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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杀青送行

    叮——你现在看到的是防盗章哦~

    “就是为了刚刚那一刻。”夏习清往椅子背上一靠,脚踩在画板的架子上,成功被编剧骗到的他略微有些不爽,“为了能让玩家在发现真相的时候惊叹一把。”他很快又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我和你都是第一间房的玩家,那个书房的主人应该只有男主人才对,如果我对应的是死去的男主人,那你是谁?”

    周自珩微微皱眉,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他看了看夏习清身上的白衬衫,又想到其他几个玩家的着装,最后看了看自己的冲锋衣。

    “节目组没有安排我的造型。我就穿着自己的衣服进来了……”周自珩试着推理,“你扮演的是死去的男主人,所以你的眼睛也被蒙上,双手双脚都无法活动,因为你已经‘死’了,我帮助你逃脱出来,找寻真相……”

    “你是类似侦探的角色,或者说是这个密室真正的

    eaker。”夏习清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所以,自己是死去的男主人,周自珩是侦探,阮晓是女主人,岑涔是女画家,商思睿是孩子。

    那么,从他们这五个人之中找到killer这一难题,就转化成了寻找杀人凶手的问题。

    所有碎片化的线索就像是被拆散的拼图一样,在找到每一小块并将它们复原的那一刻,才能看到全貌。

    夏习清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毒·药瓶”,将它递还给周自珩,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露出略微带些美人尖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亮亮的,“哎,你给我透了这么大一个底,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周自珩心想。

    但摄像头对着,他没能直接说出口,夏习清又一副“我等着你问我是什么秘密”的表情仰望着他的脸。

    周自珩只好言不由衷地开口:“什么秘密?”

    “我怕黑。”

    就知道这个人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周自珩扯了扯嘴角,“哦是吗?”

    “我是认真的。”夏习清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撇过头去看着面前的画板,“所以……如果之后有黑屋子,不想被拖后腿就丢下我吧。”

    说得好像我多喜欢跟你带一块儿似的。周自珩第一反应有些别扭,可冷静下来更加别扭,气氛突然变得很陌生,有点让他束手无策,这个人平时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他不得不怀疑,可他现在的语气,似乎和平常又有很大的不同。

    !还没等周自珩回过味儿来,夏习清很快又转换了表情,伸出两条长腿,一只脚就快蹭到周自珩的鞋,他笑着伸了个懒腰,“你现在相信我不是killer了吧。”

    周自珩吃过一次亏,嘴硬得厉害,直接回避他的提问,低下头,眼神掠过他的皮鞋,还有西装裤腿和鞋口间洁白的脚踝。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白。

    “反正我的嫌疑也排除了。”周自珩避开了他的提问,只谈自己。

    “剩下的三个……”夏习清还是觉得,大部分的线索都指向了女画家,包括第一个房间里的《着衣的马哈》,“第一个房间里的画,会不会暗示着什么?我始终觉得第三者的嫌疑最大。”

    第三者……

    竟然用了这么尖锐的表述。

    周自珩看着夏习清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浸在游戏里了,可这完全违背了他在第一个房间里说过的话。

    [玩这种游戏,代入感不能太强。]

    他试图将夏习清拽出来,“画的确给了很多信息,可是你想,几乎每个房间都有画,第一个房间是《着衣的马哈》,目的大概是希望我们在看到岑涔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份,或者说岑涔进入我们的房间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份。这个房间里的画是提示画家和男主人的私情,以及你的身份。女主人的房间只有一副半身肖像画,也是穿着黑色的上衣,目的是暗示阮晓的对应身份。第二个房间……”

    夏习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有些出神,手指不由得抚上画板上的白纸,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抚摸着画纸的每一寸,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不是单纯的白纸。

    坐在画板前的夏习清看了看一边木柜上的绘画工具,拿起画笔在水中沾湿,蘸了水彩颜料抬手就要往纸上画。

    “你干什么?”

