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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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之皮

    南镜径直朝着郁安晏走去。

    郁安晏递给他一叠照片,点了点照片上的景物:“我们剧组要去青省的单龙村取一次祭祀的景,需要一个随行助理跟着过去,你想去吗?”

    “这里景物很美,你没去过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南镜接过这叠照片,低头看。

    照片里是典型的国内南方喀斯特地貌,能看到丰神俊秀的奇峰和怪石林立,青翠的植被笼罩在一片雾蒙蒙的白色雾气中,的确很美。

    就在刚才,那群给他罐子的黑衣保镖也说了这个要求:

    【郁导接下来要去青省的单龙村,你拿到这个罐子后要跟紧郁导,尤其是这趟行程,要是没跟上就跟我联系。】

    【记住,这个罐子不能轻易让郁导看到,否则会对郁导不利,你一定要时刻在他身旁救他的命】

    郁安晏见南镜不回答,敛眸取回了照片:“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南镜抓紧了照片,他抬头,脖颈后方的一颗银铃跟随动作晃了晃。

    “郁导,我去。”

    三天后,去往单龙村的面包车上。

    南镜坐在摇晃的车上望着窗外,车窗外重峦叠翠,就和照片一模一样,随便拿起手机一拍就是极漂亮的风景。

    他们这辆面包车开在剧组所有车辆的最前面,车上总共五个人,驾驶位坐的是剧组的摄像师兼任司机汪才,大概三十多岁,皮肤是健康的黝黑,身材健壮很能扛器材,现在正一边开车一边哼歌。

    副驾驶上坐着双手抱胸,闭目养神的郁安晏,后座坐的是南镜、男主演李逸飞和李逸飞的助理小陈。

    南镜正在拿着手机看单龙村的地图。

    单龙村位于青省边缘的单龙山峰群,因为这个山峰群里有一座山峰突兀凸起,形似龙头,海拔高达1200米,因此叫做单龙山。

    单龙山附近有人烟的地方只有一个村庄,叫做单龙村,单龙村就在单龙山的山脚下,这个村四面环山,进出只靠一条陡峭危险的盘山公路,据说每年雨季都有不少交通事故发生,后来来往这条山路的司机就少了很多,这次郁安晏找的也是山路老手来开的车,避免出事。

    南镜又用手机查询了一下单龙村的图片。

    图片上的单龙村景色优美,山清水秀,最引人注目的景点是村里用了几代修出的一架长达一千多米的天梯。

    这天梯从单龙山的山脚一直直通山顶,从搜索到的图片上来看,这天梯光秃又陡峭,灰白色的石砖一梯一梯搭耸上山,两侧只有一根晃晃荡荡的绳索护栏,看起来也承受不了几个成年人的重量。

    总之,换平时,南镜没事肯定不会去这种一看就要出大事的景点晃悠。

    但这里的村民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坚信虔心爬上天梯祭祀的人能得到神仙的庇佑,保佑你荣华富贵,长寿延绵,甚至据说有些人在爬完天梯能得到一些特殊的能力,能与天地鬼神沟通,位列地府天界仙班。

    南镜又搜索了一些相关信息后,将手机关闭了,他靠在车子椅背上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重峦叠嶂的深山老林,他们现在正开车一圈一圈地绕着那传说中每年都出事故的盘山公路往上开,绕得人头晕目眩。

    车上除了南镜没睡,其他几个人都抵不住这种绕圈,因为晕车,都靠在车背上睡了,尤其是身体一直不太好的郁安晏,现在正双眸紧闭地靠在靠背上,手紧紧地攥着脚本。

    郁安晏靛蓝色的衬衫在摇晃的车上睡觉时松开了一点领口,一般人穿这种衬衫估计得显黑,这件导演工装衬衫倒是和郁安晏相得益彰,比例好的身材这种着装,反而添了一股颇为艺术的冷感气质。

    估计身体不太舒服,郁安晏脸色有些透白,那颗在右眼角的红痣在发白的脸色下越发显眼,血滴一样的色泽。

    现在他们已经快要进村了,外面的天色渐暗,傍晚橙红色的晚霞和下面蓝灰色的天相接,大半个单龙峰映照在这种油画一样的背景下,峰上还有一架灰白色的石砖天梯,极其好看。

    南镜对着车窗外的景象看了一阵,眉头微微皱了皱。

    “诶,”南镜旁边的助理因为车辆行驶的一个小颠簸,突然醒了,他揉着眼睛抱怨,“这山路也太绕了,好想吐,还没到吗?”

