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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南家老爷子的心思

    南乔楚和南夕在出发前,就得了八叔的提醒,今天善解意也在。

    她不明白,何时南家的门槛,任谁想进就能进了。所以在进到别墅的第一时间,她就要给自己的昔日同学兼室友一个下马威。

    客厅里的谈话戛然而止。

    南乔楚发现,不止爷爷和爸爸在,君羡也在。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低,唯恐惊醒了什么似的。

    萌萌哒小博美,摇着尾巴附在南贺年脚边,冲着南乔楚汪汪了两声,露出“超凶悍”的表情。

    这年头,连狗也不欢迎她!

    “爷爷!”她娇嗔着坐在南贺年身边,委屈撒娇。“臭小美!”

    南贺年却向君羡告歉,“我的孙女被我宠坏了,希望君羡你不要介意。”

    君羡淡然一笑,“如果不是南老您热情相邀,我和念念是无论如何不敢造访的。”

    南乔楚:“……”

    啪啪打脸。

    她不待见的人,却是爷爷盛情请来的。

    南贺年看向善恒,“你们不光要造访,还要经常来。我和念念商量了,她会在这儿住一阵子。我这啊,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这回便是连君羡都惊诧不止。

    这时,善解意睡醒了,站在三楼的栏杆旁向下眺望。看到君羡的刹那,心又痛了一下。

    “喵喵!”君羡有感应地抬头,微笑着唤了一声。

    南乔楚愣了,她分明看到君羡眼底有光,从心欢喜地耀目。

    老管家八叔走到南贺年身边,“先生,家宴已经准备好了。”

    “好,”南贺年站了起来,拄着手杖,“大家都别愣神了,庭园party,都玩地开开心心。”

    *

    庭院地草坪上,摆了橡木的桌子,洁白的桌布上面银饰餐具被擦的锃亮。一盘盘精致的食物被端了上来。

    “念念,坐到爷爷身边来。”南贺年叫的特顺溜。

    南乔楚是坐在南贺年右手边的,善解意便坐在了左边。君羡自然挨着善解意坐着。善恒和南夕在南乔楚那一侧。

    作为一家之主,南贺年不说话,别人是不会动筷子的。老人端起了杯子,里面是养生茶,开口:“吃饭之前,我要重申一遍,你们也别嫌我老头子烦。今天,这是家宴。善恒,你与夕儿结婚这么多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孙女,和乔楚是一样的。”

    全程敛着眸子的善恒,眼瞳缩了缩,这句话对他的震撼无疑是最大的。他之所以突袭了一场发布会,就是担心受到南家这方面的阻挠,没想到南贺年如此开明。

    “爸”,有点别扭地叫了一声,“这次,是我欠考虑,意气用事了些。”

    “不要和我说抱歉,你真正该说抱歉的,是对念念和君羡。所幸念念这些年,得君羡的照顾和守护,成长地很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好在来日方长,你可以做的还有很多。”此时的南贺年,就是一位正直而善良的长者,他提醒善恒弥补念念,也警告了他不要忽略另一个,对每个孩子一视同仁。

    善恒连连说了两个是,没有看南夕和南乔楚惨白的脸。

    善解意低着头,这样大的变故在她的生命中没有经历过,君羡在桌子底下精准地找到了她的手,握住了凉凉的指尖。善解意想挣脱,哪知君羡存了心,那眼神像在说,“就不松手,永远不松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善解意地眼眶都红了。

    善恒向着善解意,“念念,我……”这个曾经的帝大emba导师,掌管了很多公司的掌权人,善恒今天接连无语,凝噎。

    善解意捏着叉子。她本木讷,不善言辞,发言稿都由韦琳琳帮忙撰写。这样的场合,只会让她无措。

    君羡适时说道:“给她一些时间。”

    “好了,大家吃饭,一会饭菜都凉了。”南贺年用公筷先是给南乔楚夹了菜,因为她今天受了冷落,玻璃心也遭到了暴击;而后又给善解意夹了菜,因为她不会挑顺序,而且也以行动证明了他的话,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们啊,过去有什么误会,就当为了爷爷,冰释前嫌,爷爷想看到你们相亲相爱的。”

    两个女孩都没说话。

    家宴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结束。

    南贺年却笑得开怀,他还邀请君羡留在别墅里过夜。

    *

    回去之前,南夕被南贺年叫去了书房。

    憋了一肚子气的南夕,终于得以全部释放,她炮语连珠一通狂欢乱炸。“爸,到底谁是你的亲孙女,我是你的女儿我都看不懂了,你这让乔楚多难做,她失去了父爱,现在连爷爷也要被人抢去了。”

    南贺年揉揉太阳穴,问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你还想和善恒过吗?还是说你打算离婚,各过各的?”

    南夕呼吸一滞,喏喏,“当……当然一起过?”

    那是她费了多少心机,耍了多少手段才得手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放弃。

    “那他执意要认女儿,你怎么办?和他撕破脸皮、天翻地覆吗?”南贺年追问。

    南夕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那我,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任他胡作非为啊!”

    南贺年敲着桌子,“已经自作主张,召开发布会了!你想明天的媒体怎么报道你,继母苛责前夫女儿,不让进家门吗?”

    南夕哑口无言。

    南贺年又叹了口气,“南夕,你不是小姑娘了,做事多考虑后果。百年之后,我不在了,南家的家业,你和乔楚能不能给我守得住?你是要依靠那些职业经理人,还是依靠你的丈夫?如果你还想靠善恒,就拿出你容人的雅量。善念念她不会和你争,和你抢。你对她丁点好,她就会投桃报李。到时候,你赢了继女的好感,还收回了丈夫的心,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南夕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也还是嘴硬地说,“谁知道她爭不爭、抢不抢?”

    不开窍的脑袋,南贺年几乎快要砸茶壶了。

    “她善念念是谁?20岁,顶流音乐家,钢琴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以为她会稀罕和你抢吗?回去好好想想,管好乔楚,别给我惹是生非。”

    *

    这边南贺年开导南夕,另一边,善恒正在庭院里和善解意说话。

    准确来说,没有说话,因为善解意坐着秋千,一直在转圈,转的善恒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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