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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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那么大个媳妇...)

    老夫人拨给傅莹珠的吃用,让陶妈妈拖了好些天。

    倒不是不想给,而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鸡鸭鱼肉来。钱是掏了,那些实打实的鸡鸭羊肉,也还得从外头买回来不是?

    为了填上这个窟窿,将她私吞的那些鸡鸭一点点补上,陶妈妈已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偏偏傅莹珠那边是一点宽限的时间都不给,每天天一亮,就要派遣青桃过来,堵着她的门,眼巴巴地问她:“陶妈妈,我家姑娘的东西呢?”

    “陶妈妈,你不会不想给吧?”

    “陶妈妈,老夫人可是发话了,你要是不给,我可是要到老夫人那里告状的。”

    陶妈妈陶妈妈,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接着一声,搞得陶妈妈对陶妈妈这个称呼心有余悸,但凡被人叫唤一声,都要吓得一个激灵,不敢轻易应人,唯恐是青桃那个来讨债的又来了。

    就这样,被青桃不胜其扰的骚扰好些天,陶妈妈终于把三十只鸡,五十只鸭,鱼四十尾,羊三头,猪四头,尽数凑齐。

    其中艰辛,难以言表,总之,费了她好一番苦工。

    侯府的厨房,从没像今日这般热闹过。

    刚刚进来的大鸡鸭羊猪,加上之前的吃用,像是在厨房里建起了羊圈、猪圈、鸡圈,热闹非凡,蹦起来,跳下去,羽毛满天飞,叫声聒噪吵杂,吵得人头都大了。

    不多时,隔着厨房远远的。就能闻着一股动物排泄的味道,臭气熏天。

    好好的厨房被折腾成了这样,陶妈妈脸都绿了,赶忙差人去打扫清理。

    堂堂一个侯府,被臭味这么糟践,这要被问责起来,她这个管事妈妈是不用再做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没等陶妈妈松口气,青桃那个阴魂不散催债的又来了。

    陶妈妈不想面对也得面对。

    青桃站在门口,气焰非常之嚣张,脸上却笑眯眯的。

    姑娘说了,逢人未语三分笑,她要和善一点,热情一点,陶妈妈才会开心一点,不天天板着脸呢。

    虽然青桃并不在意陶妈妈开不开心,不过既然是傅莹珠吩咐,她照办就是。

    是以,青桃便笑眯眯,温柔又和善的说:“陶妈妈,听说你厨房里的鸡鸭鱼肉都备齐了,我过来拿上。”

    笑,笑,她都凄惨成这样了,青桃居然还笑!

    陶妈妈气炸了,此时此刻,看青桃这嬉皮笑脸的样,只觉得对方居心叵测、故意为之!

    这莫不是故意来嘲笑她的?简直欺人太甚!

    陶妈妈气得直喘气,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恨恨地想,她们得意得未免早了点,这才哪儿到哪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眼下是夫人远下江南,府中没了管事的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且看她还能称大王到几时。

    陶妈妈眼神一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家禽都是脏的臭的,哪能让精细的小姑娘来干这活?你且让大小姐等着,我明日一并给她送过去。”

    青桃犹豫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悦,陶妈妈一次又一次推脱,这是为了哪般?

    正要发作,转瞬又想起姑娘叮嘱她要和善,将欲爆发的脾气忍住了,青桃决定再给陶妈妈一次机会。

    可出于对陶妈妈品行的不信任,她还是问道:“你不会拖一天,然后找借口不送吧?”

    谨记傅莹珠的嘱咐,青桃自认为她的表情语气已是十分含蓄,陶妈妈却被气得心口窝直疼,决然道:“我自然不会!”

    “那……你不会贪了我家姑娘的鸡鸭鱼肉吧?”青桃又自认为含蓄道。

    “我怎能干这种事情?”陶妈妈咬牙切齿,恨不得暴起锤一下青桃的脑袋。

    这下说她们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了。

    怎么一点面子和余地都不留给她,要把东西交出去,她心里已经够难受了,青桃竟然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真是要了老命了。

    听到陶妈妈再三保证,青桃这才笑了,看陶妈妈顺眼了点,心情也舒畅不少,好意宽慰道:“那便好。陶妈妈,青桃好心,劝您一句,不要终日板着一张脸,别的小姑娘看到,都会害怕,你儿子都快找不着媳妇了。”

    陶妈妈:“…… ”你可真是太好心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本来是快有一个儿媳妇了,可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陶妈妈已经看好了府里同样当差的管事的女儿,只是人家彩礼要得高,陶妈妈就一直努力攒钱。

    眼看着快要成了,结果,荷包缩水一半,她那么大个儿媳妇,啪,没了。

    这事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哪料到青桃偏偏又提起,还说她自己是好心。

    陶妈妈恨!

