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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三十年代来抗日

    陈立恒直奔自卫队驻扎地,先把兵们拉出来狠狠地操练了回。

    前头打仗那会儿他就明白陈赓大将面对越南游击队的郁闷了。这都是群什么兵啊,作战素质太差,实在欠操练,必须得狠狠地训,才能叫他们脱胎换骨。

    可怜一群自我感觉已经是抗日英雄的民兵,愣是被陈将军按照新中**队训练法狠狠地摩擦了一通,待到他宣布解散休息的时候,这群大老爷儿们简直要哭了好不好。

    太狠了,大家都是自己揭竿而起打鬼子的,怎么他们比省政府的集团军还狠上十倍啊。

    省政府的军队?陈立恒嗤之以鼻,他还没说呢,一堆连基本战术都搞不明白的家伙,同样欠操练。

    要是部队的战术思想稍微能跟得上时代发展点,这场苏北战役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只要一想到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想到被鲜血染红的江河水泊,他就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正因为如此,江省政府主席派人请他回去说有要事相商时,陈立恒也没好脸。

    他回头叮嘱自卫队的大队长:“好好挖沟,按照要求挖,不许给我打折扣。”

    大队长同样□□练得浑身酸痛,这会儿苦着脸央求:“陈司令,咋又挖沟啊,我们这儿又不缺水养鱼。”

    陈立恒看了他一眼:“你忘了县城当初是怎么丢的了?日本鬼子的坦克直接开进来轰,你能扛得住?咱们没坦克没战车连汽车都没有,就得让他们的轮子开不进来,扛着火炮走都要担心掉进坑里去。我们没有的,他们也别想用。”

    大队长这才不吱声,挥手指挥大家趁着太阳下山天不热,赶紧行动。

    省政府的人趁机拍了句陈立恒的马屁:“陈将军果然是带兵的高手。”

    陈立恒没接这话茬,只问来人:“这是吵起来还是打起来了?把我叫过去干什么?我人微言轻,说什么也没人理我啊。”

    来人心道你可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当着他的面,来人还是毕恭毕敬地陪着笑:“将军您说笑了,主席派我过来是因为委座的电令传来了。”

    陈立恒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说了句:“委员长真是关心我们苏北啊。”

    来人在心中骂“呸!”,这才几个月的功夫,都成了他们的苏北了。原先有他什么事。

    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没关系,现在是真有关系了。

    委员长发来嘉奖令,将参战军队都大大表彰了一通,夸奖他们打出了中华军人的志气,今后要再接再厉,不可懈怠。

    一通夸夸之后,就是鞭策,核心思想为团结,不要搞摩擦。

    陈立恒明知道重庆方面是怕他跟省政府翻脸,这会儿却故意跟着点头:“没错,还是委员长他老人家看得清楚,以大局为重。我说你们也别为了那点儿芝麻大的地方吵来吵去了。韩主席您家大业大,从手指缝里露出点儿也够他们吃了,何必闹得打架都不愉快呢。”

    江省的韩主席已经对此人免疫,连生气都懒得生气,只示意秘书继续念重庆的电文。

    他想生气也没辙,因为委员长他老人家的屁股就是歪的!

    听听,重庆政府是怎么重新划分地盘的。委员长不让新四军留在扬州周边,却直接将仪征高邮江都宝应悉数分配给了铁血军。

    呸!还聚龙山抗日根据地呢,干脆叫江浙沪皖抗日根据地得了。

    不是他小鸡肚肠,而是委员长实在偏爱过分。因为除了扬州周边的四县市之外,他还将洪泽湖周边诸县全都划到了江南水上游击队的名下。而这个水上游击队由民团改编而来,也归铁血军管。

    跟铁血军一比,新四军都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因为他们被从苏北富庶的扬泰地区赶了出去,驻地转移到了宿迁以及淮安周边连着徐州和连云港的地区,全是穷山恶水没什么产出的地方。而且他们驻军之处的民团也归铁血军管。这相当于在他们的地盘上又扎了根钉子。

    韩主席原本十分提防新四军。这会儿他也忍不住有点同情对方了。忙了半天,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就是铁血军着实可恶,完全骑在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

    想到这一成,韩主席的话忍不住有些酸溜溜:“陈将军果然是年少有为,国之栋梁!”

    重点是年少有为。谁不晓得委员长的那点嗜好,就喜欢年纪轻会打仗还得长得好的将领。

    这陈立恒长得好不好不好讲,起码不算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但人家往这儿一站,身高腿长,谁不夸一句气宇轩昂。

