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生死契
“你…,你都知道了?”顾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嘻嘻笑着。
顾雍冷眼相待。
“此处距离空沧山已经很近了,你的腿也好了,我们可以分道扬镳了。”
“你…,你你你…,你出尔反尔!”顾少结巴着。
“呵,我以后扛了你这么久,算是两清了。”
“没有我,你自己慢慢取满山的找人吧,哼!”顾少扭过了头。
“我不介意。”
顾雍还真有豁出去的架势。
顾少欲哭无泪了。
当初在顾府他是怎么答应他来着嘞?出来之后一切都听他的!
他的辈分可是比他大!
但自从那夜出了岚城之后呢,完全不一样了好吧!
他们住店的钱是他出,顾雍的茶水衣物钱是他出,到了顾雍提议买辆马车的时候他拒绝怎么了!?
谁还规定首富就不能有没钱的那一天了!
他去打了雇佣金门的人的心思,还不是因为害怕有一天顾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顾少使劲的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才能演的像!
他当然不会告诉顾雍,去接近双刀金门的人是为了替皇王那个闷罐子着想:他要是不做出点什么成绩,万一,万一暗叶的下落他没追查到,那再回了王城,那闷罐子还不得活剥了自己!
“好大哥,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这越是靠近空沧山,就越是危机四伏。他的腿伤还未完全痊愈,顾雍要是这个时候丢下他,那可万万不行:“好歹我们都姓顾,不是么?”
“是啊。”顾雍把手放在了顾少的肩膀上:“顾氏一族,向来是辈分高的庇佑后代。”
“噗…”顾少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吐血,他这绝对是属于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了的那种!
“但…”顾雍锁着眉。
“怎样?”顾少以为有转机。
“顾家出了你这样的,我也只能深感不幸了。”他无奈的摇摇头,“你说的对,毕竟我们都姓顾。”
原本听到“你这样的”“深感不幸”之类的话,顾少的小火山是要发作的,但顾雍的最后一句话,平息了他的怒火。
他现在急需保镖,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的事,他日后再找顾雍算账。
只怪他当初没多握一些顾雍的把柄在手里。
“呶,这把剑很是锋利,送给你防身用吧。”顾雍把随身的配剑扔了过去,恩赐般施舍的眼神。
…………
顾少眨巴着眼,情绪酝酿中。
“顾雍,你…”
“啊………”
他发疯般的发泄仰天长啸的时候,顾雍已经甩袖走出去了好远。
顾少把剑扔了出去,没砸中顾雍。
而后又自己一瘸一拐的去把剑捡了回来。
就这破铜烂铁,他家藏剑阁的随便一把都比这个强。
算了,先当拐杖用着吧……
顾少狠狠的抱了抱自己怀中的大面额银票。
果然关键时候,能靠得住的只有钞票!顾少腹诽着。
此处距离空沧山虽说不近了,但要是一步步走过去,对从小娇生惯养的顾少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初从王城取邺都城的时候,他可是一路豪华马车悠过去的。
哎,现在只能认命了。
空沧山,西南峰。
山上空门寺因为向夜臻的到来愁云惨淡,山下西南峰因为易蔻筠吃饱喝足睡好的原因叽叽喳喳。
上西南失去了内力,也动了身体的根基,整日厌乏的厉害,就把易蔻筠交给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带着她去四处转转。
一路上,易蔻筠看似玩玩笑笑的,实际上她已经留心,将周围的一切都装进了心里。
她感受的到,这里的人武功都不平凡,只不过为什么,他们愿意整日窝在这里呢?
她不知道,因着风沙之前的事,上西南已经下了令,从今以后西南峰内不许随意杀人,起码是不能在巴小姐的面前。
此消息一出,整峰哗然。
这巴小姐到底何许人也?竟能让上西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宠惯。
加上易蔻筠整日的带着一个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更添了神秘感。
一时谣言四起。
有说巴小姐实际上是大有来头,大到连空沧山都得给几分薄面。
又说是因为巴小姐酷似上西南的亡妻才能得此等待遇,不然为何整日遮着半边脸。
更有甚者,传出来易蔻筠是在这西南峰修炼成精的狐妖,因为上西南阳气太盛,才给缠上了。
其他什么巴小姐其实是上西南以前的情人,女儿…
各种各样,数不胜数。
而处在舆论中心的易蔻筠本人,这时来到了较武场。
跟着她的那些人本来想拦着的,要知道上较武场的人,可都是签了生死契的。
一旦上台,死生不论,连上西南的命令也无济于事。
奈何那些小弟们的一个为难面面相觑的瞬间,易蔻筠就溜了进去。
原本嘴碎的人立刻闭嘴傻眼。
今日站在较武台上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易蔻筠混迹在人群里钻进来的时候听周围的人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
说是两个月前这少年打伤了老者,一个半月前老者报复,一把火烧了少女的房子。一个月之前少年毁了老者家里的所有存粮,半月之前他们发展到了打群架的地步,双方都死了兄弟。
本来近日来还要再打一场群架的,但上西南命令一下,两人就只得来了这里。
关键是,他们刚开始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没人知道。
易蔻筠斗篷之下都眉不悦的蹙着:一帮大老爷们儿,这是闲的没事干?所以学小孩子玩打架玩过家家!?
