人的声音:“到底按哪一个穴道?有用吗?”

    “合谷穴啊,就是手这边。我姑爹家开药铺的,我姑爹亲自教我的,没针的话,用手掐一掐也行。”

    “那她为什么一点退烧的意思都没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治病这么简单的话,洋人的医院跟我们自己的药铺早就关门了。”

    田蓝只想大吼一声,你们别吵了,吵死个人了。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挂会儿水吗?挂水多痛苦,你们知道吗?尤其你面前还放着好吃的,但你不能吃,就让你看。

    这就是现实版的《悲惨世界》。

    但挂水的确有效,最起码的,她的脑袋不昏沉了,她的眼睛能睁开了,而不是上眼皮贴着下眼皮,中间像粘着胶水。

    终于,输液瓶里的水都一点一滴地流入她的血管中。等到一瓶水挂完,她居然能够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身,自己拔了针头,然后伸手去够鸡片粥。

    等到粥捧到手上的瞬间,她才感觉到什么叫人间圆满。

    太棒了,就算没有太空站给她育种,就算她拿了种子也没地方种,那也棒的让她泪流满面了。

    因为鸡片粥实在太好吃了。粥米熬出了火候,面上浮着油亮油亮的薄膜,米已褥软,入口即化,滑进了喉咙也回味无穷。鸡片鲜嫩可口,爽滑不腻,鲜的能让人吞掉舌头。

    田蓝当真好久没吃过如此对味的鸡片粥了。

    上个世界不说,那会儿逢年过节才有肉,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一回鸡。

    这个世界也没多美妙,原身家庭标准的破落户,鸡蛋还吃过两回,鸡片那是不用想了。

    田蓝呼呼啦啦,完全不见半点儿生病的人,没胃口的迹象,愣是将一大桶粥填进了肚子。进了她的胃,才是她的东西。

    吃完了鸡片粥,她一抹嘴巴,视线又落在了果篮身上。

    虽然跟她爷爷交好的水果店店主曾经在她家饭桌上直言不讳,果篮装的都是店里卖不出去的又贵又难吃的东西。但现在田蓝不嫌弃呀,里面所有的水果她都想吃。

    因为果篮摆的有点远,她还挣扎着翻身下床。眼看着她就要伸手够到果篮时,耳边突然间响起惊呼声:“唉,动了动了,要醒了。”

    然后她的身体被人大力摇晃,她叫人从睡梦里强行拽了出来。

    那一瞬间,田蓝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已经好长时间都没吃水果了,她从上个世界穿越过来之前本来要有专门研究果树的小伙伴给她带火龙果的。结果她都没来得及吃,就跑这儿来了。

    陈立恒感受到了她强烈的低气压。虽然这人换了张皮子,但易燃易爆炸的本性半点儿没变。

    惹毛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陈副官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喝点水呀?润润嗓子。”

    田蓝没好气:“你还不如让我喝西北风呢。”

    这时代船上可没净水器,行船人吃的用的水全部取自江水,其质量可想而知。

    陈立恒不敢招惹她,只能讪讪道:“还是不要吹风了,你都烧了一天了。”

    他态度如此之温和,以至于旁边那位娃娃脸士兵左看看右看看,两只眼睛在床上人和床边人脸上转来转去,最终恍然大悟:“难怪呢!”

    陈立恒莫名其妙:“难怪什么?”

    娃娃脸已经笑容满面:“我就说陈大哥你为什么能够如此杀伐果断,原来是冲冠一路为红颜。”

    啥?

    陈立恒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呢?”

    娃娃脸却像是窥破天机一样,笑逐颜开:“这位小姐不是田蓝吗?女师的田蓝,田督军家的女公子。”

    陈立恒奇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娃娃脸一脸“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的表情,嘿嘿直乐:“但凡日本人再晚打进来几天,这位就是霍夫人了。”

    田蓝直接翻白眼,声音沙哑也不影响她态度坚决:“就霍振彪?我只后悔昨天他想抢船的时候,我为了节省子弹,没一枪崩了他。”

    越想越后悔,就这货色,要么投降当汉奸,要么继续鱼肉乡民,反正绝对不可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娃娃脸的表情愈发惊讶,简直同款捂嘴小岳岳表情包。他眼睛瞪得滴溜圆,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立恒:“难……难怪呢,陈副官,难怪你能下手。果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英雄本色。”

    陈立恒皱眉毛,矢口否认:“这都哪跟哪啊?别胡说八道。对,霍振彪是我开的枪。可他准备回头投降日本人,要当汉奸,还要领着人去军火库当投名状。我能不开枪吗?本来大家相识一场,他不愿意抗日,只想过太平日子,那我们也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是他要当汉奸,要祸害咱们中国人,是你能答应还是我能答应?”

