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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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之皮

    “南镜?十九岁?清楚导演助理主要做什么工作吗?”

    南镜点头,他的手垂在身侧抓着西装裤:“知道,要照顾导演的生活起居,随时搬动器材,能吃苦,眼头放亮,多做事。”

    戴着平光镜的男人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南镜,黑色短袖的衬衣,左手臂的手腕处缠着白色的绷带,应该是受伤了?下面穿着一条带很多褶皱的西装裤,可能是因为腰太细了,西装裤勒得很高很紧。

    头发有点长了,能看出来没怎么打理自己,皮肤算比较白的,薄唇眉峰高,睫毛很黑。

    眼睛有些狭长,眨眼间有透过窗棂的光线冲进眼睛里,浅色的瞳仁有光芒碎屑的通透和锋锐感,很像……会折射很多光线的碎裂镜子。脖子修长,靠近锁骨的地方一个红线勒戴着,像根血线

    这股气质和样貌在现在娱乐圈还挺难见的,有种野蛮生长的冷和锋锐,应聘助理有点可惜了。

    南镜手紧张在西装裤上蹭了蹭,很快又止住,面前的招聘人员看了他大概两分钟,点头:“行,郁导对片场要求绝对地把控,不喜欢人多说话,你注意点,跟我进来吧。”

    这是京城的一处影视基地,南镜应聘的是著名鬼才导演郁安晏剧组的助理。

    拍摄棚里光线很暗,长相帅气的男主演正捧着烛火小心翼翼地去探躺在地上人的鼻息,地面上隐约可以见到制作出来的飞溅血液,整个棚里架满了摄像头,最顶上吊着一个晃晃悠悠的水晶灯。

    这是在拍一部悬疑电影。

    南镜眼神随着招聘的人的手指转动,看到了弯腰看着监视器的郁安晏。

    郁安晏穿着橄榄绿的工装衬衫和黑色西裤,一双黑色的皮质马丁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靠在座椅上紧盯着监视器,耳上塞着监听耳机,戴着一个金色腿的平光眼镜。

    他的皮肤极度苍白,凤目淡唇,侧过脸的时候,显出右眼角下一颗冷异的红色泪痣,一看脾气就不怎么好,属于南镜碰到了不会主动接触的那类人。

    “cut,这段重来。”郁安晏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冷异,是凉的。

    整个剧组在听到这句话后,全都停顿了一下,瞬间看向郁安晏的方向。

    带南镜进来的工作人员扯着南镜往后,扯到旁边的黑暗处,才小声贴着南镜说:“郁导的组里,他是至高无上的意志,郁导为了确保收音效果,不喜欢多余的声音,你进来做事那根神经要绷紧点,听到没?”

    南镜抿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一群人寂静无声有条不紊地上前给男主演重新打理造型,男主演踌躇了一下,走上前,低着头很有点谄媚地对郁安晏说:“郁导,我哪里做得不好?”

    这个叫做李逸飞的当红流量,抬着头有点讨好地小心翼翼地对着郁安晏笑了一下。

    郁安晏抬了抬手指,示意化妆师把男主演落下来的头发丝给捋上去,郁安晏的声音不大,通过监视器旁边的扩音器传出来:“头发丝摆放的位置不对,表情难看,重来。”

    男主演李逸飞脸上尴尬地扬起一个笑,说了句下次一定注意,看着郁安晏一丝跟他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才离开。

    带南镜的工作人员看到这幕,再次提醒了南镜一句:“哦对,还有一个事,郁导不喜身体接触。”

    “上次有个女演员故意碰了郁导,现在三个月了,没有任何剧组敢要她。”

    这个南镜清楚,是个据说是清纯玉女的女演员,想贴着郁安晏炒cp上位,结果那个女演员的手刚搭到郁安晏的肩膀上,就被郁安晏毫不留情地挥开,这段时间更是没戏可拍了。

    看这个工作人员还想说,南镜打断:“我知道,我查过郁导的资料。”

    甚至观察过郁安晏很长一段时间。

    他这句话一出来,带他进来的工作人员眼神有些微妙起来,难道这个小助理也是冲着抱上郁安晏大腿一飞冲天的心思来的?

