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王爷独宠妃依雪宁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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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番外:风尘挽歌58

    几乎再也没有多想,他立刻就转过身,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忍不住在颤抖:“你确定,你要留在我身边吗?你知不知道,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做选择,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你就只能是我的!”

    她来不及多想,她也不敢多想,只觉得仿佛终于又抓住了一丝希望,忙抬起头来看着他,泪光再次盈满:“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不关他的事,从来不关他的事……”

    皇帝看着她满眼的泪,终于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然而心中,却没有丝毫快乐宽慰的迹象,相反,却是满心悲凉。

    如果,汀儿,如果我能早于他遇见你,你的心,或许就会再清醒明白不过了吧?只可惜,算是造化弄人吧,你终究还是先遇到了他。皇帝苦笑着,不关他的事?怎么可能不关他的事?如果不关他的事,汀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此时此刻你的泪,真的是为我而落的吗?

    然而,他没有问出口,他也不会问。这一次,他自私,他卑鄙,他想要留住她!哪怕,承轩受尽委屈,哪怕,她一辈子自欺欺人。这一次,他留住了她!

    汐汀埋在他怀中,而眼泪,却不知为何,一直泛滥,直至成灾。心中的某个角落,终于永远的空了起来。

    宁承轩的马跑得飞快,一路上没有作丝毫的停留。而马背上的他,一张脸始终灰暗得可怕,紧紧攥着缰绳的指关节泛着可怕而苍凉的白色。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到了驿站的地方他便进去换马,然后再赶路。不知道跑了多久,天已经从黑转亮,东方微微有曙光初现,这个时候,却也是最冷的时候。

    他冻得手脚僵硬,却还是执意飞快的打着马鞭,待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快要接近京城,而此时离拜堂的吉时已经不远了。他想着府中此时的情景,不禁再次加快了鞭子。

    然而正在此时,路的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两骑两人的身影,他以极快的速度奔过去,赫然发现竟是肖天霖,连带着他的手下冷夜,骑了马就挡在路当中。

    宁承轩以极大的力气拉住了马匹,僵着脸看向前方的人:“肖天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呆在京城?”

    肖天霖冷冷一笑,看着他:“原本是要去王府恭喜我的表外甥大婚之喜,不想竟在这里遇到了,那我就先对表外甥你说声恭喜了。”

    宁承轩冷冷一哼:“本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识相的,立刻滚开。”

    “好外甥,你今日一人上路,若是没有人保护,只怕难以到达京城吧?”肖天霖冷冷道,“想必你也不想令此刻正在等你的娘亲担心,想早些回去吧?”

    宁承轩脸色一变:“你想怎样?”

    肖天霖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眯着眼睛往宁承轩身后的远处望去,不出片刻,果然一匹马远远的出现了。肖天霖冷笑道:“你若是有兴趣,听夭夭给你讲讲你最爱的那个女子和皇帝,是怎样和好如初的吧!”

    宁承轩脸部抽动来了一下,握起鞭子:“本王没兴趣。”说罢便要打马前行,然而冷夜的马一个侧身,已经挡在了他身前:“轩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王爷若是想硬冲,只怕会吃亏不小。”

    宁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之际,恨恨的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抽了两下。

    而此时的王府中,面上是热闹非凡,而府内的人其实个个都是慌作一团。宁驿弦在前堂应付着众多前来道贺的宾客,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不住的往门口看去,反复多次,却还是没有看到宁承轩的身影。

    再一抬头,却发现依雪款款而来,一边接受宾客的道贺,一边向他走过来。他忙迎了上去,低声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这么混乱,万一——”

    依雪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打断他的话:“轩儿还没有回来么?我实在是担心。”

    他低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她:“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那孩子能够明大体,千万不要将这里的这么多人弄得下不了台面才好。”

    正在这时,两人已经同时听到了远远传来的送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脸上都禁不住一白。新娘都到了,而新郎还是不见人影,这该如何是好?

    宁驿弦无奈,只能拉着依雪往门外走去,刚到府门口,蓦地发现一匹快马正冲过来,刚好与花轿同时停在门口。而马背上的宁承轩,一张脸苍白如纸,翻身下来,却在看着宁驿弦和依雪的时候微微一笑:“让父王和娘亲担心了,儿子这就去换衣服。”说罢,他看也没看花轿一眼,便冲进了府内。

    周围的宾客都很是诧异,却都不敢多问什么,最多只是暗自交头接耳。依雪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微微靠着宁驿弦,低声道:“不知道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宁驿弦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眼看向那顶华丽的花轿,忽然就失了神。

    直到宁承轩换了喜袍,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面如冠玉,真正是玉树临风般,从容不迫的来到花轿前,一脚踹开轿门,脸上带着笑意将新娘从里面引了出来。