“巴小姐…”
“巴小姐…”
易蔻筠正欲上台阻止的时候,上西南派来跟着她的人就围了上来。
“巴小姐,这里太乱了,咱们还是走吧。”
“嘘,别吵吵!”易蔻筠喝住了他们:较武台上的较武开始了。她的目光被他们二人奇异的武功招式所吸引,那是仿着灵猴所创的新奇。
见她似乎饶有兴致,那些人只得去为她寻了一个最佳的管杀不过位置。
较武台上的形势变幻迅速,前一刻还是老者堪堪掐住少年的脖子,后一刻少年灵活一闪,就移动到了老者的身后,化掌为拳挥舞过去。
这些情景,易蔻筠在脑海里演练着,她似乎已经能猜到他们彼此的下一招要如何出。
“后撤,勾他左肩!”
“虚晃闪右,攻左!”
“回马枪!制住他的手腕!”
较武台上的一老一少,印证着易蔻筠心底的预期。
大约一刻钟之后,少年开始落了下方。
老者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少年胸口刺去。
“住手!”易蔻筠的肢体反应快于语速。
话才传进众人耳朵里,易蔻筠已经站在了较武台之上,三招两式之间,空手夺了白刃。
“呵哟,来了个强出头的。”老者藏起被易蔻筠最后一招震得发抖的手,强撑气势:“既然上来了,就签了这生死契吧。”他的头转向了较武台边缘的一处托盘,里面放着早已拟好的生死契。
该死,她那最后一招,明明看上去那么无力,怎会有这么大的气力后发?
老者心里震惊的时候,易蔻筠已经看完了那生死契。
然,她撕了那张纸,众目睽睽之下!
台上一站一躺的两人惊鄂,台下众人错愕。
上西南的那几个小弟更是错愕加震惊加神奇专用表情。
简直是缘分啊。
西南峰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较武台上撕生死契的,是上西南。
而整个空沧山另一个撕过生死契的,是上邪先生门下的那个神秘底子。
是向夜臻!
没想到,第三个撕的,会是巴小姐。
“你…”老者结结巴巴着,敢怒又不敢言,毕竟前两个撕生死契的,可都是大人物。
“这种幼稚的垃圾条文,毫无意义,傻子才签!”易蔻筠还在火上浇油。
“你…”
老者不知该怎么反驳。
“不如,我们稍微做一做改动,如何?”
“你想怎么改动?”
“等等。”易蔻筠把满心复杂的老者晾在了一边,淡定的走过去,扶起了那少年:“你的潜力,其实在他之上,有感觉么?”她贴在少年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嗯。”少年点点头,以他的武功天赋,在同龄人里已经无敌,奈何眼前这老头子,毕竟比他多练了那么几年。
“我帮你报仇,顺带救你一命,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可答应?”她声音柔和,却让少年感到了无穷的力量和震慑感。
“好。”他点点头。
这两个回答,易蔻筠很满意。
“这样吧,今日你我就来重新改一改这规矩。”
“怎么改?”
“这少年输在了你手,本该把命给你,但我有心救他。不如,我来替他和你打,若我输了,我们这两条命,你随便拿去就是。若你输了…”
易蔻筠顿了顿。
“若我输了?如何?”
“若你输了,我不要你的性命,只不过从今往后,你得听我的。”
“…”
“这买卖,与你而已,可划算的很。”老者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易蔻筠打断了。
“好!”他咬牙,此时若是退却,留那小子一命事小,不敢接受一届女流之辈的挑战,失了面子才是事大。
是了,他只听说过巴小姐这号人,却没亲眼见过巴小姐到底是何许人也。
否则,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儿,上西南身边的人,他也是万万不敢动的。
那几个小弟想要开口,却被易蔻筠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她大手一挥:“拿文房四宝来!”
