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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是我爹的情敌?

    慕容云舒原以为姨娘们回娘家探亲后,家里会清静许多(闲妻邪夫160章)。没想到才刚清静两天,更大的不清静就不请自来了。

    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或五年了吧。

    还记得最初相识时,他是那么的冷漠、呆板,永远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如今官拜丞相,又是太后亲命的辅政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原来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吗?

    “好久不见,聂青。”慕容云舒笑着说。

    “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却在聂青的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出来。

    “慕容,你真不够朋友,和楚大哥成亲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还想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凤灵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性子,一进门就叽叽喳喳。

    慕容云舒呵呵笑了笑,正要解释,忽听身侧传来一个声音——

    “叫我吗?”楚慕容正拽着慕容云舒的裙摆,仰着头问。

    凤灵被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吓了一大跳,惊奇地叫道:“你是谁?”

    “楚慕容。”

    “楚慕容?楚……慕容?”凤灵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慕容,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他比他爹先成为慕容府的人。”慕容云舒如是说。

    凤灵被惊吓到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你们居然先生子后结婚!”

    “慕容说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就先把他生下来了。”慕容云舒依旧非常淡定。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与原来一样语出惊人。”

    慕容云舒莞尔一笑,没有接话。

    “娘,为什么我听说的是你们成亲时我被点了穴道关在柴房里?”

    呃。慕容云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谁告诉你的?”

    “北叔叔。”楚慕容答道。

    慕容云舒:“他乱讲。娘这么疼你,怎么会忍心把你关进柴房呢?”

    “可是东叔叔他们也那样说。”

    慕容云舒:“他们都是乱讲的,不信你问你爹。”

    楚慕容依言看向正笑得高深莫测的亲爹,问:“北叔叔撒谎了吗?”

    “嗯,他们在撒谎。你当时是被关在我和你娘的新房里。”楚长歌笑容可掬。

    此言一出,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全场石化。新房或柴房,有什么区别吗?

    “聂青,凤灵,你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累,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等两人接话,慕容云舒又对钱总管说道:“为聂大人和凤小姐准备客房。”

    “是。”钱总管领命,立即对聂青、凤灵做一个‘请’的手势,“聂大人,凤小姐,这边请。”

    凤灵特配合地跟上去。聂青则深深地望了慕容云舒一眼才离开。

    闲杂人等一走,楚长歌便一脸凝重地说道:“你猜,聂青来金陵所为何事?”

    “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轻松。

    “何以见得?”

    “连表哥都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其他人更是白费心机。聂青与我认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此次前来,一定有其他的事。一件,攸关朝廷兴亡的事。”慕容云舒道。

    “你与我想的一样。”楚长歌道:“只是这金陵,除了你之外,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重要到辅政大臣亲自出马?”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一脸怔忪。虽然肯定聂青不是冲着她来的,但是聂青的到来,必然与慕容府脱不了关系。否则,他就不会住进来了。像聂青那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叨扰朋友的。要么盛情难却,要么另有所图。而她从未邀请过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另有所图。

    聂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几天,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东南西三人回来了。

    “知道聂青来金陵的原因了吗?”楚长歌问。

    “不知道。”东护法摇头,“不过我们发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楚长歌:“什么事?”

    南护法:“朝中大臣近日以来,陆续前往金陵,有的已经到了,有的还在路上。众大臣皆着便装,也没什么行李,不像视察、升迁、游玩,也不像逃难,一路马不停蹄,明显直奔金陵而来。”

    楚长歌闻言剑眉微蹙,喃喃道:“如今的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臣们不呆在京城,跑来金陵做什么?”

    慕容云舒也非常不解(闲妻邪夫160章)。这一系列的反常现象,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聂大人在府中吗?”慕容云舒问身后的绿儿。

    绿儿:“在。聂大人自从住进来后就再没出去过。”

    “凤灵呢?”慕容云舒问。

    绿儿:“聂大人不出去,凤小姐也不出去,整日跟着聂大人跑前跑后。”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到底想做什么?慕容云舒凤眉轻蹙,过了许久才道:“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当他是个来蹭吃蹭喝的朋友,一日三餐好酒好菜伺候着。”

    聂青的心里很矛盾。明知道此行毫无胜算,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见她,想得恨不得将脑中那一块关于她的记忆彻底清除。多少个午夜梦回怅然若失,多少个春去秋来念念不忘。想忘却忘不掉,想见却见不着。他将心一退再退,哪怕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只要能够看到她,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也好。

    终于,老天有眼,又让他有了理直气壮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只是,她一定不会答应。

    聂青苦笑,住进慕容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却没有来找过他。不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不问他为何来金陵。

    她不问,他也开不了口。就当他是贪恋这份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慰藉吧。在等等,等到所有人到齐,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聂青被突如其来的稚嫩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男孩儿正冷冰冰地仰视他,脸上却流露着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高傲。

    好眼熟的表情,似曾相识。

    忽然,聂青记起初来慕容府那日见过这个小男孩,好像叫‘楚慕容’,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儿子。想到这些,聂青再看他时,差点看成了楚长歌。

    见聂青不回话,楚慕容小小的脸上露出几许不耐,加重语气重复道,“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不等聂青回话,凤灵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捏着楚慕容的鼻子说道:“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你聂叔叔是我的,跟你爹没关系。”

    楚慕容一脸嫌恶地掰开凤灵地手,道:“西叔叔说他是我爹的情敌。”

    “他们胡说八道!”凤灵立时柳眉倒竖,随即又无比和蔼地朝楚慕容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知道吗?”