    此时陶妈妈看向青桃,心头已是快要滴出血水来:“快——走!”

    不走,她就要控制不住打人了。

    青桃麻溜地走了,想着即将到手的鸡鸭鹅,步伐透着欢快,背影透着欣喜。

    陶妈妈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几乎要呕出口淤血来。

    -

    次日,陶妈妈将鸡鸭鱼肉送至傅莹珠的院子。

    数量一只都不少,只是,送货的方式有些奇特,过于粗放了。

    她直接把鸡鸭一批一批的往傅莹珠的院子里赶,最后是五头猪,三头羊,全都是活牲口。

    猪的叫声,羊的咩咩声,鸭子的嘎嘎声,还有鸡的咯咯声,交织在一起,将这冷清的院子弄得无比的嘈杂吵闹。

    这已经是不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得了的。

    好端端一个大家闺秀的院子,硬是给陶妈妈弄得像早市的牲口市场一样,热闹非凡。

    这么大动静,傅莹珠在屋内早就听见了,便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瞧满院子的狼藉,不由得眉毛一挑,目中闪过一抹兴味,却不发难,而是看向陶妈妈,等她先说话。

    陶妈妈脸上笑眯眯的,没能如意料中看见傅莹珠发怒的模样,心底多少有些失望,可这只是个开始,她也不急。

    她手里拿着赶羊的鞭子,一脸无辜道:“大姑娘,您瞧瞧,这些就是老夫人挪用给您的用度了。您点个数,老奴好回去交差。”

    这些牲畜,她是势不可免地要给傅莹珠送来了,可是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不给傅莹珠添点堵,就难以畅快起来。

    是以,她用最招人烦的方法,把它们送来的。

    可傅莹珠也不能说她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要的。

    她倒是要看看傅莹珠能拿她怎么办。

    青桃是个直肠子,看到乱成一团的牲畜,昨天对陶妈妈那点温柔早就不见了。

    早知道陶妈妈如此无耻,她哪会笑颜待她。

    青桃眼含怒意,立即啐了一口,骂道:“好你个陶妈妈,你是不是故意埋汰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一个大家闺秀,你是想让她给你养猪吗?”

    陶妈妈赔着笑,“老奴哪敢?”

    “只是青桃姑娘昨日,左一口老奴要昧了姑娘的用度,右一口老奴要贪了鸡鸭鱼肉。若是这批牲口出了问题,老奴十张嘴也说不清啊。没法子,只能请大姑娘来亲自过了眼,老奴好交差啊。”

    陶妈妈眼里含笑,语气堪称阴阳怪气。

    她才不是那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人呢,吃了暗亏,就要想法子找回来。

    大姑娘休想让她乖乖交出来这些用度。

    陶妈妈凭本事塞进自己腰包的东西,可别想让她轻易交出来。傅莹珠治不了这些鸡鸭牛羊,到时候还得送回厨房来,由她掌管。

    青桃简直气得不轻,吵架不是她所擅长的,她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一旁的傅莹珠默默伸出手按住青桃,不让她有所动作。

    别看青桃对陶妈妈张牙舞爪像只小狮子,对傅莹珠却温顺得很,被傅莹珠一阻止,二话不说,顿时偃旗息鼓,不再说话。

    傅莹珠的目光从这一院落的家畜扫过。

    “点过了,正好对数。”她轻微颔首,半点不见脾气,反而还笑着,“辛苦陶妈妈了,我这儿地窄,就不请你坐下了。”

    陶妈妈怪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傅莹珠两眼,然后气哼哼走了。

    她心中不是没半点算计,给傅莹珠送这些牲口,还搞得声势浩大,都是故意的。

    那么漂亮一座院子、那么漂亮一座绣楼,往里头塞猪,放羊,得难看成什么样子?

    别的先不计较,光是那些排泄物的味道,足够让傅莹珠胸闷气短,无计可施。

    别说是一个没吃过苦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连她这种老婆子,都受不了日日和牲口为伍,照料牲口的活,都是扔给府里好欺负的小丫鬟打理的。

    不出意外,傅莹珠应当熬不住两天,到时候,反倒会央求着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既然是傅莹珠自个儿求的,那可不叫贪了。

    且看着,到头来,这些鸡鸭鱼肉,兜兜转转,定是要回到她手上来。

    陶妈妈心情大好,一整天都挂着笑容,已经梦想开始数钱、要给儿子张罗个媳妇了。

    -

    傅莹珠的用度被裁,裁的不仅是月例钱银,还有伺候的人,也减少了。

    出了青桃一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院子里也就还有两个人。一个丫鬟,一个婆子,都是干粗活的。

    青桃看着这些大嗓门的鸭子们,愁了:“姑娘,这可怎么办呀?”

