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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搞事情

    接下来的时候,南欢漫无目的地在商府的大院里闲逛,等着节目组接下来的“搞事情”。

    果然,没到半个小时,商府的管家就着急慌忙地跑到她跟前,“江小姐,军座想请你去书房里一聚。”

    于是乎,南欢跟上管家的脚步,进到了商府的书楼里。一进去,就看到那道背对着她而立的修长笔挺的身影。

    南欢走近,拟着江笛的娇娇语气,低低地唤,“军座?”

    许是听到了声响,那人转身。他早已经换回一身军装,墨绿色的军装显得他的身形格外英挺。军装上的那张脸庞,更是移不开眼。

    南欢是强忍着,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拔了下来。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她怎么感觉,穿军装的顾聿铖要比平时帅?

    南欢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不远处的窗户上,“军座,叫我来是?”

    “跟我来。”

    …

    几分钟后,南欢又一次坐在书楼密室的沙发上。她扫了一眼四周,那红色的军令还躺在书桌上,似乎连位置都不曾动。

    只见顾聿铖朝她走来,南欢正疑惑着,就见一张红色的军令递到她面前。

    “这是?”

    “这是昨天那张假的。”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骨节攥着颜色鲜艳的军令,交错出颜色分明的交界感。

    南欢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是这手看起来很好牵。

    但很快,她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从顾聿铖的手里接过军令。

    她将军令揣回随身携带着的小手包里,声音动听地问他:“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这个玩意吗?”

    顾聿铖:“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

    “好吧,”南欢点头,“我确实不愿意。”

    既然对方没有追问的意思,她便不说。要是她说出来,她这条小命还没等丢在江老板那里,就折在了商之越这里。

    …

    看着对方没表现出多怀疑她,南欢也就放下了心。

    “我能在这里逛逛吗?”

    她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个圈,示意她想参观一下他的书房。

    说出这话,她才觉得有些不合时宜。这是商之越的书房,是军之重地。

    可这话收回去的时候晚了,还没等她措好词,就听见商之越道:“可以。”

    他即说可以,那就代表他信任她,也代表这书房里没多少机密文件。即是如此,她也就不再这里傻坐着了。

    玉颐站起身,在书房里溜达起来。他的书房实在是说不上大,因为是间密室的原因光线不充足,常年点着灯,颇有些泛潮。好在即便背光,也依旧暖和。

    她来到书架前,伸出葱白的手点着书架上为数不多的闲书,最终手指停留在一本书上——《创造》。

    玉颐将那书拿了下来,捧着它坐到沙发上看了起来。从前蝶舞在的时候,每个月领了钱都会带她去书店给她买好些书。

    蝶舞还告诉她,女孩子要多看书要多学习,要不然就会变成像她一样以色事人——那样即受了外人的指摘,自己的价值也会随着容颜逝去慢慢流失。

    这些年,蝶舞待她如亲妹妹,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让身处后院的她多读一些书,不要沦落到接-客的地步。

    她手里翻阅的这本,她之前有在睡前阅读给蝶舞听。那时蝶舞趴在她膝上,听着听着,免不了一些念叨。说什么“娴娴简直是忘恩负义”“娴娴无情无义”之类的话。

    她到至今都不赞同蝶舞的话,可是免不了怀念那段时光。

    可是,当她在捧起这本书的时候,膝上却早已经没有了顾盼生辉的女人,也没有她慷慨直言的快语了。

    “一步步的是创造,也是毁灭。”

    一道低沉诱耳的声音在玉颐的耳畔响起,她匆忙回头,就见身边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坐了一个男人。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极近,仿佛玉颐再近一步就能触碰到他那菲薄的双唇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玉颐赶忙撤开了身子,和商之越保持了些距离,“军座。”

    她先是低唤了他一声,以示问好。而后她垂眸,整理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是啊,君实创造了自己理想中的妻子——乐观、识大体、既有大女子的果决又有小女儿的娇俏。可他又在创造的过程中一步步毁灭了原来的娴娴,将其一步步地抹杀了。这样的结果,是二人最后的分崩离析,是娴娴已经走远而君实还留在原地。”

    玉颐将视线从书中抬起,那双眼睛清浅疏离,挂着薄笑,那神情似笑似叹。

    她挽着头发,乌黑顺亮的青丝被木簪挽住,只余几丝碎发零落在额间。玉颐的皮肤白皙透亮,即便是在屋内昏暗的灯光下,也依旧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坐在那里,身上是一袭贴身的嫣红色旗袍,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以及那弯天鹅式的脖颈。

    商之越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塌陷了一般,不知是为她这话,还是她这人。

    许久,他才叹笑起来,“所以,不要对一个人的改变寄予希望,更不要寄予她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低低缓缓的,混着屋内的的灯光,直让玉颐心中一晃。

    好像…他还是第一个对她说出这番话的人。

    想想她之前觉得商之越孤独,实则她自己也很孤独吧!二十多年来,总算遇到了第一个说出她心中所想的人。

    可这人啊,她却没有用真心对待。

    蝶舞不能白白死去,她也不能白白蒙冤。想到这里,玉颐那双眸子一点点地冷了下来。再次掀起眼时,商之越看到南欢那流光溢彩的笑颜。

    “军座可还记得书中怎么评价君实吗?”

    “怎么说?”一早知道答案,商之越却还是想听着她亲口说出。

    “他爱他的夫人,现在也还是爱;然而他最爱的是以他的思想为思想以他的行为为行为的夫人。不幸这样的黄金时代已成过去。”

    玉颐凝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君实想要的是一个顺从于自己的妻子,而非有独立思想的人格。那么,军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