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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康缇的背叛

    “以陈海飞的性格,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他此番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柏氏的,自己还能借着社会事件带一波热度,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温暖虽到传媒公司的时间不长,但对陈海飞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这个人向来心胸狭隘,功利心又重,她突然有些佩服时温恒的高明,想来他在陈海飞身上开刀似乎除了想收拾他还有点一箭双雕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左湾和月白道:“说归说,你们俩应该不至于真的想让柏氏出事儿吧!”

    左湾不以为然,“你以为时温恒找我爸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要弃帅保车,再者说了,他们商场上的事儿本来也跟我没有关系。”

    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月白。

    当初柏清风去世时月白继承了很大比例的柏氏股份,后来因为寄养在栢日华家里,被她那对贪婪的叔婶趁机霸占了一部分,只有放在苏缄武手中匿名持有的一部分至今还得以保全,即便如此,月白和苏缄武的那部分加起来也不足以和他们柏家抗衡。

    月白倒是轻笑了起来。

    “现在恐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期待柏氏出事儿了,现在的柏氏已经不是当初我爸创立的那个柏氏了,改朝换代,物是人非,有什么可留恋的。若是有机会,将整个柏氏覆灭在他们手里,才是他们最好的报应。”

    左湾摩挲着手里酒杯的杯口,听闻她这样说突然就笑了。

    “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愿,恐怕时温恒就要替去实现了,他倒还是真懂你。”

    “你的意思是我哥要对柏氏下手?”

    温暖隐隐有些担忧,柏氏好歹在L市屹立了这么多年,恐怕是没那么好对付。

    月白心里更是被他说的忐忑,时温恒无论做什么她都是放心的,只是但凡与她扯上关系,她心里便总觉得不安。

    她站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时温恒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天色渐黯,他坐上车和小张道:“去嘉汇城。”

    小张听了吩咐,发动车子便朝嘉汇城的方向开去,时温恒的电话突然响了。

    后座的人接了电话,说话的声调冷冰冰的,只嗯了两声,突然带着些急切道:“伤到了哪里?”

    听闻对方的回答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神情却仍旧冷峻,低声道:“我马上过去。”

    说罢挂了电话对他道:“小张,掉头去城郊康家。”

    “唉,好嘞!”

    小张遂挂上转向灯调转车头。

    月白在洗手间等了一会儿,见人都走光了,刚想给时温恒打电话对方的电话便直接过来了。

    “温恒,你到了吗?”

    对方默了默,低声道:“小白,我现在过不去了,要先去康宸老家一趟。”

    “出什么事儿了吗?”她倒是没多想,只觉得时对方的语气似乎有点低落。

    “康叔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月白知道当年康宸和时温恒的事儿,他心里始终是对康宸的死有着负重的,便道:“没关系,你赶紧去吧,我结束了就直接回家。”

    虽然她知道康缇可能也会在,但终究是没有多问。

    时温恒挂了电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便又给温暖去了电话,让温暖送她回去。

    月白回了包房见只有温暖一个人坐在那里,问道:“左湾呢?”

    “隔壁遇到了一群师弟,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了。”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手机扔到一边,顺手又将酒倒满了。

    温暖下意识的打量着她的脸色,问道:“我哥跟你联系过了吧!”

    “你也知道了?”她有些意外。

    温暖无奈道:“还不是让我送你回去,大家都是女同志,我哥偏爱的也太明显了。”

    “你不是有左湾嘛,还用得着别人偏爱。”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

    温暖见她还有闲心打趣自己,应该是没生气的,她试探着问:“你知道我哥去康家不会生气吧!”

    “他既然都已经提前知会我了,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月白虽话里无谓,但面色上难掩失落。

    温暖和她碰了碰杯,宽慰道:“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你又不是圣女,吃自己老公的醋不是很正常嘛,况且对方不仅是绯闻女伴,还是初恋女友呢,这可是男人的死穴。”

    月白皱了皱眉,一脸鄙夷道:“本来我真没觉得什么,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听着你哥好像不怎么靠谱呢!”

    “开玩笑开玩笑……”

    温暖怂了。

    她欲言又止道:“其实吧,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康缇是肯定不可能的,她在我哥那里已经被判了死刑。”

    “你今天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呢,什么叫别人倒也罢了!”

