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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咬我一口呗

    “你……你,我……”徐震嘴唇嗫嚅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的理解和认知了。

    他只是封闭训练了一个多月,这世界怎么了,就连omega都敢这么嚣张了?

    他接近一米9快两米的个字,被那重重威势压着,身子不断下滑,强撑着才没丢脸地直接一屁.股坐下,腿都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行了,都这么大人了,没事就好好训练,少祸害你老爹,他坐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时易收回目光,抬步准备进去。

    然后他突然抬头,盯着小酒馆后面的山顶,眉头紧拧。

    “怎么了老大?”陈勇他们把人放开,却见时易直愣愣堵在门口,便也顺着他的目光远眺。

    岭城就是片山区,因为位置偏僻和多山的特性所以不太好发展,算是地道的穷乡僻壤,但是自从虫族复兴大肆进攻开始,这里反倒成为了一处不错的避难场所。

    而整座城就是在高山中间的低矮平原建起来的,这小酒馆是城里唯一一家,所以虽然偏,但是生意非常好。

    它就建在边缘的一座山脚下,顺着房顶看过去,就是两座山峰交界的鞍部,酒馆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夹杂着里面酒徒们高声调笑怒斥的声音。

    可时易仍旧觉得不对,他似乎隐隐听到了一种,令他头皮发毛的震颤声,连带着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可等了半分钟,却什么都没发生,而被他们挡在门外进不去的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回去!”时易在智脑上按了一下,当机立断转身往外走,脚步很急。

    陈勇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下意识跟着走了,谁也没再提喝酒的事,整只队伍井然有序,安静非常。

    徐震没人按着,彻底软到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拉住他们,却见时易又突然回头,这下竟直接从腰间拔.出了激光枪,神情肃穆,瞬间吓退了周围喋喋不休的人。

    “来不及了。”时易轻轻咬住了下唇,神色极冷,“真是……阴魂不散!准备战斗!”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高高跃起,踩着酒馆的屋脊往上猛蹿了一段,正好对上了从鞍部穿出的第一只虫子,被他瞬间爆了头。

    “啊啊啊啊!救命!”

    “有虫!这里怎么还会有虫!”

    铺天盖地的虫子顺着那豁口往外涌,呼啸着涌向了人群,黑压压的一片遮蔽了天空,带来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

    人群瞬间乱了,尖叫着往四散逃窜,然后被虫子盯上,俯冲过去,眼见就要被咬到。

    又是一枪爆头,时易连发三枪,直接灭了三只,又顺手抡过一只狠狠砸在陈勇他们面前的地面上,“呼叫支援,疏散人群!”

    陈勇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加入战斗,分散开来试图拦截虫子,却都没有远离时易身边,可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数以万计的虫。

    该死的,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虫?

    难道女皇真的没死?

    时易咬了咬唇,躲过了一群虫子的俯冲,视线极快地扫过整个战场,眼见着那群四处乱跑的人群险象环生,而他面前的虫群,似乎并没有加入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他,不断冲击着想要将他彻底撕碎。

    怎么好像是冲他来的?

    但怎么可能呢……

    时易仗着体型娇.小,在那些虫群中来回穿梭,然后他发现这一大批真的只随着他的移动而上下翻飞,一幅不将他弄死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于是时易两个跃步直接往那鞍部冲去,同时对陈勇他们喊道,“我把它们引走,你们给我把剩下的杂碎全部剁了,保证群众安全!”

    陈勇他们眼见真的有成千上万的虫子跟在时易后面不断飞远,拼命砍杀着眼前的虫子想要往他那里靠近,“老大!成子他们已经接到警报很快就会赶来了,你没有机甲,不要冲动啊!”

    他们眼见着那一道瘦小的身影彻底被虫群吞噬,急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命令,疯了一样地追着虫子离开的方向冲去,生怕时易出什么事。

    陈勇的速度最快,已经隐隐能看到时易不断腾挪跳跃着杀虫,数枪连发想要帮他,却被他劈头盖脸吼了一顿。

    “现在又没有机甲阻隔,等我的精神力下降信息素泄露,你们还有个屁用,赶紧滚,去救人!”

