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司机的表情有些许得意，“小明星哪有资格代言春秋服饰。”
梁元心里咯噔一下。
春秋服饰乃华国服装界龙头，好几个高端时尚杂志背后都有春秋服饰的影子，梁元查到他们的全线代言人是秦时于的时候也很意外。
得知秦时于刚一出道接的第一个代言就是春秋服饰，后来秦时于成为流量，代言费没涨，秦时于这几年过气了，春秋服饰也没跟他解约，再联想到春秋服饰的总裁乃性情中人，为人豪爽仗义，梁元也就能理解了。
合着他大错特错？！
“他很厉害？”梁元惴惴不安地问。
司机点一下头，“对啊。用他们娱乐圈的话说，他可是头部艺人。”
“头部？”梁元皱眉，这是个什么词。
司机见前面又堵上，缓缓停下车，回头问，“梁先生不知道？”眼中尽是诧异。
“这个，隔行如隔山。”梁元偷偷瞄一眼周珩，见其面无表情，心中一凛，“那什么……我这两天看热搜，他被骂滚出娱乐圈，都不见有人帮他说话，就以为他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小明星。”
司机咧嘴笑了，没想到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还真不知道，“那就是给你们这些不了解真相的人看的。”
珩泽集团是做实业的，底下员工数十万，来他们这边开个分公司，都能解决上万人的就业问题。
据说周珩到那天，还是政府领导班子亲自去接的。他这种忙着大事的人，即便有空也是想着钱生钱，而不是关心娱乐圈的明星谁又跟谁撕，谁又黑谁了。
“俗话说秦桧还有仨好友。秦时于那么大一腕，咋可能没几个至交好友。”司机见前面的车动了，转过身继续说，“可他被黑上热搜的第一天，别说他朋友，连他公司和工作室也没发一个字。这一看就不寻常。
“也就那个小明星觉得秦时于没法公关，干脆装死等着热度慢慢过去。可惜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拍死，省得以后见了膈应得慌。”
梁元心惊，“这么严重？”
“他得罪别人兴许没这么严重。”司机听出他话里的好奇，“秦时于一出道就拿好几个影帝，第一次登台是朝廷台春晚，第一次演电视剧是朝廷台定制剧，后来又凭偶像剧成为顶级流量，可以说哪个圈都有他的人。
“别看影视圈很大，每年拍几百几千部电影电视剧，可好的导演就那么几个。那些人跟秦时于的关系都不错。哪怕秦时于不跟那个小明星计较，他那帮朋友也不可能放过他。早两天他们可是把秦时于的亲戚朋友骂个遍。”
梁元下意识看周珩，周珩勾了勾嘴角。梁元顿时觉得浑身发虚，“他那么厉害，去年那部电视剧怎么还扑了？”
司机：“梁先生说的是暑假的那部吧？那个我看过，一集四十五分钟，秦时于的镜头没五分钟，说他是主演，不是说他客串。
“十月还是十一月，我记不清了，朝廷台播了一部由他主演的电视剧《特殊任务》，平均收视率破2，是去年的季军。第一第二收视率比他高，是因为双台联播。如果算单台，他那部就是冠军。”
梁元又看一眼周珩，对上周珩似笑非笑的眼神，梁元四肢僵硬，硬着头皮问，“有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朝廷台的剧不愁没观众，不买热搜不宣传，播过就过去了，梁先生那么忙，不知道很正常。”司机道，“可那个小明星身为圈里人，还敢把秦时于往死里整，我是真想不通，他是真傻，还是看自己火了，飘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梁元：“你也不是圈里人，怎么这么清楚？”
“我媳妇是秦时于的死忠粉。”司机说出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当初为了追我媳妇，我不但把秦时于演的电视剧一集不落的看个遍，秦时于最火的时候，我还连天加夜的帮他控过评，反黑——”
“反黑？”梁元连忙打断他的话，“像这两天的事这样吗？”
司机摇摇头，“不是。秦时于朋友多人脉广，认识的大导不计其数，稍微聪明点的都不敢黑他。我说的黑是指绯闻，比如女明星发通稿暗示她跟秦时于好过。
“我们怕他的女友粉受不了，骂那个女明星，给秦时于招黑，我们就要出面澄清，秦时于跟她们只是朋友，只是同事等等。”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同事？”周珩突然开口。
