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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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之皮

    南镜借着昏暗的光看着门缝。

    这白衣女人的眼睛竟然已经被挖掉了,眼睛的部位只剩下两个黑色的窟窿,对准了门里,浓稠黑色的污血从这两个窟窿里流出来。

    但她保持这姿势,应该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景。

    郁安晏死死盯着监视器,嘴唇被南镜的手紧紧捂住,除了呼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心脏剧烈跳动着。

    那个在门边的女人的头在门缝左右转动,那个黑色的窟窿也跟着一动,黑色的头发被溢出的污血染湿,黏成一绺绺的,但这女人浑然不决,在这样移动了一遍似乎没发现什么后,这白衣女人缓缓地起身,朝着木楼梯又走了回去。

    两人保持着姿势,看着监视器里的女鬼消失在摄像机的镜头范围,吱嘎吱嘎的木楼梯摇晃声音再次响起。

    咔哒,女人上了楼梯,应该是三楼的门关上了。

    两分钟后,郁安晏看着恢复平常场景的监视器的呼吸逐渐平稳,他左手轻微颤抖着举起,点了点南镜捂住他嘴的手,示意可以放开了。

    南镜缓缓放开,视线从监视器移开。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恐怖的鬼脸骤然出现在监视器右下角的显示画面里。

    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黑色的头发中间出现一张敷满了□□的脸,这张脸一双眼睛被挖掉成了空洞,里面是蠕动的血肉,不断有黑红的血液从这个窟窿里流出来,嘴部从耳根一直划开,成了裂开的大口,被粗糙的线缝了起来,线缝得歪歪扭扭。

    郁安晏眼睛睁到极大,右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跟着大幅度的跳动了一下。

    只见那张脸“瞪”着摄像头,越离越近,越离越近,那个窟窿似的眼也离镜头越来越近……

    “哐当!”

    摄像机倒下发出砰然巨响,监视器右下角的画面熄灭了。

    南镜一只手紧握住郁安晏的左手。

    外面在摄像机倒下的砰然巨响之后,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出现。

    郁安晏靠在墙上,脸色惨白,他的视线呈现出一种惊惧后的空茫,手指在南镜的手中痉挛般的抽搐。

    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人了,没有人在那样后还能活下来,那肯定是鬼。

    摄像机倒下后,从木质楼梯到第三个房间的景象都没法在监视器里面看到了。

    南镜放开郁安晏的手,一步一步很轻地往后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放在床旁边的黑色背包。

    背包的拉链在他刚才找糖浆瓶子的时候已经打开,南镜手缓慢的伸进背包里,他出发前,在背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一把剪刀,这算是他长期形成的一个保证自己安全的习惯,锋利的水果刀轻便易携带,剪刀适合在任何情况下的搏斗。

    把剪刀和水果刀拿出来,南镜一只手握紧那把水果刀。

    在昏暗的灯光下,南镜把剪刀递进郁安晏的手里。

    待郁安晏接过剪刀后,南镜黑亮的眼睛认真看着郁安晏,他缓缓竖起食指放到嘴唇上,对着郁安晏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郁安晏靠在墙上,惨白的唇抿着,攥紧剪刀的柄,维持着镇静点点头。

    昏暗中,两人直直盯着门边的方向,握着利器精神崩得极紧张。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南镜愣了愣,这敲门声不再那么清晰,刚才那身影并没有再敲他们这扇门,而是在敲别的房间的门。

    监视器发出细微的动静,南镜和郁安晏齐齐转头看向监视器。

    监视器第一排第三个画面有了动静,这个画面的摄像机装在助理小陈的房间里。

    这个画面里,助理小陈缩在被子里,惊恐地探头出来,轻声问了一句:“谁啊?”

    闷闷的敲门声依旧在响,小陈仿佛听到谁在说话一般,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脚穿上拖鞋,速度极快又仿佛被什么控制一样,僵硬地朝着门边走去,他的声音通过摄像机收音后变得失真且不清晰,带着一丝有轻微的颤抖:“飞哥,你这么晚敲我的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南镜和郁安晏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敲门的是李逸飞?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监视器,在监视器第一排的第二个画面里能清晰看到,李逸飞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那敲门的……

    南镜拿着水果刀就要推门出去,还没等他走到门边。

    监视器里小陈房间供桌上的红蜡烛光一闪。

    “吱呀—”

    门开了,监视器只能看到小陈的半边身体,他打开房门,颤抖疑惑的声音透过监视器传来:“飞哥,你人呢,你怎么不在啊!”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小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甩上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拖沓着拖鞋疯狂往回跑,连鞋都来不及脱掉,直接跳上床,猛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整个人抖如筛糠。

    外面的声响停歇了,监视器里小陈躲在被子里没有再动。

    这个身影好像在碰到了小陈房里的红蜡烛后,就那么消失了,具体怎样,放在二楼外面的摄像机被毁坏,南镜和郁安晏也没能看到。

    监视器下方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钟过去了,外面再无动静。

    南镜伸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提起水杯在柜子上一磕,水杯磕动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过后,半分钟后,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了,那东西应该是走了,”南镜用气音尝试着说话:“那东西可能是被房里的红蜡烛吓走的,小陈把房门外的红蜡烛弄熄灭了,所以那东西能用个办法让小陈开门,但是房间里还有红蜡烛保护,就没出事。”

