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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第一百六十六章重塑

    从前这小哑巴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欺负。

    她…,她不会是来报复的吧?

    可麻烦的事,就算易蔻筠真的是来找茬儿的,他们也丝毫没有办法。

    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背后,可是上西南。

    原本此起彼伏的嘟囔声随着易蔻筠的出现,尽数哑然。

    然,易蔻筠只是扔了一些东西在地上。

    她示意下面唯唯诺诺的人上前查看。

    “麦子,是麦子!”

    有人惊呼。

    没错,易蔻筠带来的东西,是麦子。

    她考察过了,活死冢气候不算是太糟糕的,尤其是她初被扔进来的那个地方,是一片沃土。

    只不过,放在懒人的手上,荒废了。

    她还记得,那块土地上,有许多杂草丛生的痕迹。

    待到开春之后,他们就再那里种上一些麦子谷子之类的,也算是改造改造这个不毛之地。

    “你!你想把这里变成沃土?”

    有人怀疑着。

    未进入空沧山之前,连年的战火,农田荒废,他们几乎都不曾农耕,如今在这里,他们可以么?

    答案是肯定的。

    福兮祸兮。

    空沧山之外的四国战火侵蚀,农田荒废,看空沧山里不存在这些问题啊。

    关键事,这些人肯不肯去改变。

    “你不记恨我们?”又有人匪夷所思。

    她如今要风得风,竟不计较?

    “我家巴小姐大人大量,才不会和你们这些人计较。”

    易蔻筠是哑巴,有些事,自然由阿木来说。

    “我是巴小姐的护卫。”阿木跳上了石台,原本他应该和易蔻筠一起来的,只不过有事耽搁了。

    “巴小姐有意放你们一马,不过,活死冢众人必须放弃过去茹毛饮血,重新耕作,更重要的一点,不许杀人!”

    这是易蔻筠提出的条件。

    恶人是杀不完的,不如教化了来的彻底。

    这些人以前手中都沾满了鲜血,如今把他们放在空门寺的脚底下,避世而居,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解脱?

    “我等答应!”

    “我等答应!”

    “我等答应!”

    人意志薄弱之时最是容易被摧毁的时候。

    众人纷纷丢掉了手中的长矛等武器。

    易蔻筠这个时候抛出的橄榄枝,没人会拒绝。

    她留下了阿木待在活死冢,算是代替她监督这里。

    一切,似乎都在往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另一厢,北康,岚城。

    莫牵尘各种明里暗里的挑衅离笙,都被离笙无视了,而且还是**裸的无视的那种!

    其实离笙就不明白了,莫牵尘怎么就如此容不下他。

    不就是他们二人的名号有点像么?但那只是个虚名啊。

    于是乎,为了躲避莫牵尘,离笙一个人去了岚城的大街上晃悠。

    皇叔又去罗敷将军的墓地了,这几日他派往岚城各处的人也没有丝毫消息,倒不如他自己出去查探来的更切实些。

    谁料,这才出了门不久,他就有了很大的收获。

    在他正前方的两个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她们身上锁船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出自宫里。

    难不成又是戏本里深宫丫头不耐寂寞所以偷偷溜出宫戏耍顺便邂逅了某位情郎,成就了某段佳话之类的节奏?

    这倒是有意思的很。

    离笙决定跟上去。

    在他前面的那对儿姐妹花,不是别人,正是梅远和泉儿。

    上次梅清试探之后,她们就去了湘王府,结果因为湘王病重,李松被派遣着护送颜姣去岚城外的寺庙求平安去了。

    梅远无法,只得象征性的问了问后返回。

    今日,她可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湘王全府上下都在。

    这才有了第二次的微服私访!

    “公主…,公子。”

    泉儿险些说漏了嘴,不过还是在梅远的一记眼神下改了口:“公子,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泉儿突然害怕了起来。

    呵,梅远怎会不知?而且她还知道,跟踪她的,就是离笙。

    离笙当向夜臻安排在她身边时刻保护的暗卫是吃素的不成!?