    夏习清笑着落笔,“很显然,我要画画啊。”说完,斜斜地握着画笔,原本周自珩以为他又在犯病,没想到纸上渐渐出现了一些字样,是颜料无法上上去的部分。

    他将纸从画板上取下来,周自珩也凑近了些,“果然,你看……”

    “你们在干什么啊?”商思睿的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夏习清的话,夏习清下意识地将纸按在画板上,不动声色地从桌上拿了几张白纸放在这张线索纸的上面,遮住之前那张,几张一起夹住,然后沉着地转了转手里的画笔,在白纸上随手画了些线条,保持着这个姿势回过头,看向了!了靠近的商思睿和岑涔,还有跟在后面的阮晓。

    不知道为什么,夏习清觉得岑涔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难不成是怀疑他是killer?

    还是说,岑涔是killer。

    各种猜想在脑子里碰撞,如果是平常,静下心来他的逻辑一定会更清晰,可现在他还必须面对其他的玩家,在减少自己被怀疑的前提下去搞明白谁才是幕后黑手,这实在有些令人分身乏术。

    “自珩,你有什么发现吗?”

    周自珩的手放在口袋里握着那个毒·药瓶,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一点我觉得挺可疑的点,刚刚在那个房间发现了一张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想要消除嫌疑,只能牺牲次要线索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

    “在哪儿?”

    “我带你们去。”说完周自珩抬脚走向刚才那个废纸篓。

    “习清你坐着干嘛?”商思睿并没有跟过去,反而走到夏习清的身边,他的手还在纸上飞速地画着,“啊,就是看见有画板什么的,有点手痒,想画画了。”

    “好厉害啊。”商思睿看着画板上渐渐成型的线条,佩服极了,“你画得好好看啊。”

    带着阮晓和岑涔从另一个房间回来的周自珩从衣柜里费劲地钻出来,绅士地替后面的两个女生拉住衣柜门,让她们出来,“小心。”

    带着她们看了离婚协议书,周自珩心里思考着是不是减少了一点怀疑,他不自觉走到画板跟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把夏习清视作这场游戏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下意识地回靠近他所在的区域范围。

    “真的好厉害啊你,我从小就很崇拜会画画的人。”

    “下次多花点时间,给你画一幅。”夏习清侧过脸,冲站在一旁的商思睿笑了笑,眼睛眯起的弧度很柔和,很阳光,和他对着自己露出的那种笑完全不一样,怎么形容呢,那种连眼角都透着一股子浪劲。

    怪扎眼的,周自珩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完完全全钉在了夏习清的脸上。

    这个风流成性的渣男,真的无时无刻都在玩儿套路。

    他表情冷硬地走到画板前,却发现,夏习清就着之前的红色水彩颜料,画了一朵盛放的玫瑰,花瓣温柔地舒展在洁白的纸张上,柔软又艳丽。

    血红的玫瑰花,苍白的纸张,夏习清的侧脸。

    有种莫名契合的绮丽感。

    “你真的要给我画吗?我可!以要那种实体的吗?”商思睿有些小激动地解释道,“就是那种可以挂在家里的。”

    “没问题,闲下来给你画幅大的,油画怎么样。”夏习清没看他的脸,随意地握笔收了个尾,习惯性在画纸的右下角签了个tsg。

    “和大触做朋友也太爽了吧。”商思睿连连感叹。

    夏习清把笔搁在了桌子上,转过头对他笑起来,“你太夸张了。”谁知一回头正好看到周自珩的脸,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一直站在背后,不过这是什么表情啊?一副又不太高兴又有些惊讶的样子。

    真是奇怪。

    夏习清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有些想笑,他回过头,抬手将夹子打开取下那张画着玫瑰的画纸和藏在下面的线索纸,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周自珩的身边,把画随手叠了几下直接塞进了他的冲锋衣口袋里。

    “送你。”夏习清拍了拍他的口袋,冲他露出一个看起来倒是很甜的笑,“别嫌弃啊。”

    就在那个笑容里,他和周自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身子,揽住商思睿的肩膀,开始说些有的没的,“阮晓那个房间里有一张离婚协议,我觉得应该跟那什么有关,你看了吗……”

