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相思似春色宴宛宛慕容瑾

唯有相思似春色宴宛宛慕容瑾 > 第196章 弦月相告

第196章 弦月相告

    念及此处,慕容瑾又忍不住在自个儿心中暗自想道,若今日遇难之人乃是他,她是否还会像此时这般为了救他性命而苦苦哀求他人?

    此事不用多想,他心中一早已有答案,那便是,不会!

    于她而言,她恨不得他死,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救他性命,苦苦哀求别人呢?

    不知为何,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当仔细盘桓之时,他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失望与醋意来。

    宴宛宛完全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继续苦苦哀求道:“王爷,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求求你了……”

    慕容瑾听得不耐烦了,索性板着一张脸,冷声道:“行了,本王自会派人去救他们!”

    “那就请王爷现在就派人去救他们吧,若真是落在土匪手里,只怕生死难料啊!”

    “你再啰里八嗦,本王就不救他们了!”

    “王爷……”

    慕容瑾不容多说,冷声喝道:“还不赶紧滚下去!”

    宴宛宛被他猛的一吼,心头便瞬间凉了一大半,只道他对自己恨入骨,所以才不将她儿子与兄长性命放在眼里。

    如今再苦苦哀求下去,也不过是徒惹他讨厌罢了。

    宴宛宛一时无可奈何,只得转身流着眼泪伤心而去。

    边上慕容瑾的贴身侍卫月弦不免看得奇怪,见宴宛宛终于走远了,这才不解地问道:“王爷,为何您不告诉她,昨日之时,您便已经派人去寻宴子离二人了?”

    “告诉她又有何用?”

    “至少能让她知道您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良苦用心?呵!”慕容瑾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在她眼中,本王不过是个十恶不赦之人罢了,即便做了好事,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况且,本王做什么,难道还需要跟一个贱婢说么?”

    若没先前那一番话,弦月也许还会因为慕容瑾根本就看不上宴宛宛,然而此时,弦月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却是看得明明白白,慕容瑾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习惯了以恶示人罢了。

    明白这些,弦月不由得扬起嘴角无声的偷偷笑了起来。

    慕容瑾眼一瞪,不悦道:“笑什么?”

    弦月这才赶紧收敛,毕恭毕敬道:“弦月看得出来,其实王爷您还是很在乎宴姑娘的。”

    “本王在乎她?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慕容瑾丝毫不以为然,双手搭在背上,转过身,故意做出一脸傲慢的样子来,心中却忍不住掂量起弦月方才说的那句“其实王爷您还是很在乎宴姑娘的”。

    他想,他是否真如弦月说的这般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在乎宴宛宛,若不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又为何会时时想到她。若是,那他心中对她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所谓旁观者清,局中者迷,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想到最后,慕容瑾索性摇头,不再多想,只命令弦月:“如今宴子离二人下落不明,宴宛宛只怕不会就此罢休,从今日起,你负责好好监视她,绝不能让她离开王府半步。”

    “在下遵命!”

    …………

    从书房出来后,宴宛宛还觉得自己整个人浮浮沉沉的,没有半点踏实感。

    原先她一直满心期待的等着她的孩子与兄长到来,想着等他们来了,就可以一家团聚了。结果没有想到团聚之期将近,他们却在来此的路上遭遇危害。

    她人微言轻,慕容瑾又看似不愿意帮她,如今,她实在是不知自己还能如何是好,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城去寻找宴子离舅甥人下路。

    当下说做就做,什么东西也不收拾,当夜趁着王府里的人不注意,她便准备出府。

    殊不知弦月一直躲在暗处监视她,见她躲开层层守卫,眼看着就要推开后门出府了,弦月一个翻身,这才从屋檐上飞落在地,手臂一张,就此挡住了她的去路。

    “宴姑娘,王爷有令,不准姑娘擅自离开王府,还请姑娘赶紧回府!”

    “我不要回去,慕容瑾既然不愿帮我救我儿子与兄长,那就让我亲自去救他们!”

    “王爷并非不愿,宴姑娘又何必多心。”

    “呵!”宴宛宛冷笑一声,“他向来憎恨于我,说不定我儿与兄长此次意外便是他一手造成。若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这话说的可就言重了,此次意外王爷也不想的,你怎能一味怪罪到王爷头上呢?再说了,早在昨日消息传回之时,王爷便早已派人去寻找,昨夜一整晚,王爷更是亲自带人沿着整个山头寻人,不曾合过眼。姑娘不体恤我家王爷便也罢了,怎能如此冤枉我家王爷!”

    闻听至此,宴宛宛不由得一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弦月,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王爷一得知消息便立马派人去寻找了,昨夜一整晚更是亲自带人寻找,不曾合过眼,姑娘实在不该如此冤枉王爷。”

    “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宴宛宛瞬间惊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弦月身份虽是低微,却也不敢隐瞒,况且弦月并无欺骗姑娘的必要,姑娘尽管相信便是。”

    宴宛宛不再说话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瑾竟然会在背后做了这么多,而她却始终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甚至还怪罪错他了。

    方才还在书房之中,她就应该看出来的,当时慕容瑾神色憔悴,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不曾休息好。她却因一心系着自己的儿子与兄长的安危,是以忽略了他。

    若不是弦月相告,只怕她这辈子都不知道吧。

    思及此处,她心中说不出有多么的感动与愧疚。

    当然,感动之余,她心中还有些小小的不解,那便是:“他不是一直都很恨我么,如今又为何对我如此好?”

    “姑娘若是不信在下所言,不如亲自前去问王爷?”

    此提议的确不是错。

    宴宛宛上了心,当下不再执意出府,而是绕路去往慕容瑾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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