    南镜看向郁安晏,郁安晏明明坐在矮脚的导演凳上,做的也是喝保温杯水这种日常的动作,此时在剧场的水晶灯下,微抬下颌皮肤被耀得透白,像是这整个小世界的王,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

    郁安晏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眼皮微垂,似有所感一样朝着背后的南镜看来,他的瞳仁极黑,下颌线条精致,被扎成一小束的半长头发随着动作漏出几丝,泪痣在正顶下的水晶灯下动了一下,高傲却美。

    就在郁安晏那眼扫来的时候,南镜的眼前突然晃了一下,他眨了下眼,看到一根红线在他和郁安晏的身上连接。

    这红线连接了他俩,闪动了一下,迅速消失。

    就在红线消失的那刻,南镜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脆的铃铛响动,南镜的眼神极轻地一动,他伸手摸向自己脖子上反着戴在后背的铃铛。

    南镜修长的手摸向那串铃铛,从右到左一个个摸过去,摸到第二个,才感受到一个小的银铃铛在手指腹颤动。

    这串铃铛是老头子给他的结的阴缘铃铛,他体质脆,只能想办法结阴缘才能活。

    但老头子告诉过南镜,如果阴缘铃铛响了,意味着这阴缘铃铛出了问题需要重嵌,老头子让南镜必须循着让阴缘铃铛响的线索,找到让阴缘铃铛响动之人,从险地救下这让人再嵌一次阴缘铃铛。

    而这阴缘铃铛所系之人要是死了,南镜也会受重伤。

    在之后的几年,这五颗阴缘铃铛从来没响过,直到一个月前,南镜一直戴着的铃铛,从右往左第二个小铃铛响动了一下。

    南镜一路循着让这颗铃铛响动的线索,找到了郁安晏。

    棚里顶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两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股沁凉的风吹过,丝丝绕绕的黑影攀上吊灯,所有人始料未及,那盏咯吱响动的吊灯咔嚓发出断裂地声响。

    旁边的招聘人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群人惊慌地看向郁安晏的方向。

    南镜干脆把背后的黑色背包一甩,长腿大跨冲过去,险而又险推抱着郁安晏摔在地上。

    “啪—砰!”

    水晶灯落在地上,玻璃碎屑飞溅。

    郁安晏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抹了把脖颈处被飞溅的玻璃割出来的小伤口,黑色的帽子掉到一旁,他眼里还藏着震惊和惊惧看向南镜,没来得及盖上的保温杯里的枸杞红糖水撒了满地。

    那颗右眼尾下的红痣,耀眼地颤了颤。

    南镜撑坐起来,他的左手腕的绷带被水打湿了,黏在手腕上不舒服还有些松掉,他半蹲着用右手去摸自己的绷带试图再缠紧一点。

    一只骨节分明的抓住了南镜线条分明的小臂,南镜感受到郁安晏的手指紧紧抓着他,抓得骨节都泛了白,他听到郁安晏敛眸嘶哑道:“谢谢。”

    招聘人员惊呆了,茫然地再三看了看旁边站人已经空了的地方,他刚招聘的这个叫南镜的助理运气特么的太好了!

    郁导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倒霉,这小助理第一天来竟然就救了高高在上的郁导一命,以后怕不是要飞黄腾达。

    三天后。

    受了些伤的郁安晏休息之后准备回剧组了。

    这几天副导演代郁安晏拍了些配角戏。

    因为郁安晏住院前特意看到南镜的简历,知道南镜曾经做过小演员,开口给了南镜一个一直没定下的配角,所以副导这几天给南镜讲了不少戏。

    南镜饰演的这个配角,人物设定很好,戏份也不少。

    也因此,剧组里,男主演李逸飞的几个助理看到南镜总会露出别有意味的眼神,在那儿窃窃私语。

    南镜多数时候做群演,没多少演技,演得稀烂,副导演依照郁安晏的指示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反复的磨,摆出了要让南镜做这个配角的架势,比对男主李逸飞都要精心。

    男主李逸飞眼神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南镜。

    啧,救了郁导一命,现在都要骑在我的头上了。

    南镜没怎么管这群人。

    这天,一群人刚围在副导演听完讲戏。

    李逸飞想到什么,挑高眼,对着南镜催促道:“郁导要回来了还不知道去买咖啡?”

    李逸飞拿出一张卡:“就刷我的卡吧,买五十杯热咖啡,郁导马上要回组了,庆祝一下,要热的,拿铁,知道吗?别耽误时间,快点去。”

    现在外面在下中雨,李逸飞让南镜去买五十杯热咖啡?

