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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把事儿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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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青沉默须臾,道:“臣也是内阁成员(闲妻邪夫168章)。”还是首辅。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楚长歌若有所悟地挑挑眉,然后对众大臣说道:“瘟患之事,朕已有解决之法。”

    众人大喜。等着楚长歌说有何解决之法。不料楚长歌接下来的话却是——“众爱卿该干嘛干嘛去吧。朕与皇后还有要事相商。”

    慕容云舒奇异地看向他,什么事?

    楚长歌回她一个无比坦然地眼神,闲聊也是事。

    众大臣还想细问楚长歌控制瘟疫的办法,但一碰触到他那副‘慢走不送’的眼神,便什么勇气也没了。罢了罢了。皇上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除了聂青之外,众大臣鱼贯退出。

    楚长歌很不爽地瞟他一眼,“有事?”那语气,非常的冷漠,带着明显的敌意。

    聂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京城空虚,微臣放心不下,想尽快回去。”

    “京城有胡伯格,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连我这个皇帝都算准了,京城若会出事,他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自然会通知你(闲妻邪夫168章)。”楚长歌没有用‘朕’,表示他现在是以楚长歌的身份在与聂青说话,而不是皇帝与大臣的博弈。

    聂青心领神会,便也神了‘微臣’二字,直接说道:“我拥你为帝,并非相信胡伯格的预言。他的那些预言,不过是为了说服其他人省事而已。”

    “胡伯格在京城?他不是在街上算命吗?”慕容云舒打断二人的对话惊讶地问。

    楚长歌:“他早就改行了。府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你难道没有察觉到?”

    慕容云舒:“我知道他早就没住在府上了。不过,我以为他是没有银子付房钱,才搬出去住廉价客栈了。”

    楚长歌额上顿显三条黑线,她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数家中银。

    “我要出金陵城。”聂青也不管这对夫妻想不想理他,再次强调。

    楚长歌冷冷瞥他一眼,道:“驳回。”

    聂青:“我没有感染瘟疫。”

    “或许只是没有发作。”楚长歌淡淡说。

    聂青嘴角微抽,他很希望他感染瘟疫么?聂青知道楚长歌看他不顺眼,但他没有想到,楚长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个人情绪带入君臣关系之中去。“我必须离开金陵。”聂青再次强调,这一次,他深深地望向慕容云舒,希望她能劝说闹别扭的某人,以大局为重。然而这被包装的云淡风轻的一望,却没能藏住心底的深情。

    慕容云舒原想无视聂青的视线,奈何那道视线太过灼热,比灼热还要热一度,让她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灼热,她在楚长歌眼中看到过,也曾在华夜离眼中看到过。前者让她感动,后者让她抱歉。而此刻,聂青眼中的灼热,让她无所适从。

    虽然慕容云舒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这么多年的交情,让她早已将聂青视为同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同伴,是比朋友更深的羁绊。

    相识这么久,她却是第一次,透过那双波澜不惊的深眸,看到他冷漠外表下的热情如火。

    对不起,聂青。在我的人生观里,感情的世界是一对一的。你不是我的命中注定,我也不是你的非卿不可。慕容云舒在心中轻轻说,然后抚平内心的波动,对楚长歌说道:“放他出城吧。京城没有一个心腹在,你的皇位也坐不稳。”

    ‘心腹’二字重重敲在聂青心声,让他一时没接稳,眼底露出几许欣喜。是的。欣喜。虽然这一世注定无缘,但是能够得到她如此信任,便也值了。

    楚长歌虽然对聂青有敌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这帮大臣里,他最信任他。不为别的,只因是慕容府出去的人。“三天后你再出城。”

    聂青皱眉,想问为什么非要等到三天后,却又担心问过后,结果会变成六天后再出城。所以他将疑问吞回肚子里。三十天都等了,再等三天又何妨?

    第二日。聂青明白楚长歌为什么要他三天后再离开了。因为凤城来了。

    若昨日离开,便会与凤城擦肩而过。即便如此,聂青并不感谢楚长歌,因为错过凤城对他来说,并不可惜,相反,他乐见其成。

    他并不排斥与凤灵共度一生,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一旦成亲,即使不爱,他也要一心一意待她。成亲就意味着将对慕容云舒的感情彻底封尘,而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太难,太仓促。

    “哥!”凤灵像个孩子一样扑进凤城的怀抱,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再不来,就只能来替我收尸了。”

    “别尽说不吉利的话。”凤城推开凤灵,脸依旧那么白,天然白。

    “是真的嘛。”凤灵嘟嘟嘴,道:“瘟疫那么可怕,我都不敢出门……”

    凤城:“让你以前不好好学医。活该提心吊胆!”

