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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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莫向北番外2

    曲冬瞧我对这妞有意思,不动声色地把她推来我车上。

    把人送到学校我给她留了号码,意思传达再清楚不过,但是接连几天我都没接到她一通电话。心头有些烦躁,总觉得少了什么,问曲冬要来手机号打过去竟然提示关机,又要了宿舍电话却是她舍友接的,说人出去了,当时我一肚子心火没处撒。可还是忍着,直到晚上又拨了她宿舍的号,那头声音一传过来就听出是她的嗓音,我有种磨牙的冲动。

    一般情况下都不用我暗示自有女人主动贴上来,她倒好,给她留手机号码压根没放心上,还故意避着我,那我自当不想轻易放过她。

    让她请客赔罪本是故意刁难,但看着她像小媳妇似的低着头露出头顶的发漩,只觉有根羽毛在轻挠心尖,挠得我心痒难忍。

    不过既然是只长牙的兔子,那必须得温着慢慢来,我不急。

    会在远风的招标会上看到她使我感到有些意外,原本我打算先晾一阵,等心里头不那么挠心时再去找她,而今她自动走到面前来就不能怪我了。

    假借提点之名将她锁在怀中时,我低头见那一抹绯红,除了心神荡漾外忽而生出一种占有情绪,这个女人我想要。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切实的感受。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吻住了她,她的唇如想象中的甜软。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我强忍心性只浅尝辄止,等着时机一击将之抓入笼中。

    这时机来得极快,倒也没特意去打听,自有风声传到我耳里来。她那公司早是空壳,抢占远风的业务不过是为了洗底,那笔烂账迟早会让她出事,不过我不想去提醒她,就等着那一天到来。

    没让我等太久,走进局子时看见她埋着头坐那,没了以往的清傲。

    我不想一直拿热脸去贴她的冷脸,等了一会也没听到一句服软的话心头便动了气,转身欲走却被她拉住,回头看着那张仰望而安静的小脸,我脑中一热就欲吻下去。

    但被她叫停,要求我别在那。

    我的本意就只是想亲她一口,为她终于肯对我服软,而她理解成我想怎样,顿时心头躁动地故意说着暧昧的话,将吻落于她的颈间。

    我有些像终于得到了糖的小孩急着向人炫耀,从局子出来就把她带去了老陆那。吃过饭就带她去看电影,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约会流程,我不介意做个全套。

    只不过电影放了什么我也没看进去,全程都看她了。发觉在这暗光下看她越发的动人娇柔,只想把她狠狠按在怀中亲,事实上我也心随念动这么做了。我已经有很久没像个毛头小子般这么冲动了,除了吻她我更想把她压在身下。

    终于得偿所愿时,从身到心各种通透的舒服。几曾我追女孩追得接连扑一鼻子灰?总算把折在这小妮子身上的气都填平了。刚好还是我生日,虽然曲冬那边早就给我定了局,不过我却是收拾收拾把她带出了门逛商场去了。

    之前她还欠我一顿饭钱呢,这笔帐一直给她记着。所以怎么着也得让她给我买个生日礼物,第一眼看见那条五角星芒项链就觉别致,刚好又有情侣款,她给我买,我买给她,这主意似乎不错。

    曲冬那边来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带她过去本是心情极好,却没料与老陆他们出来抽烟时听到她跟她姐妹说与我不过是场风花雪月。

    敢情她把我当成她艳遇了?呵,好一个季苏,真懂得如何挠我。夜晚我故意将她重重折腾,发泄着怒意的同时也觉要不够她。隔日我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没找到她人,手机不接短信不回,是故意跟我存气吗?虽然微恼,但觉女孩子闹闹脾气也正常。

    傍晚我正坐在饭桌上听着旁边吹牛闲聊,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她心头便一跳,有意走到僻静处才接通了询问她在哪。听完她对这一天失踪的解释后我勃然大怒,原来她根本不是在跟我闹脾气,而是就没把我放心上。

    都没听她把话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走回包厢时有人没看见我脸色来灌我酒,被我恼怒地推开,然后一脚踹翻了整张桌子。顿时四下无声,我转身愤然而离。

    以为我能熬住,可是身边没了她感觉周身都不得劲,车子在外转着就到了她新公司的楼下。远远看着她从楼里出来,心头忍不住一喜,可当她走近时见那眼底神色不情不愿我那心火就直冒而上,脚下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后来她竟主动打电话过来,这还是自遇上之后第一次,我下意识就接了,但听她那头一直静默着不说隐隐的邪火就又上蹿,口气恶劣质问她打电话来作什么?

    她却没心没肺地跟我说想吃老陆那的猪肚鸡,顿时我被气笑了。不管如何也是给我找了台阶下,我那点存着的气在她的温柔乡里瞬间消没了。

    但是我低估这女人惹我生气的能力,好好的处了两月她便就有犯幺蛾子了,为她那闺蜜跑这来说情,说我迁怒了那女的,当时听得我就火冒三丈,我要是迁怒哪怕有曲冬给那女的撑腰都受不住。

    我拂袖而走,她倒好,竟给我把东西收收从公寓里搬走了,我真是恨到咬牙切齿。回头就让老陆喊了一群人上她公司去闹,她不是怕被人知道跟我好嘛,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季苏是我莫向北的女人。

    她下来时脸色略有些苍白,我看着心头窝火,真那么不乐意见我?

