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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

    1939年的上半年,日本陆军主动发起了两场战斗。

    一场是5月份的诺门坎战役,对,就是和苏联在中蒙边界打的那场仗。双方投入兵力二十万人,战斗持续一百三十五天,死亡6万余人,最终以日本关东军的失败结束了战役。

    在此之前,日本侵华军也发动了苏北战役,目标是占领苏北尚未沦陷的城市,并且消灭苏北地区的抗日力量,其中以江省政府领导的国民军队为主。

    日本侵略者在发动这场战役之前,已经占领了徐州、连云港以及扬州。所以1939年2月下旬,日军主要通过这三条途径侵犯苏北33县市。

    日军应当想速战速决,所以他们的先遣部队有炮兵,有工兵,有步兵还有骑兵,动了飞机、坦克还有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宿迁县城进犯,直接开启炮轰模式。

    可惜他们原本兵分两路,要对宿迁县城形成合围之势。但另一支原本目标是西北圩门的部队在半路碰上了的麻烦。当地百姓在民团和新四军的带领下,挖断了公路,使得汽车通行受阻,重武器的运输也受到影响,部队未能在指定时间成功与正面军队相会合。

    这耽误的时间,让守城的江省政府军队得以喘了口气,也让靠着两条腿以及小船跑过来驰援的军队能够在守城部队扛不住的当口,顺利吸引了日军的火力,更让城中百姓赢得了时间,从西北方向撤出县城。

    这一场宿迁守卫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其中战斗过半时,日军凭借强大的陆空火力优势,一度侵入宿迁县城。守城的江省政府团长和加入战斗的自卫军大队长先后战死。

    而后铁血军加入战斗,与驰援宿迁的江省政府军相配合,运用关门打狗战术,重创入城日军。三方在县城的街道以及巷子里开启了白刃战,战况惨烈。

    此后从安徽方向来的新四军也加入战斗,中**队三方合围,堵住了入城日军的退路,绞杀了对方的一支大队。剩下的数百日军见势不妙,开始突围。他们的确强悍,即便与他们对战的中**队人数多达10倍,他们在损失了一半兵力之后还是没有被全歼,顺利地退出了县城,只不过丢掉了坦克。

    最后这一部分队伍在飞机的掩护下,往徐州方向后撤,以此赢得整休的时间。但他们在撤退途中,因为公路遭破坏严重,不得不坐船过湖时,又遭到了江省水上游击队的袭击,再度丢下100余具尸体,才得以顺利上岸。

    此后行军路上,但凡经过村庄,疲惫不堪又伤亡惨重的日军都心惊胆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就会冲出民兵,冲他们就是一顿打。他们有心回击,又担心孤军深入会被彻底绞杀,只能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咽,闷头吃了这个暗亏。

    这一支部队不提,尽管名义上他们还没有被全歼。但实际上按照他们的伤亡程度,补充兵员是不现实的,这支部队估计只能被拆散了并入到其他队伍中去。

    宿迁争夺战的出师不利为日军的进犯苏北计划蒙上了阴影。他们甚至有种重回淞沪战场的错觉,中**队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平常这些为了争夺地盘可以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人,突然间诡异地放下了成见,居然开始彼此配合作战。

    蚁多咬死象,这些身材干瘦瞧着跟弱鸡仔似的中**人乃至普通百姓,就像一滴滴水一样,看着羸弱不起眼。可当他们汇聚成海洋时,深陷其中的日军就知道厉害了。

    战斗打的有多惨烈?这场战役之后,单是宿迁一县城,就增加了两处烈士陵园,埋葬其中的战士超过5000人。

    战斗打的有多勇猛?进犯苏北的日军陷入重重包围,飞机不仅空投了大量食物和武器,还不得不让上百名联队长以下的基层军官带着降落伞跳入阵地,以维持下面的战斗指挥。

    当然,就好像日本的物资会误投入中**队的阵地一样。这群被丢下来投入战斗的基层军官,有约摸半数都没能成功的找到自己的部队,反而遭到了中**队以及苏北民团的绞杀。后者其实想抓活口,但日本人的反抗实在太激烈了,害得他们还牺牲了不少兄弟。被激怒的军人也懒得再跟他们扯,直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了。最后真正俘虏了日本兵的还是新四军,他们的确有耐心。

