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邪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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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杀人灭口

    月绯央接过来,将一种白色药粉洒在箭头上的血迹上,看到药粉变成了紫黑色,眼眸稍沉,“箭上涂了一种使动物性情变得急躁的毒,虽然不致命,却会导致动物失去控制,甚至做出伤人的举动,是有人想要诬陷我,在暗处动了手脚,以损害我的名声。”

    百姓开始恍然,“难道真的事有蹊跷?”

    “是啊,就算是皇子,也不敢在大街上公然撞人,更何况是一个女儿家,此事可疑啊。”

    有人在人群中道,“听说也不是月大小姐与主母母女为难,是主母与二小姐排挤她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夫人所生,已经数次想要害她的性命,幸亏月大小姐有天恩庇佑,才一次次死里逃生,至于夜明珠,是月大小姐为皇上驱散了蛊毒皇上当着朝臣的面送的,而说月大小姐染指公主喜欢的男子,不过是有些人造的谣,没有谁亲眼看到,更没有什么证据,如果凭造谣都可以认定事实,岂不是人人自危了?”

    月绯央专门买了一些人,在她被悠悠之口围攻的时候假扮成平常人为她辩解,这一朝果然灵,已经有不少百姓转了态度,看向月绯央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原来如此,总有人见不得人家好,存心嫉妒,幸亏月小姐的清白有人证明。”

    “是啊,这件事大概也真的是有些人存心使坏了吧。”

    那个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见计谋识破,脸上浮起一丝慌乱,偷偷退到人群的后面。

    “把他抓起来!”月绯央怎么会放过揪出幕后主使的机会。

    那个人被抓住,大喊冤枉,月绯央院中的护卫正好都赶来,把受伤的人一个接一个抬到附近的医馆,又给了银两安抚伤者的家人,场地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她正好有空闲好好地处理这件事。

    “冤枉?”月绯央笑了,“我乘坐的马车并非公府官用,所以没有标志,你却一来就知道是平阳公府的马车,又知道是我坐在马车里面,而这些别人都不可能做到,所以我很好奇,你能给一个服众的理由吗?”

    “我……”那个人在众目逼视下无处逃遁,脸色隐隐发白,转着眼珠子,“我瞎猜的,对,我瞎猜的,所以猜中了。”

    月绯央勾起嘴角,“既然这样,就只有先把人带回公府,好好拷问出来,此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平阳公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那个人叫嚷挣扎着,“平阳公府乱抓人,谁给你们的胆子,也不怕皇上怪罪吗?”

    “只要你把事情交代出来,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罚,不然,你的人生只会彻底毁在这件事上。”月绯央目光锋锐,冷声道。

    “这人一定是被人收买了,不然一个升斗小民,又哪里来的胆子敢诬陷堂堂平阳公府的小姐。”

    人群中又有人说。

    “是啊,月大小姐品性高洁,无私助人,这是有目共睹的,这一次即便不是她的错她也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是先想着洗脱罪名,而是以救人为先,把百姓的身家性命记挂在心上,这样的举止又有几个府门之人能做到?”

    这个人夸赞得月绯央汗颜,他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啊。

    那个造谣的脸上浮起犹豫,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大喊,“平阳公府杀人啦,平阳公府无法无天……”

    可是没有谁同情他,原先附和他的人也无地自容,不再说话。

    护卫把他捆绑住,押向了马车。

    “芷清,晏影,看好了。”月绯央低声吩咐。

    “真是废物,通通都是废物。”附近一座茶楼上,舞宁公主气恼至极,将杯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开来。

    还有,她通知的京兆尹竟然也没有赶到,让月绯央这个小贱人抓住了机会。

    “禀公主,京兆尹遇到了一点麻烦,只怕暂时赶不到了。”有人匆匆进入包间禀报。

    “什么麻烦?”舞宁感到有些不对劲,她额头上的伤口是痊愈了,脱了痂,可是任她用了最好的去疤药,仍然留下了印子,将来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完全消除,而这,都是拜月绯央所赐。

    “由于这一段出了事,街道拥堵,京兆尹的人无法过来,又有一些百姓到京兆尹面前说丢失了银两,京兆尹只能派出一部分人去查,所以……”

    舞宁哼了一声,马车撞人,在京兆尹这样见惯了案子的人的眼里,跟盗窃不过是一样的程度。

    “这些人,一定是月绯央这个贱人安排的,这个狡猾卑鄙之徒,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舞宁眸中掠过一抹杀意,“解决了吧,干干净净的,别添麻烦。”