    周自珩将手伸进口袋里,里面的纸张散发出一种奇妙的温度。

    “谢谢。”周自珩最终还是冲着他的背影开了口。

    你是该谢我。夏习清没回头,只朝背后扬了扬手。

    在他画上颜料的时候,看见了纸上空白痕迹组成的字迹,只有四个简简单单的词语。

    [沙发手电筒书房关灯]

    周自珩点头,手伸进口袋里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我记不太清摩斯码的具体对应了,解起来有点费劲,只能凑。”

    夏习清将之前自己暂停的乐曲再一次播放起来,并跟着乐曲解释道:“一开始是一个长时间的卡顿,然后是三个短停,短停之后恢复乐曲,[长、短、短、短]对应的是字母b,后面又跟着一个[短、长、短],是字母r。”音乐混杂着被安插好的卡顿声继续播放着,“[短]——字母e……[短、长]——字母a……[长、短、长]——字母k……”

    eak——

    eak

    “”还没等夏习清把后续的两个单词解释完,周自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没错。”夏习清笑了出来,这一笑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有种爽朗的感觉。

    !

    大概是错觉,周自珩想。

    “你为什么这么熟悉摩斯码?”周自珩走过去将音乐关掉,拿起了之前一直没有仔细观察的黑胶唱片,眼睛微微眯起。

    “上初中的时候奥数老师讲过,觉得很有意思,我当时还拿这个跟别人在考试的时候传答案。高中去了文科班就没用过了,刚刚也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夏习清的皮鞋尖轻轻地点着地,“不过节目组是不是设置得太难了点,如果不是恰好知道这方面的知识,根本解不出来吧。”

    “其实他们想得很周全。”周自珩将黑胶唱片递给夏习清,上面写着组曲的名字irror,“刚刚我在拼便签的时候,你放了这个钢琴曲,如果是像你这种对古典乐熟悉的人,可以直接听出这是镜子组曲,继而联想到留声机旁边的镜子,如果不了解,看黑胶唱片也能找到,所以联想到镜子是必然的。”

    “如果要联想到打碎镜子……”夏习清想到了之前那本书里的书签,“我触及什么,什么就破碎。”

    周自珩点了点头,“我猜,便签的碎片也是提示之一。所以节目组安排了好几种思路,你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

    “但智力成本最高。”夏习清小幅度耸了耸肩,“不过比起联想效应的效率,数学精确快速得多。”

    周自珩纳闷,一个学艺术的怎么会这么擅长数学。夏习清此刻却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之前拼好的那个便签上,“那个乱码应该也是一组密码,不过可能是另外的解法。”他走了过去,拿起那张纸,“说不定这里藏着我们房门的密码。”

    这个想法和周自珩不谋而合,不过除了这个便签,他总觉得房间里还有许多其他的信息,只是他暂时找不到一个好的方法辨别哪个是有效信息,哪个是干扰信息。

    两个人再一次对上那个破碎之后又重新复原的便利签。

    夏习清将便利签翻转到写有文字的那一面,仔细地端详着,又拿出那本书里夹着的书签,忽然开口说了句在此刻听起来不太有效的信息。

    “你不觉得这两张纸上的字迹不太一样吗?”

    周自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书签上的字看起来比较大气,像是男人的笔迹,而便利签上的则清秀很多,虽然不是天差地别,但从笔锋的收放程度来看,的确不是同一个人的字。

    他指了指那个书签,“我觉得这个是书房主人的字迹。”

    事实上,对于这个观点,夏习清是认同的,但是为了节目!目效果和观众的接受度,他还是非常良心地反问道:“那如果这本书是房间主人借来的呢?这里面的书签很有可能不是他本人的。”

    周自珩摇摇头,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排书柜,“第三排从左往右数,前六本都是和这本小说同一个系列的,这一本是完结本。除了这个系列,书柜上还有很多别的系列丛书,我不觉得一个有

    夏习清做出一副十分捧场的粉丝专用表情,“哇,我们家珩珩不去演刑侦剧真是屈才了。”