    战斗打的有多凶险?日本鬼子为了逼迫铁血军撤出苏北战场,纠集了数万伪军从扬州和南京出发,开启对聚龙山根据地的大扫荡。

    根据地上百万铁血军留守部队、民兵以及老百姓悉数投入战斗,利用地雷阵、麻雀战等作战方式应对扫荡,并且以兵工厂为中心开展炮击,对进犯敌人迎头痛击。

    日本鬼子一开始没当回事,结果从兵工厂飞出的炮弹直接打到了河对岸,那射程之远精度之准,惊到了日本兵。

    与此同时,扬州和南京城都燃起了火光。新四军趁着日本的大部队离城的机会,袭击了他们的武器库。最后铁血军的主力部队没有被逼回来,扫荡的日本鬼子先慌慌张张地跑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因为他们担心这些抗日力量会跟铁血军一样,并非打了就跑,而是打了就占下来,当成自己的地盘,谁都不让进了。

    战斗打的有多严重?双方参战队伍超过30万,战战队伍来自五方面,就连安徽的桂军都没有置身事外。在日军驰援苏北,从安徽地界经过的时候,他们打了伏击,愣是缠住了日军的一个步兵联队近四千人。除了桂军之外,安徽3万多民众自卫军也投入战斗,以牺牲超过万人的代价愣是让步兵联队直到苏北战役结束,也未能进入苏北战场。

    这一场战役从农历正月一直打到麦收时节,迟迟未能拿下苏北33县市,被打下了三架飞机,炸毁了10辆坦克,又损失兵员过万的日本军部终于暂时放弃了占领苏北的计划,匆匆撤回他们的大本营。

    决战到底的中**民这才得以喘口气。

    如果以双方的战损比来算,获得胜利的中国方面其实也是惨胜。牺牲人数约为日军的三倍,而且战后整个苏北地区可以用满目苍夷4个字来形容。城池被毁,家园被烧,原本应当丰收的庄稼地里只长满了蒿草,让吃饭先变成了大问题。

    但从长久角度来看,这一战彻底打出了江浙沪皖地区人民的士气。连傲慢残暴的日本兵也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强克罗不是猪羊,他们会反抗,他们有惊人的战斗力,而且并非一盘散沙。当面对强敌时,他们能够迅速凝聚起来,彼此配合打击敌人。

    正是这个在鲜血淋漓的残酷战斗中得出的认知约束了日军的行动,自苏北战役之后,江浙沪皖地区的日本鬼子明显减少了扫荡的次数。

    在没有一个中队集体出动的情况下,日伪军都龟缩在碉堡和据点内,根本不敢随意外出。那种两三个日本鬼子带着一队伪军就到村里耀武扬威的情况,短时间内估计都不会再发生了。

    备受日本鬼子凌虐的百姓终于可以喘口气,赶紧开始夏收夏种,好为下半年到明年的口粮做打算。

    苏北地区的老百姓则愁晕了头。原本江河交错的鱼米之乡,现在地里根本就见不到什么庄稼,要这千千万万张嘴巴上哪儿找吃找喝。重庆政府的确没有置之不理,可远在大后方的军民都缺衣少食,又如何突破重重的日军,给远在苏北的他们提供粮食呢。

    关键时刻,江浙沪皖地区的军民体现出了守望相助4个字的真谛。无论是铁血军还是新四军,甚至将安徽当成自己禁脔的桂军都主动援助了粮食。

    按道理来说,这时代生产力低下,没有新中国成立之后大兴水利,也没有肥田粉的助攻,此时此刻的江南地区粮食产量应当也不太高,没什么余力帮人。

    可不是有穿越者开了外挂吗。

    田蓝从空间里拿出的优质小麦种和油菜种,在老百姓对山神的崇拜和敬畏以及期许下,已经成功的在江南地区扩散开来,各处皆有种植。她传授的高效堆肥法以及生物菌肥应用法,同样得以应用。