    驾驶位的摄像师打了个哈欠搭话:“看导航快到单龙村了,前面就应该能看到接应我们的村民了。”

    “村民……”这助理皱眉指着右边的车窗外,“是这个村民吗?”

    “啊?什么村民?”摄像师随意向着右边瞥了一眼。

    车窗右边的盘山公路旁,有个披着白麻布的老人静静地站在路边,这老人脸上长满黑色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目光死寂地望着这辆从他们面前一晃而过的车,脑袋以用一种诡异的平直转速随着他们的车辆远去,一直转到了脑后。

    那张老人脸在转到脑后的一瞬间,突然裂开了一个笑,露出一口全红的牙齿,以一种背对的状态飞速地朝这辆面包车奔跑了过来!

    摄像师:“!!!”

    车辆踩了急刹车,所有人跟着前倾然后砸靠在靠座上。

    “什么东西!!”摄像师惨叫了一声,脸色惨白,连爬带滚地从车上跑了下来,目色惶急地左顾右盼,“刚刚那个追着我们跑的村民呢!”

    正在沉睡的李逸飞被这一声惊叫吵醒,他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已经不善地开始骂人了:“吵什么吵?不知道我们这一趟进这个穷山沟也就能睡这一觉好的吗?”

    摄像师和小陈这个时候都下车了,两个人脸色煞白地互相小声交谈着什么,恐惧地看着车后某个地方。

    李逸飞看他们这状况眉头一拧,他伸手套了一件牛仔外套,走下车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陈惶恐地望着李逸飞,手哆嗦地指着某个地方:“刚刚,刚刚这里有个脑袋转了一圈的老头追着我们跑!”

    摄像师在旁边也在旁边点头,吞咽口水,吓得话磕磕绊绊:“对对对,就是这儿!”

    “哪有老头啊,”李逸飞又是烦躁又是无语地环视一圈,“你们他妈拍片拍魔怔了吧?!我们开车几十码,能有老头在这种山路上和车赛跑?”

    “那东西跑得挺快的,”南镜也下来了,他脸色冷静地开口,“我也看到了。”

    李逸飞不耐烦翻了个白眼:“什么傻逼。”

    这个南镜他早就看不顺眼了,郁家可是出了名的豪富,郁安晏作为郁家唯一的继承人,又是天才导演,演上郁安晏电影的男主,意味着之后他能吃到不少资源。

    可是这个阴差阳错帮了郁安晏的小演员南镜,毫无演戏经验,却靠着帮了郁安晏一把混成了这部电影的配角。

    眼看着郁安晏给南镜安排的这个配角的情节高光越来越多,甚至都要超过他这个男主演了!

    想到这里,李逸飞看向不远处南镜的眼神越发怨愤。

    南镜背着包面无表情对李逸飞说:“他们不是傻逼,我和他们都看到了那个老头,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才是大傻逼。”

    “哎?你他妈,”李逸飞眉头一拧脚步往前,抬手就要扇南镜一巴掌。

    南镜抬手挡住,又重重地强调了一遍:“你现在打我也很傻逼。”

    坐在车里的郁安晏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感觉车没动,他缓缓睁开眼,先是暗色的光让他皱了眉头,紧接着他就发现车停在盘山公路的中间。

    透过车窗,郁安晏转头,模糊看到车里四个人都在外面站着,好像在……吵架?

    摄像师和助理小陈两人站在一起,穿着牛仔外套的李逸飞站在南镜对面,伸长了手臂要推搡南镜,结果被南镜干脆利落地制住肩膀,像是压犯人一样压下肩膀。

    看到这幕郁安晏忍不住挑了下嘴角,那颗右眼角的红痣跟着他的动作上挑了一下,很快郁安晏敛下表情,他开门下了车。

    南镜他们都在车的右边。

    李逸飞看到郁安晏出来后,挣扎的动作停止,脸涨得通红,不敢看郁安晏,恼怒小声地凶南镜:“南镜,你给我放开!”

    南镜垂眼扫了李逸飞一眼:“你承认你是傻逼,我和他们不是,我就松手。”

    李逸飞怒极:“你!”

    “好了,他的确是。”郁安晏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南镜的肩膀:“先松手。”

    李逸飞恼羞成怒,但此刻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南镜盯了李逸飞一会儿,确定李逸飞不会再还手,松手放开了李逸飞。

    郁安晏问:“发生什么事了?”