    正对了委员长的胃口。

    韩主席都不由自主地嫉妒了。

    陈立恒一直侧耳倾听重庆政府的安排。

    新四军被扫出扬泰地区合乎常理。这里可是钱罐子,江省政府靠着这几个地方的税收过日子呢。

    不过这对新四军来说不是坏事,甚至可以算得上瞌睡送枕头。

    因为经济越是发达的地区,想征兵越来越困难。

    倒不是老百姓的觉悟低,而是经济发达地区的工厂多,农村劳动力包括青壮年女性进厂做工者占多数。

    工厂主要设置在日伪军重兵把守的城市或者交通线附近。而新四军的活动范围则主要集中在农村。

    如此一来,新四军自然无法从当地收到足够的兵员。

    反倒是进入苏北经济欠发达,工业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这里是鱼米之乡,农业发达,大批农民依靠种地为生,可以成为新四军的潜在兵员。加上此处铁路公路较少,交通主要以水路为主,不利于日本兵机械化部队行动,反而是新四军扩大发展的好地方。

    至于让他们铁血军插在新四军的地盘,陈立恒当然不会反对。他害怕苏北的民团距离聚龙山根据地有点远,到时候不方便及时掌握他们的思想动态。有新四军帮忙看着,他还放心些。

    陈立恒点点头,半分都不晓得谦虚,理直气壮地承认:“我也觉得委员长器重我是应该的。”

    为了达到今天的局面,日本鬼子前脚刚撤,后脚他就给重庆写长信了。写啥呢?写的全是他的作战经验总结。

    这场上有闪光点也有拖后腿的地方。闪光点在于大家当真不怕牺牲,明明知道九死一生,所有的参战人员也勇往直前。

    拖后腿的地方在于兵员战斗力不强,队伍与队伍之间的协调性差,单兵作战能力弱。

    他在信里发牢骚,从1937年民团改编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为什么自卫队表现的跟地方民团还是毫无区别。

    他相信自卫队员们不惧牺牲的精神,也看到了他们勇往直前的勇气。只是他们的作战思维和能力都一塌糊涂,必须得从头开始进行训练。

    他还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表示可以用半年的时间将他们训练成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

    大概是因为他的计划写的足够详尽,说动了那位委员长,所以对方才大笔一挥,将这些民团划归给自己管理。

    陈立恒完全不担心他的练兵计划会被国民政府照抄。

    就说游击战术吧,难道延安方面瞒过他们不成?他们要学,八路军就半点不藏私,一五一十都教了。结果他们也学不到精髓呀。

    游击战的精髓是平等二字。如果重庆方面真实现了这两个字,那他们的旗子也得改成红色了。

    陈立恒半点不心虚,直接站起了身,还安慰了句酸溜溜的江省主席:“韩主席,这一仗能打成这样,你居功至伟。我们都知道,因为日本鬼子知道你代表着政府正统,所以卯足了劲儿追着你的弟兄们打。你吸引了最大的火力,我们才有机会在旁边搞袭击。”

    江省主席已经习惯了陈立恒说话跟甩刀子一样,冷不丁听了这么句公道话,自己居然差点鼻子一酸,眼睛一热。

    他的不容易谁知道啊?同样是率军投入战斗,而且最后也打赢了。结果呢?结果其他参与的队伍要兵有兵,要地盘有地盘,只有他,人财两失,居然就趴在兴化动不了了。

    他的辛苦和牺牲,谁又看到了?

    陈立恒安慰他:“委员长当然看在心里。日本鬼子又是打淞沪会战,又是打南京,还打了徐州会战。可是这一圈下来,咱们江省起码保住了半壁江山没有沦陷。这不说全是韩主席你的功劳,那起码也得算一半吧。我在信你也这么说了,委员长想必也是了解这一点,所以体恤你队伍损失惨重,特地给省政府留下休养生息的时间和空间。还是韩主席你待的位置好呀,距离日本鬼子远。就是他们要报复搞大扫荡,第一个被踢出去顶缸的也是兄弟我。”

    江省主席刚想反驳,再一看地图,顿时回过神来。还真是如此。他现在所管辖的地盘,相当于处在铁血军的保护圈内。就连徐州和连云港的鬼子,想要往兴化地区来,也得经过新四军的地盘。

    说来说去,最惨的好像还是新四军。也是,当初委员长就不同意给新四军番号,现在也不可能希望他们日子好过。

    想到这点,他心中的郁闷居然似乎消散了点。

    他能做到一省主席,而且还在日本鬼子的眼皮底下坚持这么长时间没被吞掉,自然不可能完全是庸才。

    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如果正月日本侵犯苏北的时候,铁血军和新四军坐山观虎斗,那他现在别说眼下的地盘了,就连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讲。

    日本鬼子当然不希望他死,肯定要劝降。可他能投降吗?他背不起这个骂名,除了以身殉国之外,他别无选择。

    韩主席越想越膈应的慌,直接挥手招呼人走:“行了,委员长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们遵照领袖的旨意执行。不搞摩擦,团结抗日。对了,除了嘉奖令之外,还有奖励,大家一并拿走吧。陈将军你留步,委员长特地奖励你500大洋,专门给你做衣服用。不是我说,你也不用这样,好歹也添两件新衣服。”

    陈立恒无比耿直:“如果政府给铁血军更换军装,那我自然也有新衣服穿了。”

    韩主席瞬间不想理他,怒气冲冲地将一口袋大洋推到他面前:“爱要不要,自己拿去做衣服吧!”