    事实证明,中国的神仙帮的还是中国老百姓,江南地区人民对于山神的崇拜没有被辜负。这一年种植新品种的地区都获得了大丰收!粮食产量高达既往的三倍。

    他们不仅够自己吃了,还有余粮可以拿出来支援苏北百姓,让备受战火摧残的苏北人民,总算不用饿着肚子重新建设家园。

    这事经由外国记者披露之后,再一次引起全国轰动。人们对此事的惊喜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苏北战役的胜利。

    三倍的产量啊,江南地区。那里的土壤肥力本身在全国都名列前茅,粮食产量也是出了名的高。结果在这种高产量的基础上,又翻了两倍。这是什么概念啊?如果全国都能推广种植的话,那大家是不是都不用饿肚子了?

    大后方的人民未必关心苏北战役的输赢。毕竟战场离他们千山万水,战斗的输赢对他们未必有什么影响。但是高产量的粮食作物却关系着所有人的饭碗。原先对这些没什么概念的城市居民,尤其是小资产阶级,在进入后方感受到什么是长安米贵之后,也开始跟着关心地里能长出多少庄稼了。

    田蓝都没想到,她的高产粮推广转折点,居然会是一场战争。

    因为这个,她还受到了重庆政府的嘉奖。不是因为打仗,主要是因为推广农业。

    田蓝数数自己得到的嘉奖令,一个是护送机器,一个是推广高产粮。真不容易,横跨工农业。就是一个都跟打仗没关系。

    作为军人,她真可以深深地耻辱了。

    这场战争的影响范围还在扩散,或者更准确点儿讲是回归关键点了。随着日本鬼子的撤出,参战队伍的排排队分果果问题也叫直接摆在了桌面上。

    一个是收缴的武器,这事好办。大家在长期作战过程中早就形成了默契,谁找到的东西归谁。其他人都不能事后再争抢,否则就是想打仗的节奏。所以即便桂军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入苏北战场,但他们从日本联队手上缴获的武器,其他人都不用想。

    另外两件事就难办了,涉及到人和地盘。

    人是怎么回事呢?就是江省政府管辖的民团,也就是像谢宝根他们所在的苏北自卫队。一开始他们是听从江省政府的指挥的。但后面战斗打的太过于激烈,根本就联系不上。他们一部分继续跟着政府军打仗,另一部分就是碰到哪支部队就归哪支部队管了。

    像铁血军像新四军,都带着自卫军打过日本鬼子。

    现在,鬼子已经撤回头了。那这部分军队该归谁管?理论角度上来讲,应该完璧归赵。但在战场上,谁跟你完璧归赵。用了我的枪,用了我的炮,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江省政府急了,省主席都拍桌子:“天底下都没这种道理,打场仗就打成土匪了?东西也就算了,我不跟你们抢枪炮,你把我的人还给我。”

    陈立恒因为年纪轻,个子高,相貌堂堂,又有学问,被称为新一代的民国美男子,文武双全的那种,社会形象可好了。别说是大姑娘了,多少小姑娘都信誓旦旦,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嫁给祝融将军。

    这群天真的姑娘肯定不知道祝融将军的真实面孔,否则绝对不会想嫁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因为当着江省主席的面,他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强词夺理:“这也不是我硬要拉他们走啊,是他们跟着我们铁血军走的。不是我说,主席您老人家也太抠门了,又不给枪又不给炮,让人拿着红缨枪去跟日本鬼子拼,你这当是三国演义呢?明朝时打仗都用火枪了。人家要活命,人家要过日子,我们铁血军又发枪又发炮的,人家当然愿意跟着我们混了。强扭的瓜不甜,都是为党国效忠,都是为了三民主义,大家彼此又何必分得这么清呢?”

    江省主席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不用分清楚,你他妈还抢我的人!你的铁血军怎么不分到我名下呢?