    月白作势要拿酒泼她,见她求饶便顺手将她杯子给满上,缓声道:“说吧,康缇为什么就被判死刑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从前月白不过问时温恒的私事是因为她将他当成合作伙伴,临时搭伙的同志没必要深究对方的过去,如今他们既然已经交心,康缇的事儿她总归是要弄清楚的。

    温暖似乎已经准备好和盘托出,手扶着脸撑在桌子上,一双神采奕奕的黑色眸子颇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那康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话说起来,我哥也是够冤的。”

    她将圣女果塞到嘴里,把腮撑的鼓鼓的,然后狠狠一口咬碎,眼神带着怨气。

    “当初的时温恒是什么人物,少年扬名,品貌俱佳,多少佳人芳心暗许,但他都不曾对那个女的上过心,何天你也见识过吧,她对我哥那可是从小到大的穷追猛打,无所不用其极,我哥呢,也从未见对她多说过几句闲话,那时候我姑妈一直说我哥开窍的晚,太迟钝。”

    说罢她还摇了摇头,嗤笑道:“直到遇到康缇,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仗着自己一副好皮相,生猛异常,我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招儿,反正个把月就把我哥给拿下了,虽说没见我哥对她像对你这般维护,但总归是对她不同的,就连我姑妈和姑父都对她高看一眼,想着我哥这个人心眼轴,认准了的肯定就是一辈子了,那康缇又在娱乐圈,小姑娘混娱乐圈水有多深都知道,刚好当时时弘也正在涉足娱乐产业,我姑父就想着干脆用自家的资源亲自将她捧起来省事些。”

    说道这里,她的语气带着些讥讽,似乎在说一件极其荒唐可笑的事情一般。

    月白猜测道:“她不愿意?想靠自己?”

    自己拍戏这么多年了,按照一般偶像剧剧本,女一号肯定是要拒绝的。不然后面就没故事了。

    温暖冷笑着看她,“拒绝?你太高看她了。”

    “她没拒绝?”

    月白也有些意外,不过她倒觉得也正常,这才是现实的人生而并非电视剧里的桥段。

    “她不但没有拒绝,甚至还急不可耐的自己想着法子朝上爬。”

    温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世事难料的老成。

    “那天说来也巧,我姑父的航班临时取消,才改乘的游轮,当时是去H国参加一个时尚活动,时弘集团作为资方出席,还特地安排了康缇去那场国际盛宴上露脸,康缇就是乘坐的游轮,游轮上还有H国的一个拍文艺片十分出名的大导,后来的事情,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她低头喝酒,有些讲不出口。

    月白暗自揣测,女演员和大导,那不就是娱乐圈盛行的潜规则么!

    她面露难色道:“不会真的给你个戴了顶绿帽子吧?”

    “她若是真直接搞个绿帽子出来倒也罢了,这事儿尴尬就尴尬在我姑父当时和那位导演酒宴结束之后一起回了他的房间,我姑父是想投资他的剧本,然后借此给康缇铺路,可谁知道一进屋看到康缇已经睡在人家导演的床上了,你说这个事情讽刺不讽刺。堂堂时弘集团的董事长时霆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躺在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床上,当时我姑父血压上来差点一脑袋栽倒地上。偏偏这种事儿又不好声张,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从此以后我哥性子就更冷了,对娱乐圈的女人可真就是敬而远之。”

    月白虽然也被这个情节离奇曲折的故事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好歹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并未表现出温暖那般愤懑。

    只叹难怪上次温和对她在酒店误入时霆钧房间反应那么奇怪,时家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康宸的事儿呢,也是和这件事有关?”

    “可不是,单就康缇的事儿其实对我哥来讲也不算灭顶之灾,我总觉得他对康缇是责任多与感情的,不过康宸的事儿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初康缇和我哥的事儿康宸在中间没少牵线,康宸这个人和他妹妹不同,他向来是磊落坦荡的人,所以和我哥素来交好,但是出了这种事儿,他自己觉得没脸面对我哥,当时我哥正是消极的时候,上海那边还有培训交流的任务,然后康宸就自作主张申请替了我哥出这趟任务,让我哥有时间修整状态。就是康宸走的那天,我哥上了你们那艘游轮,本想出国一趟,却又遇到了海难和你。”

    说到这儿,温暖唏嘘道:“所以说,这世事无常,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灾难还是际遇,若是没有遇到康缇,我哥也就不会遭遇她的背叛,若是没有遭遇她的背叛,又不会遇到你。看吧,老天爷才是最狗血的编剧。”

    “环环相扣又跌宕起伏,生离死别又缘起缘灭,可不就是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