    李逸飞的助理露出解气的神情,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李逸飞这么做的用意,现在南镜不仅是在演戏,名义上还是导演助理,导演助理可是要做杂事的,但南镜是导演助理,根本不关男主演李逸飞的事,李逸飞这是有意刁难。

    郁安晏从门外走进来,他肩膀和袖口那儿沾染了不少雨水。

    等到他走近,才看到他已经回组的众人表情和私语瞬间停下,围在边上尴尬地看了眼郁安晏,赶紧低头要去找事做。

    李逸飞一愣,把递卡的手收了回来。

    郁安晏淡然卷起袖口边走近,扫了眼众人,定睛到李逸飞身上,冷淡问道:“你在干什么?”

    李逸飞愣了一下,收回卡的手僵住,他尴尬地“哈哈”一笑,伸手揽住南镜,按住南镜的肩膀,挑了下眉:“我们在跟南镜开玩笑呢,你说是吧南镜。”

    南镜侧过身,肩膀耸了一下肩膀,把李逸飞搭在他肩膀的手抖落掉,冷白的脸上眉目带带,南镜转过头,浅色的瞳仁玻璃珠一样极其透澈,不带丝毫个人语气对着郁安晏说:“他让我买五十杯热咖啡。”

    郁安晏看向李逸飞。

    李逸飞在郁安晏的视线下,一瞬间感觉自己后背的汗都出来,下意识低下了头。

    郁安晏扫了李逸飞动作一眼,挥了挥手:“既然不想演戏,你现在去买五十杯热咖啡,回来找场务报账就行。”

    随后郁安晏转头,眼尾的红痣动了动,对着南镜说:“南镜给我一个人买咖啡就可以,冰美式,记得找场务助理要伞。”

    李逸飞僵硬收回卡,那汗炸开,被这么当面下面子难堪地咬紧了牙,但他还是憋出一个笑对郁安晏有点谄媚说:“哈哈,郁导今天要喝冰美式啊,我知道有家咖啡馆的冰美式很醇厚正宗,我让我助理给您买回来。”

    郁安晏脚步一顿,瞥了李逸飞一眼,他淡挑一下眉,那颗眼角的红痣无端端现出冷嘲的意味来:“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磨炼一下自己的演技。”

    不顾李逸飞脸上几乎挂不住的神情,郁安晏直接跨步走到监视器前,他视线明明是看向监视器,却对找场务助理说了句:“雨大,你给南镜拿把大点的伞。”

    场务助理连连点头。

    “不用,我自己来。”南镜自顾自地拿了把黑色大伞就冲进了雨里。

    众人:……

    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郁导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关照过,不说句谢谢,竟然连个笑没有,这个南镜,真的不会来事啊。

    南镜买咖啡的速度特别快,递咖啡的时候想起什么,找了张纸先把咖啡杯上沾了的雨水擦干净了。

    南镜查过资料,剧组里也有人提醒过,郁安晏特别讨厌雨天,尤其厌恶雨水和雨伞,有时候一点小雨,郁安晏宁愿淋着也不愿意撑伞。

    郁安晏瞥了一眼干爽的玻璃咖啡杯,略挑了挑眉,刚准备开口。

    南镜把冰美式摆在郁安晏旁边的桌上,自觉完成任务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本来想对南镜说什么的郁安晏又闭上了嘴。

    看得旁边观察的人一阵捶胸顿足,这个南镜样貌确实好看,但这性格怎么就这样呢?

    过了会儿,郁安晏不经意往在旁边搬摄影器材的南镜那儿看了好几眼。

    场务和副导颇有意味的对了对眼神,这可不正常啊,一向高高在上的天才郁导竟然会观察一个普通人?

    他们正在那儿对眼色着呢,忽然听到郁安晏问道:“南镜,是有什么困难吗?他的衣服都不怎么合身。”

    听到一点消息的场务“嗯”了一声,走近点对郁安晏说:“他确实家境不太好,不过最近有消息,据说南镜是京城南家走丢的小儿子,估计之后境况会好点。”

    “京城南家?”郁安晏皱了皱眉:“哪个南家?”

    “就是有个叫做南鸿煊的儿子在娱乐圈的南家,”场务看郁安晏依旧有点疑惑的表情,赶紧说:“您不知道也正常,南家不能和郁家比,而且南鸿煊主要还是流量明星,演技比较一般。”

    南家?

    郁安晏敛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周后,瓢泼大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两个人用麻袋拖着一具尸体扔进去,麻布袋子敞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滑了出来。那是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看起来没死多久,身体还是柔软的。诡异的是,尸体的背面,雪白的两扇肩胛骨下裂开了一道伤口。

    “这是这两个月第几具了?妈的,真是疯了,把烟给我吸一口。”

    另一个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你管那么多,反正我们办事拿钱,对了,那个青黑色罐子送到南家没有?”