    南镜站在雾气里侧脸看向郁安晏,表情板正地建议:“我们看到了鬼,一个老头在追我们的车,郁导,我建议我们现在掉头回去。”

    摄像师脸色惨白地看着车尾后面的不远处:“南镜说的没错,刚才那个鬼一样的老人差点就追上了我们的车。”

    助理小陈看了一眼旁边阴沉的李逸飞,犹犹豫豫地开口:“也,也有可能是我们看错了。”

    鬼?

    郁安晏皱了皱眉头,往三人指向的地方看去,浓厚的雾气里什么都没有,就连跟在他们后面的剧组其它车辆也不见了踪影。

    盘山公路的车辆行驶比普通平直道路要难,这边天气又多雾,因此前后两辆车行驶的间隔也要大一些,看不到身后的车辆是常有的事。

    但即使行驶距离差了几百米,现在他们停了这么长的时间,后车也应该能看到影了。

    郁安晏把食指指节曲起,抵在下颌处思考了几秒,转移视线看了南镜一眼,对摄像师下令说:“我们掉头,往回开,现在雾浓也不好拍摄,明天天气好找个当地人再带我们进来。”

    摄像师得到这个回应连连点头,迅速上了车。

    助理小陈爬上车前忍不住看了眼车后面,雾气浓郁里面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打了个哆嗦赶紧爬上车。

    李逸飞带着气地“哼”了一声,把垮到肩膀的牛仔外套拉上来,跟在小陈后面上了车,这趟拍不成又耽误时间,忍不住又骂了句南镜傻逼。

    南镜站着凉凉看了眼李逸飞,李逸飞又把头缩了回去,他听到南镜一字一顿地骂他:“傻逼。”

    李逸飞:“……”

    这几把傻逼好记仇!

    拉着车门,南镜一只腿踏进车里,突然感受到一种沁人的凉意,那个被南家保镖送到他手里的罐子在背包里泛起了凉意,而且这凉意还透过了背包传到了他的皮肤上。

    南镜本来就穿着黑色短袖和一条薄且宽大的西装裤,这下连带冻得南镜瘦韧的腰跟着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回头,好像有一个黑影从车后一闪而过,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南镜迟迟没上车,郁安晏从副驾驶上探出头来:“南镜?怎么了吗?”

    南镜摇摇头,坐进车里,顿了顿:“看到了一个黑影,又不见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他记得保镖说的罐子不能轻易让郁安晏看到,否则对郁安晏不好,于是没有开口说罐子的事情。

    摄像师听到黑影抖了下,深呼吸确定周围人都系好了安全带后,用力踩下油门,车纹丝不动。

    刚才开得好好的车突然没法动了。

    反复地发动,但车就是不动。

    南镜警惕地回头看向山间更浓的雾气,浅色的瞳仁里映照出他们过来的路,那路已经被浓厚的雾气掩盖了,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出一丝诡谲的氛围来。

    摄像师哆嗦着嘴唇,坐在车上,一动不敢动,他不停地试图发动车辆:“怎么回事?怎么车不能动了?”

    小陈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抖抖索索想拿出一根烟抽。

    “别动!”南镜一把打掉了助理小陈手里的烟,拿过打火机,他警觉地抽动了下鼻子,似有若无的汽油味道飘在鼻端,而且越来越浓:“下车!车漏油了。”

    “漏油?”摄像师愣了下,下意识否认:“不可能,我包的是辆新的面包车!”

    郁安晏听到漏油脸色一肃,南镜已经准备打开门要去检查,郁安晏利落地打开门,长腿一跨踏在地上,对里面的三人说:“先下来。”

    一群人从车里全都匆匆下来。

    果然,油箱没有任何征兆地漏油了,大量的汽油漏出来,升腾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郁安晏打开后备箱,几个人合力把放着摄像器材的大行李箱拿出来,赶紧走到离车辆的远的位置。

    这种偏远山路,车辆漏油是非常危险的,刚才要不是南镜阻止了小陈抽烟,一点火星子都有让整辆车爆炸的风险。

    一群人站在冷风里都有点后怕,下车后等了五、六分钟,后面跟着的车辆还是没来,而且雾更浓了,四周皆是浓雾,天空还飘起了小雨,只有脚下还有一条延伸不知道能去哪里的公路。

    摄像师和小陈已经不敢再开口说话了,两人站在一起拿出手机疯狂刷,但不论是哪个app刷新红色感叹号,让他们重连网络。

    就连一向脾气不怎么好的李逸飞也察觉到了不对,烦躁站在原地。

    郁安晏脸色沉了下去,凤目看着雾气弥漫的道路,薄唇紧紧抿着。

    只有南镜保持着镇静。

    确定没有车辆过来,手机也没有信号后,郁安晏提着大行李箱,血色缺失的脸上眉头凝重地紧皱,带着英气的眉是紧锁的,右眼角的红痣仿佛也跟着绷紧了,郁安晏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们顺着公路往回走。”