…………
看最新章节
第一百七十七章你们很闲么
那几个小弟想要开口,却被易蔻筠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她大手一挥:“拿文房四宝来!”
重新拟好新的契约之后,易蔻筠首先在上面签上了“巴小姐”这三个大字,而后把契约扔给了老者。
较武正式开始以前,上西南也来了。
“大哥,我等…”那些小弟正欲主动请罪,就被上西南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如今他功力尽失,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事。
要想西南峰不乱,不被其他峰所吞裂,他就得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易蔻筠,不错。
左右等级比武的日子尽在眼前,他需要了解,她究竟有多少实力。
上西南亲自敲响了开场的那一声锣,而后坐了下来。
老者还是见过上西南的,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他要展示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或许今日之后,他便不再是无权无势的糟老头子了。
他先发动了进攻,一步一震,拳风凌肃。
五丈,三丈,两丈,易蔻筠仍旧只是定定的立着。
终于,一丈之时,她出手了。
闪身巧避,而后借力折戟,老者的手腕便传来了骨头错位的声响。
紧接着,易蔻筠先放再收,老者的手腕被她死死制住,七八招的时间里,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她…,她用的是他刚才的招式!”
台下有人惊呼。
是了,易蔻筠方才在台下观战,已经找出了老者的武功破绽,她用一招就制服了他,剩下的七八招,算是替少年报仇。
上西南岂会没有发现?
很好!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学以致用,这丫头果真不简单。
“看好了!”易蔻筠对着少年喊到。
她半收一放之间,老者就又使出了最后打败了少年的那一招:以稳厚地盘为基础,双拳出歪头,直击敌人腹部。
这一招,易蔻筠认得,取自太极拳。
但却不是无招可解。
她没有躲避,亦未恐慌,而是直直迎了上去,抓住老者的肩膀飞身而起,膝间不轻不重的力道朝着老者的后背一击,随着她的翩然落地,老者却是狼狈跪地。
胜负已见分晓,从第一招了时候。
台下一片唏嘘。
少年神色亦是诧异。
他看的懂,老者的那最后一招,正面看来着实凶险,但若换个角度,他的全身力量都积聚于向前进攻,从后突袭,看似是为他加一把火,然物过剩则当杀,实际又何尝不是一头出路?
“可看清楚了?”易蔻筠捡起先前老者掉落地上的匕首,把它扔下了较武台。
“从今以后,我的命,就是姑娘的。”少年半跪着道。
“你叫什么?”易蔻筠并未去扶,她记忆虽消,但从小上位者的气势,可是半分未丢掉。
“吴铭。”
“无名?”易蔻筠诧异:“没有名字?”
“姑娘误会了,是口天吴,近名铭。”
“哦。”
“吴铭斗胆,未知姑娘是何人?”
“他叫我巴小姐。”易蔻筠指了指台下的上西南。
原本沉静的人群再次沸腾。
巴小姐!这姑娘竟然就是巴小姐!?
一直半跪着,才刚想起身的老者一听闻这句话,立刻跪的更规矩了,后背直冒冷汗。
偏偏此时,易蔻筠撇下震惊专用脸的吴铭,走向了老者:“你输了!”
她的嗓音,清冷疏离。
“是。”老者不敢抬头,“任凭巴小姐处置。”
“处置什么?”易蔻筠蹲下了身子,替老者弹了弹肩上的灰尘,道:“那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若输了,就得听我的。”
“是…”老者满心惶恐。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吴铭的跟班加教习师傅了。”
易蔻筠把老者指给了吴铭,吴铭是个好苗子,只要好生培养。
“是…”此时此景此情下,老者和吴铭先前的那些恩恩怨怨,都算个啥!
“好了。兵不见血,这就解决了,不好么?”易蔻筠一身轻松跳下了较武台,来到了上西南身边。
先前说那些传言的人,此时个个头上直冒冷汗。
“我有些饿了,回去吧。”
“嗯。”
没承想到,这两位竟然只说了这么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不是回去么?怎么带我来这里?”