    陈立恒煞有介事:“100个老百姓才能养活一个士兵。我们铁血军要是问你要吃要喝要枪支弹药,主席,我这不是要为难你老人家吗?”

    江省主席怒极攻心,发出冷笑:“你们的商阜要是按规矩给省政府缴税,你看江省能不能养活你们。”

    陈立恒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给江省交税?这不合规矩吧?我们的集市开在安徽省境内,您手伸这么长,我担心会影响桂军,不利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会起纠纷的。”

    江省主席都要被他气死了,哪有这样强词夺理的。

    陈立恒看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完全没放过对方的意思,反而翻起了旧账:“这天底下的规矩都是谁打下了归谁。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那我不妨提醒一下,宿迁是在谁手上丢的?又是谁抢回来的?兴化在谁手上沦陷?又是谁去驰援,将省政府的诸位大员解救了出来。这做人不能过河就拆桥,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我们也没说我们抢回来的县城就归我们占着,省政府重新搬迁回头,我们还帮忙来着呢。这跟着我们的兄弟都是心甘情愿,哪儿来的拐带?哪儿来的霸占?您可不能随便乱说话。”

    江省主席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在民国时期,各路军队尤其是地方武装力量等同于私兵。他们要跟着谁走?全凭领导者一句话。旁人根本管不了。

    主席呕了半天气,最后还是放了一句话:“好,我不强求,从今以后,他们就归你们养!省里不会再拨一分款。”

    陈立恒心道,你当我傻啊。你的军饷也是从重庆政府手里要到的。现在兵都不归你管了,这份军饷当然得划到铁血军名下。到时候要怎么花,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他痛快地点头应下:“当然,我们讲规矩,不可能占政府的便宜。就这样,县城归省政府管辖,税收我也不会插手。我只要一处给我一个乡驻扎自卫军部队。”

    省主席又要拍案而起,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这是在蚕食他的地盘,他绝对不能答应!

    陈立恒冷下脸,老大不痛快:“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要真想霸占您的地盘,你们被日本鬼子包围在江心洲时,我完全可以不管你们的死活。为了救你们,我们一个团的兄弟都打光了。我们不是爹生娘养?我们就活该死吗?照您的说法,我应当围而不攻,等到日本鬼子杀了你们之后,我黄雀在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占了县城。”

    江省主席想说,你别假惺惺的,你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人手不够。

    但他再一思量,铁血军靠着苏北战役收拢了数万民团,根本不愁没人进驻。

    于是这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陈立恒看对方脸色难看,但到底没说什么,故而也放缓了语气:“可恶的是日本鬼子,大家的目标一致,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铁血军是江南人民子弟兵,我们的目标不是抢地盘而是打鬼子。我要人要驻扎的地方,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策应。万一鬼子再回来报复,好歹我们能够第一时间驰援。”

    这又是在戳江省政府军的肺管子。说来也有意思,年前铁血军跟日本鬼子杠的时候,政府军也在苏北地区发动游击战争来拖延日军去驰援。但她们自己挨揍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政府军愣是没给铁血军送信,要求对方支援。

    包括新四军在内,这两支队伍都是主动过去打仗的。很有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意思。

    好在这两支队伍都不讲究,不然肯定不会全力投入战斗。

    江省主席被这么软硬兼施的,又是在人家手上获的救,到底没什么底气再跟铁血军杠。他只好将火撒在新四军代表头上:“我看你们抗日是假,抢地盘是真。”

    一场苏北战役打下来,新四军趁机占了仪征、江都、高邮以及宝应和姜堰,完全包围了兴化。省政府主席一想到自己就在新四军的眼皮底下,连觉都睡不好了。

    新四军代表当然不肯承认:“我们抢地盘也是跟日本鬼子抢。我们要前进,目标也绝对是扬州。南京我们不抢,铁血军都放过话了,我们不抢你们的目标。”