    陈勇一僵,脚步顿住了,只能眼看着那乌泱泱的一大群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前所未有的无力涌上心头。

    但他知道,时易说的都是对的。

    一旦体力下降,精神力消耗过大,可能就没法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外泄,那酒味的信息素……

    恐怕他们都得跪,到时候别说帮忙了,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可要他们眼睁睁看着时易一个人将所有危险都引走,依旧让他们觉得难以忍受。

    明明是一群alpha,却被一个omega保护,还插不上手!

    “走!剁光那群虫子,然后回去拿机甲!”

    所有人的怒气值都被点燃到了极致,剩下那么百十来只虫根本不足为惧,哪怕他们现在没有机甲,但配枪却是随身携带的,不至于手无寸铁。

    不过令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们还在杀虫的队伍里看到那个徐震。

    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没临阵脱逃,不知道从而掰了根钢管,正在那砸一只较小的虫子,手有点抖,但气势不错。

    “你们怎么回来了?”徐震好不容易砸死了一只虫,摸了把脸上的乱七八糟的液体,往他们身后瞥了一眼,“那个……那个omega呢?”

    眼见陈勇他们没有搭理他,而是非常默契地分散开来去击杀那些虫,他的视线顺着转了一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们……你们竟然把他一个人留在虫堆里,自己逃回来?”

    他当然看到了时易的身手和杀虫时的老练,可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omega的事实!

    今天经历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从来没想过omega会有那么强悍的能力和心里素质,可alpha必须保护omega的信念几乎是刻在他脑子里,让他怎么都没法相信,这群人,竟然会真的抛下一个omega自己面对那样恐怖的虫潮!

    还是说……在刚刚那波袭击里,他已经……

    出了意外?

    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他就被陈勇一脚踹飞,避开了从头顶劈下的大镰刀。

    “要发呆滚回家里去,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要是想像个战士一样战斗,就给老子拿起武器,否则死了都没什么可冤的!”陈勇随手砍死那只幼虫,眼见徐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低吼一声。

    “毛还没长齐呢,自己都管不好还担心别人,老大的实力,秒杀一百个你都绰绰有余!”

    徐震心头一颤,还想说些什么,可眼下的情景显然不容他多想什么,时刻有无辜群众的痛呼和哀鸣声传来。

    形势刻不容缓,他也只能强忍下心悸,冲向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抱起他就往外跑。

    时易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他的速度算是很快了,可没有机甲,仅仅靠着双.腿的力量,再快也快不过体型数十倍于他,还长了翅膀会飞的虫。

    他也是凭借着灵活的体型不断在虫群缝隙中穿梭,反倒让它们砍下来的利足只能伤到自己的同类,一个个气得吱哇乱叫,飞得更快下手更狠,却依旧没法伤到时易分毫。

    时易一边上下跳跃着戏耍它们一边飞速扫视着周围的地势,现在这个峡谷距离城镇还是太近了,必须要把它们带的再远一点!

    于是时易瞬间调转了方向,迅速往一片浓密的树林窜去,那后面有一片平缓地带,再加上树林的阻隔,就算它们突然对自己失去了兴趣,短时间也绝对赶不回去,足够撑到救援到来!

    等到了预定地点,时易才止住了冲势,随手将因为连发烫得有些握不住的激光枪甩了两下换到左手,然后掏出了腰间的折叠匕首,舔了舔唇,神色晦暗。

    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虫群,对面是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瘦弱omega,这场景换做任何一个人来看,怕是都会觉得这人是活不成了。

    可下一秒,时易动了起来。

    既然体型差这么大,他就不停地钻进虫子的腹部,在那最柔软的地方划下长长的一刀,等它痛到再也站不住满地打滚了,再高高跃起捅进那几乎占他两个头那么大的眼睛里,顺便划开它坚硬的头骨。

    这法子不算容易,又很耗费体力,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了机甲的加持,单凭他的臂力,想要像以前一样生撕虫子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能划开他们坚硬的外壳,也根本没法造成什么致命伤,还会耗费大量的体力。

    所以必须用最小的代价赢取最大的机会,最好一击毙命!

