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玉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这妮子厦大毕业是假的，社会大学毕业倒是真的，应付个把二货完全没问题。

    程旭东说：“老大，你运气真好，相亲都能相个大美人回来。我相了那么多，个个歪瓜裂枣。”

    轻浮浪荡的样子，让人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把他抽成歪瓜裂枣的冲动。

    我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要怪别人，先检查一下自身条件。”

    这货大言不惭：“我这条件，多一件风衣就是许文强了。”

    王小玉说：“程哥，许文强是谁呀？”

    程旭东说：“许文强。。”

    我抢着说：“就是上海的一个混混，穿风衣，抹发胶，腰里别把枪，成天正事不干，带着小弟打打杀杀，泡有钱人家的闺女。”

    王小玉说：“那不是黑社会吗？”

    我说：“没错。你看看，老二崇拜的就是这种人。”

    程旭东说：“嫂子，别听他瞎掰活。”

    我说：“老二，你还是叫她小玉吧。嫂子嫂子的，听了起鸡皮疙瘩。”

    程旭东说：“小玉――这名起得好，美人如玉。”

    我推他一把：“磨叽啥，赶快把行李搬车上去。”

    程旭东打了个响指：“小陈，搬行李。”

    小陈颠颠跑过来，一手提起一只大箱子，小件程旭东拿着，我和王小玉空手，一行人向停车场走。

    我觉得小陈有点眼熟，心说，不会是陈宝珠的亲戚，在他们公司当司机吧。

    王小玉扯扯我，小声说：“你说的大学时代去跳舞，被李逵敲诈三百块钱的，是不是他？”

    我说：“你现在才想起来？就是他！”

    王小玉说：“刚才问许文强是逗他呢，他可真有意思。”

    我说：“这货的新鲜事多得数不清，以后慢慢给你讲。你知道今天他为啥带这个小陈来吗？驾照被扣了。有一回我们出去玩，他喝多了，半夜在红绿灯下面睡着了，清洁工以为出了命案，就报了警，还向报社爆了料，结果他驾照被扣了，扣半年。”

    王小玉说：“他做什么的？”

    我说：“以前在软件公司打工，是程序员；现在和人合伙开个小公司，做手机。”

    她说：“你俩同学，怎么他在软件公司，你在模具厂，差别这么大？”

    我跟她解释，我们是机电一体化专业，属于机械类，但跟计算机和自动控制也有关联，就业门路比较宽泛。也不知王小玉听懂没有。

    上了车，小陈问程旭东去哪儿，程旭东问我们：“回沙井是吧？”

    我说：“找个地方喝早茶。早饭还没吃呢，饿得够呛。”

    程旭东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就不能省，何况带着小玉，餐车再贵也得吃。”

    我说：“吃餐车不如吃你这个大户！宝马开上了，墨镜也带上了，不吃你吃谁。”

    程旭东得意地说：“宝马的油费过路费修车费，公司全报。”

    我说：“反正是你两人的公司，你只要把陈董忽悠好，想咋报咋报。”

    就在罗湖喝早茶。

    趁王小玉上洗手间的功夫，程旭东凑到跟前，色迷迷地说：“老大，这妞长得好看，不胖不瘦的，尤其那腿，真直溜，得有1米吧――没1米也有95公分，还不算高跟鞋。”

    我冷笑一声：“哼，就许你程总香车，不许我老刘美人？”

    刚吃个大概，王小玉手机响了，她走到一边接电话，完事说：“对不起，我得走了。”

    我说：“啥事啊，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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