    娃娃脸眨巴了几下眼睛,又下意识地看田蓝,还是转不过弯:“可这这这……”

    “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霍振彪要娶的姨太太是她。”陈立恒满脸无语,“我之前都没认出她来。要不是她唱了小时候我们学过的歌,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娃娃脸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窥破了天机:“难怪呢,原来陈副官你是田督军的旧故,难怪你一身好武艺又一手好枪法。”

    当初这人救了霍少帅以后当上了副官,很多老人都不服气。后来他还是在校场上露了一手,才折服众人。

    霍,好武功就不说了,练家子嘛。那一手百步穿杨的枪法,才真是叫人拍案叫绝。

    他就说,这人以前肯定当过兵,而且当过不短时间的兵。

    陈立恒含糊其辞:“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点她父亲的旧事要问问她。”

    娃娃脸又开始暧昧的笑,嘴里还美滋滋的:“挺好挺好,青梅竹马,田小姐很好。”

    好不容易关上房门,陈立恒回过头还要迎接田蓝的白眼。

    他只好摸摸鼻子,苦笑着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只能直接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听说你1972年就失踪了,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吗?”

    田蓝惊讶不已:“你不是在我之前来的吗?你怎么知道我1972年的事?你不是在此之前离开的吗?”

    那个时候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包括他父母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通讯地址是一个信箱,但是从来没有回信。

    陈立恒言简意赅:“当时我在执行秘密任务。”

    那是在修筑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但他并不打算告诉田蓝。即便是穿到了1937年,他潜意识里那件事还没解密,组织没有允许他对外谈论,他就不能吐露一个字。

    他下意识地就转移了话题:“我是在老山的时候掉进了洞里,突然间过来的。你是什么情况?”

    田蓝点头,心下了然:“哦,对越作战。我比你早,我应该就是1972年过来的。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走出了屋子,我看到海上漂浮着油莎豆种子,有这么大,像土豆一样。我一直都想推广油莎豆种植,彻底解决我们油不够用的问题。所以,所以我就下海了。”

    她苦笑道,“我知道我是魔怔了,但油不够用这事儿一直是我的心结。”

    陈立恒突兀地开了口:“够用了,大家的油都够吃了。你失踪之后,毛叶山桐子先是在海南大面积推广种植,后来全国各地都种了,尤其是荒滩和荒山,还有防止水土流失的地方。产量很好,那个油可以吃也可以用。还有海蓬子,我们在部队时也吃到了海蓬子油。”

    嗐!

    田蓝笑逐颜开,半点不复刚才的低气压,简直喜上眉梢,她不停地重复:“真的吗?”

    “真的。”陈立恒点头,认真地看着她,“除了这个,我们还在部队吃到了这么大这么长的黄瓜以及跟南瓜一样的茄子,一颗就够我们一顿饭了。”

    田蓝哈哈大笑,美滋滋道:“这可是天上来的种子,当然不一样了。”

    陈立恒继续说下去:“我们作战时穿的衣服,也是你们搞的棉花新品种纺的线织出来的,产量很高,透气性很好,比化纤的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田蓝美得要浑身冒泡泡了,得意的不得了:“那当然了,我们的棉花是天底下最好的棉花。全世界能有几个地方拥有新疆那么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呀,好好种植的话,我们绝对能够吊打世界。”

    陈立恒也不计较她稀奇古怪的说法,只继续说下去:“还有呢,庞诗云他们继续研究的再生稻,我走之前,部队吃的就是那种稻米。广西等地种植,头季稻亩产900公斤,再生稻亩产500公斤,一年下来可以产1400公斤。大家都说,比以前种两年还多,而且我觉得很好吃。”

    田蓝不假思索:“那是广西的自然环境优越,换成其他地方就未必了。”

    话虽然如此讲,但她嘴巴咧的还是要挂到耳朵上了。

    陈立恒微笑,没有辩驳,又介绍其他人的情况:“戴金霞他们单位的中药种植园也很好,丹参产量是以前的两倍,品质也高。”

    田蓝颇为感慨:“我没想到戴金霞会往中药学方面发展,我本来以为她会当医生呢。”

