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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他的未婚妻

    “君实想要的是一个顺从于自己的妻子,而非有独立思想的人格。那么,军座,你呢?”

    “嗯?”

    “你想要的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格,还是听从依附于你的人呢?”

    玉颐说这话时,一双晶亮的眸子凝着他。商之越离她极近,甚至可以看到她眼里的倒影。少女的眼底清明澄澈,是不被玷污的纯。

    商之越望着女孩那明艳娇俏的脸蛋,低低缓缓地笑,“我从不对别人抱有忠诚于我的幻想,更不必说依附和听从了。”

    仔细想来,实际他的回答很奇怪,或者说他的回答根本不能算是对她问题的回答。

    只是这话,拉扯到了玉颐的神经。让她突然想到了昨天、同样是在这间书房里,他挂断弟弟电话后那落寞的神情。

    其实他未必对慕晴有情,要不然不会那么泰然处之地任她放肆。只是人心到底经不起背叛,表面上他不在意,但事实却如针尖一般扎进心底,不显露却也无法忽略感受。

    唉…军座他真的是很孤独啊…

    “江笛。”商之越的声音将玉颐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怎么了?”

    玉颐抬眸,声音婉转。

    只见男人垂眸,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凝她。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说,让你在以后的十时日陪着我,你愿意吗?”

    商之越的声音低低哑哑的,趋近宠溺,听得玉颐耳朵一酥。

    她一时间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迷蒙地看他,“在接下来的时日,陪你?”

    “对,”男人颔首,手轻抚上她蓬松柔软的头顶,“做我的未婚妻,可好?”

    此话一出,玉颐的脑袋是彻底宕机了,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他,许久不能回神。

    在商之越说出这些话时,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蝶舞不能白死,她也不能白白入狱,她一定要让害死蝶舞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她眼下为了自保必须要做的就是拿走军令交给江老板。

    恍惚之中,她才想起了一个问题——她到底喜欢商之越吗?她和他相处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人的喜好性格她还没有摸清楚,他到底有多深的城府她也不知…

    是啊,商之越有多深的城府她不知…

    想到这里,玉颐“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起身,她慌忙后撤几步,和商之越保持了些距离。

    一直退到墙角,脚步再无空间挪动,她这才停了下来。玉颐垂着头,一侧的青丝散开,披落在剪头,掩盖了她大半张面容。从商之越的角度看去,完全看不清她的神情。

    “抱歉,军座,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她哪里有心上人,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这么和商之越说,只是不想他纠缠。

    她自知,商之越出身显贵,祖先是前朝亲王。他若是知道她真实身份是舞女,恐怕不会接受她。即是如此,那便一早断了一了百了。

    再者说,商军座的未婚妻,就应该是慕晴那样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江笛…”商之越也跟着起身,欲走到她面前。

    “你别过来!”玉颐侧开脸,不去看他,“军座请自重。”

    话毕,商之越果真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军座,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玉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里。

    她跑得太快,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商之越,他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隐没在了黑暗中。

    …

    到了上午十一点,玉颐正在房间里休息,听到了房门那边传来声响。

    “江小姐,是我。”是商府管家的声音。

    玉颐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那管家见她开门,轻笑着和她道:“江小姐,是这样的,军座有请您去书房一聚。”

    既然管家都来请了,就算玉颐再想回避,又哪里好意思呢?

    于是她点头道:“好,我收拾一下过去。”

    年迈的管家传了话,却不见他离开。迎着玉颐那带着质询的目光,他笑着说道:“江小姐真的是好福气,从前慕晴小姐还是军座未婚妻的时候,军座都极少会花时间和她相处。如今江小姐来了不过一日,就和军座如此投机。”

    “……”

    玉颐垂下头,轻笑,“和军座投机那是好事。”

    只是啊,她终究会辜负了商之越。

    …

    管家离开后,玉颐关上了房门。不知为何,许是身上的衣服让她实在不满意,她此时竟起了梳妆打扮的心。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

    玉颐来到梳妆台前,将头发上缠着的木簪取了下来。顿时间,如瀑布一般柔顺的长发倾泄。她拿过放置在妆台上的梳子,一寸一寸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镜中的妙龄女子,她一时间感觉很是陌生。她恍惚中记起,从前就算是在醉仙楼那样一个男人云集的地方,她也很少打扮,从来都在后院忙活着服侍各个舞女。更不必说像如今这样在妆台前认真看看自己。

    这难道只是因为她不久后要见商之越吗?因为对方和她表达了心意,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在他的面前展示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等她回神后,就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梳妆打扮完毕。镜前的少女,粉面含春,唇红齿白,一举一动之间皆是风情。

    那风情来自哪里,她也不清楚。许是常居醉仙楼的耳濡目染,又或是因为那个清隽坚毅的男人。

    梳妆完毕后,玉颐又来到衣柜前,手指在一排衣服前轻点着,最终停在了一件与自己身上这件风格迥乎不同的旗袍上。

    那是一件米白色的旗袍,胸口处绣着两朵团绒花,是用金丝线绣制而成的。正是这金色的团绒花,使得这旗袍的颜色不显得寡淡,多了些矜贵。

    玉颐抱着衣服去试衣间换上,出来后,她站在镜前。镜前的自己,依旧是与从前不同。

    身姿窈窕妙曼,多了些成熟的气息。只是相比起江老板给她准备的大红色旗袍,还是这件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