    “送到了,南家真是要钱不要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敢碰这种东西?”

    另一人哼笑一声:“你当南家这么蠢,说的是认了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谁不知道找来给亲生儿子南鸿煊挡灾的。”

    南鸿煊是京市南家的大儿子,两年前刚毕业就进了演艺圈,靠着一部仙侠剧爆红,聚集了大量的人气。这段时间他拍了一部悬疑电影的受害者,脆弱痛苦但是坚定要找出犯罪真相的角色演绎很是吸了一批忠粉,成功转型变成准一线演员,现在风头正劲。

    而且,虽然南家在扔个石头砸出一堆豪富权贵的京市里家世不显,但南鸿煊本人和京市不少富豪子弟甚至影坛名人都有着一些关系。

    这人悠悠吐出烟圈:“那个被叫认来挡灾的南镜是被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收养的,后来这个老头死了。”

    “这个南镜呢,听别人说也在演戏,不过和南大少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喽。”

    “现在南镜这人在京城周边影视基地做群演,不过据说他演技差的离谱,演群演都没有人收,只能演些众人不爱演的尸体和鬼怪,赚的钱也少,就扎在群演堆里做些算命的活。”

    “算命?他连自己要死的命都没算出来?”另一个人惊问。

    “假算命鬼子罢了。”男人嘶哑地哼笑:“南家要真是让这个南镜去拿青黑色的罐子,南镜就是南鸿煊的替死鬼,确实凶多吉少。”

    另一个人也嘿嘿阴笑起来:“也对,南镜只要拿了南家给他的这个青黑色的罐子,就一定会和郁家那个短命的少爷绑定在一起。”

    “郁家那位尊贵的大少爷,虽然看着一表人才,事业有成,但据说是活不过二十二岁,挺好,这两人一起死了,我们少处理两个人。”

    雨越下越大,京市南家,一处花团锦簇的别墅里。

    佣人把窗户关上,再把厚重的窗帘拉严实。

    坐在真皮沙发椅上西装笔挺的南父挥了挥手,他面白眉浓,抻着西装气势不浅,唇色带着紫黑,在旁边倒茶的倒茶的佣人看到手势迅速都退了下去。

    南父开口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开口,他眉间耸动,带出一股喜色:“郁家给的是一颗从地下挖出来的古董宝石,市值大概十亿,收藏价值高,直接拍卖能换成现金流,这个条件我应了,马上郁家就会把那个青黑色的罐子送过来。”

    长沙发左侧坐的是个美妇人,纤细的身上裹着真丝蓝色套裙,眉眼轻蹙,菟丝花一般柔弱,她听到南父的话眼神躲闪,细声细气地开口:“鸿煊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肯定不能去捧郁家那个罐子,那个罐子阴邪……听说沾了一下都要害死人的。”

    “十亿虽然说很多,要不还是算了。”她胆怯地看了南父一眼,小声劝诫。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南父冷笑一声:“这个宝石不仅是现金流那么简单,收藏级的宝石还代表了一种地位和社会关系。”

    “而且你知道郁安晏对郁家意味着什么吗?”南父轻蔑地看向美妇人:“郁安晏各方面天赋极高,就是命不好,说是有什么死劫,他那个爹心肝宝贝一样疼他,要是我们在这方面帮了郁家,之后郁家的什么资源会朝我们倾斜。”

    “到时候,南家的大富大贵日子就到了。”南父慈爱欣赏地看向南鸿煊,“鸿煊在圈中的地位,届时不会比郁安晏低到哪去。”

    南鸿煊羞涩地低头,笑了一下:“怎么会,爸爸你也太能说了,郁导那种性格冷傲的天才,现在看都不会看我这样的小明星一眼。”

    “他到时就会看了。”南父哼笑一声,“不仅会看,还要跪在地上把你奉为救命恩人。”

    南母害怕地问:“就算有再多好处,也不能让鸿煊去捧那罐子吧!”

    “我当然不会让鸿煊去,”南父转移视线看向南母,用一种轻蔑的甚至阴狠的声音说:“但是你早年不是还和外面的野男人生过一个儿子吗?”

