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邪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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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马匹受惊

    “喂,那边那个帅哥,要来吃一点吗?”月绯央感受到了银魅身上的敌意,举起一个鸡腿,朝他招呼。

    对方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像一条盘踞在树间的蛇,没有一丝波动。

    “不吃我自己吃了啊,唔,真香。”

    月绯央咬了一口,又晃动着手中的鸡腿,挑逗这样一个又冷又俊美的男人真的很需要勇气。

    “小姐,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敛秋不平地表达抗议。

    “来,给你吃的,你去逗。”月绯央大度地掰下一个鸡翅给她。

    敛秋低头自己啃了一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小姐这样的胆子,可是小姐,你这样就不怕被三殿下知道吗?”

    “他?”月绯央挑眉,“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着我,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呀,以后也别想着对男人死心眼,男人没几个东西,还不如见一个帅的撩一个,这样不亏,要不要我教你们一些奴役男人的**啊。”

    穿越之前,她一直没有谈过恋爱,追她的不少,可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她喜欢的偏偏对她不感冒,所以她有空闲就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来看,比如《如何让心仪的男人对你死心塌地》,《把傲娇男变成忠犬的十大基本政策》之类,不一而足。

    芷清哭笑不得,“小姐,你这是要把我们教坏吧……”

    不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抬起眼皮,浑身仿佛被冻住,脸色变了又变。

    “哪里是教坏,这是让你们变得聪明,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听着,你们的小姐这辈子不成亲了,多撩几个帅哥才是人生之道,相夫教子多累啊,怎么逍遥怎么来。”

    月绯央没有感受到气氛的变化,继续满不在乎地说。

    敛秋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姐的身边多了一重阴影,周围的气压也降了不少,战战兢兢地抬头,浑身一下子僵了,“小姐……”

    “很惊讶是吧,唉,我也知道把这样的思想灌输给你们,不是你们能够接受的,不过人哪,总得多为自己打算。”

    月绯央又说了一通,这才发现敛秋和芷清脸色发白,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心中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她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还有那个人无法忽略的男子气息……

    “好了,不说了,肚子填饱了,你们看着点,我先去睡一觉。”

    月绯央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表面上却装作什么不知道,起身向马车走去,腿一阵发软,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胳臂被铁钳般的手抓住,扣得她龇牙咧齿地疼。

    她缓缓回头,姬凤翼冷沉的眉眼映入眼帘,仿佛凝了一层寒霜,那张脸黑得不能再黑,薄唇紧抿着,仿佛在克制着情绪。

    她不由得微微胆战,稳了稳心神,“殿下,弄疼我了。”

    “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多撩几个男子才是正确之道?”

    姬凤翼冷笑,“真想不到,月小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月绯央心中直发毛,硬着嘴皮子辩解,“男未婚女未嫁,我并未违背什么道德,有什么不对吗?殿下管得未免太宽了。”

    再说,她说的“撩”,不过是些浅淡风花雪月的道道罢了,又不是见一个睡一个,呃……

    姬凤翼眸色更加冰寒,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比银魅还要可怕,“是,这是你的自由,谁也管不着,可是本殿偏不允许,你又能如何?”

    官大半级能压身,更何况是有权有势的三皇子,月绯央惊诧于姬凤翼的无耻霸道,不由得鼓足了勇气,“殿下若吃错药了,我倒是可以为你医治的。”

    “月绯央。”

    姬凤翼眉头紧蹙,丹凤眼中释放出危险的光芒,“是不是以为,本殿拿你没有办法了,嗯?”

    “殿下莫非要因此杀了我?”

    月绯央也来了气,打算豁出去了,这方面的事情,他凭什么来管?

    “殿下有没有听过直男癌,就是自私自利,用封建思想来约束女子,要求女子足不出户,为将来不爱的丈夫,甚至可以说是男权之道守身如玉,不然就大肆批评,要求浸猪笼,骑木驴,啧啧,原以为殿下风流倜傥,要看得开一些,没想到脑子里竟然有这么龌龊的东西。”

    在现代,她最讨厌直男癌这种生物了,约会碰到两个,试探出三观再不搭理,直男癌到处传播她“拜金”,不过,她现在就处在古封建社会,说的这些,姬凤翼只会以为理所应当吧,又怎么会真的听得懂?