    时易的速度很快,可虫子的数量更多,哪怕他只要不断躲避然后重复那两个动作,依旧迅速消耗着他的体力,精神高度集中之下,精神力也损耗巨大,整个人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疲累之中。

    随着体温升高,头脑昏沉,甚至产生了阵阵钝痛,浑身都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涔涔**的,眼前模糊一片,渐渐看不清东西了。

    随着他的呼吸渐重,一股浓浓的烈性威士忌气息从时易身上散发开去,瞬间将整片区域全部包围了,那群虫子停顿了一瞬,然后全都暴躁起来,飞上飞下的就跟醉了酒一样,嗡嗡震颤着翅膀,像苍蝇一样烦人。

    时易的头疼得厉害,但显然那群虫子也被他折磨得够呛,像是从来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完全陷入了疯魔,上下乱飞了一阵之后,歪歪斜斜地朝时易冲过来,还想要继续攻击。

    时易抬起手臂连开数枪,因为过度使用,现在已经完全烫到握不住了,枪口隐隐发红,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掌心都被烫掉了一层皮。

    时易用力甩了甩头,免得汗珠顺着发尖滴进眼睛里,这些都是成虫,外壳硬度堪比合金,普通士兵甚至都没法将它划开半点,而他已经连续砍杀近五十只了。

    现在是真的透支了个彻底,就像每次训练榨干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样,胳膊酸到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逼近,动了动脚步,却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只能就地一滚,才勉强避开了被从头劈开的厄运,踉跄着爬起来,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看着越发逼近的虫群,脑子飞速转动起来。

    激光枪是彻底报废了,匕首也已经卷刃,以他的体型,如果钻进树林里,多少应该能拖延一下它们的行动……

    啧,大成他们怎么这么慢!机甲没能量了还是抛锚了?

    再来晚点,就准备直接给他收尸吧!

    但不管怎么样,起码不要让他死得太难看吧?

    不然那小孩可能会疯……

    时易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到,眼前模模糊糊地看到成片放大的黑影,咬着用肩膀撑着树干站起来,准备继续战斗。

    突然他眼前晃过一道人影,即将冲到面前的虫子都被一股极强的威势掀翻出去,狠狠栽了一个跟头,本来就有些飞得不太稳,这下更是半天爬不起来,无比艰难地用六只腿支撑住身体,摇摇晃晃地模样分外喜感。

    然后时易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扶了起来,还没看清是谁,就被狠狠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隔着衣服,都能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声,正在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胸膛。

    时易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地伸手想把人推开,眼下可不是煽情的好时机。

    可那铁臂一样的手腕紧紧箍着他的腰背,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而且自始至终,江逐都没有说半句话。

    放在以前,他这么胡闹,肯定是要被狠狠教育一顿的。

    “江逐?”时易又动了动,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动静。

    而他透过江逐的肩膀,已经看到那些虫子慢慢往这里靠近,他整个人挣扎起来,却被抱得更紧。

    时易顿时察觉到不对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隔开一段距离,脖子后仰,微微偏头看了眼江逐的脸,顿时神色一凛。

    “江……逐?”时易有些小心地贴近,跟他鼻尖顶着鼻尖,彼此气息交缠,一个过分亲密的姿势。

    江逐的眼神没有半点焦距,木着一张脸,脸颊泛起一片浅薄的红,嘴唇抿得死紧,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这模样,时易可太熟悉了。

    江逐这家伙,是个一杯倒!

    小时候他不知道这事,自己又喜欢喝酒,还分外讲义气,自己带着一群小孩翻墙溜去酒馆,怎么也不肯落下自己最宝贝的弟弟。

    结果仅仅是一小口,还是被时易担心他从来没喝过,所以调换了的低浓度果酒,就让江逐彻底失控。

    小小的孩子,变得极其暴躁和不安,抄起一个板凳砸了整间酒馆,要不是他那时候力气不够大,以那凶残的势头,恐怕整间屋子都得被他弄塌。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时煜帮忙赔了钱,又狠狠揍了时易一顿,才算揭过这茬。

    自此以后,时易是再也不敢带着江逐喝酒了,每次去小酒馆也都避着他。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的信息素?

    时易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可明明之前江逐都不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甚至最初都还是他帮忙才能压制下去。

    难道他这次没打阻隔剂?

