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狗血文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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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啊?少爷,您不怕丞相生气的吗?”

    “他生什么气?”沈清执脸一板,不太想和他说宋子熠的话题。

    “昨晚您没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其他的小厮们说,丞相他本来打算晚上亲自给您下厨的。”小柒满脸古怪,“好吓人,您说他是认出您想报答,还是……”

    “还是什么?”

    “不清楚,但小的很不安。”

    “你就别多想了。”沈清执吃了包子歇了一会才去沐浴,将浑身的狼狈洗净后,心情都变得愉悦,从早上睡到下午才起,湿了一点的蚕茧都被挑出来晾干了。

    “大人呢?”他问府里的丫鬟。

    “回小少爷。”丫鬟屈膝行了个礼,“大人他早上便走了,让奴婢告诉少爷,他这几天都不会过来,您在家里将蚕茧全部做成绸缎,晚些大人会来检查。”

    这几天都不来了?那感情好,沈清执撩起袖子说干就干,争取赶在灯火节前做好绸缎,小柒跟着一旁打下手,也学会了不少。

    “少爷,咱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去啊?”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吧,我们去村子找李大哥。”

    “好。”小柒贼头贼脑地看了看附近,这几天连他都不准出门,少爷就更不用说了。

    第二天早上,沈清执特意起了个大早,一切按部就班,下人们都没发现他的异常,等到晚上他早早吃了饭,让柴房烧热水沐浴。

    “少爷。”小柒在墙边小声喊着,“您当心点,要是分不清路便回来。”

    为了防止下人发现,沈清执只好留下小柒做掩护,将枕头塞进被窝里,小柒在门外拦人,问就说少爷歇下了,他平日睡得也早,不会引起疑心。

    “回来给你带礼物。”

    安全着地后,沈清执偷偷绕过大门,走上了当初马车过的路线,因为是灯节的缘故,夜间出门的人不少,实在找不到路了,就跟着那些行人一起走,走了小半个钟头后到了大街上。

    上京城大半的路他都很熟,只要上了街,很快就能找到去壶口村的路,沈清执到时候,天快要黑得差不多了,他抓紧时间去敲门。

    “叩叩!”门过了一会才被打开,李聂云湿着头发走了出来,在看清来人后心中一喜,“北弦!你怎么来了?”

    沈清执很少天黑了来找他,这次也是想带他出去玩玩,免得闷成根木头,然后,看了看眼前人的胸脯。

    “李大哥,你这是在……?”

    李聂云急忙把衣服合拢,“我刚忙完回来,净个身准备睡了呢,不过你来了,我便不睡了。”

    “你让我先进去吧。”沈清执眼神示意。

    李聂云让开身子,“你坐吧,我去换身衣服。”

    待他衣冠整齐坐了下来,问道:“你这会来不会是想上山吧?天都快黑了。”

    沈清执盯着他湿答答的头发,“李大哥,你把头发擦干吧,待会我们出去玩,风一吹恐会着凉。”

    “出去玩?”

    “是啊,听你这么问我便清楚你一定不知道今晚有花灯游吧?”

    李聂云红了脸,“我除了打猎卖货都不出门的,你是要约我吗?”

    “嗯,约你。”

    “那我换身好看点的衣服。”

    沈清执轻笑出声,一把拉住他,“别了,又不是和小姑娘出去约会。再说你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你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李聂云的耳畔,他盯着沈清执那张脸,燃起一股冲动。

    “我觉得你最好看。”

    他一脸正经说,反而夸得沈清执不好意思了,松开他的手去取了干布巾过来,“快擦头发。”

    李聂云被蒙住了头,闷头闷脑完成了嘱咐,“你等我一会,我束好发便来。”

    沈清执在一旁等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到屋外往小背篓里一看,自己前几天放的银子果然还在里面。

    他叹口气,将银子取了出来,放到桌上用茶杯遮住。刚动作完,李聂云便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身黑衣墨发,称得人格外俊朗。他真的太适合这个风格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

    “嗯。”李聂云和他并排走着,时不时偷看沈清执的小表情,在重复十来次后,他问,“你喜欢花灯吗?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最好看的。”

    “今晚?来不及了。”沈清执对他笑笑,“明年吧。”

    明年……李聂云设想了这个可能性,“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沈清执说完也反应过来了,“那我等着。”

    为了庆祝一年一次的花灯节,在节前半个月,便会准备□□要用的花灯,小贩们亦纷纷鼓起劲,想在今年博个好收获。

    沈清执来到街上,□□还未开始,他拉着李聂云从东窜到西,猜灯谜,写字花,各种花招耍得他眼花缭乱。

    “你样样都能猜中,好厉害。”

    沈清执嘿嘿一笑,拍拍胸脯高傲起来,“这算什么,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的花灯都是我夺的冠。”

    李聂云眸子微凛,“你还活着的时候?”