    暗处的人闻声,一支毒箭,朝那个被抓的人逼去——

    晏川和芷清对视一眼,寒光一烁,迅速出手,将毒箭击落,然后领着一群护卫朝茶楼包围而去。

    “事迹败露,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月绯央挑眉,这下百姓都纷纷相信了她,“是谁这么残忍,为了诬陷月大小姐,竟然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是啊,这样的人应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话传入舞宁的耳中,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公主,月绯央的人上来了,快躲一躲吧。”紫莲忙道。

    “我就不信,她敢怀疑到本公主的头上。”舞宁不屑地道,可她毕竟没有带多少人,心中还是有点发慌。

    “敢这样不拿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要么是地方恶霸,要么是朝廷或宫中人。”月绯央又高声说,“既然那个人在茶楼里,还希望各位一同去把凶手抓下来,我的护卫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百姓都朝茶楼围去,众口一致地讨伐着凶手,声震屋瓦,舞宁的面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咬牙跺脚,躲到了一个包间里。

    月绯央看到舞宁失措的一角衣影,面带淡淡微笑,果然是她,她听说了宫中的事,知道舞宁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她的头上,早就有了防备,不得不说,月芊音借着舞宁来对付她的这一招很是聪明。

    芷清和晏川很快就回到月绯央的身边,只剩下百姓在围堵,这些人最难缠,又在愤怒之中,舞宁有的是苦头吃了。

    而另一座酒楼上,锦服男子看着离去的马车,幽黑的眸子微微失神。

    她不需要她的出现,同样可以化险为夷,那沉着稳重的气度,那随机应变的智慧,她可以不用依靠任何人,都会很好。

    所以,她才想要许多男子,作为人生的点缀,对么?

    直到马车消失了,姬凤翼还没有收回目光,修指摩挲着杯壁,浑身气息寒凉。

    长风在一旁久久不说话,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保命的最好办法就是,闭嘴。

    姬凤翼忽然朝他看过来,带着端详的意味,“这张脸还不错,这身材也有两分看头,她,有没有撩过你——”

    长风不由得抖了一下,“属下这等凡夫俗子,蒲柳之姿,月小姐怎么会看得上,只有殿下倾世的风采,才入得了月小姐的眼。”

    殿下吃醋,怎么也不该吃到他的身上啊。

    姬凤翼脸色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有半点和缓,瞳孔一点点收缩,“靖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藏在暗处的人这才显出半个身体,“除了是谋害月小姐,便是商议储君位。”

    声音是一贯的冰寒,仿佛与生俱来就是一个无情人,却不失恭敬。

    姬凤翼盯着那张戴着银面的俊脸,慢慢问道,“喜欢月小姐么?”

    长风心中直打颤,完了完了,今儿个月小姐才用烧烤挑逗这个冷面杀手,他再厉害也是在殿下手下办事,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银魅面色无澜,“属下对任何姓月的姑娘都不喜欢。”

    姬凤翼默了一默,“继续去靖王府的牢狱里待着吧,除了有新消息,少出来一些,免得二皇兄怀疑。”

    银魅面无表情地去了,长风暗暗捏了一把汗,暗自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月小姐,你一定要好好哄殿下开心啊,不然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姬凤翼抿了一口酒,眸中掠过一丝诡谲阴冷。

    马车平安回到平阳公府。

    月芊音和姬凤凌在前院凉亭下下棋,月芊音面含轻浅的笑容,眼波流转,姬凤凌也让着她,神色带着宠溺。

    “二殿下,我又赢了。”月芊音掩口,脸上都是娇羞,话音才落,就看到月绯央安然从马车上下来,进入院子,身后的护卫还押着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知道,舞宁的计划又失败了。

    月绯央装作没有看到两个人,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

    “慢着。”姬凤凌忽然出声,从凉亭起身,来到月绯央的面前。

    “殿下有什么吩咐吗?”月绯央抬眼,目光淡淡的。

    “这人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五花大绑地送回平阳公府。”

    月绯央嘴角流露出一丝好笑,这人真会没事找事啊。

    “臣女在回到城中的时候,马匹遇到毒箭袭击,性情狂躁,伤人无数,此人在人群中造谣,指是臣女有意为之,又无故认出是平阳公府的马车,马车里是臣女,因此大有嫌疑,臣女把人带回来,以问出幕后主使,殿下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