    “无妨!”

    梅远淡然着。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也省的她再费心去将消息透漏给他了。

    “哎,公子,我们今日不是秘密来见李松的么?怎么反倒要下人去通报?”

    泉儿不解,这到了门口了,怎么公主竟临时转变了主意?

    不多时之后,梅远公主驾临湘王府,湘王府上下迎接。

    竟是梅远公主!?

    这是离笙没想到的。

    只不过,梅远来这里做什么?

    他悄无声息的混了进去。

    湘王颜碌仍是痴痴傻傻的,现湘王府之中主事的人,是颜姣。

    “哎,可惜了,本公主今日前来,是有关于前些年湘王被老战王向天派去西原的一些事情想要核实,如今看来…,哎…”

    梅远故作失望长叹了一口气。

    “二公主,父王那时被派出时,我虽年幼,但也知道一些,公主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言?”

    “本公主不解的,是罗敷将军被西原说杀一事。你说,这罗敷将军想来得父皇看中,怎么就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就去了南阙呢?”

    “而且,湘王那时明明在西原,怎么竟也没能留住她呢?”

    梅远话里有话,颜姣听到的,是对父王的问责,离笙听到的,却是幕后指使之人的叵测居心。

    “公主明鉴,父王绝对不会存有二心的。”颜姣的这句话说出,她自己都不信,便又补了一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父王不会有二心的!”

    “不必激动。”梅远虚扶了一把颜姣,“本公主自然知道湘王的忠心,只不过罗敷将军前脚出事,太傅府后脚就被诬谋反,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梅远扶着额。

    “公主…”颜姣这下是真的慌了,父王自从再次回来后,就一直是现在的样子,梅清更是落井下石,一如当年掏空站王府,克扣了湘王府许多东西。

    可以说,此时的湘王府本就举步维艰了,若再卷入到太傅府的旧案里去,只怕情况会更加不乐观。

    “求公主给指个明路。”颜姣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只能相求梅远。

    “不必太过担心,本公主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不意味着什么。”梅远安慰着颜姣:“湘王就好好养病着吧。”

    …………

    南阙使团来岚城,既然撞上了北康君臣大赌,定然不会轻易放手,不如找一些事情去给他们办。

    而对于孑世,最好的诱惑便是一切与罗敷有关的事。

    左右向夜臻也在怀疑罗敷被杀一事与太傅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下好了,交给孑世去办,倒也省了他们的力气。

    该让离笙听的话已经说出来了,门外的暗卫传来消息,离笙已经离开。

    梅远遂也不再多言,象征性的和颜姣说了几句之后,梅远借口离开。

    实则,她来到了李木公的住所。

    他倒当真不觉得亏心,家装风格全都是偏豪华的风格。

    然,梅远进入李家的时候,陈设华贵的屋子里却找不到一丝丝李松的踪迹,就是连个下人的影子也没有。

    整座李府,只留下了一个空壳。

    看来,是有人赶在了自己的前面!

    梅远的眉间不禁蹙起了几丝担忧,这说明,李松这条线索,其他的人也掌握了…

    梅远回宫之时,正好撞见了显扬,是向夜臻让他来找她的。

    今日是他的乔迁之喜!

    就快元宵节了,向夜臻将自己的日常起居和办公场所都签到了枫林里。

    向天看到儿子这般,虽心有担忧,但奈何他看的透向夜臻心底里的那份苦涩,左右他一把老骨头了,需要静养。

    向夜臻搬出去也好,从今以后,朝堂里的那些风风雨雨,再也入不了他的耳了。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再也扰不了他的心了。

    枫林里,梅远到的时候,阿寒和南宫朔竟也在。

    也是,向夜臻既然认了阿寒当妹妹,她是应该在的。

    天知道,向夜臻叫来了阿寒,是有别的目的…

    西南峰。

    上西南得知了易蔻筠再次去了活死冢,并且还有心改造那里,当即摔了酒杯。

    “小哑巴,老子给你点眼神你就敢开染坊是不是!?”他揪住易蔻筠的衣领:“老子是说过你可以去西南峰的任何地方,但不包括那里,那里也算是人间!”

