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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长歌 > 159.陛下朝堂骂太师

159.陛下朝堂骂太师

    王诲身材高大,压在她身上,她半分都动弹不得,他的手和唇在她身上到处停留,她咬他,他更凶。

    她哭,他装作没看见,直到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她彻底绝望。

    而他,还在她身上流转,似乎远远不够。

    他还不满足,似乎一刻也舍不得放开,汝秀眸中的恨意要将他吞噬,她趁他不备爬到一旁,抓起矮几上的花瓶便朝他头上砸去,顿时鲜血淋漓。

    王诲痛呼一声,身子便软了下去,汝秀趁机拾起自己的衣裳,可衣裳已经被撕的粉粹,她恨恨的扔到一边,拿起花瓶又要朝王诲砸去,却被王诲抓住了手腕。

    “怎么?谋杀亲夫啊?”

    “呸!你如此欺我,我早晚要杀了你!”他破坏了她所有的美梦,她已是不洁之身,如何还能入宫?

    都是面前这个人!她恨恨的要上前去打他,可她忘记此刻浑身**,王诲尝过她的滋味,纵然自己已是头破血流,却见她雪白的身子朝自己扑来,还是一阵热血上涌。

    他顺势搂住,一双脏手在她身上乱摸,汝秀半寸衣裳也无,力气又没有他大,且她也没有力气再抵抗。他早已得逞,她已是不洁之身,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最开始被他占便宜,到后来被他强行……她只是恨他、恼他、想杀了他,可她却一直没有哭过,如今整个人半分力气也无,她本该一死了之,可她又实在做不到,一时间,她只管哭,哭的撕心裂肺。

    王诲一下子懵了,此刻他也冷静了下来,一慌张,将自己的衣袍拿过来披在了她身上,汝秀紧紧的拽着衣袍,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王诲叹了口气,想要去抱她又不敢,却是开口说道:“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一时冲动……”

    “你闭嘴!”她已恨他入骨,他却还要提起。

    王诲一怔,“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我会娶你,会待你像从前一样好,以后我万事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爱她,之所以会伤她也是因她心中没他,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若她肯嫁,他发誓一辈子对她好。

    汝秀抹了把眼泪,冷冷的看着他,心思千回百转,她不说话,他也不敢吱声。过了许久,她才开口:“给我准备一套衣裳,然后送我回府。”

    这日午时,昭华得了空往醉霞阁来用午膳,安歌和阿清早就得了吩咐准备了陛下爱吃的膳食,嫮云也有几日没见他,心中自然欢喜。

    等安歌她们都退下后,昭华迫不及待握住她的手解释道:“这些时日实在太忙,每日都在朝阳殿待到很晚,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没来找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嫮云面色一红,瞪他一眼:“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以后夜里不许来!”

    昭华知道她没生气便放下心来,如今是对付太师的关键时候,他虽然很想她,却也知道大事为重,午时抽了空才来见她一面。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日日来,夜夜来,看你能如何?”他惯会耍无赖,十多年了,嫮云如何不知道,但他说话这般没羞没臊,她还是听不下去。

    她不再理会他,专心为他夹菜,听他说最近朝政繁忙,想来他又不肯好好吃饭,她又心疼又恼他。

    “方才不生气,怎么现在又生气了?”他只有片刻时间与她相守,自然不希望她有任何不愉快。

    嫮云一叹:“我哪是跟你生气,分明是心疼你。”

    昭华心里暖暖的,吃个半饱就忍不住动手动脚,嫮云瞪着他,他也不敢造次,只好乖乖吃饭。却是吃的急了自己呛到,又被她埋怨。

    纵使如此,这一顿午膳也吃的很是欢快,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好好用膳。

    临走之前,他还是凑上前在她面上啄了一口,还言道:“最近都不要出宫去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待你出去。”

    嫮云点了点头,自从知道太师私自集结府兵后,她就知道昭华一定在谋划什么,如今昭华不必她操心了,她也不会事事过问,她只要陪着他就好。

    但唯有一事,她嘱咐道:“你做什么我都放心,按务必要保重自己。”

    昭华就喜欢看她担心关切他的样子,打趣儿道:“我的阿难对我这般好,如此担心我。”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莫要玩笑!”