    南镜背着背包,看了眼郁安晏,理所当然把郁安晏手里的大行李箱提过来,抬步往回走。

    这举动让郁安晏停了一下。

    郁安晏形状优美的凤目敛动,他清楚南镜只有十九岁。

    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体情况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南镜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来帮他拿东西。

    郁安晏刚想抬手从南镜手里把行李箱再抢回来,告诉南镜这时候不用给他拿行李,却见南镜提着大行李箱已经走得快要不见人影了。

    郁安晏抬起的手慢慢落下去,拖了一个小点的行李箱往前走去。

    五人沉默着拖着行李箱往回走,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仿佛绕不到尽头。

    李逸飞垂头走了一阵抬头,竟然看到了一缕光,他有点兴奋地喊道:“有光!”

    四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等到看清眼前的光是什么的时候,却毫无兴奋之情了。

    这是一个村庄,村庄的入口摆了一个石碑,石碑上挂着一个黄色的灯笼,石碑上写着——单龙村。

    如果没有发生盘山公路上的事,他们应该都会松口气,但是现在,他们明明是朝着回去的方向走的,倒着走还是走进了村,简直像是暗中有什么东西要让他们进村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助理小陈情绪崩溃,他一把甩下行李箱,手指胡乱抓挠几下,直接掉头冲进了浓雾中。

    但不到十几秒,就看到冲出去的小陈又冲了回来,他看到几个人崩溃蹲到地下哭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明明是背对着跑的,为什么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了啊!!”

    郁安晏沉默着点了根细长的烟,吸了一口。

    缭绕的烟雾熏染了他冷白的脸,眼尾的红痣变得模糊不清,他身量高,大概到了一米八,虽然偏瘦,但肩宽腿长,很有依靠感。

    此时郁安晏对四人说:“是我拍戏带你们进村的,我是导演,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出村,就算不行,有什么危险我先来,最先死的也肯定是我。”

    李逸飞沉默着偏过头,没说话。

    圈内一直有个传言,之前他还不屑一顾来着。

    说的就是郁安晏这人很倒霉,可能是投胎到豪富郁家成为继承人耗光了他的一切运气,郁安晏出生就身体不好,八岁那年更是得了要命的病。

    有人说从郁家内部得来的消息,郁父找了高人给郁安晏批命,说郁安晏是个童子命,荣华富贵尽有,天资外貌俱全,却英年早逝,活不过二十三岁。

    郁安晏今年就二十三岁,还有一个月就二十四岁生日。

    现在要是应验了……

    李逸飞恐惧又有丝怨恨地想,那他还能走出这穷山沟子吗?

    摄像师张了张口,这个皮肤黝黑的大个头抹了下眼睛:“郁导,不至于。”

    但这两人到底是安心了,或者说,郁安晏不管在剧组,还是现在,都是主心骨一般的掌控存在。

    远处村里一摇一晃地走出一些人,这些人面色青白,动作僵硬,但还像是勉强保持着正常人的行动。

    南镜一直观察着四周,看到这群人他猛地抓住郁安晏的衣角,快速说:

    “郁导,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拍戏,这里的村子现在还是正常的,不管村民是人是鬼,不能在逻辑上让他们发现破绽,不然会发生祸事。”

    “民间把这种叫做惊鬼,就是说鬼原本不知道自己死了,被惊动后会清醒,然后怨恨害人。”

    说话间,一个身材干瘦穿着空空荡荡的白色褂子的老人走近了。

    这个老人皮肤皱纹多得很,脸上呈现一种青黑色的死气。

    老人手上端着一个红色蜡烛,这蜡烛特别奇怪,明明山间有风,还下了细小的雨,但这支蜡烛就是没有熄灭,蜡烛底部牢牢黏在底部的铁座上,连烛火都没晃荡。

    老人身后跟着一群青壮年,这些青壮年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直愣愣看着他们四人。

    这老人走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单龙村的村长,你们是之前说要来拍戏的人吗?”