    不知为何?上西南很是生气。

    跟着上西南时间久了的小弟们知道,除了是因为上西南本身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与呼延过往的深仇大恨!

    原来上西南曾经有家室,不过被当时还是西南峰老大的呼延给强来了这里,最终受尽屈辱而死。

    而上西南,在寻寻觅觅之后,却只得到了妻女的尸首,当即便自刎了。

    结果比较意外,上西南没死。老天让他活了下来。

    从那之后,他苦练武功,日日想着向呼延索命。

    当年西南峰的那场内斗,地位稳固的呼延对阵新得许多人拥护的上西南,死了很多人。

    上邪先生一怒之下,这次辟了活死冢,并将呼延与上西南二人,连同西南峰其他恶的过分之人,尽数关了进去。

    但宿命的转轮的轨迹却并未因此而改变。

    没有吃食和水的绝境之地,二人依旧争斗不休,奈何二人武力不分上下,始终未有了结。

    直到,上西南无意间进入了一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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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找媳妇儿去了

    直到,上西南无意间进入了一处山洞。

    从那处山洞里出来之后,上西南忽的就武功大增,并且好像有了神力一般,所向披靡。

    呼延不是对手。

    两人决斗那日,再次惊动了上邪先生,那时他正在未向夜臻何去何从的问题头疼,就随便派人去传了话:上西南和呼延谁都不许死!

    这话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你们两个斗归斗,但不论是谁赢了,都不能杀死对方。

    这是上邪的谋略,毕竟偌大的空沧山,他一个人哪里全管的过来,有时候,需要制衡。

    最后,上西南虽然重创了呼延,却不得不留他一命在活死冢,也是因此,他更加苛刻了活死冢!

    上邪有令他杀不得呼延,却没规定其他人不可以,易蔻筠杀了呼延,某种程度上,算是替上西南完了宿命的心愿。

    所以他才带了易蔻筠离开那个鬼地方。

    可她竟又回去了!

    “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日后不得再踏进那里一步!否则…,否则…!”

    半晌,上西南竟说不出一些话。

    “不!答!应!”

    易蔻筠用食指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到。

    “你…”上西南完全失去了控制,扬手就朝着易蔻筠呼斥过去…

    西原,王城…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更衬得周围凄凉不堪。

    子时一刻已经过了,顾雍蹲在顾家额后门外已经等了许久。

    然顾少仍未见踪影!

    “该死的!竟敢放他鸽子,等出了王城,看他怎么收拾他!”

    顾雍腹诽着的时候,顾家后门吱呀的开了,顾少的轮椅,缓缓的转了出来。

    “你…”

    “嘘……”

    顾雍正打算问罪的时候,顾少急忙阻止住了他:“这么大声音要死啊,让里面的人听见了,咱们两个谁都走不了!”

    顾少压低嗓音,语气中的凶巴巴却未减分毫。

    “快推着我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顾少又在发牢骚了。

    若不是看在江代云的面子上,顾雍早就一脚将他踢飞了!

    因着两人手里有皇王的玉佩,守城将领不敢多问就放行了。

    出了王城之后,二人仍不敢有丝毫停歇,一直走到日出的时候,才易了容进入一家客栈休息。

    守城将领来报二人离开的时候,不止是顾家,皇王那边也不淡定了。他就不明白了,这次的人物顾少怎么就这么积极?

    这个臭小子!他给他的玉佩是让他那样用的?顾雍走了,良辰嫁给谁去?

    皇太后一直想将良辰嫁去北康,企图两国联姻来共同攻打东阳,毁灭南阙,他是不得已才下了那道赐婚的圣旨的,这下好了,顾少给来了这么一出,一切全毁了!