    江省主席想跺脚,当谁傻呢?这些地方就在扬州和兴化之间,你往左走还是往右走,谁他妈知道。

    陈立恒看两边你来我往地争执起来,相当善良地做起了老好人:“其实我有个主意,新四军放弃现在的地盘也不是不行,干脆把宿迁淮安那边分给他们。这样好歹人家也有地方驻军。隔着这么远,省政府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吞地盘了。”

    省主席气得胡子都要飞了,把宿迁和淮安给新四军?干脆将他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也给新四军坐得了。

    陈立恒摊手:“别发火呀,你要觉得不合适再谈就是了。天底下都没这种道理啊,仗,人家打了,你最后什么都不给人家分。那以后再打仗的时候,大家是帮你还是不帮你呢?人家损失的枪炮,人家损失的兵马,该算在谁头上?实不相瞒,我知道省里现在日子不好过,估计没什么能力补偿桂军。我都主动跟桂军说了,他们到我的地盘做生意,税收减免2/3。我拿真金白银出来替省里做这个人情已经够可以了。我可没能力再补偿新四军。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他站起身,拍了拍袖子,直接告辞:“实在不好意思,我还要去练兵,就不多打扰了。”

    话音落下,他半点逗留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抬脚走人。

    省主席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没办法,就只能在后面嘲讽一句:“那我等着陈将军练出一支精兵强将!”

    苏北的民团因为靠近南京,在全国范围内来说属于战斗力比较强的那种。但比起正规军,他们实在差的太远,基本上能起的也就是壮声势的作用。

    他难道就没有训练民团吗?作为曾经围剿红军的人,他为了打日本鬼子,连红军的反围剿战术都学了,还在苏北打游击。训练民团的工作,他同样没落下。只是军队如果这么好训练的话,也就没有正规军和地方武装势力的区别了。

    他倒要看看,铁血军能把民团训练成什么样。

    陈立恒信心十足,没有弱兵,只有不会训练弹指挥官。

    士兵强不强?全看指挥官怎么来。

    当年越南军队的战斗力弱成战五渣,士兵武器装备不行,而且还怕吃苦,走个山路都要哼哼唧唧。结果陈赓大将是怎么指挥的?人家一去练兵,越南军队就迅速脱胎换骨,起码能够跟法国兵对打了。

    后来美国打越南战争,也是这群大家眼中的弱鸡直接打的美国人怀疑人生,多少年以后都感觉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现在,他不相信都已经打过苏北战役的民团会比不上越南兵。饭是一口口吃的,仗是一场场打的,再弱小的力量,只要打不死就能强大起来。

    陈立恒直接往地方跑,快到地方时倒是看到了熟面孔。他瞧见田蓝指挥人往山上去,不由得惊讶:“你打算在这里也种稻子吗?种植旱稻?”

    田蓝摇头:“不,我准备将苏北地区炸成光头的荒山都种上山桐子。”

    之前她就想在30年代便全国推广种植高油作物山桐子。这样等到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山桐子早就进入了盛产期,提炼出来的油用于工业生产,可以有效地缓解油荒。

    原本因为缺地,她还找不到足够的荒山实行他的计划。现在日本鬼子江苏北都炸成这样了,在荒山上种树,是最恰当的选择。

    陈立恒看着荒山久久没有出声,半晌才突然间敬了一个军礼。

    田蓝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荒山,不明白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还是李啸天解释:“这里有支苏北民团自卫队坚守了三天三夜,全军1000余人悉数战亡。因为他们的死守,我们和皖南的新四军完成了合围,歼灭了日本的一个联队。”

    战斗打完,他们收殓尸体的时候才发现民团嘴里有血肉。到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咬下鬼子的一只耳朵。

    田蓝沉默不语,也朝着荒山敬了一个军礼。青山有幸埋忠骨。

    陈立恒放下手,恢复了常色,点头应下:“好!我得跟省政府再商量一下,这树是我们种的,山也得归我们管。”

    他们铁血军都做生意了,那绝对没有干赔本买卖的道理。

    就让这些山桐子陪伴在此处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忠魂,林波如涛,代他们看一看将来的盛世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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