    “有哥你在就好了嘛!反正你医术好,有你在,我死不了。”凤灵笑眯眯地说,说完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凤城:“我也不能陪你到老。总有一天,你要嫁人的。万一嫁远了,我怎么救你?”

    提到嫁人,凤灵立马垂下头,咬着唇笑。

    凤城皱眉,问慕容云舒,“她怎么了?”

    慕容云舒看向聂青,“你问他。”

    凤城疑惑地看向聂青,突地恍然大悟,“你终于肯娶灵儿了?”

    “哥——”凤灵的这一声娇嗔,音调九转十八弯,跟唱戏似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你跟前跟后跟了他五年都没有不好意思,我就说一句,你就害羞了?”凤城打趣道。

    “哥!”凤灵跺脚,又是皱眉又是咬唇,娇羞不已。

    看着凤灵明明欢喜得不得了却又不好意思表露的样子,凤城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多年前,他第一次牵惜儿的手时,她也是这般羞涩。那个时候的她,那么的飞扬跋扈,却一看到他就收起了所有的大小姐脾气,跟前跟后嘘寒问暖,攻破他的所有防线,像一股势不可挡的飓风,钻进他的心里,深了根。怎么拔,也拔不出。

    “哥?”凤灵轻唤。

    凤城回神,“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你刚才走神了。”凤灵比较在意这件事。虽然只有一瞬间,她却看到了兄长脸上的哀伤,那么浓。那种带走他全部生命力的哀伤,只有在他想到惜姐姐时才会流露出来。

    “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凤城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苍白的脸上,已是一平如水。

    慕容云舒知道,这种死水微澜般的沉静下,是压制住的惊涛骇浪,总有一天会翻江倒海。

    凤城还没有放下楚惜月。慕容云舒垂下头,怕凤城误将她眼中的失落当成同情。她早该知道,有些人,有些感情,是永远也放不下的。若是换了她,就算所有人都告诉她楚长歌已尸骨无存、魂飞魄散,她依然会坚信他还活着,会一直一直找下去。因为他是她的信仰。没有了信仰,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亦或者,还要不要走。

    楚惜月便是凤城的信仰。一个人怎么能放下自己的信仰?不能,不能放下。所以凤城没有放下楚惜月。她想,凤城放下的是漫无目的的寻找,而楚惜月将永远的活在他心中。偶尔刺痛,偶尔幸福。

    慕容云舒低头不语。凤灵也垂首咬着唇作忏悔状,她不该揭兄长的伤疤。楚长歌无能为力地拍拍凤城的肩,也没有说话。因为再多的言语都无济于事。

    大厅内顿时陷入可怕的沉寂,令所有人浑身不自在。

    “我会好好待灵儿的。”打破尴尬的,是惜字如金的聂青。

    “我知道。”凤城嘴角掀起一抹淡淡地笑,那是了解了一桩心头事的如释重负。

    “说实话,你有没有担心过凤灵嫁不出去?”楚长歌调侃道。

    凤城笑道:“当然有。她那么死心眼,非聂青不嫁。我真担心到最后聂青娶了别人,她会削发为尼常伴青灯。”

    “聂青才不会娶别人呢!”凤灵说得言之凿凿。惹得众人又笑了起来。

    聂青也笑了。其实有一个人死心塌地到近乎于盲目的爱着自己,也是一种幸福。以前他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前面的人,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追逐着他的人,也与他一样,渴望前面的人放慢脚步,让自己追上。幸好,幸好他回头时,身后的人没有走掉。

    “谢谢。”聂青握住凤灵的手说。

    “谢什么?”凤灵只顾着问问题,连聂青牵了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低头咬着唇偷笑。手却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聂青就放开了。

    这是聂青第一次牵她的手呢。凤灵觉得心里的幸福已经快溢出来了。

    看到聂青终于想通,慕容云舒也松了一口气。

    当所有人都在为聂青与凤灵高兴时,楚长歌说了一句话,“这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拜堂成亲吧。东西我已经让钱总管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钱总管便走进大厅,接着,不断有丫鬟进进出出。很快,喜堂呈现在大家眼前。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慕容云舒在内。

    “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事什么情况吗?”慕容云舒问。

    “早点把事给办了,以免夜长梦多。你也同意吧,凤兄?”楚长歌看向凤城。

    凤城点头,“瘟疫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活过今天。早点把事情办了,免得留下遗憾。”

    你是怕准妹夫临时变卦吧!慕容云舒在心中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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