上西南并没有带易蔻筠回去,而是将她带来了一处贴满了各种告示的地方。
其中最显眼醒目的,是上邪才贴上,寻找那个约定中的女孩的。
“还没到饭点,来这儿转转,再回去吧。”上西南这理由找的蹩脚。
可事实是,他原本正在屋子里睡大觉调养身子,突然就梦到了易蔻筠发疯之时要他去岚城传话给向夜臻的事。
恰巧昨日有小弟来报,说是上邪先生的那位得意弟子向夜臻又来了空沧山。
向夜臻他其实是听过的,第一个能打遍整个空沧山从九等狱阀到一等御魂的人,第一个能光明正大的走出空沧山的人,现今,是北康战王。
实在是自风沙那日之后,他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才一直未想起。
本着查明易蔻筠先前为什么装哑?她和向夜臻直接有什么干系?甚至于是试探易蔻筠是真失忆还是假装,上西南将她带来了这里。
“岚城枫林的约定,啧啧,听起来还是挺浪漫的。”上西南痞痞的摇着头,“这里,可是号称是西南的的八卦消息流通之地。”
易蔻筠仔细看着告示上的字,“我会在枫林等你,即使有生之年难寻芳踪,心亦会守候千年,不化!”
心底的那一滩死水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搅动了几下,她努力想忆起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奈何仍是一片空白,反倒没来由的更痛苦了。
当然,这些她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这里的人,果然很闲!”她扫了上西南一个白眼,而后拉下斗篷,扬长而去,任由身后乍起的风吹起告示的一角半边。
“好了,你若不喜欢,以后不带你来了就是了。”上西南心底划过一丝喜悦,急步追了上去。
这厢易蔻筠忘得干净,走的洒脱,另一厢向夜臻却在空门寺掉进了回忆的流年。
塬逆大师将那本《天羽怒》拿了出来,要他帮忙还给绝音谷。
他不愿相信,依旧苦守。
空沧山这么大,要藏住一个人很简单,但上邪已经明文发布了告示,而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二,她要与他断的干干净净,甚至不愿意见最后一面。
这两个,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不,或者说,他宁愿是第二种。
那样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至少他会等她归来,死等!
“阿弥陀佛…”塬逆来的很是时候,向夜臻的心底正无限彷徨,万般五措。
“大师,我该如何?”向夜臻第一次失魂落魄的求救了,向佛法高深的佛门,些他以前半信,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佛门。
“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回去吧。”塬逆大师递了一本经书给向夜臻:“人生在世如身在荆棘之中,不动,则不伤。”
“那她…?”向夜臻仍执着着。
“昔日您也是在空沧山修炼了七年,凤凰涅槃时间一致,七年之后,凰女,自会归来。”
“此言当真!?”向夜臻目光中透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好似原本一片黑暗的眼前,突然柳暗花明。
“披罗师弟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塬逆有意扯开话题,“您先前安排在空沧山的金离和刘姜,此时,也该离去了。”
“是。”向夜臻恭敬应着。
塬逆大师虽从不涉俗事,一双慧眼却看得透许多事。
向夜臻的睿智,再加上他的指点,做许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许多。
何况,披罗再次出山不久,双刀金门也就再次出山,金离又是姓金。
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去吧。”塬逆挥挥手,“愿七年之后,凰女归来时,你已大权在握。”
“是。”向夜臻得了塬逆明明白白的恢复,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阿弥陀佛…”向夜臻走之后,塬逆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已卜不到关于凰女的任何点滴,出家人不打诳语,纵然是善意的谎言,今日,他算是破戒了。
之后,他独自去了戒律院,自请了要辟谷三日,在佛前诵经,无人知晓原因。
易蔻筠和上西南回到住处的时候,吴铭已经等候了多时,老者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又一丝不敬。
“你很闲么?”易蔻筠发现这里的人好像真的都很闲,“没事你等在这儿做什么?”
“我已答应,一切听巴小姐的,自然得随时在您身边待命。”吴铭还一脸正义。
“打住!”
易蔻筠寻了一处矮石坐了下去,“什么自然!”“谁告诉你一切听我的就时刻待在我身边啊!”“那我还得管你饭不成!?”
“巴小姐,我…”
“你什么你,还杵在这儿,等吃饭啊!”易蔻筠扬手就欲打,吴铭这才带着老者离开。
“哎…”易蔻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撇开吴铭错误错误认知不说,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她若是需要一个办事的跟班儿,直接向上西南要就是了,何必要招他入名下,又何必要把那个老者指派给他?
她是希望他能好好长进啊…
“进去吧。”易蔻筠坚信,气饱了那不叫饱!
然而,吴铭这个易蔻筠新收的手下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了,先前的千独和阿木,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阿木自从被易蔻筠狠狠掐了脖子之后就一直昏迷着,上西南怕他醒来后乱说话,又怕易蔻筠察觉些什么而不敢杀了他,所以只得派人看着阿木。却是为以后埋下巨大的隐患,当然,这是回话了。
而最惨的,要数千独了。
他从西原碧水潭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去了东阳城,却连易寒的牌位都没见着,也未寻见易翁和欢欢的身影。
…………
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