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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我哥是太有情/趣,那人太...)

    四太太本不知道女儿的盘算, 还是周彧,又一次因奇奇怪怪的事情吃母亲教训时,为将自个儿从叨叨念中解放出来, 他冷不丁抛出个话:“娘你真要那么闲去跟别家的太太玩玩, 金家、王家、许家什么的,增进下感情。”

    此言一出, 四太太觉出不对味了,嘲道:“你还能想起来关心我?”

    “瞧您这话说的。”

    有猫腻!这里头铁定有猫腻!从前不是没念叨过,周彧嫌烦也不是一两回了,之前要不然双手合十让行行好收了神通要不直接起身开溜, 用他的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都是他在长期斗争中积攒下的经验, 四太太怎么说都是个体面人,做不出追着他边走边训这种事。

    故周彧用那些招百试百灵,今儿却忽的转了性,哪怕给任何人看来儿子关心娘亲都没毛病, 四太太还是感觉不对。

    心想过去每次感觉有问题的时候就真的有问题, 亲生的儿子那屁股一撅她就知道是要屙屎还是放屁, 眼睛会骗她这种感觉都不会错。

    想不出就不想了,四太太冲房里大丫鬟使个眼色, 人立马会意,从她身后挪开到门边去,准备随时关门拦下要落跑的少爷。

    眼瞧着后手到了位, 四太太好整以暇道:“你交代吧。”

    周彧:……

    “让您管着我多少天没出去了,能交代啥?”

    “那你让我去拉什么关系?还指名要找金家王家许家,能不是有盘算?”四太太总觉得有事, 又想不出,忽的她灵光一闪, 撑着精雕细琢的椅子扶手猛站起来:“是不是想成家了?让我去套近乎打听人?”

    周彧惊得立马澄清说没这回事。

    “有事是真的,却不出在我这儿,您别觉察出什么就往儿子身上攀扯行不行?这不还有个闺女吗?”

    ……

    ……

    那倒是,四太太的确是儿女双全的福气人。女儿虽说也有不对劲的趋势,跟周彧这兔崽子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但凡家里有点事,要说是出在芳晴身上而不是周彧,她不信的。比如此刻,就用怀疑目光看向周彧:“你别为了自己脱身把事情往妹子身上推去,这像话?”

    “那你这么不相信儿子就像话吗?”

    四太太坐回去陷入沉思,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你说说芳晴怎么着?”

    “你们可是亲母女,你问她去。”

    四太太:……

    这兔崽子!

    *

    周彧气人归气人,真没诓她,四太太针对性的一个调查,就知道这些天来周芳晴搞得那些小动作。得知她这两天才刚联络过康平镇的戚姑娘,并且得到了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回复,四太太来了劲儿,自个儿动手沏了壶茶,摆上几碟子点心,整得活像鸿门宴。

    周芳晴一见这排场直接回忆了一波,想不起最近有出什么事。

    “娘找我做什么?问哥的事吗?他这阵不是挺老实。”

    四太太笑得比外边怒放的梅花还灿烂,一边笑一边招呼女儿:“来,芳晴你坐下,今儿个咱娘俩好生聊聊。”

    “不说哥哥?”

    “他不就那德行,有什么好说?倒是你,娘听说你近来又联络那个戚姑娘了?聊了点啥?”

    周芳晴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就说亲娘不是这样的,要没点事她能整这些排场?还以为要打听哥哥那头的情报,原来在这儿等着。巧了不是,周芳晴也想跟她说说。

    戚敏不是把金子熔的情况说了?

    讲得特直白,一点儿没给包装润色。她生怕周芳晴把奉承话当真会错意在一起了才发现货不对板,为杜绝这种乌龙事,那封信上会写点啥就可想而知了。

    核心内容不外乎那几点:

    最突出优点是执着、坚定、目的性极强、并且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派,不同于有些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他这两样参数都很优越。