梁元突然闻到一股酸味。
司机笑了，“因为他没谈过恋爱。”
“什么？”梁元惊得瞪大眼，“没谈过？”不禁转向周珩，“一个都没有？是你们不知道吧？他都二十八了。”
司机点头，“真的。要不是我媳妇是他的死忠粉，我也不信。早两年我媳妇发现他和他老板走得近，还怀疑他和他老板有点什么。有几个私生粉按耐不住，跟了他将近一年啥也没跟到，我们才相信他可能是无性恋者。”
“噗！”梁元连忙别过脸。
司机急了，“真的。梁先生，咱们都是男人，了解男人，换你能忍住吗？何况还是在五光十色美女如云的娱乐圈。”
梁元清清嗓子，瞄一眼周珩，见他转向车窗那边，“也有可能他保密工作做得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起他，早些年我媳妇还说，秦时于敢交女朋友，她就脱粉。现在都恨不得压着他去相亲。”司机说完叹了口气，仿佛在说自家不省心的儿子。
梁元：“粉丝不都希望偶像孤单一辈子，永远属于她们？”
“秦时于不一样。他的粉丝都知道他是演员，不是依靠粉丝的流量。哪怕他突然宣布结婚，粉丝全跑了，照样有大导演拿着剧本亲自上门请他。”司机说着，耸了耸肩，“再说了，没人找他也可以自己投资。”
梁元瞥一眼周珩，见他老板转过头，便问出他和他老板都很关心的事，“秦时于很有钱？”
“有钱。”司机一顿，怕给他媳妇的偶像招黑，连忙说，“没法跟周先生比。”
周珩突然开口：“我那是家业。”不待司机说话，“别说我，再说说秦时于，我听着挺有意思，没想到里面这么多门道。”
“门道多少着呢。周先生，你们公司请不请代言人？要是请，你们一定别请刚出道，看起来很红的流量。要请秦时于那种。”
梁元：“你这是在推荐自己的偶像吗？”
“不是。周先生，秦时于是真红，私生活还干净，黄赌毒一样不沾，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广告刚投出去，他就冒出个私生子，或者炮/友。”
“咳咳！”梁元连忙低下头。
司机看到是红灯，就转过头，“梁先生怎么了？”
梁元连连摆手，“没事。”透过手指缝看一眼他老板，见他老板的耳朵红了。梁元的另一只手使劲朝自己腿上掐一把，身体坐直，“我被最后那两个字惊到了。”
“够了！”周珩扭头瞪他一眼，“让他继续说。你刚才说私生粉都摸到秦时于家了，你也知道？”
司机点头，“知道。”不打算再说，一想周珩不差钱，对娱乐圈的事不敢兴趣，这辈子都不见得能碰到秦时于，“一个在香叶别院。”
“香叶？！”那边也有他老板的房子。压下心底的震惊，梁元就问，“还有呢？”
司机：“还有就是最近刚买的，在帝豪。”
梁元惊得张大嘴，缓缓转向周珩，一脸的不敢置信。
周珩深吸气，“听你这么一说，秦时于还真是头部艺人。头部艺人是不是最顶层那些？”
“对！”司机点头。
周珩：“这两年限薪限的是整个行业，对他就没点影响？”
“有也不甚大。也就是从以前的一部戏上亿，到现在的一部戏两三千万。”
梁元吞口口水，“上亿？”
“是呀。听媳妇说，这还不是秦时于要的，是投资商给的。”司机说起这个就想笑，“当初我媳妇看到秦时于拍偶像剧，搭档一些不知名的演员，还说他自甘堕落。
“后来有个流量拿酬薪炒作，我媳妇觉得他的片酬只会比对方高，就不再纠结这事。要不然我刚才怎么说，没人找他拍戏，他可以自己投资。”
梁元再次转向他老板，您这哪是包个小情人，这是养了一只会下金蛋的公鸡啊。
周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听你一说，秦时于很聪明，他都投资过什么？”
“昨天刚播完的那部《致我们的十八岁》，秦时于就象征性投了一点。虽然不多，也能赚个几百万。”司机想想，“其实他看好的项目多少都会投一点。一来能分一杯羹，二来他投钱了，剪辑宣传的时候也有话语权。”
周珩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说，“这个秦时于还真是大明星。他出道快十年了，资产没有十亿，也有七八亿吧。”
司机摇了摇头。
“没有？”梁元问。
司机再次摇头，“不止。少说也有二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