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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亲密举动

    这一晚上的乌龙事件搞得我们三个人都有些虚脱,所以把薛如玉安全护送回家以后,我和易川拖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再坐回车里时,两个人累得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

    易川系了安全带后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深深靠在后椅上喘了几口气,像是经历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终于认识到被人喜欢也很危险是不是?”我跟易川打趣道。

    他闭着眼像在闭目养神,“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质问我为什么不对如玉好一点么?”

    “如玉爱你不代表你必须也得爱她,从前是我错了,而且,你爱谁不爱谁,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易川却因我的话笑了一下,“薛雨楠,也不见得就不关你的事。”

    “什么意思……”

    我的话是被一个温热的吻打断的,易川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离我那样近,他的一只手扳着我的脸,活生生把我的头扳过180度和他吻到了一起,那个吻来得太出其不意,我简直是被震惊了,一瞬间好似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偷偷瞟了几眼后视镜,里面的那个神情窘迫的六神无主的人是我么,为什么脸红得像是被揍过一样?

    那是第一次,我同易川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可是不巧一声惊雷轰地响起,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吓得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的表情。

    易川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勾起了几抹浅笑,他的脸依旧挨着我的,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戏谑地问:“你想这样很久了对不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捏着拳头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想过!”

    那厮笑得更加旗开得胜,他的脸更加靠近,几乎要抵到了我的鼻子,他欣赏地看了一会儿我慌乱的表情,然后很满足地坐了回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动了车子,“那么就算我自作多情吧。”

    “易川你几个意思?”我用手捂着胸口,表情甚是震惊地问他。

    “没什么!”易川微微扬了扬嘴角:“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能够……刚刚明明是发生了什么的啊,我又不聋也不瞎,我也有感觉,怎么能说没有发生过就没有发生过呢?”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轻浮的。”

    “可是我……”

    “闭嘴!”

    我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看着易川,这人可真行,变脸比变天还快,前一秒我还以为我们俩擦出火花了呢,可一分钟还不到,他专心开车的动作和表情里都找不到方才的样子,好像那一切根本只是我的幻想,这样想着我暗暗掐了掐大腿,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和易川那个始作俑者相比,我反而显得更加先怀鬼胎,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先是抛入云端,然后又跌进谷底,虽然跌得屁股碎成了几瓣,而一颗心却是喜悦的,那突突狂奔的心跳声便是最好的佐证,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爱易川,我爱他很久了。

    在易川道破这件事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事实上很早以前我就爱上易川了。

    我发现这件事是在和林娇吵架之前,我蹲在酒店走廊上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满心里想见到易川,是真的,每当我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时,第一个便会想到易川,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

    那天我一心想见到他,他就出现了,犹如天赐神祗一般,所以后来他无动于衷地从我面前走过,我会那么的愤怒,如果那天我不是那么愤怒,后来便不会和林娇轰轰烈烈打上一架,如果我没有和林娇打上那一架,那么接下来也不会被赶出去,如果我不被宿舍赶出去,最后便不可能同易川住到一起。

    你看,这一路走来,每一件事,都如草蛇灰线伏延千里,走错了其中哪一步,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我当然知道,在我和易川之间横亘着太多的东西,不管是爱易川爱得轰轰烈烈的薛如玉,还是至今生死未卜的陈修文,都在我们之间造就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于是一直以来我都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不曾道破,甚至逼迫自己不去想,可我没想到易川有一天会看出来。

    也难怪,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便是傻瓜也会看得出来吧。

    小东西中气十足的哭声再次把我从梦中惊醒,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喝奶撒尿梦中大哭都一一耍过,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

    加油吧少年,我握着拳头对自己说,我必须不断激励自己,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眼前这一切而不马上崩溃掉,暗暗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后我摸索着拧开床头灯,揉着眼睛朝婴儿床走去。

    然而恍惚间竟觉得,小东西床前正蹲着个人。

    没错那确实是个人,是除了我和易川之外的第三个人,个子不高单单薄薄的,正蹲在那低头看着小东西,我立马慌了神,一下打开房间的灯。

    刺眼的灯光照得我有些眩晕,但在眼睛刺痛的状态下还是看清了那人是谁,我曾想过会是brenda,因为只有她拥有这件公寓的钥匙,但万分没有料到的是,那个人,是薛如玉。

    看清她的面容后我条件反射般地尖叫了一声,像是看见鬼一样,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如玉?”

    此时窗外正是浓浓的夜色,夏末秋初的夜晚,已经开始有了几丝凉意,而我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整颗心更是坠入了寒冰之中。

    “如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如玉带着暧昧不清的笑容,乌黑的眸子里却闪动着锋利的光芒,“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终于知道这件事再也瞒不住她,只得说:“自从被宿舍赶出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儿。”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啊薛雨楠,竟然骗了我那么许久。”

    “我……”哑口无言之际,心中是满满的羞愧与歉意。

    “我们曾经那么要好,你却背叛我。”

    薛如玉脸上是一副悲戚的神色,她的眼睛直直看着我的,看得我恨不得几巴掌扇死自己。

    “对不起如玉,对不起。”我只剩下这一句话。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够原谅你么?”薛如玉这么说完,俯身下去将小东西抱起来,然后一步步朝我走近,孩子的哭声一直未停,此时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如玉你想干什么?”我吓坏了,“你把孩子放下来。”

    “这是一个孽种,你不应该用他拴着易川的心。”如玉用一种近乎诡谲的目光上上下下把小东西打量了一遍,然后无限惋惜地叹了几口气:“可惜啊,多好的一个孩子。”

    “如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冲上去抢过孩子,可是浑身像是被电击一样,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我只好拼命叫着易川的名字,指望他能够快点出现,也许是我那惶恐不安的声音终于吵醒了他,卧室门咯吱一声响,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个人是brenda。

    brenda脸上也带着同薛如玉一模一样的笑容,她袅袅婷婷走到如玉身边,向我道:“薛雨楠,是你太自私。”

    “求你们”我说,“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你不该爱易川。”brenda伸出洁白纤细的玉手,轻轻抚着小东西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一刻我自己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几乎要无法呼吸,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我拼命挣扎,却是像中了邪一样,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便是惊恐万分地,看着brenda不断用力,而小东西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际。

    我自己也有一种喉咙快要碎掉的感觉,嘴里只剩下嘶嘶的声音,brenda终于放开手,慢慢朝我抬起头来,却是换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雨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一阵天翻地覆般的眩晕感击中全身,我终于从濒死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

    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亮,我看到brenda正抱着小东西,站在床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雨楠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易川家拿些东西,听到孩子一直在哭就进来看看,雨楠你做噩梦了。”

    此时我才觉出浑身都是汗,想必是刚刚梦魇中吓出来的,抬手碰了碰额头,连头发丝都能滴出水来。

    温热的洗澡水冒着阵阵水汽淋在身上,头脑也总算清醒了些,我在一屋子迷蒙的雾气中思索着刚刚的梦,那个梦太真实,不管是薛如玉怪异的眼神,还是那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每一样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想这是因为心中害怕的事情太多,总担心有一天会被如玉发现,心怀鬼胎之人,自然噩梦缠身。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brenda正坐在客厅里抬着奶瓶给小东西喂奶,她精致的妆容和一丝不苟的穿着,在做着如此琐碎和满带世俗气息的事情时,居然毫无违和感,她一边手法娴熟地擦干净孩子吐到脸上的奶水,一边饶有兴致地问我:“你刚刚梦见什么?”

    这么直截了当的问题问得我有些急促:“我,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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