    再者,公主出嫁兹事体大,驸马却在婚前逃走,这让良辰颜面何存?

    思及此,皇王一路在心底里骂骂咧咧着,赶去了良辰居住的宫殿。

    却在去凤凰阁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一脸得意的良辰。

    她手里晃悠着的,是皇太后下的让她去周游四国以体验民间疾苦的懿旨。

    好吧,其实这道旨意是良辰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换来的。

    全世界就他顾雍一个人是长腿的?

    他婚前逃了,她还婚前周游世界去了呢!穿出去,也是她的说辞更体面一些。

    皇王无奈的抚了抚额:他这妹妹心可真够大的。

    顾家,老祖宗看着顾少留下来的那张纸条,眼睛死死盯着半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顾汉深也来了。

    看着自己的亲娘被顾少给气成了这个样子,顾汉深直作想回头逮回来了那兔崽子,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不可!

    “我那乖孙儿。”老祖宗终于有了反应。

    “我那乖孙儿,应该是追媳妇儿去了!”

    “噗…”众人皆默默吐血。

    老祖宗这是被气糊涂了吧,就顾少那样的,若不是有顾家的财产在背后撑腰,有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

    “汉深啊。”老祖宗将顾汉深唤过去了身边,低声说道:“吩咐下去吧,即日起就准备着吧,我那乖孙回来之后啊,咱们就半婚礼。”

    “是…,是。”顾汉深结巴着,还是答应了,眼下安抚住老祖宗是最重要的。

    “走喽,让膳房给我炖一碗银耳莲子汤去,我得好好美美容,给孙媳妇儿留一个好印象。”老祖宗说着,喜滋滋的走了。

    顾汉深心底里却咆哮着:“顾少你个兔崽子,有本事别回来,或者回来带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儿,否则老子剥了你!”

    “阿嚏…”已经离王城很远了的顾少,突然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哪个妖孽咒本少爷?”顾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咦,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怎么顾雍那个家伙也不来唤他?

    哼!

    顾少一鼓作气,自己坚强的坐到了轮椅上,给了客栈都,小厮一个碎银子,在小厮的帮助下才下了楼。

    顾雍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

    “喂,反了你了?竟然不叫醒我!”顾少气呼呼的就转了轮椅上前,一把夺过顾雍递到嘴边的茶盏。

    “你终于醒了。”

    谁知顾雍只是扫视了他一眼,而后淡定的起身,道:“今日已经不早了,赶路是赶不成了,明日记得,起早些。”

    “你…,顾雍!”顾少喊住了他:“你还想不想见你相好的了?”

    “那好啊,你把茶钱结了,我们继续赶路。”

    “你…,那…,凭什么你喝的茶,要本公子来结账?”顾少瞪着可爱又有些粉粉的不满的眼睛。

    “昨夜,哦,不,今早我们休息之时,说三个时辰之后再出发,可你顾少,整整睡了七个时辰。我一直等着你,不怪你迟到就不说了,你付个茶钱,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那…,那也怪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哦?”顾雍眯着眼睛靠近顾少,道:“我叫人起床,一般事用脚的,我原本看在你是个伤残人士的份儿伤,不忍心下手,不过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我自己能起来!”顾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一个瘸子,即使到了空沧山,也什么都办不了。

    “号,那你把茶钱付了,今夜,记得早些休息。”顾雍临上楼之前,还不忘贴心的提醒一句。

    顾少泪雨凝噎了,欲哭无泪了,谁能告诉他这个向来只会装酷的顾雍,何时竟变得这么巧言会辩了?

    他完全没有接招的能力好吧?

    昨夜他一直等着义父和祖母都睡了才拿了掺了迷药的酒去贿赂那些守门的人,最后他都快喝醉了才放倒那些人,之后又是被顾雍又推又背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天泛鱼肚白的时候头才沾了枕头,睡过了怎么了?

    顾少还满心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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