    傅莹珠思虑片刻,很快吩咐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找两个粗使丫鬟,把湖面碍事的景观荷花、残枝落叶清理了去,凿出一块冰面,让鸭子们进去,它们有了水就能养活。鱼也全放进去,要吃了就捞,不必放在水盆里养着。”

    “啊?真拔啊?”那荷花到了夏天,多好看呀。

    “真拔。”傅莹珠坚持道。

    眼看着她这就要离开侯府了,夏天才开的荷花再好看,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傅莹珠是打定了主意,不与人争,可同样也不会委屈着自己。

    侯府的人不顾她死活,到时候她离开了侯府,管这侯府如何。

    傅莹珠又道:“羊找棵树绑着,随便放放便好,反正活不长了。”

    “鸡就搭个笼子,先关在一起,一天一只,也能吃一个月了。”

    猪倒是个麻烦。

    傅莹珠便道:“那今天,就先给祖母做些猪脯,当零嘴也是极为不错的。”

    说话间 ,一头猪失去了生命。

    本来极为棘手的事情,在傅莹珠三言两语间就安排妥当了。

    粗使丫头们力气大,干起活来也麻利,有傅莹珠在旁边指挥,不过一天就把所有的牲口安排妥当。

    仿佛乱入的牲口们,在经过合理的规划安排后,不仅没有给傅莹珠添乱,反而给傅莹珠死气沉沉的院子增添了几分野趣。

    坐拥这么多口粮,傅莹珠晚上入睡的梦境,都格外香甜。

    就这样,过了四天。

    傅莹珠没找陶妈妈,她的院落里,也没出什么状况,一切安好。

    第五天时,倒是陶妈妈自个儿先按捺不住,主动去找了傅莹珠。

    一路往傅莹珠的院子走去,陶妈妈心中忐忑不安,唯恐哪里出了差错。

    若是出了差错,这些鸡鸭鱼肉,可都回不来了呀。

    陶妈妈心中给自己做了许多建设,只是当她真正踏入傅莹珠院内时,还是吃惊不小,差点气背过去。

    只见之前用来夏天赏景的水湖,放上了那几只鸭子,破开的冰面上,鸭子欢快地游。鸡在花坛里被圈养起来,如今正快乐低头啄蚯蚓。

    猪只剩下一头了,羊倒是还健在。

    一派和谐的景象。

    确认了情况的陶妈妈皱紧眉头,太阳穴一突突的疼起来,差点晕过去。

    还真给安排妥当了。

    傅莹珠这是铁了心地要把这些鸡鸭羊的都给吃进肚子里啊。

    她怎么那么能吃啊?

    陶妈妈本想以不变应万变,静待她出手的时机,可现在,眼睁睁看着她的鸡鸭鱼肉越吃越少,再等下去,恐怕连鸡毛都剩不下。

    陶妈妈实在坐不住了,便含蓄劝说道:“大姑娘,您这院子里,人手不多,平时照顾就多有不周到的地方,怎么还能在院子里养这些玩意儿,污了您的眼睛呢?这要传出去,外头该怎么说您呐?”

    傅莹珠眸眼未抬。

    见她不为所动,陶妈妈再接再厉,毛遂自荐道:“还不如啊,教给老奴,老奴来帮您养,保管给您养得白白胖胖的,您看如何?”

    傅莹珠慢条斯理咽下一口银耳汤,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嗯,我考虑考虑。”

    随意把陶妈妈打发走了,青桃才敢说话。

    青桃听不到话里的锋芒,也听不懂哑谜,可出于对陶妈妈品行不端的认知,青桃觉得,绝对有猫腻。

    简单来说,陶妈妈献殷勤,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显的不安好心啊!

    让陶妈妈来养这些鸡鸭羊,不出什么问题才怪!

    怕自己理解错,她直接问傅莹珠:“姑娘,这陶妈妈什么意思呀?”

    这几日,不像之前,傅莹珠不再无故罚她骂她,青桃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问。

    傅莹珠托着腮,想了想,回道:“陶妈妈说得有几分道理。”

    “诶?”青桃惊讶,“什么?”

    真要将这些鸡鸭羊猪的,交给陶妈妈来养?

    傅莹珠若有所思,“她是在提醒我们,该找老夫人拨几个丫鬟婆子来用用了,人手是少了些,忙不过来。”

    “哦,原来如此。”青桃松了一口气,可再想了想,却有些担忧,“老夫人真的会给人吗?”

    傅莹珠但笑不语。

    陶妈妈毕竟是府里经验老道的管事妈妈。她的话,尤其在安排用人用度上,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毕竟人各有专长,有陶妈妈的话做引子,去找老夫人要人,她能理直气壮上许多。

    这遭,倒是要感谢一下陶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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