    时易勉力抬起胳膊摸了摸江逐的脸,被他无比信赖地在掌心贴了一下,脸颊微热的温度透过来,烫得人心头微软。

    如果是别的任何alpha在这里,还受到了他的信息素影响,恐怕时易都只能感受到绝望,还要考虑怎么能保住这家伙的命。

    可他是,江逐啊!

    是同样s级,且能够对他的信息素产生压制作用的顶级alpha,而且看他刚才的行动也没有半点迟滞。

    江逐嗅到那过于浓烈的威士忌味道,虽然神智不太清醒,却下意识想要凑近过去,近乎本能地想要贴上他的唇。

    时易又往后仰了仰,避开了这若有似无的触碰,眼看着江逐眸色渐沉,显然是要发脾气了,才主动凑上去贴了贴。

    然后又在那人想要狠狠碾压回来时,磨蹭着他的唇.瓣,轻轻逸出一声。

    “疼……”

    江逐收紧的手臂瞬间松开了一点缝隙,没什么焦距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小心地开始在他身上摩挲,生怕被自己压到什么伤口。

    时易心头一暖,不闪不避地任由那只大手将他全身揉捏了一遍,不管这家伙变成什么模样,眼下是个什么状态,对他的担心都像是刻进骨子里一般,高于一切。

    永远被人放在第一位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窝心了些,时易忍住乱了几拍的心跳声,又低喃了一声,“好疼……”

    江逐整个人都僵住了,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满满的无措。

    “那群虫子弄伤了我……”

    时易说着,倾身用自己柔软的侧脸蹭了蹭他的,直勾勾盯着飞速往这里靠近,距他们不到几米的虫子,眼神极冷。

    然而转头看向江逐时,却又是从未有过的柔弱模样。

    “所以,杀光它们!”

    话音刚落,面前就没人了。

    醉了酒的江逐,原本五分的实力暴涨到十分,更何况他本就强大到令人窒息,时易都还需要借助匕首才能划开的外壳,在他手里就像是豆腐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撕裂开来。

    落到地上的时候还是新鲜的,四脚朝天地乱蹬,任由那黏腻的液体和脏器流了满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冲过来的那十只就已经完全报废了,尸体堆起高高的一层,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恶心味道。

    时易靠在树干上,看着江逐快到几乎只能看到残影的动作,终于松了口气。

    这家伙果然是强到变态。

    凭他的实力,就算不能全灭,也不会被伤到,于是时易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让他已经彻底脱力的手臂终于得以抬起来,看了眼上面的位置信息,大概三分钟之后,救援就会到了。

    真够慢的……

    等陈勇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近千只虫子已经被消灭了一半以上,高高地垒起一座小山,看得人心惊肉跳。

    有了机甲的加持,剩下的那么点虫子根本不足为惧,几乎在他们冲向战场的那一瞬间,江逐就已经脱离出去重新回到了时易身边,满是占有欲地将人圈在怀里,敌视地盯着周围所有人。

    好不容易打扫完战场,陈勇他们本来想跳下机甲,但想想外面可能会有时易的信息素,只能操控着这个大家伙,想凑近了仔细瞧瞧。

    “老大没事吧?伤得重不重?赶紧送回去让医师看看啊!”

    江逐眼看着那群巨大的机甲向这边围拢,整张脸更臭了,毫不犹豫地将人打横抱起就想离开,却在最后关头被时易握住了胳膊,“等等!”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却依旧背对着陈勇他们,把时易的按进自己怀里,不准他看他们。

    “去查。”时易到底没能露头出来,些许微弱的声音从江逐身前传出,“控制住所有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这么明显针对他,甚至连他出行的时间和地点都排摸得那么清楚,肯定是手下的人!

    他来岭城时间这么短,看来已经碍了某些人的眼了!

    甚至还勾结了虫族,真的是该死!