    但见她在绕开车子走去马路对面的诊所时心头不由一顿,病了?想也没想下车跟了进去。坐她身边时想:本打算来撒气的怎么看见她面露病容就消了火,还闷闷的很不舒服,甚至到了夜里看她发烧说胡话我既紧张又心疼。

    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上心了,想对她好,可是她跟我把界线划得极其分明。但凡我给她买的东西,几乎没见她用过,她学了车想给她买辆车,她也不肯要。

    如果她是想以这种方式与我拉远距离泾渭分明,那她想都别想。

    那天我正在开会,她的电话打过来,即使突兀我还是接了,可她开口就是质问,话说半句隐半句的,还挂了我电话。

    我当场宣布散会驱车赶去她公司,有一种怒是亲眼看着她被人挥了一巴掌,当时我怒火完全控不住,冲过去就折了那女人的手腕,不过是见过几面就想来攀附的女人,连我都舍不得动的人竟敢来打,当真是把我当吃素的了。

    可我绝然没想到,苏苏不光没有领情更反过来质问我,当她提出到此为止时我差一点就想上前掐死她。但忽然有个重锤击在心头,情绪从失控边缘一点点拉回。

    我找回了冷静,就沉沉看着她,最终转身。

    这时我是想,不过是个女人,虽然上心了,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不过我也还是回了京,必须冷冷这情绪,否则总被她挠着心。确实过段时间就不觉抓心挠肺了,也渐渐沉下来。后来再回h市,那些人都是懂眼色的,自不会在我面前再提半字。

    但也总还是有不懂眼色的人,无意中说起她去了华盛,我当时听着心绪平静无波澜,只当没听见。可后来有个局事前也没多想,等走进那包厢看见她才发觉竟是为华盛牵的线。

    有意无意地飘去目光看就坐在我对面的她,这半年多她倒是没怎么变,往那一坐如我初见她时一般,让人以为文文静静很乖,实际上身上全是刺,怎么拔都拔不干净。

    这么想时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坐她旁边那女孩附耳给她说了什么,她立即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道了句:莫少你好,我叫季苏。

    我先是一愣,转而失笑,她这是想要跟我装不认识?

    乘着她离席去洗手间时我直接把人堵在了门口,忽而有股香味传入鼻间使我心神莫名一荡,以为的那些早就消没的东西全都又跑回来了,我姑且将之当作对她身体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她一次还个够。可是满足了**却满足不了占有的心,我发觉自己根本就没忘记她,尤其当她在身下时哪怕是短促的喘息都让我失魂。

    当从她屋子里出来时我阴婺地回头看了眼那扇门,心想离了那么久都没忘得了,那这次就不离了吧,索性把人锁在身边,哪怕用些手段也无妨。

    我是确定了目标就要实现的人,上一回觉得不过是个女人,哪能全部由着她的心性便也放了手,这一回发现放掉的手在重见她时便毫不犹豫地还是抓上去了,那么前后性质就变得不同。既然想要,那就不择手段收入囊中。

    特意把项目落实到华盛头上,为的就是踏进她公司门时看她惊愕的小脸,过程令我很满意,结果也不错——按着我的计划将人拉进狼窝来,然后便是慢慢由我啃吃了。

    看见她的泪落下来时心头某处抽了下,那天她被人甩了一巴掌又倔强地昂着头与我提分手也没哭,却因为我的亲吻而哭了。我有些烦躁,借着公事去纽约出差,可不过两天就熬不住想见她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她也哄骗过来。

    假如我知道这趟纽约行会将一切都搅乱,那么绝然不会让她过来。从机场接不到人到夜半陈华浓的来电,以及后来自己中计等一系列事情发生都像是注定的,不过这注定是人为。

    或者哪怕没有这趟行程有些事也会按照剧本走下去,但我依旧感到不甘心。本来与苏苏即使有磕绊,但也都在我能掌控范围里,但在那段我从不知道失去的记忆慢慢回到脑中时,有些东西就失控了。

    我和她竟然早在五年前就有过交集,还是在我的游船上。

    那艘游船是我在期货市场赚到第一桶金后买的,但它不仅消失在了海上也消失在了我的记忆横流里。本想压着这根弦不动,但苏苏因为老陆那女人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纨绔子弟时,我的心终于发狠。

    陈华浓听了我的提议乐此不疲,按着剧本走,却在再度看到她被人挥了巴掌后我又一次失控。明知她的份量已经超出了我能掌控局势的范围,但我仍然没法对她就此放手,不止不能放手,在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回到脑中后,一些沉淀的、潜藏的东西在身体里滋生并成长。

    可又有一根针刺在心头,不拔掉不止是痛,还膈应的难受。

    当初那艘游船在最后沉没前我与她大吵了一架并将她锁在船舱,原因是——她为了一个男人而背叛了我!甚至她误上我的游船都可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来算计我。

    我必须要她恢复记忆,然后说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然而,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将场景用电脑合成重演当时赌场一幕,又让化妆舞会情景重现,甚至听了陈华浓建议直接让催眠师来恢复她记忆,这些都一一尝试过来了,得到的最终结果却是她差一点陷入浑噩回不来。

    我忽而感到极深的恐惧,在她始终不醒的那段时日这恐惧加倍,那是一种失去之后再无可挽回的惊恸之感。所以在她突然苏醒过来走入我视线中的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过去如何也都过去了,唯有现在才是眼前的。现在她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甚至在她提出要冷静与我分开时,我都不敢用以往强取豪夺的手段去压她,隐忍着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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