    到手的钱,即便只有500大洋,陈立恒也不可能拒绝呀。他立刻痛快的接下,还冲人进了个军礼,煞有介事地保证:“等我们早日把日本鬼子从苏北赶出去,省政府自然就有更大的地盘了。”

    韩主席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做你自己的事吧。”

    陈立恒知道从他手上捞不到什么好东西,自然也不耐烦跟他歪缠,直接告辞走人。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除了组织民团挖沟之外,就是要好好训练新兵。

    日本鬼子不是能吃亏的人,尤其是在被他们当成猪羊的中国人手里吃亏,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以千百倍报复回头。

    现在不动,不过是被打狠了,一时间缓不过气来。但凡给他们时间修养,他们必然会狠狠地反扑。

    可惜呀,中**队也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惨重,同样没能力赶尽杀绝,一举将日本鬼子赶出江南。大家现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陈立恒一路思考着,回到铁血军的大本营。

    比起满目苍夷的苏北地区,聚龙山根据地虽然同样遭到了日伪军的扫荡,但损失要小许多。麦子已收,到处都是水田荡漾的碧波,里面新插的稻秧在太阳底下泛着莹莹的绿色。

    这是充满希望的色彩呀。

    看的陈立恒一颗心都跟着轻轻荡漾起来。

    他回头问了句:“今年种的还是高产稻吗?”

    李啸天赶紧作答:“是,肯定是。去年没种的人都后悔死了,今年不仅咱们根据地,整个江浙沪皖包括沦陷区都种了这种水稻。”

    倒不是日本鬼子关心中国的粮食产量,而是新四军的活动能力太强。整个大江南地区的农村似乎都有他们的人。通过他们的推广,水稻已经长满四面八方。

    陈立恒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大约是上辈子的经历,他虽然没有专业从事过正儿八经的农业生产,但对于粮食即将获得丰收这种事,他还是相当乐见其成的。

    正因为如此,他甚至还多说了几句:“不仅仅是江南地区哦。今年可能来不及,明年中部平原包括西南、西北能种水稻的地方,说不定都能获得丰收。”

    为什么呀?因为他特地将优质的麦种跟稻种寄给了重庆政府。

    此刻正值中华民族的苦难时期,除了兵祸之外,天灾也不断。1942年的□□造成数百万中国民众丧生。那是因为旱灾引起的,老天爷的事,人力难以扭转。

    但他和田蓝作为穿越者,明知道会有灾荒发生,自然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提前做好准备,尽可能存储更多粮食来应对饥荒,就是他们眼下所能做的事。

    光是江南地区粮食丰收还不够,因为在眼下的情况下能够组织赈灾的只有国民政府。而灾民们逃荒的首选又是土地肥沃人口相对稀少的陕西地区,绝非已经落入日本人手上的江南地带。

    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让更多地方种植高产粮食作物,已经算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李啸天不知道自己长官在想什么,但看上峰心情好,他也跟着笑起来:“等到全国都种满了好庄稼,那我们就能天天吃大米饭了。”

    陈立恒笑道:“看你这点出息,起码也要隔三差五来顿肉。”

    李啸天哈哈大笑,完全不怕自己的上峰:“那我们就多跟日本人做几笔买卖呗,保准不亏本,绝对不缺肉吃。”

    他这么说是有事实根据的。

    当初日本的那个什么株式会社不是找人过来谈判,用了一堆紧俏物资来换化肥厂的设备吗。那些东西可真好用,尤其是那个无缝钢管。

    用钢管做出来的钢炮,在这次苏北战役中战功赫赫。不仅仅是他们铁血军,新四军甚至连被他们收拢的民团手上有了钢炮之后,完全不怵日本鬼子了。无论迎头痛击还是打伏击,大家都感觉得心应手。

    李啸天兴冲冲的:“咱们下次还这么干,多弄点炮,直接干下扬州城,刚好可以把咱们根据地联在一起。”

    现在他们根据地和扬州不就是隔了一道江嘛。

    陈立恒眯了眯眼睛,半晌才冒出一句:“好主意!争取啊,把兵练好了,我们就可以考虑动一动了。”

    王友志刚好过来找陈立恒,闻声哭笑不得:“日本鬼子已经过来找我们算账了,说我们言而无信,拿了她们的东西还截他们的船。”

    陈立恒挑挑眉毛:“那你怎么回他的?”

    王友志理直气壮:“我就说他们奇了怪了,他们拿东西换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连船带设备送回头了?那后面被抢的关我们什么事?我可听说那是在海上丢的船,我们铁血军的手可没办法伸那么长。出了我们的地盘,还想要我们负责?也行,自古押镖也是要额外付钱的。下次有这种事,记住另外付报酬。”

    李啸天哈哈大笑:“这倒是门好买卖。”

    就是不知道日本鬼子会不会信。

    王友志笑眯眯的:“我估计他们信也是信,不信也是信,宁可相信。毕竟东西要是在我们手上,我们应该先换成两船钢管和车床啊。”

    兵工厂的确给力,做出来的钢炮真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