    时易还在兀自发狠,脑中快速排查过所有可能的人员,就感觉眼前一花,被江逐抱着已经窜出去十几米远了。

    眼见着时易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江逐便知道他该是嘱咐完了,再也忍耐不了地将人直接掳走了,顺便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将人整个裹了起来,无比霸道地宣示着主权。

    闻着那熟悉的草莓味甜香,时易的神经稍稍放松,浓浓的疲倦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安心地闭上眼,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

    等回到基地,江逐带着人绕开了所有人,鬼魅一样地直接躲进了时易的寝室中,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又轻轻推了推他,却怎么都没醒。

    他呆愣了一瞬,明明知道眼下这情况,应该去叫医师来,可一想到会有人在自己面前触碰他,就暴躁到恨不得想杀人,可又怕他真的伤到哪了,所以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抖着手,解开了时易的扣子。

    当莹润瓷白的肌肤出现在眼前,江逐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眼眶都开始泛红,浑身的气息躁动起来,一下一下轰在周围的墙壁上。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心头疯狂滋生的欲.念和占有欲,屏住呼吸将人整个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有什么外伤。

    他又贴上了他的额头,将精神力探进去检查一番,也没有暴动的迹象。

    看来就是累虚脱了。

    确定没有危险,江逐才算放下心来,然后视线凝在了他瓷白漂亮的锁骨上,怎么都移不开了。

    他后知后觉出害羞来,扯过被子把人整个包了起来,又觉得他似乎不会喜欢这么睡觉,便去他的衣柜里翻了套睡衣出来,好不容易给人收拾妥当了,才安心地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就着这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睡了过去。

    随着深入睡眠,体力得以缓慢恢复,精神力也逐渐稳定下来,时易的信息素慢慢收回体内,屋里只能闻到清甜的草莓香气。

    他连眼睛都没挣,却自发地往旁边高热的怀抱里蹭去,顿时被抱得更紧了,胸膛贴着胸膛,几乎到了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地步,却谁也没舍得放开。

    半夜醒来的时候,时易是被渴醒的。

    时易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脑袋,总感觉眼前看出去都是雾蒙蒙的,他摇晃了两下脑袋,摸索着下床,凭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到了桌上,伸手去够桌上的茶杯。

    然后就被人握住了手腕,塞了一杯水在掌心。

    “怎么醒了?还早。”江逐自然地单手抚上他的腰,感受着掌下柔韧的弧度,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下。

    “总感觉嘴里特别干,又热得心慌,睡不着了。”时易干完一整杯,还是觉得口渴,索性端起了壶喝。

    江逐轻轻拍着他的背,生怕他喝太快呛着。

    等把水喝完,时易单手撑着桌面,微垂着头,还是感觉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江逐见他这副模样,探手一抹,发现他满头冷汗,额头却是滚烫的。

    手指顺着衣领探进去,锁骨和后颈更是烫到停不住手。

    “你发烧了。”江逐眉头紧拧,就要出门去给他找医生。

    看来白天那一遭还是伤到了根本,必须要好好接受治疗。

    随着他的走动,周身浓郁的草莓气息淡了一瞬,时易反而觉得越发不舒服了。

    他抬手抓住了江逐的衣摆,用力甩了甩头,想把他看得清楚一些,“不是发烧,我觉得好像……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体内陡然升起的一股热浪冲击得神智溃散,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信息素再度不安地躁动起来,丝丝缕缕飘散出来,勾缠着空气里清甜的香气,中和了那种过于烈性的辛辣。

    时易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勉强不发出什么丢脸至极的声音,熟悉的热浪,熟悉的情.潮,熟悉到骨子里的震颤。

    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可与往常都不一样的是……

    江逐在这里。

    就在他面前。

    于是空气里的威士忌气味更浓重了,铺天盖地朝江逐压了过去,让他握着门把的手瞬间收紧,整个人晃了一瞬,浑身都僵硬了。

    “我去……帮你拿……抑制剂……”他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勉强憋出了一句,然后手就软软地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

    与威士忌气息相对的草莓味也变得越发浓烈,你来我往之间谁也不肯退让,互相冲击着,再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对视,谁也没有动作,却都能感受到彼此越发粗重的呼吸,和那一触即发的暧.昧气息。

    alpha的本能让江逐想要征服眼前人,信息素虽然甜美,却无比霸道地想要将人整个包裹起来,一丝一毫都不愿泄露出去。

    而时易,则是变得愈发兴奋,这是跟他匹配度高达99%的天选alpha,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起他浓烈的抵触情绪,只是觉得莫名焦躁。

    他有些不满足于两人之间的距离,直接靠了上去,单手一推,摁着江逐的肩膀将人堵在了墙角,手指缓缓抚上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凑上去嗅闻了一下那浓郁到已经有些呛人的气息,满足地喟叹出声。

    “要什么抑制剂?”