    结果戴金霞说,中医学的发展必须得保证中药质量。不然好多经典方都派不上用场了,就是因为中药材的品质在下降。

    她无所谓专业,也无所谓科室,哪里需要,她就去哪里。

    即便当时她已经是宁甘农场出了名的一根针,一手针灸技术很受职工推崇。

    陈立恒点头:“她做的有声有色,她们的中药材基地往全国很多地方都供种苗。”

    田蓝一点儿都不奇怪:“她干什么都能做好的,她一直都是这样优秀的人。他们都是这么的优秀。”

    陈立恒一桩桩的说下去,什么联合菌群养鱼啦,什么生物防治虫害了,一堆堆的,那些专业名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半点儿都不费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专门搞这些方面研究的呢。

    “我从广西走的时候,看到当地也有很多水面稻,他们用的不是而是水葫芦。把水葫芦藤跟竹子缠在一起,然后一块儿种稻子。”

    田蓝一拍脑袋,突然间想起来:“哎呀,我都忘了说了,一旦水葫芦泛滥成灾,还是有防治办法的。”

    陈立恒微笑:“大家都爱用水葫芦养鹅,大家只怕水葫芦不够吃。”

    田蓝还在懊恼:“那不行,必须得安排天敌。否则一旦失控,水葫芦一旦进入没办法养鹅的地区,比方说航道,就会造成水路堵塞。”

    陈立恒看她呲牙咧嘴,转来转去,终于冒了一句:“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田蓝却不愿意轻松放过自己:“我还是做的太少了,我本来应该可以做更多的。我没能克服自己的惰性,我把太多的时间花在了玩乐上。我要是能够把游泳这些事情的时间都利用起来,还是可以再做些事的。”

    陈立恒却不赞同:“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你怎么还能活下来呢?”

    田蓝一愣,倒是释然了:“也是,人生的每份经历都是财富,都无可取代。”

    她想了想,又追着问,“你爸妈还好吗?他们本来说过年的时候要到海南来的,可惜没来得及。”

    从1965年离开清江市,她就再也没见过这对善良的长辈了。

    “挺好的,他们73年恢复了正常工作,80年退休以后就给我姐带孩子了。”

    田蓝哈哈笑:“我窜过来之前听说你姐怀孕了,都没来得及看到宝宝出生。我还给小宝准备礼物了呢,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想起来送给小家伙。”

    “送了,他们记得你说的这事。”

    虽然礼物有些奇怪,是她发现了一种嗜盐细菌,它可以用于盐碱地改造。

    估计也就是她能送出这样的礼物,还不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

    陈立恒不由自主地笑了:“豆宝说他以后要当童第周。”

    田蓝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甩锅:“这不赖我啊,不是我拖他进坑的。”

    陈立恒微微地笑:“他们都很感谢你,他们谢谢你带他们走上的这条路。知青回城的时候,他们都没走,他们还留在军垦农场。”

    田蓝开始摸鼻子,颇为不自在:“那他们家里要恨死我了。”

    以前是没办法,只好当农民。现在有机会了,还不愿意摆脱泥腿子的身份,这不是不知好赖吗?多少人为了回城,连拦火车卧轨都不怕呢。

    “那是他们没有在下放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你们不一样,你们做的都很好。大家都说如果不下放,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留在城里,绝对不会取得这样的成绩。”

    田蓝放下了摸鼻子的手,语焉不详:“但愿吧。反正他们怨我,我也不会后悔的,我脸皮厚。”

    她抬起头,瞧见陈立恒正盯着自己看,颇为疑惑:“怎么了?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陈立恒笑了笑,摇摇头道:“没有,就是,看到你很高兴。”

    田蓝也笑了,真心实意道:“我也很高兴,我终于有人能讲讲话了,我都快活活憋死了。”

    30年代人的三观跟60年代天差地别,她是多努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给你个眼神让你自己体会。

    她天天脑内小剧场跑的自己都要神经衰弱了。

    陈立恒笑着点点头:“行,找到你就好了,我也踏实了。”他站起身,点点头,叮嘱了一句,“你先眯一会儿吧,醒了吃点鱼汤。”

    船上只有小半口袋山芋,难堪重任。好在江里有鱼,可以作为补给。

    田蓝却没放他走,直接朝他伸出手:“你把包给我吧。我看着能不能带点东西出来,医院估计有药。反正你也用不上。”

    要真能用上的话,前面他们也不会上蹦下跳地掐什么合谷穴,各种折腾给她治病了。肯定是药的效果更好啊,不然为何战争年代青霉素可以价比黄金?

