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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险胜

    古人云,擒贼先擒王。又云,柿子要捡软的捏。

    在此情况下,张治林当然会成为我的首要攻击目标。至于司机,他一直是在跟张治林缠斗的。指望司机是不可能了,他连张治林都得拿出十二分精神去对待。

    我们早已经打到了院子里,我和刚子一对儿,张治林和司机一对儿,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

    事实上,对于刚子不管不顾的话多有风险,我一边应付着刚子,一边向着张治林缓慢移动过去,想要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长时间应付刚子令我倍感吃力,每挪一步都是抓住一点小小的机会才能做到的。

    刚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攻击突然之间变得凌厉起来。

    我被打得节节败退,心中暗暗后悔,没想到连二打二都是这么被动,早知道再多计划一番。

    但同时也有些庆幸,万一司机没有多管闲事跟了上来,恐怕我就得给李蓉陪葬了。这等于是买一送一。

    战斗中分心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脑中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别的事情,就被刚子抓了个破绽,一棍朝我胸口划了下来。

    “刺啦——”一声,羽绒服被划出了长长的扣子,里面的本就不多的羽绒此刻更是漏得干干净净。

    我连后退了两步,心中一阵后怕,这要是没有羽绒服的话,这一下我岂不被开膛破肚了?

    刚子没有趁势跟上来,看样子他的体力消耗也不小,趁着这个时间稍作喘息。

    我一咬牙,将羽绒服脱了,随手扔到地上。

    本来穿着羽绒服打起架来就略显臃肿,行动不便,被划破之后破布片乱晃更是碍手碍脚,我干脆就不穿了。

    身上的毛衣在北方的冬天之下仿若纸糊,一阵小风就吹透了。

    但我越打越热,这风吹过来,我竟然有些凉快的感觉。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再耽搁了,不让自己动起来的话,现在是凉快了,一会就该冷了。

    我握紧了扳手,大吼一声,又向刚子冲了上去。

    脱了羽绒服之后,我顿时觉得身轻如燕,出招闪躲都变得快了许多,这让我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胖子减肥成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院子里的积雪颇深,因此我们打起来时,都是站桩打,脚下很少会动,毕竟被雪绊得摔倒了,那就玩完了。

    这就比较下盘稳不稳,基本功扎实不扎实了。刚子打的架不少,身手也不错,但全身上下全是野路子。

    而我虽然是半路出家,扎马步这样的基本功更是在许倩的坑人教导之下,只练了几天,但好歹许强也指点过我,怎么扎马步比较稳,如何比较省力。

    加之我又没穿羽绒服,身子灵活了许多,现在重新上场,应付起来刚子竟然毫不吃力了。

    刚子的打法虽然凶猛,但相当浪费体力,许多招分明有更省力的做法,他却只选择最暴力最直接的那一个,此消彼长之下,刚子竟打不过我了。

    在我第三次打到刚子的肩膀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但为时已晚,我步步紧逼,不让他有得空的机会。

    刚子着急起来,想要后退拉开距离,借此休息一下。就在他向后迈腿的时候,我突然暴起,欺身上前,高高举起扳手,还没有向下砸,刚子就慌忙举起钢管想要招架。

    他手脚没能协调好,竟然左脚绊右脚,加上积雪的作用,向后仰倒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他倒下还没起来的机会,全身蓄力,将扳手向刚子面门甩了下去。

    这是我跟刚子对打以来用的最多的力气,什么节省体力的方法,在此刻统统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有一条:一击必杀。

    冬天穿的衣服是相当厚的,露在外面的除了双手就是头了,想要制服刚子,我就只能瞄准他的鼻子砸下去。

    刚子刚要爬起来,我的扳手就与他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刚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股铁腥味充斥着口鼻之间。鼻子的感觉很奇怪,又酸又疼,说不出来是酸一些,还是疼一些。

    等他的脑袋再次落入雪中后,他才感觉到鼻子传来的剧烈的疼痛。眼泪不自觉的充满了眼眶,并溢了出来,不住地流。

    刚子睁不开眼,想要擦眼泪,可手刚一碰脸颊,鼻梁就更加疼了,这让他想擦又不敢擦。

    这一下刚子的鼻梁应该是塌了。我弯腰捡起钢管和扳手,向张治林走过去。

    他已经注意到刚子被我打败了,手上顿时慌了神,有种想跑的意思。

    我见状加快脚步向张治林跑过去。每迈一次腿,都像是拔萝卜一样。

    我愈来愈近,张治林就愈来愈慌。他一脚踹在司机的肚子上,将司机蹬开。自己却也借力向后躺倒,在雪地里滑了一小段距离,同时扔下钢管,在腰间摸索着什么。

    看到张治林反常的举动,我虽然没有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但却汗毛直立,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他把东西掏出来。

    我连忙将扳手向张治林砸了过去,这一下砸到了他的下巴,但威力并不大,却也延缓了一下他的动作。

    我飞身向前扑去,正看到他正要将东西掏出来。我硬着头皮,举起钢管,向张治林的小臂扎了下去。

    “啊——”张治林惨叫一声,想要挣扎,我手上再一用力,同时旋转了一下钢管。

    张治林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看着自己渗出殷红鲜血的胳膊,张开嘴,下巴不停地抖动,说不出话来。

    我捡起张治林丢下的钢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治林像认命一样,脑袋踏踏实实地靠在了地上,双眼望天,缓了半天才说道:“是你?”

    我没有回话,而是对司机道:“师傅,你来摸摸他的腰这,有什么?”我两只手把着两个钢管,没办法翻找。

    司机过来在张治林腰间摸索了一番,随后拿出了一个冰冷黑硬的东西。

    手枪。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我心中还是一阵后怕。要是他早些拿出来,躺在地上的人恐怕就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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