    “我找人查了,很巧,他阴差阳错姓南,叫南镜,八字更阴,现在正在郁少的剧组里做个小助理,给鸿煊捧这个罐子挺好的。”

    南母纤弱的身体抖了抖,咬住唇最后没有反驳什么。

    南鸿煊听到南父的话,单手支住额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同情怜悯:“既然是我名义上的弟弟,过得那么惨,爸你给罐子的时候多少要给些钱。”

    “一个垃圾堆里养大的野种,也配做你的弟弟?”南父不耐地挥手,“鸿煊你就是心太好了。”

    南鸿煊急道:“爸爸!”

    南父无奈叹气:“行行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拿了十亿,给这贱种五十万,可以了吧?”

    南鸿煊这才满意地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南父眼睛一亮:“送罐子的人来了!”

    雨势更大了,砸在地上啪嗒能溅出好大的水花。

    黑色的大伞撑开,穿着黑色西服壮实的保镖捧着一个青黑色的小罐子上了车,黑色的奔驰一路从繁华的商业圈行驶到老居民区。

    为首的保镖拿着青黑色的罐子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看向三楼那扇还碎裂出一道纹路的玻璃窗:“那就是南镜住的地方?”

    另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说:“南家给的资料就是这个地址,现在人应该在家。”

    核实地址后,一群人快速爬上老式的居民楼。

    坐在车里的司机戴着口罩,拿出望远镜训练有素地举起看向三楼那扇窗户,这是一个监视的动作。

    那个叫南镜的身影看到闯进来的人,从沙发上坐起。

    一群人直接拿出青黑色的罐子和一张支票,南镜的身影背对着窗户,迟迟没动,司机等到快不耐烦的时候,南镜好像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后脖颈,那里好像挂了什么东西。

    能是什么?或许是个廉价的道符护身符之类的。

    南家的司机轻蔑地想——不过就是个的给他们少爷替死的野种罢了,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最后南镜接过了那个青黑色的罐子。

    司机满意地收回了视线,黑色的车发动引擎,轮胎滚在全是雨水道路上飚出水线,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居民楼。

    随着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有噼里啪啦的声音。

    南镜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坐在破旧的海绵沙发上,他捧着青黑色罐子,表情不是南家司机臆想的惶恐,而是带着思虑的发呆。

    一个据说能救郁安晏的青黑色罐子?

    南镜蹙眉,再次伸手摸了摸后脖颈挂着的铃铛,在拿到这个罐子的开始,他颈后从右到左的第二颗铃铛确实在轻微地颤动。

    这个铃铛就是他和郁安晏结阴缘的铃铛。

    南镜反复摸了摸铃铛,再仔细观察了下这个青黑色的罐子。

    老实说这个罐子挺诡异的,手掌大小,上面贴着一张血红写黑字的纸,侧面还贴着少说三张黄色符箓,看着跟个封印的骨灰罐子一样。

    南镜掀开一点罐子盖子,好奇地凑过去闻。

    罐子里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他嫌弃地挥了挥手,移开罐子,装模作样地yue了一下。

    南镜把罐子放在桌上,视线迅速地瞟向那张放在茶几上的五十万的支票,他走过去拿起支票,认真地数了数上面的零,数了三遍,然后把支票贴在心口,向后倒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

    五十万,一只烧鸡大概五十块,这张支票里的钱能买一万只烧鸡了。

    就算他一天吃一只烧鸡,也可以吃二十多年。

    想到这里,南镜难得地舔了舔嘴唇,玻璃珠子一样的浅色瞳仁晃动光芒。

    青黑色的罐子被南镜郑重地塞进黑色背包里,撑了一把伞骨都有点折断的破旧伞,离开家之前,南镜回头凝神看了一眼沙发垫底下——他把五十万的支票藏在了那里。

    南镜撑伞走去片场,不知怎么,这段时间雨水天气特别多,他走进剧组的时候,正看到郁安晏背对着他,皱着眉头神色不太好地在对男主演李逸飞讲戏。

    南镜一进来,郁安晏就跟背后张了眼睛似地站起来,朝他这边走了几步,偏过头颔首,示意南镜过去他那边:“来了?”

    南镜老老实实地点头:“郁导好。”

    郁安晏翘了一下嘴角,但很快又被他压下,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南镜你过来,我跟你讲个事情。”

    南镜走了过去。

    男主演李逸飞被晾在原地。

    李逸飞还穿着带血的戏服,手里拿着一把道具刀,眼珠子转都不转地盯着进来的南镜朝郁安晏走去,再三扼制,也忍不住露出阴狠的神情。

    旁边正在拍摄的副导惊喜拍手:“就是这个!李逸飞你终于演出残暴杀人凶手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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