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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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之皮

    被摄像师的嘶吼吵醒的南镜一骨碌爬起来,和同样被吵醒惊疑不定的郁安晏对视了一眼,两人随意披上衣服,快速拿上剪刀和水果刀,打开了房门。

    郁安晏直接问:“小陈怎么了?消失是怎么回事?”

    摄像师惊惧得嘴皮发抖:“你们去房间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赶到小陈的房间,李逸飞正在房间外抖着手抽烟。

    只见小陈这个窄小的小单间,从他睡的床到那一面墙全是新鲜鲜红的血液,像是发生过一场惨案。

    最明显的血迹莫过于从小陈的床到窗户那里,是一道粗的血线,呈现拖行的痕迹,料想小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拖到了窗台带走了。

    至于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这里没有人愿意去想。

    南镜背着背包观察房间的时候,看到供桌,他开口:“蜡烛熄灭了。”

    其余三人听到他的话,猛地看向供桌,果然如南镜所说,小陈房间里供桌上的一支红蜡烛熄灭了,一点光都没有了。

    摄像师呼吸急促:“我刚才醒来的时候,我房间桌上那根蜡烛还燃着。”

    李逸飞喃喃:“我也是。”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想到了小陈昨晚不慎弄灭的红蜡烛,看来只要熄灭了就会出事。

    “妈的,妈的,”李逸飞骂出声,倒退着要往房间外走:“他妈的,这个破村子是想弄死我们!”

    他一个几千万粉丝的大腕,要不是因为郁安晏非要来这种穷山沟取景,他们能遇到这件事吗?还有那个南镜!说要按照拍戏的计划不能惊动村民,结果现在呢?

    他助理在这种地方好歹算是能帮他挡一挡,结果第一晚就死了,怎么死的就不是这两个人?

    想着,李逸飞忍不住用仇恨的眼光看向郁安晏和南镜,看到两人手上握着的利器,最终恨恨地闭上了嘴。

    摄像师闷声:“我们得出这个村子,蜡烛今晚上不够烧了。”

    而红蜡烛只要熄灭……

    摄像师红着眼睛看着房间里满地血迹,抹了下眼睛。

    “他妈的就不应该进村!”李逸飞气愤地连骂。

    郁安晏深吸一口气:“我们先去看监视器,看看昨晚小陈发生了什么,再做决定。”

    四人一起走到南镜和郁安晏的房间。

    郁安晏飞速把昨晚他和南镜遇到的事情跟两人讲了一遍,说完没工夫管这两人的想法和心情。

    南镜和郁安晏坐在监视器前,南镜先把时间调到凌晨两点二十三,这时他俩刚从小陈的房间回来,小陈当时还没出事,还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回房睡下了。

    郁安晏按下快速播放,前面的画面都是正常的,直到凌晨五点零六分,画面卡顿了一下,四人看到了极其惊悚了一幕。

    一个满脸黑斑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了小陈的房间里,画面一卡一顿,这老人每次卡顿后就离小陈更进一点,二十秒后,老人直接倒吊在了小陈的头顶。

    小陈无知无觉睡着,他的脸正对上一张长满黑色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斑点的老人的脸,这个老人脚尖黏在小陈脸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身体吊垂下来,从嘴角不断滴落鲜红的血液。

    血液滴落在小陈的脸上,而小陈翻了个身,抹了把脸,几秒后意识到不对的小陈骤然睁开了眼。等不及小陈尖叫,这老人伸出一双布满斑点满是黑点的手臂,牢牢捂住了小陈的嘴,把小陈的惊叫活活扼住了。

    画面熄灭了,陷入黑屏,十秒后,小陈在房间里消失了,只留下一地血迹。

    摄像师站在南镜后面,他盯着监视器,想要拿出烟来点,那烟拿在手里,他的手颤抖着想让烟头靠近打火机的火苗,却因为颤抖火苗和烟头都对不上。

    牙齿打着颤,摄像师抖着嗓子磕磕绊绊:“郁,郁导,这个老人,就是我之前开车的时候追我们的那个。”

    李逸飞草了一声,开始骂骂咧咧,但没人在意他在骂什么了。

    外面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南镜收拾好黑色的背包站在这栋佛堂建筑的外面,李逸飞和摄像师强烈要求出村,南镜觉得大概率现在是出不去的,但这两人还是决定要试试。