    糟了,沈清执尴尬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怎么自己每次都李聂云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说大话。

    “我是说我活在梦里的时候。”

    这话很好笑,但李聂云出奇的认真,犹豫道:“你上次也说你一个可以打……多少个来着?”

    沈清执欲哭无泪,“五个我都打不过别人一个。”

    看他脸色都白了,李聂云不忍心再逼问,抓住他的手,“好了,我带你去买花灯玩。”

    这就不问了?沈清执望着他的侧脸,被他带着从人山人海中买到花灯,然后出了人群,来到了河流边,上面飘着星星点点的花灯笼,映得水面闪闪发光。

    “这个东西要放到水中吗?”

    沈清执拿过他手里的花灯,“哎呀,走太急了,忘了买笔墨了。”

    “要笔做什么?”

    “当然是许愿和祝福啊,据说放花灯的人会得到河神的庇佑,祝愿的人也会变得幸运。”

    “我去买笔墨,你在这等我。”

    “好。”沈清执蹲下身子,将纸找了出来,他处理完后李聂云正好拿了毛笔回来了。

    “你先写吧。”

    “多谢。”沈清执在纸上写了个——“长命百岁,岁月安好。”

    正准备将花灯放入河中 ,倏然感受到河对岸一道视线,笑容一僵,花灯从手中滑落翻入水流。他看见宋子熠戴着面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这边。

    关键之际,沈清执握着毛笔胡乱在李聂云脸上画了几笔,“快走!记住不要往家跑!”

    “怎么了?”李聂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脸也被画成了大花猫,他抬起头,一眼便看到河岸的面具男子,顿时生出敌意。

    “你在怕他?”

    “先别管那么多,赶紧跑!”沈清执快被吓死了,催促道,“我会来找你解释的,你现在不能露面。”

    李聂云不反驳,只问他,“你保证?”

    “我保证。”

    得到回复,他没入人群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沈清执松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等着宋子熠找过来。

    片刻钟后,丞相提着花灯过来了,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从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很生气。

    “宋大人,好巧,你也来逛花灯?”

    宋子熠将花灯放到地上,语气还算平静,“方才站在你旁边的男子是谁?”

    沈清执知道他派了暗卫去追,只说:“您不认识。”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大人连草民的人际交往也要管吗?”

    “……”宋子熠被他质问得无语凝噎,沉默良久才道:“是我不对,我们一起逛花灯吧。”

    沈清执暗自叹气,他亲眼看见写的许愿纸翻出被河水冲得粉碎;李大哥更是连花灯都还没写,现下没了玩乐的心思。

    “抱歉大人,我今晚逛过了,再逛会腻。”而且,跟你逛属实没什么意思,每次出来只会冷着个脸。

    “那回去吧。”宋子熠把连夜赶出的花灯轻描淡写扔到了河里,“是我来晚了,下次我会早点。”

    沈清执看着那两盏花灯,甚是眼熟,好像是前年花灯节自己想要的花形。花种并不存在,是他随意画的。

    宋子熠竟然还记得?

    “你喜欢那些?”宋子熠眼睛一亮,弯腰要将花灯捞回来,沈清执拦住了他,“大人,算了吧,都快飘远了。”

    “嗯。”宋子熠目送花灯流向视线的尽头,给他带上一顶帷帽,“忘记带马车来了,我们走回去吧。”

    …

    一晃便是三天后,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新裁的便衣居然被人用毒粉浸泡了数日,一时间圣上大怒,皇宫闹得人心惶惶,各司被停职查办。

    这日,皇帝居于书房批改奏折,从门外走进一个小太监,自从高公公一年被执行腰斩,他便被提携上来侍奉圣上左右。

    “陛下万岁万万岁。”小太监跪在地上对君王行跪拜之礼。

    “起来罢。”秦烨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啊,盯着那些奏折批阅。

    “陛下。”小太监走近了些,“奴才查到了。”

    “查到了?”皇帝放下奏折,语气急促道,“是哪家的公子?”

    “回陛下,是城东季家的小少爷,大名季北弦,只不过是个病弱少爷,前两个月才从外地养病回来上京。”

    “还有呢?你且给朕说仔细点。”

    小太监一点又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回陛下,那小少爷十几年前因巫术之言被季家遣去了几千里外的氿凉村。说是养病,若他活过了十八岁生辰才可归京,但不知道何原因,季北弦逗留一年之久才回到上京。”

    “……喝酒貌似是瞒着季家人去的。”

    “逗留了一年。”秦烨眼中意欲不明,“他如今尚在季家?”

    小太监答:“不在了,说是家族比试赢了,季北弦跟着族里的恩人出去学艺,离家已有十日。”

    “不过。”他邀功道,“奴才查到小少爷新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