    郁安晏手指攥紧,不动声色点点头。

    助理小陈还蹲在地上,他听了南镜的话不敢再哭,只是呜呜咽咽的,陈逸飞和摄像师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村长麻木地指着村里最高的三层建筑说:“那边是我们的最重要的佛庙建筑,专门挪出来一部分给游客住,你们住二层。”

    “不过我们现在只有三个小单间一个大单间,其它房间都有别的用途,小单间有点潮湿,大单间能睡两个人但是里面摆了供奉神仙骨灰的罐子,供桌不能随便动,你们自己分配下住宿。”

    郁安晏眼光闪动,这个房间的配置,简直就像是看到他们来了五个人,特地准备了四间房一样。

    李逸飞赶紧开口:“我住小单间。”

    他说着尴尬咳嗽一声,很快理直气壮地说:“我皮肤不好,容易过敏,跟人一起住很容易起疹子的。”

    那个大单间摆了放骨灰的供桌,谁敢睡?

    生死面前,谁管你是不是导演。

    摄像师也想要小单间,不过他看着郁安晏和南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郁安晏主动说:“我住大单间,有谁和我一起?”

    要是在这个村庄外面,一堆小演员和漂亮男女听到这话,肯定不用考虑就疯狂扑过来了,郁安晏不仅是郁家唯一的儿子,还是年轻就拿大奖的导演,长相还极为出众啊。

    摄像师不出声,李逸飞早就订好了小单间,小陈只顾着崩溃,都没开口。

    南镜看着没人吭声,直接开口:“郁导,我和你一起住大单间?”

    郁安晏看南镜答应,唇动了动,没有多说,凤目转向看了南镜一眼,那颗眼尾的红痣跟着动了一下。

    就这刻,南镜觉得郁安晏的眼里应该涌动着很多情绪,但最后还是被锁进了深黑的眼眸中,那些要挣脱而出的情绪很像是被藏进透明玻璃糖纸里的软糖,一捏就会爆出来。

    五人跟着村长和这群人到了住宿的地方,发现村长确实没说错,这个三层建筑确实是这边最好的建筑了。这村里的房子大多数是常见老旧垮烂的砖石水泥房,看着连人都不能住,但最高的房子是翘角飞檐的仿古佛堂建筑,红漆黄瓦,华美亮堂,古色古香。

    这建筑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五人进去后随着指引上了二楼去。

    这栋建筑二层整体是个中间空一块的四方环形,进去正中间就是楼梯,从楼梯上去,就是一排房间,往右边看,是一个窄小的木楼梯,通往的是三楼。

    村长指着靠近三楼楼梯的四个房间,阴森地说:“这就是你们休息的房间。”

    南镜视线下移,发现二楼只有他们要睡的四个房间前面摆了东西,这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前面摆着一碗白米饭,旁边摆着一个石头质地的香炉,香炉左边有根点燃的红色蜡烛,很像是给死人摆的祭品。

    同样看到这些东西的李逸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对着村长怒声问:“你们在门边上摆这些东西干什么?”

    村长转身,扯了扯嘴皮,笑容诡谲僵硬:“摆这些东西,当然为了两天后的祭祀,这可是祭祀的规矩,在单龙村这里睡,就要守单龙村这里的规矩。”

    南镜敏锐问道:“什么祭祀用的规矩?”

    村长深深看了他一眼,干瘦的脸在蜡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森的:“你们这些外来人不用管,这是我们单龙村村民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准备祭祀,你们要吃饭去一楼,要睡觉去二楼,我们可没时间管你们。”

    “对了,最后给你们两条忠告。”村长走到门口转头回来,笑得阴恻恻的,“第一,你们见到的所有红蜡烛,千万不能熄灭,我们这里蜡烛熄灭,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第二,别上三楼。”

    外面彻底黑了,二楼点燃的红色蜡烛发着微弱的灯光,把整个二楼映照得微亮。走廊上打开的窗户外面透过一股凉风,山间的风比外面凉多了,有种渗人的感觉。

    说完这个话,村长就走了。

    李逸飞表情难看,一把推开面前的房间,一看房间里的场景就忍不住“草”了一声,只见房间里面居然也有个供桌,上面密密麻麻摆了不少红蜡烛还有一捧燃着的香。

    房间里的味道极其憋闷,窗户只开了一个小口,浓浓的檀香味道吸一口都要呛咳出声。

    郁安晏把另外一个大单间的房门打开,里面也是一样的,燃烧的香的味道太呛人,走进去都觉得呼吸困难了。

    南镜把房间最侧的玻璃窗户打开通风,这房间现在肯定是没办法住人的。

    五人一致放下行李箱。

    郁安晏看着大行李箱,环绕看了整个建筑,想到什么蹲下身打开行李箱,递出摄像头和机器:“我们在这栋建筑外面装一下摄像机,把监视器安到房间里,到时候发生什么,我们能随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