    我们家珩珩???尽管这样的表述方式周自珩在粉丝泛滥的微博已经司空见惯,但从这个人的嘴里冒出来,他一向优秀的表情管理差一点失控。

    看着夏习清脸上真切到不行的崇拜之情,周自珩忍不住在心里回怼。

    [你不去演戏也真是屈才了。]

    毕竟是上节目,也不好对着面前这个“粉丝”的热脸太冷淡,周自珩咳了一声,闷闷道,“不一定不演。”

    说不上为什么,夏习清竟然觉得这一刻的周自珩,有那么一点可爱。

    他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昏了头。

    看见夏习清的脚快要踩到自己一开始杂碎的花瓶碎片,周自珩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

    夏习清也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哈,原来一开始就打碎了花瓶啊,差点忘了,我们这个房间的主题大概就是[碎片]吧。”

    随口这么一说,夏习清却隐隐觉得不对,刚才周自珩那一番关于“破碎”的联想理论如果真的是节目组事先设计好的串联线索,那么同样是易碎品的花瓶是不是应该也有打碎之后可以得到的线索?

    周自珩似乎也从夏习清的话里得到了启示,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蹲了下来,默契十足。

    地上是破碎的花瓶瓷片,还有一束散落在地的白菊。夏习清用白菊的花枝拨了拨地面的破碎物,果然发现了一个被卷成细筒的纸条,“果然有线索。”

    他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个密室逃脱的剧本撰稿人实在是心思缜密,边边角角里藏着这么多的线索,如果想不到“碎片”这个主题,花瓶很有可能不会被打碎。

    不,不对。他很快在心里否定自己。

    周自珩忽然开口,“所以节目组将我们用绳子绑起来,但是不设置任何的利器,只有一个充当装饰物的花瓶,而且放在我的手边,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他打碎吧。”

    目效果和观众的接受度,他还是非常良心地反问道:“那如果这本书是房间主人借来的呢?这里面的书签很有可能不是他本人的。”

    周自珩摇摇头,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排书柜,“第三排从左往右数,前六本都是和这本小说同一个系列的,这一本是完结本。除了这个系列,书柜上还有很多别的系列丛书,我不觉得一个有

    夏习清做出一副十分捧场的粉丝专用表情,“哇,我们家珩珩不去演刑侦剧真是屈才了。”

    我们家珩珩???尽管这样的表述方式周自珩在粉丝泛滥的微博已经司空见惯,但从这个人的嘴里冒出来,他一向优秀的表情管理差一点失控。

    看着夏习清脸上真切到不行的崇拜之情,周自珩忍不住在心里回怼。

    [你不去演戏也真是屈才了。]

    毕竟是上节目,也不好对着面前这个“粉丝”的热脸太冷淡,周自珩咳了一声,闷闷道,“不一定不演。”

    说不上为什么,夏习清竟然觉得这一刻的周自珩,有那么一点可爱。

    他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自己昏了头。

    看见夏习清的脚快要踩到自己一开始杂碎的花瓶碎片,周自珩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

    夏习清也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哈,原来一开始就打碎了花瓶啊,差点忘了,我们这个房间的主题大概就是[碎片]吧。”

    随口这么一说,夏习清却隐隐觉得不对,刚才周自珩那一番关于“破碎”的联想理论如果真的是节目组事先设计好的串联线索,那么同样是易碎品的花瓶是不是应该也有打碎之后可以得到的线索?

    周自珩似乎也从夏习清的话里得到了启示,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蹲了下来,默契十足。

    地上是破碎的花瓶瓷片,还有一束散落在地的白菊。夏习清用白菊的花枝拨了拨地面的破碎物,果然发现了一个被卷成细筒的纸条,“果然有线索。”

    他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个密室逃脱的剧本撰稿人实在是心思缜密,边边角角里藏着这么多的线索,如果想不到“碎片”这个主题,花瓶很有可能不会被打碎。

    不,不对。他很快在心里否定自己。

    周自珩忽然开口,“所以节目组将我们用绳子绑起来,但是不设置任何的利器,只有一个充当装饰物的花瓶,而且放在我的手边,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他打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