    和优点相匹配的是他极旺事业的命格,可以断言他将来是能翻江倒海的。

    优点说完就得讲讲见仁见智的部分。

    人不怎么热心,表现出来热心的部分多半属于有利可图。谈生意的时候有谋略也有进退,私下比较直白,直白到可以用刻薄形容的程度。

    睚眦必报,多半还是立刻就报。

    不爱谈感情只想谈生意,表现出来就是不解风情,好处是不怎么会碰上狗血的感情纠葛,坏处是一言不合也可能气死夫人。

    ……

    还有很多,戚敏的回复写满了两页纸,她还总结了下,说这个人你可以图他清清白白母胎单身可以图他之后的大富大贵唯独别图什么甜甜蜜蜜婚姻生活,那不存在。

    属于是就算后面也动心了也不会像周彧那样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的类型。

    话比较少,还直男,表达心意的方式大概就是给你掌管财政大权。

    就这种戚敏怕得要死的工作狂,能为事业连轴转天天盘算着做大做强根本不会哄人高兴让他做小伏低他嫌弃你无理取闹的男人,周芳晴居然颇有兴趣。

    戚敏说他六亲寡淡都拦不住想深入了解的心。

    想多了解,作为平日里鲜少出去的闺阁少女哪有渠道?就得同亲娘说说。这天周芳晴可以说同四太太一拍即合,两人说了半晌话,周芳晴说她因为金矿那事才知道还有金五少这号人,了解了下戚敏为啥选他,顿时震惊了,这人很优秀嘛。

    ……

    戚敏写信介绍金子熔的时候一点儿没给包装,轮到周芳晴对她亲娘说起,滤镜就带上了。

    “敏姐告诉我,这个金五少心智手段命格都配齐了,现在还属于龙困浅滩,时机一到就要翻江倒海。以后不得了,小小金家留不住他。”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爆炸新闻。

    大消息啊!

    “真的假的?你别拿娘涮开心。”

    “我又不是我哥,逗您玩这种事也就我哥干得出,我几时哄过您?”

    “也是……你再给我说说,这人就那么好,没点缺的?”

    “有啊,当然也有,就是和我哥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我哥是太有情趣,那人太没有情趣,敏姐说他心里没装什么情情爱爱,以后成了亲夫人也得气量大,钻牛角尖的能给他气死。大概就是那个意思,说是要使钱大把的有,败不光那么多,要甜言蜜语关怀备至不如和离。”

    四太太一拍椅子扶手:“妙啊!”

    周芳晴心说成了,面上还故作不解,眨眨眼问:“您说什么?”

    四太太立刻想到女儿还年轻,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较天真,又生在名门望族,更没经历过人间真实。直接击碎少女心也不大好,她假借饮茶开动脑筋,待放下茶碗,四太太慈爱说道:“这种不怎么开窍的比你哥好,你哥就只合适当你的哥,娘就没想过要把你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芳晴你是蜜罐里泡大的,得嫁个能给你无忧生活的人。这种的就很不错。”

    周芳晴深谙一个道理,要想让一个人头铁,通常只需要和他唱反调。

    她试着反驳说:“可他不解风情。”

    “有钱才有风情。”

    “好像还有些不讲情面,和自家人都称不上和睦,亲缘寡淡。”

    “肯讲道理就不错,这种的不比天天让你体谅爷奶爹娘要好得多?我说个实在话,照你说的戚敏讲他将来有鸿运,能翻江倒海,有这本事怎么都是别人指望他出钱出力,轮得到他去指望别人?你等着看,将来少不了有人去烦他,能舍得了脸就事论事反而省心。”

    “敏姐还说他睚眦必报行事决绝,有时手段称得上狠厉。”

    四太太依旧不以为意:“都说做生意和气生财,但要是只有和气早让人生吃了。多残酷的生意场?没点雷霆手段护得住偌大家业老小妻儿?有人享清福就得有人干脏活累活去,他有手段才不会家道中落,你哥要是有那能耐我现在就能含笑九泉。”

    周芳晴嗔她:“娘你浑说什么?”

    四太太一声冷哼:“你哥有人家十分之一好?摊上这小兔崽子,我活到百岁都得要操心他。”

    吐槽儿子是顺便,随后话题又绕了回去,四太太让再说说,知道啥都说出来。

    周芳晴是用了策略,也没料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这时候她才深刻认识到自家老娘有多实在。之前与其他太太说起来她表现得特别开明,人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她说周彧肯收了心老老实实成个亲就阿弥陀佛;问她想找哪样的女婿,她说以周家的情况不挑剔这个,左右芳晴一辈子也不会缺吃少穿,嫁给谁还得看她自己……

    你听听这!你听听!