    南镜头发和身上的黑色毛衣都沾染了一点雨水,他顶着潮湿的眉目看向整个村。

    明明现在是大白天,单龙村里却一个人都没有,远处重峦叠翠的山影像个黑色巨兽虚影,盘踞在远处,好似要吞噬掉整个村庄。

    郁安晏也只带了一个背包,他在雨里的脸色白到透明,越发衬的眼尾那颗红痣显眼,他的身后跟着举着伞的李逸飞和面色不好的摄像师。

    南镜注意到,就算在这样的天气里,郁安晏依旧不愿意打伞。

    “走吧。”郁安晏站在南镜的身边。

    南镜撑了伞,郁安晏站在伞外,他静静地淋着细雨走着,细雨润湿了他的眉目,从他乌黑的发上滑下来,让他的皮肤呈现更透的苍白。

    郁安晏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但他的凤目敛着,右眼尾的红痣湿乎乎的落在脸上,明明身量高长有倚靠感,细雨绵绵里,却透出矛盾的脆弱。

    就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四人一起往出村的方向走去,这一路很顺利,没任何人阻拦他们,村口直接连着盘山公路,踏上盘山公路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自从走上盘山公路,李逸飞和摄像师明显变得松快很多,没被阻拦出村说明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

    倒是南镜和郁安晏,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依旧保持着警惕。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摄像师转过一个路的弯,瞥见一个熟悉的东西,他定睛一看,是他们来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当时他精神紧张,把车随意停在了路边,旁边就是泥土坡和葱郁的树木。

    摄像师有点恍然:“原来我们停车的地方是这里,距离单龙村这么近,那天下车匆忙,我带的一些方便食品还在后座放着。”

    从昨晚到现在,四个人都没吃什么东西,主要是单龙村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有食物,也没人敢吃。

    李逸飞跃跃欲试:“我记得你放食物的位置,我去拿!”

    说着李逸飞也不管其他三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拉开了后车的门,兴致勃勃地探头去拿那一袋子食物。

    李逸飞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单脚提起踏在车上,一脚踮在地上,伸手去探那个黑色的袋子,勾到袋子的瞬间他随意一抬头。

    一张僵硬青灰的脸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张脸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左半边脸的皮肉模糊,眼睛暴突就那么瞪着他。

    “啊!!!!”李逸飞吓得惨叫,他直接倒在地上,坐在地上腿部用力蹭着疯狂后退,惊恐看着这辆面包车,塑料袋里的方便食物撒了一地他也不管,用手指着后备箱,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镜看了他一眼,长腿一跨径直上前拉开后备箱。

    郁安晏跟上,摄像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了一点。

    后备箱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了出来,原来放着大量摄影器材的地方被清空,此时有个人被斜着放在那里,他的头被搁在后备箱和后座连接的空隙里。

    南镜垂下眼眸,眼睫毛轻微颤动了下,他缓缓伸手碰了碰这被斜放着人的肩膀。

    这人本来就被放得不牢,此时被碰到,直接滑落下来,正面朝上倒在了后备箱里,圆瞪里的眼里满是惊恐,正是小陈。

    南镜伸手探了探鼻端,没有任何气息。

    小陈的左半边脸被啃了,整个身体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啃噬的痕迹。

    最恐怖的是,小陈的工装衬衫上面被粗暴的撕开,脖颈处一道切口整齐的血线,心口上的胸前也是一道血线,从脖颈到心口这一整块的皮肤,切口整齐被活生生的剥了下来,看着极其血腥。

    摄像师神经质又哭又笑,抬着拳头砸了下车厢:“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郁导,外面有没有人发现我们被困住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

    郁安晏身形笔直站在细雨中,苍白的唇紧抿,没办法给出任何回答。

    南镜遥遥看了一眼村子的方向,轻薄的雾里能看到一点火光,很像是村长那天来接他们时候那支红蜡烛的光,他转眼没再看远处,而是低头仔细看着小陈那块被剥下皮的皮肤,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不同于村里的细雨,仅仅隔着单龙村一段距离,天上大雨瓢泼,进入单龙村的最后一段盘山公路前站了几个人。

    离这几个人有段距离的公路上堆着巨大的碎石块和泥土,这堆石块和泥土彻底把道路封死了,而暴雨还在不断冲刷着这危险的滑坡山体。

    郁安晏剧组里的副导演穿着雨衣,拿着电话在跟对面的人焦虑大声地说:“我们剧组的导演郁安晏带着四个人进了村,他们进村后已经一晚上没消息了,消失了!很可能出事了!但现在路堵了我们进不去,我们要想办法进去!”

    电话那端的工作人员特别抱歉:“我们已经备案了,不过现在发生了山体滑坡,救援人员和警务力量也没办法进去,只能等情况稳固了再想办法。”

    副导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照以往的情况判断,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进去?”

    对面传来嘈杂的声响,最后给出了时间:“三到五天,还是要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