    陈立恒却满头雾水:“什么包?”

    “为人民服务啊,有个五角星的,那时候你给我的包,里面还装了一本《□□宣言》。”

    陈立恒想起这事了,但他摇了摇头:“不在我手上,在你的墓里。”

    “啊?”

    “那时候一直找不到你,我爸妈做主给你立了衣冠冢。你留下的东西,都放在墓里了。”

    田蓝真是要跳脚了,埋墓里有什么用?那是宝贝啊,是她穿越后唯一的外挂。她本来就已经是穿越者里头的无产阶级了,还要剥夺她最后的生产资料吗?

    真是不造反都不行了!

    陈立恒莫名其妙:“你要这个有什么用?你现在还做噩梦吗?”

    “本来没有,现在我要做噩梦了。”田蓝深呼吸,抬头看他,疑惑不已,“你都过来一年多了,你的空间就从来没进化过吗?你怎么带东西出来?”

    陈立恒已经被她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又是空间又是带东西。她嘴里叨叨的都是些啥呀?

    田蓝崩溃了:“不会吧?你穿越过后就没有任何奇遇?就没任何特别的地方?”

    五分钟后,田蓝直接挥手:“你出去吧。”

    不好意思,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已经消耗殆尽。对于她这种无利不起早的现实主义者而言,已经不能榨取剩余价值的人,在她面前就是浮云。

    陈立恒却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完全不肯走,还在瞠目结舌,半晌冒出一句:“难怪返回式火箭还没发射成功的时候,你就提议有技术了,立刻将这些种子还有微生物全都送上外太空。原来是……难怪呢!我就说你1972年失踪的,你怎么知道自卫反击战的事?”

    “对呀!”田蓝没好气,“我就是二道贩子,拿来主义,没什么了不起。”

    呵,这人真是心机深沉。嘴上说的亲密无间,大家是一个战壕的同志。结果明明都已经发现不对了,他竟然不动声色。

    不过这话她也不会直接说,谁还没点心机呀?

    陈立恒矢口否认:“不是,那些物种运载回来种植培养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成果也是你自己发现的。再说了,旁的不讲,你能从那么发达那么先进的时代,回到60年代以后,没有自怨自艾,而是积极投身社会建设,本身就是最大的成就。实不相瞒,我刚过来那会儿,天天琢磨着就是怎么回家,都没想其他的事。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我浑浑噩噩地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应该能做更多的事,最起码的,我应该把宛城的部队都招拢起来,积极投身于抗日。”

    他的运气可比田蓝差多了,穿越过来就是孤身一人,没吃没喝没着落。原主还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杀。他花了足足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勉强生存下去,后面又用了个小计谋,在霍家军里立住了脚。当时他的想法是借助霍家军的力量去寻找他父母。

    在他记忆里,这个时候他爹已经投身革命,他妈还要迟点。

    结果父母没找到,日本人先杀到宛城了。而之前信誓旦旦一定会奋勇杀敌,誓死守卫宛城的同僚们,尤其是口号喊的比谁的都响亮的霍振彪,居然屁股一磨,直接弃城而逃。

    田蓝安慰了他道:“谁能想到这么多啊?你哪里知道自己会一直呆下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新中国的长子长女们压根就没啥机会看这些稀奇古怪的小说电影电视剧,上哪去接受穿越这档子事?

    再说了,一场他知道肯定会赢的战争,想让他积极参与去改变什么,也不太现实。

    陈立恒又开始懊恼:“早知道这样,我就把你的东西都带在身边了。”

    他想带来着,他父母不同意。

    田蓝挥挥手,感觉也不好意思抱怨人家了。毕竟谁会想到自己穿越这种事呢?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所有人都把它当故事看呀。

    “算了,俱往矣,还看今朝。”

    陈立恒绝不愿意放弃,追着田蓝问:“你再仔细想想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们找同样的东西试试,说不定有希望。我那个包和那本书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在店里买的。”

    现在书还有买到的希望。中译本的《□□宣言》这个时代已经出现。

    但是“为人民服务”的黄挎包肯定不会有,因为这篇著名的文章写于1944年,距离现在还有7年时间呢。

    陈立恒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我们自己做。”

    田蓝惊讶:“能做出来吗?”

    她虽然记得清楚挎包的式样,但五角星还凑合,上面的字却没招。原版的字应该还没提呢。

    “我会写。”陈立恒认真道,“我学的就是这种字体。”

    嘿!这是穿越大神送给她的工具人吗?很好。那就赶紧用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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