    多开明的娘!

    再看她得知金五少情况以后这一连串反应……可见之前说的有多大水分。

    幸而在这一点上,母女两个不谋而合,也或许正因为四太太是这样才能教养出如此这般的女儿,虽说这几个月周芳晴确实受戚敏影响不小,换个角度看,要不是她基础好能这么快就上道?她内里要是不坚强独立开明戚敏兴许不会多那个嘴,哪还有后来的事?

    说到底,路走到这里是她想走,戚敏那些在这时代许多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话也是周芳晴求着想听。

    如今,这对母女也算接上信号了,就金五少顺利搭上戚敏独自拿下金矿随后就要准备起飞这出,两人讨论了很多。

    周家可是巨贾之家,作为这个家里的人,哪怕不太管外边事都有相当的敏感度。

    这不,四太太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戚敏是什么人?

    是算命人,站在行业之巅的那款,号称前知一百年后知一百年没有她参详不透的事。她能从那么多可以合作的人里面跳出来金五,说明啥还不清楚?

    第一这人有能力,很有能力。

    第二他还有信誉,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生意,这里面利益太大了,稍微不可信的人戚敏会用?可以有那么多选择,岂会勉勉强强选个人给自己留下巨大隐患?

    从这角度去推敲,甚至不需要实际接触,至少知道这是个有能耐也有担当的人,只要是人都有缺点,他性格上或许也有些许瑕疵,总归是瑕不掩瑜。

    四太太心中一片火热,她脑筋转得很快,玩笑般试探着感慨说:“这要是我儿子就太好了!成不了我儿,能成我女婿亦是美事。”

    啊这……

    可以说是明示了。

    说的时候四太太一直瞄着爱女,周芳晴歪头,想了下说:“有这能耐还能不花心不乱来,那的确就是良配,就不知道他……”

    四太太等不及了,又一拍椅子扶手,兴奋说道:“我亲自去个信,再好好问问戚敏,要真是不错看的等开春后天暖和点娘去金家走动一下,不能错过这个最佳时机。”

    照芳晴的说法,眼下是人最为窘迫的时候啊,一方面谈下来的金矿还没变现,他翅膀不够硬,还得看金家老太爷的脸色。另一方面,吃独食必定会引起不满,这种事别管放在那个家里都一样,别说金家本就不那么和谐,就算是还算和睦的周家,假如说未经老太爷点头,哪位老爷或者少爷闷不吭声就谈下这么大的生意,还是以自己名义而不是以家族名义,将来的好处归他独享……这种事哪怕在周家也不容易揭过,必定得给个说法,若这说法站不住脚其他人不会认可,肯定要搞点什么。

    那一家子毕竟没分,虽然实际已经离心了,各房应该也有私下捣鼓点挣钱的事,那都是台面下的不成气候。

    金子熔明着那么干了,等于扯下了遮羞布,他应该要受些责难。

    这可不就是他发达前最后的尴尬阶段?可不就是需要强大助力的时期?可不就是最合适把人捞到自己家来的时候?

    四太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兴奋到恨不得一天之内把什么事都办妥,赶明儿就把女婿定下。

    是的,没错,在四太太看来,只要他没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恶习——比如烂赌或者一言不合就对夫人动手这种——那这就是未来女婿的第一选择。

    太合适了,想想人有那么大出息四太太放心不少,这样哪怕臭小子立不起来也不担心芳晴将来日子难过。

    周芳晴没她娘这么迫切,倒是也对金子熔抱有兴趣,便由着她。

    当夜,四房夫妻两个一合计,次日,又一封信从禹州出发送往长阳县下的康平镇,这次还不是简单一封信,还有四太太给戚敏准备的咨询费,以名贵礼品的形式送去,不出三天戚敏见到了陌生又熟悉的信差。

    陌生在于换人了,这次是四太太亲自指派的。

    熟悉在于不还是周家仆从?

    并且还有熟悉的大盒小盒,里面装满了四太太准备的礼品,跑腿过来的仆从招呼着把东西抬进戚家,放在前面厅中,同时递来四太太亲自所写的书信一封。

    “拜托您了,我们太太是这样说,具体的烦您看一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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