    他单手解开了银白色的扣子,直接贴上亲了一下颈侧滚烫的肌肤,咕哝道,“我的抑制剂,不就在这儿?”

    时易以前,对标记是极度排斥的。

    他完全没法想象自己被一个alpha完全压制住,失去自由,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会是种什么样的局面。

    可……这是江逐。

    是无数次为他豁出去命去的江逐。

    是一直把他看得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江逐。

    是永远尊重他,不会那么残忍对他的江逐。

    所以没关系。

    是他的话……

    时易单手抚上江逐不断震颤的胸膛,从他颈侧抬起头来,对上那双已经彻底失去焦距的眸子。

    又在他的唇角贴了贴,顿时感觉到空气里的信息素愈发躁动不安,甚至开始无差别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快要彻底失控的可怕念头。

    可江逐依旧没有动,甚至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暴行来,手指紧紧扣进了背后坚硬的墙面里,浑身肌肉都紧绷到发颤。

    时易轻轻拂过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反常的紧张,也有些微讶。

    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控制着自己不能伤害他吗?

    应该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被标记吧……

    时易的脑袋也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有些昏昏沉沉,可直觉不想放这家伙真的去拿信息素,索性心一横,扯了他的一条胳膊环到自己腰间,将自己整个送进他怀里。

    又凑上前,距离嘴唇仅两指的距离,嗅闻着那好闻的气息,软声撒娇道,“好宝贝,乖崽崽,咱们商量一下,咬我一口好不好?”

    近乎哄诱的语气,就像小时候想骗他去做什么坏事一样,半骗半哄。

    而江逐也从来招架不住,没法真正拒绝他什么。

    话音刚落,就感觉腰间那只手瞬间箍紧了,甚至让他有种要被捏碎骨头的错觉。

    江逐眼底的雾气散去几分,微微低头,直勾勾盯着时易的脸,眸色深沉的可怕。

    时易毫不畏惧地又添了一把火,领着他的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后颈。

    那里的腺体正在散发着高热,信息素已经浓到一个临界值。

    时易正想再接再厉说些什么,就感觉眼前一花,两人的体位瞬间颠倒,他被江逐反向压在了墙上。

    alpha的身躯高大结实,瞬间挡住了所有的光,将人彻底锁进了自己的阴影里。

    江逐微微低头,学着他的模样凑到时易颈边,闻着那浓烈的威士忌气息,暗沉的眼珠泛上血丝,手指克制又轻颤地抚上那最细嫩不过的腺体,揉按了一下。

    时易瞬间软了腰肢,完全抵着墙才不至于丢脸地滑落。

    似乎是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迷迷糊糊中时易听到了一声轻叹。

    “一口……怎么够?”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翻了过去,已经空虚过久的腺体被一口咬住,注射进了另一股信息素。

    过度的欢.愉从脚底升起,在脑中炸开片片烟花,时易形容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

    就像是浮在半空中,轻飘飘地踩着云朵,舒适惬意到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想就这么沉.沦。

    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神志。

    醉酒后失去神志的江逐格外凶,更何况还撞上了时易的发.情期,又是朝思慕想那么多年,爱而不得的人,更是疯到难以自制,几乎把人折腾散架。

    时易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

    他被人扶起来,身后靠上枕头,眼睛半天都没法聚焦,甚至没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

    “你……”脱口而出的话也卡在嗓子里,喉咙干涩极了,直到被江逐塞了一杯水,稍微滋润一下,才能说完整一句话。

    “对不起。”倒是江逐先道的歉。

    瞬间把时易想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他道什么歉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两没一个是无辜的,更何况扪心自问,他对江逐,真的没有半分渴望吗?

    就算是被发.情期影响搅乱了理智,但其实他内心也是有所期待。

    所以才会主动,才会放任,才会沉沦。

    时易摇了摇头,休息了一下,感觉稍微能动了,才打开门,正撞上准备敲门的陈勇。

    “老大,都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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