    看着他脸上的笑,宁驿弦和依雪心中却同时一紧,然而还是默契的什么都没说,来到了喜堂,坐在了上首接受他们的跪拜。

    整个过程,宁承轩一直笑得温和有礼,对着依雪的时候乖巧,对着宁驿弦的时候调皮,没有丝毫的不妥当之处。但越是如此,却越叫两人担心。

    将新人送入洞房的时候,宁驿弦拉着依雪远远看着,眉目之间的愁绪渐渐散去,转过头笑道:“雪儿,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够再跟你拜一次堂,我一定要将你穿喜服的样子印在心里,因为,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新娘的样子。”

    依雪心中一动,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忘却眼前的忧虑,便也笑了起来:“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看过这世间最俊的新郎穿喜服的样子了。”

    宁驿弦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另一只手与她紧紧交缠着,看着那新房的门,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新房内,一片喜庆的红色之中,头上罩着喜帕的新娘坐在床边,低着头,如水葱般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无限娇羞。

    宁承轩脸上一片沉寂,看着喜稠上放着的喜秤,久久不能伸出手去取。走到小圆桌旁边,他先倒了杯酒自己饮下去,仿佛才有了勇气,又回过身去,快速拿起喜秤,挑落了新娘头顶的盖头。

    他看着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张脸,虽然,他曾经调戏过她。他冷哼,一场调戏,换来一个嫡王妃,这场交易,是不是太划算了?

    她长得不是特别美,至少达不到让人惊艳的那种效果,但好歹还算是个美人。只是有大家闺秀的家世,却顶多只有小家碧玉的气势,柔柔弱弱的样子,偷偷抬起眼来看他,瞬间又羞得满脸通红。

    他只觉得无聊,扔了喜秤又去喝酒,渐渐的有些迷醉了。

    新娘只是坐在床边,因为他背对着,所以她才敢抬起头来直视他的背影,看着他不停饮酒,眼中泛起隐忧。想起母亲曾经嘱咐过的事情,犹是再害臊,也站起身来走向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王爷,饮酒过度,对身体不好。”

    宁承轩捏在手中的杯子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她,忽然笑了。他生得俊朗不凡,一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新娘看在眼里,心中怦怦直跳。

    “你叫什么名字?”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新娘羞得耳根子都泛了红,低声道:“箫婉儿。”

    宁承轩眯着眼睛看着她,忽然抬起手,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嘴边,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喝下那杯酒。

    箫婉儿尚未回过神来,就被灌进了一口烈酒,呛得不轻,然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唇忽然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舌霸道的侵占过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手也不闲着,只是三两下,便将她的衣物都除了去,将她放倒在床。

    箫婉儿羞怯不已,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俊美的脸,感受着他火热的吻,已经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晕。

    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嫣红的脸,拼命想透过迷醉的双眼将她看成另一个人。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无论怎么努力,面前这个还是箫婉儿,终究不是她。

    脑中响起夭夭所说的话,她说的,会是真的吗?皇帝最终,还是不肯接受她,还是将她推开了?他真的这样背弃了曾经许下的承诺吗?而他呢,他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受肖天霖的煽动,将她抢到自己身边,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来保护?

    渐渐的,他仿佛真的迷乱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因为身下这个女人时而痛苦,时而欢快的呻吟。

    他仿佛,真的沉沦了。

    而此时,王府某个屋子的房顶之上,夭夭独自坐在瓦片之上,眼神迷茫的看着远方。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到来,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小丫头在想什么?”

    夭夭眼神依旧迷茫,没有回头:“冷叔叔,我不开心。”

    冷夜看着她的样子,低声叹了口气:“丫头,你今天,说谎了是不是?”

    夭夭转过脸看着他一眼,吐了吐舌头:“你看出来了?”

    冷夜淡淡一笑:“你以为我和你义父是傻子么?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为什么要说那个谎话?”

    夭夭撇了撇嘴:“我不想要他知道那个女人爱他……那个女人不好,她已经是皇帝的人了,不应该爱他,也不值得他爱。所以我才骗他,只说皇帝不接受那个女人,其实皇帝明明知道那个女人的心事,却还是将那个女人留在了身边。”

    冷夜拧起眉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真话,将会对你义父更加有利?”

    夭夭偏着头:“可是对宁承轩没好处啊!他只会更痛苦。反正我那样说,也照样能达到义父想要离间他和皇帝的目的,有什么不可以?”

    冷夜愣了愣,随即淡淡道:“你义父教了你很多,唯独没有教你情,可是世间的人,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你喜欢宁承轩?”

    夭夭“呀”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红:“他长得那么好看,却总是皱着眉头黑着脸,我想要他笑,我想看他笑的样子……可是,他是天朝的人,义父只想利用他,而且,他已经成亲了。”

    冷夜微微挑了挑眉:“是啊,天朝人。即使体内带着南诏的血液,可他始终还是天朝皇室的人。”顿了顿,他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意,“不过丫头,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想留在他身边,去求求你义父,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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