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中，对方一直在劝赵珺瑶，赵珺瑶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每一分钱都需要算清楚。
一行人吃了饭，对方又派车过来送他们去工厂。
这一次，梁修诚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路过的地方，街道两旁的店铺，一草一木。这些东西跟白天他们自己坐出租车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们再次来到那个地方，梁修诚再次看到了那个鱼池，还看到了自己做的记号。他心中更是疑惑，自己白天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啊，为什么跟着他们来的时候就有呢？
赵珺瑶又一次进入工厂，还是有那股强烈的鱼腥味。
“晚上的人，没有白天的多。”年轻的女人说。
梁修诚四处看看，晚上的工人确实没有白天多，样子跟白天没有变。
年纪大的周先生说：“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谈？”
“刚吃完饭，不然，周先生带我们在工厂里转转？”
年纪大的周先生说有些惊讶，下意识又看了一下年纪轻的王小姐。那种眼神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年纪轻的王小姐笑言：“可以啊，吃完饭在工厂里散散步，就当消食。”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是很不愿意赵珺瑶她们在工厂里转悠的。但是，梁修诚提了起来，她也没办法。
夜风呼呼地吹着，梁修诚闻到一股浓浓的死鱼的味道。
“你们有几个厂房。”梁修诚又问。一个工厂有多少个厂房，就能看出他们的生产实力。
“我们有十五个厂房。”年轻的王小姐说。
“十五个厂房？”梁修诚很惊讶，他四处看看，厂房确实很多，只是没想到有那么多个。
年轻的王小姐又补充：“大大小小的有十五个，大的有七个，小的有三个，剩下五个是中型的。大型的一般都是生产好买的月饼，比如叉烧，五仁，水果。”
“月饼一年只买一次，你们平时不做月饼生意的时候又做什么呢？”梁修诚又问。他脑子里还是在想厂子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问题。
“我们平时工厂也会做一些月饼之类的糕点。”
梁修诚眉头紧皱，这样说的话，厂子一年四季都在，为什么会消失呢？
年纪轻的王小姐继续说：“虽然，月饼这种生意，一年只做一次，做一次就能吃一年。但是，平时也会做一些糕点，毕竟厂房空着也是空着，工人也要吃饭。”
一行人又继续走……
“现在是晚上，没有人上班，到处都是空空的，不如，我们还是到办公室去聊吧。”
梁修诚四处看看，周围确实没有人，阴风阵阵，有一种坟场的感觉。
年纪轻的周先生在前面带路。
年纪大的周先生和王小姐相似一看，两人往后走，悄悄地跟宁远恒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宁远恒。
梁修诚察觉到他们的步伐放慢了许多，但也没说什么。
一行人又来到办公室。
年纪大的周先生说：“赵小姐，我刚才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不管是前期的生产还是广告运营方面，我们都一边一半，然后赚钱了四六开，你六我四。”
梁修诚有些惊讶，怎么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把这事情说的那么简洁。
赵珺瑶也觉得奇怪，她没有说话，继续保持淡定。
“赵小姐，你也亲自到工厂来了，我们也看到你的诚意，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决定四六开，投入资金一边一半。赵小姐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可以，这个算是公平的。”
“我预想这样，前期投入，先投一个亿，我们这边一个亿，你们那边一个亿。这两个亿就是前期买食材的费用。因为那么一批月饼，要买食材，有的食材还不好买，所以就要月饼。你们赵氏集团先给我们打一个亿，至于你之前说的广告费什么的。你们那边找好固定的广告公司，我们在谈。”
“广告公司，这个好办……”赵珺瑶说，她准备说，我老公就是广告公司的。
赵珺瑶还没说完，梁修诚就急忙打断她的话：“广告这个后期好办。做月饼是你们公司做。”
年纪大的周先生又说：“赵小姐，这样吧，今天时间也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今天连夜把合同做出来，你明天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合同签了。”
赵珺瑶没有说话，他倒是很干脆，直奔主题。
赵珺瑶身体也有些疲倦，她倒是想看看，他们的合同会怎样。“那好吧，今天时间也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就辛苦一下，把合同做出来。”
年纪大的周先生又点点头：“王小姐，请你送赵小姐回去吧。”
梁修诚和赵珺瑶回到酒店，特意把小濮和王高远林宇浩都叫到房间。
“你们都说说，今天这事情怎么样？”梁修诚说。
“我觉得他们已经让步了，投入是一人一半，收入是四六分成，很不错。”小濮说。
梁修诚没有说话，看着王高远：“高远，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几个人有问题，但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他们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特别是那个秘书，还有那个年纪大的人也是这样。很奇怪，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很多问题，站在他们那个角度应该是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要吞吞吐吐的呢？”
“我也觉得他们有问题。”梁修诚说。
“他们的这个项目倒是很吸引人，去年的时候，就是因为赵氏集团旗下酒店的月饼不怎么好，所以顾客不满意，今年要是能有月饼的话，就很好。只是……”赵珺瑶心中疑惑，她想起了下午工厂突然消失的事。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下午。”
“是！”
“下午怎么了？”小濮的好奇心又被撩起来了。
林宇浩的好奇心也起来了：“下午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也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对了，高远，明天要是他们出了合同，你一定要好好看，千万不能疏忽。”
王高远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修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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