    “是啦,如今有你,我怎会不爱惜自己?我知你方才气什么,其实这些时日我都有好好用膳,便是不为别的,我只盼望能陪你长长久久。”他揽她入怀。

    嫮云为着他这句“长长久久”,心下动容,伸手回抱住他。是啊,她要和昭华长长久久,哪怕有千难万阻,她都不能后退半步,昭华待她如此情深意重,她不能再让昭华有半分伤心难过。

    翌日在朝堂之上,陛下突然大发雷霆,为的是太师府调换府兵一事,陛下登基三载有余,少有在朝堂上发火的时候,更遑论当着满朝文武指责太师的不是,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朝臣们谁都不敢言语,就连太师也有片刻愣神,他在朝堂叱咤风云几十载,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可龙椅之上的是君王,他不得不忍耐,“陛下息怒,请听老臣……”

    “不必多言!”昭华直接打断:“当年父皇执掌朝政之时,对太师已是敬重有加,如今太师无非见朕年少好欺,便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吗?”

    这话说的重了,太师不得不跪下身,其余朝臣见太师俯身跪地,也纷纷跪了下来。有些话也许大家私下都有说过,可在太极殿,早朝之上,陛下公然说太师欺辱少帝,这话的分量谁听不出来?

    “臣不敢,臣私自调换府兵,是有原因的,只因……”他一时也编不出理由来,原以为是小皇帝理亏在先,他暗中换了也就换了,哪成想小皇帝竟然直接在朝堂上指责于他。

    小皇帝想在他府兵中安插人手,被甫阳县公告知于太师,太师暗中将那两百府兵调换,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哼,巧舌如簧,朕也不想听你什么理由!”昭华浑身充满怒气,看着殿中跪着满朝文武,冷声道:“朕年少登基,已有三载,这三年多来朕是如履薄冰、几多惶恐,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对不起父皇先祖,对不起黎民百姓。”

    “臣等有罪。”朝臣们纷纷告罪。

    “朕虽不敢说于燕国有多大功勋,但也励精图治、勤勉于政,可如今,竟连安排一个太师府的府兵都安排不得了吗?那朕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不如你来做好了!”

    昭华指着太师,太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满朝文武也是头一次见陛下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往陛下心有怒意大多隐忍不发或直接一走了之,哪曾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时候。

    昭华猛咳了几声,一张脸憋的通红,翕端来茶水,被他猛摔在殿中,他似仍不满意,指着太师接着骂:“朕赐你府兵,原本是好意,你若不想要大可与朕明言,朕也不会强求,可你暗中将朕赐你的人换走,可有半分将朕放在眼里?”

    “朝堂之上,人人唯太师独尊,果然不虚,果然不虚啊!”

    “陛下!臣惶恐,陛下不可听信小人之言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燕国忠心耿耿啊陛下。”

    太师双拳之中尽是冷汗,小皇帝这是发的什么疯,突然这般反常?可是此刻这种情形,他唯有不停请罪,不能多说一句话,只有等小皇帝怒气渐消才能想个解释圆过去。

    可他心中怎能不气,满朝文武看他笑话,小皇帝对他是又摔又骂,这等屈辱他几时受过?

    “朕可不敢给太师定罪,再者,朕的圣旨在太师眼中又算什么!”

    朝臣们都看出陛下是气极了,可以往太师更过分的时候陛下都未曾如此,如今只是换了府兵,且是悄悄为之,陛下都动这么大的怒气,一点都不给太师面子。他们渐渐明白过来,陛下亲征西凉大胜,回宫后要准备拿太师开刀了,这个想法着实令朝臣们惊了一惊,陛下有此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太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若处理不好,燕国的大好局势很可能又会毁于一旦。

    但此时此刻,谁敢多说一句话?

    陛下骂的起劲,最后扬长而去,而此刻朝臣们明明知道陛下已经走了,可谁都不敢抬头,不敢去看太师的笑话。

    太师回到太师府,好一通发泄,将院中那颗松柏砍的是七零八落才稍稍解气,小皇帝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师爷等候在书房许久,太师才换了衣袍而来,将早朝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忍不住将书房中的茶碗书籍一通乱摔。

    师爷知道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敢给太师气受了,此刻唯有劝道:“太师暂且息怒,陛下行事一向沉稳,此番这般明着与太师作对,定有缘由。”

    “哼,如今小皇帝翅膀硬了,想要对我动手了,还能有什么缘由!”太师早就看的明白,小皇帝忍了三年,终究是忍不下去了,这一日总归是要来,他有何惧,只是小皇帝当众给他难堪,他恨不得将小皇帝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