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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闲妻邪夫11章)。”

    “带我一个。”

    “也带上我。”

    “还有我。”

    东南西北四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北护法:“你们说,教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蹲墙角吗?”西护法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北护法悻悻地耸耸鼻子,嘀咕道:“为什么是你们陪我?明明是我陪你们。”

    “……”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裸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

    东护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关系。”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差点忘了,你俩斗嘴从来不分白天黑夜。”

    西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他怎么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

    这时,一直沉默地南护法开口说道,“我认为,想知道教主的下落,应该去找夫人。”

    “夫人就在隔壁,不用找。”北护法笑呵呵道。

    然后,东西俩人看到南护法那张万年不动的泰山脸狠狠地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小南啊!”东护法拍着南护法地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对人类失望。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遇事特别冷静,像你,另一种人遇事特别白痴,像他。”

    北护法张嘴想辩驳,却被南护法抢先了,“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遇事会变成非人,至于实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东护法给西南二人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至于北护法,这辈子与他心照不宣是没指望的了,等着下辈子当亲戚心有灵犀吧。

    西南二人也回东护法一个心领神会。第三种人不算稀有,隔壁就有一个。

    当东南西北四人冒着被慕容云舒识破的危险,探入九卦楼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时,九卦楼正上演着非常诡异的一幕——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闲妻邪夫11章)!”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吃!”

    沉默。

    “好歹吃一口。”

    沉默。

    “就一小口。”

    沉默。

    “算我求你了,吃一口行不行?你要是不吃,那个女人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哪个女人?”

    “还能有哪个女人?你就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管你的死活?哦,对了,你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没关系,等天一黑,你就会知道是哪个女人了。”

    “为什么要等天黑?”

    “因为天黑你就会恢复正常。”

    一脸茫然。

    “哦,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正常是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说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其实挺正常、挺好的。天黑之后你就会变成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也就是不正常的人。也就是说,我所说的正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但是这个不正常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意思。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沉默三秒,楚长歌左顾右盼,面无表情,“能来个讲人话的吗?”

    “……”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没把打击人这本事给忘掉……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东南西北四人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教主果然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伤人于无形。

    这时,一道慢悠悠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是不肯吃吗?”

    东南西北顿时如临大敌,差点从墙上摔下去。虽然当初玩失踪是教主的命令,但是在第三种人面前,原因是什么通常会被忽略,结果才是重点。尤其是当那个原因是她的‘内人’时,他们这些外人是逃不过当炮灰的命运的。

    但是让东南西北意外的是,这一次他们猜错了。

    “不吃打算饿死吗?”慕容云舒一脸平静地看着楚长歌说。

    楚长歌看了端着饭菜的李无奈一眼,又抬眼与慕容云舒对视,“你是谁?”

    “你的主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乖乖,她玩真的啊!李无奈被惊得手一晃,碗掉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将碗接住。“阿弥陀佛。”他一脸后怕地嘀咕一句。

    慕容云舒以看白痴地眼神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眼再次看向楚长歌。

    李无奈悻悻地抓了抓光秃秃地后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阿弥陀佛’来。莫非是耳濡目染被秃子秃孙们影响了?呸呸呸,什么秃子秃孙?!徒子徒孙才对!缺德果然是会被传染的。跟某些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久了,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些缺德字眼来。

    想到此,李无奈不禁幽怨地看向慕容云舒,可怜他这两年的修行,全被她给毁了。九卦楼真真不是和尚应该待的地方!

    感受到李无奈的视线,慕容云舒又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事?”

    李无奈:“没有!”

    慕容云舒挑起左半边眉毛打量他半晌,道:“没有就继续喂饭。”

    “……”她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啊!李无奈欲哭无奈,双手捧着碗送到楚长歌面前,规规矩矩地说道:“施主请用膳。”

    楚长歌一脸奇怪地皱眉,刚刚还一副‘不吃跟你拼命’的大爷样,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求你吃一口’的孙子样了?

    李无奈见楚长歌压根就没有把饭接过去的意思,再观慕容云舒一脸的风平浪静,心顿时凉了半截儿。风平浪静搁在某些人脸上,那就是波涛暗涌、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可怕了。李无奈连忙干笑两声,开始自言自语,“你是嫌这饭菜不好是吧?嗯,我也觉得这菜素了点儿。除了青菜萝卜,就是萝卜青菜,看着就没什么胃口。给你加点荤怎样?嗯,加点荤。”李无奈边说边点头,然后看向慕容云舒,“加点肉吧。牛羊猪都行,实在没有鸡肉也凑合。”

    慕容云舒看着他,微微一笑,相当之云淡风轻地突出五个字,“人肉要不要?”

    李无奈顿时背脊一阵寒,讪讪地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吃饭的人是他……是他。”

    慕容云舒:“吃饭的人虽然是他,但是提供肉的人是你。我认为问你毕竟合适。”

    “……人家还要吃饭呢,别这么血腥行不行?再说了,你给他提供猪肉,也没问过猪同意不同意啊。”

    闻言,慕容云舒挑眉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对。我连猪的意思都没问过,更不用问你了。”

    李无奈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损呢?

    “大夫说你不能吃荤。”慕容云舒漫不经心地说,目光瞟了楚长歌一眼。

    楚长歌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又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道:“我见过你。”

    慕容云舒:“很高兴你还记得。”

    “但是我不记得你是谁。”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我是你的主人。”

    “你把我和猪相提并论?!”这时才想明白地李无奈一脸不满地大叫道。

    “看来你与猪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慕容云舒淡淡说。

    李无奈:“什么叫我与猪有一定的差距?!是猪跟我有差距……不对不对……是我与猪……猪与我……等等,什么我与猪、猪与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转而继续对楚长歌说,“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楚长歌面露不解,什么一刻钟的时间?

    “吃饭。”慕容云舒淡淡道。

    见楚长歌依然不解,李无奈很好心地补道:“再过一刻钟,你就要开工了。”

    楚长歌:“开工?”

    “跑堂。”李无奈毫不掩饰心中的幸灾乐祸。

    楚长歌:“……”

    “你若不吃,他就去青楼门口拉客。”慕容云舒一派气定神闲。

    楚长歌非常配合地看李无奈一眼,“你可以开工了。”

    李无奈无语凝噎,仰天长叹愤然离去。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一条心么?都失忆了还能双剑合璧祸国殃民!

    李无奈走后,慕容云舒便拔高声音道,“你们打算在墙头生根发芽吗?”

    楚长歌闻言惊讶不已。暗处有人他早就发现了,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发现了。

    东南西北四人则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带着赴死般沉重而悲壮地心情,跳下墙头,乖乖站到慕容云舒面前,一脸‘我有罪’的模样。

    慕容云舒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别来无恙。”

    有恙,非常有恙。东南西北四人的头低得更低。

    慕容云舒睨视他们须臾,道:“既然回来了,就同李无奈一起,去青楼接客吧。”

    东南西北四人的嘴角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起来,此起彼伏。

    绿儿好心提醒:“小姐,男人不能接客,是拉客。”

    慕容云舒凤眉一挑,“男扮女装不行吗?”

    “……”

    “他们长得也不差。”

    “……”绿儿一脸同情地看向东南西北,我尽力了,四位自求多福吧。

    东南西北看向楚长歌,教主,说句话吧。

    楚长歌则看向慕容云舒,此女甚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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