    楚慕容特不屑地白她一眼,酷酷地说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顷刻,凤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聂青轻拍她的背说。

    凤灵顿时眉开眼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人家被他吓到了嘛。”牙都还没换就自称男人。楚大哥是怎么教的儿子啊!

    聂青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楚慕容,问:“你爹呢?”

    “陪我娘逛集市。”楚慕容道。

    聂青:“我与你爹娘是好朋友,那种话,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讲。”

    “你真不是我爹的情敌?”

    “你知道情敌的意思吗?”

    楚慕容被聂青问住了,楞了两下才道:“反正不是好人。”

    “你可以去找别人的茬儿了。”聂青道。

    楚慕容走后,聂青便陷入了沉思。而凤灵则盯着沉思中的聂青看。

    良久,聂青忽然抬眼看向凤灵,特别严肃地说道:“我们成亲吧。”

    “啊?”凤灵愣了好半天才回神,“聂、聂青,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聂青嘴角微抽,黑着脸道:“是,我吃错药了,所以突然想娶你。等药效过去之后,这话就不算数……”

    “我愿意!”凤灵立即打断聂青的话,惊喜万分地扑向他,搂着他的脖子又蹦又跳。“聂青,药效过不去了,一辈子都过不去。就算过去了,你也休想赖!”

    聂青被凤灵的快乐感染了,嘴角勾了勾,也抱住她,低声道:“等金陵的事情办完后,我就去向你哥提亲。”

    “嗯。”凤灵重重点头,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媚。

    很快,聂青与凤灵定了终身的事情便传到了慕容云舒耳中,传话人是凤灵。

    “慕容、慕容,聂青终于肯娶我了!”凤灵一进门就像捡到宝似的大叫。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他那种冷木头,能娶你是他的福气,该昭告天下的人是他。怎么是你一副如愿以偿终于把自己卖出去了的样子?”

    “你不知道。”凤灵坐到慕容云舒对面,神采奕奕地说道:“聂青可抢手了,在京城的时候,好多达官贵人都想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有的甚至把女儿送给他当侍妾。结果全都被他打包送了回去。我跟了他这么久,都快没信心了,他突然说要娶我,我能不兴奋吗?你问楚大哥,当初你答应娶他的时候,他兴奋不?”

    慕容云舒闻言扬眉看向楚长歌,“兴奋吗?”

    楚长歌喝一口热茶,徐徐说道:“我有没有兴奋,你不是很清楚?”语气相当之暧昧。

    慕容云舒一脸莫名其妙,她怎么会知道?突然,慕容云舒想到洞房花烛夜那晚某人折腾了一整晚……

    “咦,慕容,你的脸怎么红了?”凤灵奇怪的问。

    “我的脸没红啊。”

    凤灵瞪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道:“我说的是你娘。”

    “娘也叫慕容吗?可是我怎么没听爹那样喊过?”

    凤灵一听就来兴致了,特八卦地问道:“那你爹都怎么喊你娘?”

    “‘夫人’、‘云舒’,哦,有时候还会用很奇怪的调调喊‘宝……”

    “楚慕容!”慕容云舒一把将楚慕容拧到一旁,恼羞成怒地瞪着楚长歌,道:“都怪你,把他训练的这么耳聪目明,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去了!”

    “……那是天生的。”楚长歌一脸无辜,眼底却噙着笑,很欣赏此时满面酡红娇羞不已的慕容云舒。

    “是啊,天生的。”楚慕容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慕容云舒懒得理这对父子,问凤灵,“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

    凤灵道:“聂青说等金陵的事情忙完之后,就去华佗山向我哥提亲。”

    闻言,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交换一个眼神,聂青果然在计划着什么。

    凤灵又道:“聂青没有家人,所以决定等大哥同意后,就直接在华佗山办喜事,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哦。若实在抽不开身,也千万别忘了差人把红包送来。”

    “……”原来红包才是重点。慕容云舒好笑地抿了抿嘴,道:“最近手头紧,钱庄亏得厉害,没钱给你们包红包。不然你们再等等,等个三五年,我的生意转好了,给你们包一箱金条。”

    凤灵一听立马改口道:“那还是不要了吧。”

    朝廷要员几乎全部抵达金陵。现在的京城,只剩一个不怎么牢固的空架子。

    听完东南西三人的报告,慕容云舒只笑了笑,道:“看来家里又要来客人了。”

    “一次来这么多客人,会很拥挤。”楚长歌的语气也很淡。

    慕容云舒点头,“官大民小。不如我们把地方腾给他们住吧?”

    “好主意。”

    听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东南西三人不住的在心里翻白眼。“走不掉的。在他们入城的同时,城门也关上了,并且在城墙上浇了煤油。守城的士兵每人一个火把,一旦有人翻墙,就点燃煤油,到时候金陵城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竟是背水一战!慕容云舒心中大惊,看向楚长歌,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楚长歌也惊讶不已,金陵城一毁,所有朝臣都会与之陪葬。到底是什么事,竟让他们如此决绝不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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