    姬凤翼死死地盯着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不爱”,“龌龊”,这些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刺耳,让他一看到她眸中就燃起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是,她没有什么错,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眼里是说不出的失望,幽幽道,“我只知道,两情长久,互为忠诚,你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有理由,可是我,却不会那样做。”

    终于还是将她松开,握紧了折扇离开,没有回头。

    月绯央看着他的背影,脑门一阵发胀,作为古时男子,有这样的坚守固然不错,可是,他对她动什么怒?

    姬凤翼的马车离开了,月绯央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露愁容,以后只怕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凡峥看到姬凤翼被气走了,心里头高兴,凑到月绯央身边,“小姐,我不是什么直男癌噢,你想和哪一个帅哥哥说话都可以呢。”因为他知道,小姐又不会来真的,他才不像三皇子那个醋坛子。

    他只希望小姐和那一位殿下走得远一些,毕竟三殿下对小姐多少有些不同,人又俊美得天理不容,他担心小姐为色所迷啦。

    月绯央淡淡一笑,有些东西她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她绝不会和皇室的男子扯上什么关系,哪怕有一天她想和一个人厮守一生,那个人的生命中也只能有她,皇室之人,哪里能真正谈什么忠诚呢?哪怕有这份心,也终究抵不过现实。

    所以,就算姬凤翼有那么一些无法描述的心思,只要她足够冷淡,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进展的可能——

    月绯央垂睫,河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她清凌的眉眼,平静而坚定。

    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这一次回去得有些早,黄昏的时候,马车驶入凰城大街。

    月绯央撩开帘子,热闹熙攘的大街,行人如织,构成一副繁华的画面。

    她看到了一些精致的胭脂水粉盒子,正要命车夫停下马车,忽然马像受惊了似的,扬蹄发出一阵嘶鸣,然后向前奔跑了起来,游人纷纷尖叫闪躲,有人倒在地上,头破血流,有人高喊,“杀人了,平阳公府杀人了。”

    车夫不断试图用娴熟的技巧控制马车,可是马儿这一次却不听使唤,依旧向前狂奔乱窜,集市上的人跌跌撞撞,情势越来越混乱。

    月绯央及时抓住了窗帘,紧接着,整个身体都抱在马车内固定的一个桩子上,这是她以防万一让下人准备的,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类情况发生,不然她早就被不断晃荡的马车颠到骨头散驾,敛秋也抱着桩子的底部,吓得面无血色。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

    芷清好不容易跟上马车,来到窗口。

    “我没事,你的这个东西给马闻了。”月绯央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一包药粉,经常出门在外溜达,什么意外她都想到了。

    芷清施展好几次轻功才把药粉洒在左奔又突的马匹的鼻子前,马匹打了几个响鼻,终于停了下来,疲倦地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天子脚下杀人,你们平阳公府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百姓纷纷聚拢过来,指责。

    “这是月大小姐的轿子吧,早就听说月家大小姐嚣张跋扈,时常与主母和妹妹为难,又抢走了公主的夜明珠,勾引公主喜欢的男子,今日还敢在大街上公然冲撞人,啧啧,越来越不像话了。”

    “啊呀,我还以为月大小姐圣手慈医,又为天下苍生治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都是装的。”

    这些议论都不断传入月绯央的耳中,月绯央微微勾起了嘴角,一来就认出是她的轿子,明显是有人安排好的。

    她下了马车,只见入城到这里的街道,躺了约莫十来人,有些一动不动,鲜血染红了地面,有些在痉挛挣扎,有些踉跄着站了起来。

    她没有管那些刺人的言论,一个个过去检查,幸亏,那个伤得最重的还有一口气,她让芷清从马车里取出了药箱,经过止血,再喂服下药物,那个人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其他伤得不重的,都送到附近医馆,医药费救由我来出,另外,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月绯央走向下一个重伤的人,对护卫吩咐,也是对百姓的保证。

    百姓看到月绯央眼里只有救人,被带节奏的看法不由得逐渐改观,指责纷纷停歇了下来,那些作乱的人见势不妙,道,“月小姐就不要装了吧,不过是先伤人,再救人,以体现你是一个良医,可打这样的算盘,却是居心叵测。”

    月绯央抬眼朝那个人看去,对方脸上都是对她的排斥和鄙夷,显然是被人收买了,眸波缓缓流转,边止血治伤边说,“马车上并未写着平阳公府四个字,也没有写我的名字,倘若不是有心先打探,你怎么就知道是平阳公府月大小姐的马车呢?”

    百姓都疑惑地朝那个人看去,大家都不笨,听月绯央这样说,都猜测可能是有些人有心陷害。

    月绯央让晏川过去检查,晏川从马腿上取下一个极细的尖锐小箭头,“小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