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这银子你先拿去用。我跟掌柜的说了，说家中有事，可你也知道我上没老，下没小，又不会扯谎支不了太多银子，你钱大哥我帮不了你太多！”钱大昌想帮忙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银子，还是他在谭爱亚面前扯谎预支出的呢，钱大昌也不敢说顺子是辛掌柜铺里的伙计，谭家跟辛家如今正值水火不容。这要是被谭家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谢谢您了，钱大哥。小顺子攒够了银子就还您，绝不亏着您。”小顺子一个劲的道谢。

    “不急，你先用。我得赶紧回去干活了。”钱大昌刚一转身，差点撞上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立着的大活人。一抬头，顿时慌了：“姑，姑爷？！”

    豫若先冲钱大昌笑笑，再抬手指向小顺子，那意思就是问钱大昌呢。

    “他，他是我表弟。”钱大昌不善说谎，憋红了整张憨脸，扯了半晌，才扯出来句不算谎话的谎话来。

    豫若使劲地摇头，抬手指向对面辛家酒楼的方向，又比划着，这伙计他见过，抢生意时，小顺子总在辛家酒楼门口招揽生意，就数小顺子声音最大，喊得最卖力气。所以豫若认得小顺子，小顺子也认得豫若。

    “豫公子。”小顺子垂着头，被豫若认出来，他只得赶紧懂事地唤了声。“我不是来打听消息的，是我娘病了，我是来求钱大哥借钱的。我不是……”小顺子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了，他怕自己来给钱大昌惹麻烦，结果还是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人，还是给钱大昌惹麻烦了。

    豫若看着垂头哭泣的小顺子，神色微微一怔。虽说小顺子没说明白前因后果，但是豫若却大概听明白了。扯了扯小顺子，给他指了指巷子里的石阶。

    “姑爷，您是要小顺子等吗？”钱大昌心领神会道。

    豫若使劲地点头，再抬起手拍了拍钱大昌的后背，推了钱大昌把，要钱大昌赶紧去后厨帮忙，周妈一人已经倒不开手了。小女人这是派他来喊钱大昌回后厨做事的。

    “可小顺子他……”钱大昌自是知道自己出来的时间久了些。

    豫若指向小顺子，再指自己。拍了拍胸脯，表示小顺子的事，交给他了。

    “好嘞。”钱大昌应得格外爽快，扯着小顺子走到石阶边叮咛道：“小顺子，你的事不用愁了，我家姑爷心肠可好了，只要姑爷应你，准能帮你弄到银子。”

    别看钱大昌刚来谭家酒楼没几天，可钱大昌可看得明白，小姐脾气很火爆，为人也非常直率，有时候话里带刀，但是人却真不赖。而姑爷呢，虽是不能说话，人却非常和善，无论他人说什么话，姑爷都是耐心地听着，只要肯出手，那定没有平不了的事。姑爷向来都是不吭声就把事情干净利落的解决了。

    小姐对姑爷千依百顺。姑爷则对小姐言听计从。反正硬要钱大昌形容，钱大昌也形容不好，大概就是如此。钱大昌总能看见谭爱亚与豫若这对夫妻缩在角落里，一个有说有笑，一个提着笔，写写画画，然后跟着一起笑。总之来谭家酒楼，钱大昌觉得自己是真来对了地方。每天都是心情舒畅，菜也是越做越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