    郁安晏认同南镜的看法:“应该是的。”

    两人又等了两分钟,确定那女人真的走了,郁安晏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松弛了一点,。

    郁安晏看着监视器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陈,站直了身体,缓声说:“南镜,我要去看看小陈,他状态有点不对,你就在房间里看着监视器,注意安全。”

    南镜摇摇头,拿刀的手腕动了动,刀光银亮,他简洁利落:“一起去,郁导,我打架比较强。”

    郁安晏眼神柔和了一瞬,没有反驳,他走到门前的时候一手伸出拦了拦南镜,把南镜拦在自己的身后。

    郁安晏握住门把手的,深吸一口气,随后干脆利落开了门。

    门后什么都没有,刚才那恐怖的白衣女人就像是没来过一样,真的消失了。

    二楼还是他们上来时候的原样,除了倒在旁边木质楼梯上的摄像机和三脚架,代表这条走廊上那白衣女人真的来过,不仅来过,还直接把摄像机推倒了。

    郁安晏和南镜往旁边走了几步,敲响了助理小陈的房门。

    郁安晏说:“小陈,我是郁安晏,刚才从监视器看到你发生了一点事,你现在还好吗?”

    南镜拿着刀,略错后郁安晏半步,转头打量就在他们旁边的那架木楼梯。

    这架木楼梯特别老旧和狭窄,有些供踩踏的木头已经腐烂了,看着就不太能承重,整个木台阶上也积满了灰尘,但这灰尘是。

    基本可以确定刚才那恐怖身影就是从三楼的木楼梯下来的。

    就在南镜观察的时候,助理小陈在房间里有了回应。

    南镜收起打量木楼梯的目光,转头看到小陈开了一条门缝。

    小陈警惕地露出半张脸,脸上的眼睛里面有红血丝,看到真是郁安晏和南镜,小陈脸上的警惕收了不少。

    郁安晏难得语气比较温和:“我们在监视器看到你这边有情况,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我听到了飞哥在敲门,问我要不要他房里多余的红蜡烛,”小陈依旧没有完全开门,脸上难藏住的恐惧,他半掩门瑟缩着说:“但是门自动打开了,外面什么也没有,飞哥也不在。”

    “你们来找我,是不是从监视器里看到了什,什么啊?”小陈说到最后,害怕得连牙齿都跟着抖。

    南镜和郁安晏对视了一眼,看来小陈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影。

    小陈有点神经质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东西啊?是不是有东西要杀我啊!”

    他的声音因为长期的精神紧绷和未进食变得不那么大声,但最后几个字的话音因为紧张破音,听起来异常的尖利刺耳。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一向对下属冷酷果断郁安晏难得在犹豫,该不该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小陈。

    南镜直截了当上前一步,把他们遇见白衣女人的事说了一遍,也把关于红蜡烛的猜测告诉了小陈。

    小陈听到后,沉默片刻,真诚说了一声谢谢,他的脸色已经是死一样的青白色,整个精神状态都很恍惚,但现在也没人能安慰到他。

    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南镜和郁安晏就回了房间。

    南镜把水果刀放在枕头底下,在背包里翻出自己早就想喝的糖浆瓶子,拧开瓶口,甜蜜到甚至有点发苦的味道飘散出来,淡黄色的浓稠液体有点像是蜂蜜,南镜仰着头倒了一口,咂咂嘴盖上了盖子。

    郁安晏本来还准备和南镜说说这村里的事,看到这愣了一下:“南镜,你在喝什么?”

    南镜理所当然:“糖浆,我在奶茶店里做工的时候发现这个的,又好喝又甜,脑袋发晕的时候喝一口,很管用的。”

    糖浆?脑袋发晕?

    郁安晏怔住:“南镜,你脑袋发晕的时候,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没有去医院,这种事很正常吧,”南镜收起糖浆瓶子,埋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理所当然:“睡不好吃不好都容易头晕,吃点糖就好了,去医院检查很贵的。”

    南镜实在是困,说完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留下郁安晏坐在床边,按照南镜这个说法和表现,他估计南镜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足,所以对糖分有需求,拿着糖浆瓶子喝糖浆,郁安晏几乎想象不到那是什么味道。

    郁安晏疲倦地闭上闭眼,他在南镜的床旁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拍了拍南镜的被子,才睡下。

    凌晨五点,晨光还没亮起,所有人都在熟睡。

    小陈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翻了个身,小陈随意抹把脸继续睡,睡了几分钟,他打了个激灵。

    迷迷糊糊中,小陈想,他现在是睡在屋里啊,怎么会有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呢?

    这液体带着腥臭的味道,非常的冰非常的黏糊。

    小陈骤然睁开眼,看到头顶那东西,小陈瞳孔惊恐地扩大,他刚要惨叫,一只满是黑斑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南镜和郁安晏所在房间。

    描写他们两熟睡,监视器第一排第三个画面黑了一下,十秒后,画面亮了,躺在床上的小陈消失在房间里,房间的窗户大开,远处晨光熹微起来。

    南镜是被喊叫弄醒的,他睡得正熟时,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摄像师在门外惊恐地嘶吼:“出事了,出事了,小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