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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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别怕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接触这种软糯的东西,伸手推他,他便握住了我的手,松了口道:“别害怕,我拿衣服回来换。”

    病房是个套间,外间的衣柜里就有男士病服。

    是以繁华不到半分钟就回来了,先把女士衣服放到我面前,然后便开始脱衬衫。

    我觉得有点冷,便把头缩在浴巾里,但一看到白白的床单就想起那些蛆,只好又抬起了头。

    望着繁华将衬衫丢开,又开始解手臂上湿透的纱布。

    他的伤口被泡的泛白,但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余若若是他喜欢的女人,他既然喜欢,就应该娶她。现在这样放着她折磨我,又逼我给他生孩子,算什么呢?

    而且……

    监控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繁华对我不好,但对我爸爸一直很尊重。

    如果他连我爸爸都伤害,那我……

    昨晚说到这个话题时,其实只有我在问,繁华到最后也没承认,我更是发病了,记忆都模糊不清……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根本没有这回事?

    我真的宁可这么想。

    我正出神,忽然繁华来到了我近前。

    我这才回神,原来他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他在床边坐下,先是抬手按了按我的头。

    我不想被他碰,便动了动脖子。

    他的手便顺势落到了我的脸颊上,触了触,随即伸手,握住了浴巾边缘。

    我连忙攥紧浴巾,但我的力气怎能及得了他?被他一把扯开。

    我连忙抱紧自己,说:“你现在就算……”

    他忽然拿起裙子,套到了我的头上。

    我愣了一下连忙穿上,见繁华挑起了眉,一脸疑惑:“我现在就算怎样?”

    一边伸手把我的头发从衣领里拿了出来。

    我摇头。

    繁华倾身看过来,额头抵住了我的:“说啊。就算怎样?”

    我看着他明显带着玩味的眼睛,连忙抱紧自己的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安静……

    蓦地,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异样。

    正暗叫不好,这时,脸颊上忽然传来了温软的触感。

    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听到了繁华的声音,很低,很轻,近在咫尺:“还有功夫想这个,看来是缓过来了。”

    我缩起脖子,说:“我没有想。”

    没有女人在这种时候还会想它的。

    “脸都红了。”他低笑着,手掌握住了我的脚,“声音还在颤,像只小猫咪。”

    我忍不住缩起脚,抬起头说:“那是因为我……”

    对上他带笑的眼,赶紧又住了口。

    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怎样啊?”他说着,又握住了我的脚,像对待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摩挲着。

    “因为我肚子痛……”我提醒他,“你不要这样抓我的脚。”

    “为什么不要?”

    “因为脏啊……”

    那可是脚啊!

    “怎么脏了?”他一笑,拉过我的脚,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白白嫩嫩,又香又软的小脚丫。”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又抬起头,靠到我的脸颊边,深深地吸气,“我的菲菲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虽然他在哄我开心,但我还是得说:“你确定你闻到的不是血腥气吗?”

    “菲菲的血腥气。”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触,“香喷喷、甜丝丝的血腥气。”

    我缩起脖子,推住他的脸:“你别闹了……给我卫生棉……”

    就在他身后呢。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说:“躺下。”

    “……”

    他想做什么?

    “乖,”他按住我的肩膀,推了推,“躺下,不碰你。”

    我紧张地躺下,见他拿起了女性用品,拆开,忙说:“你给我,我可以自己……”

    他已经贴好了。

    这么熟练……

    无语之际,他又拿起了我的脚腕。

    这次我已经不再拒绝了,抬起手臂捂住了眼。

    上一次被人帮忙穿这个衣服,还是我妈妈在的时候……

    捂了一会儿,忽然,我感觉繁华身子一动,靠到了我的身边。

    吹风机的响声传来,热风吹进了发间。

    他的动作真轻柔,拨弄着我的发丝,就像琴手在拨弄琴弦。

    我忍不住往下移了移手腕,一抬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眼。

    他目光玩味,见我看他,便又动了动吹风机。

    一股热风吹来,虽不重,但我还是吓了一跳,连忙又捂住脸。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他的声音在风声里显得很模糊:“小兔子……”

    很快,我的头发便被吹干了。

    身上的冷意也消散了大半,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禁不住有些困倦。

    风声停止后,我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这时,小腹上忽然传来温热,摩挲着。

    是他的手掌。

    难怪小动物都喜欢被摸肚子,被人摸肚子确实好舒服。

    手腕被握住,拉开。

    感应到光线,我睁开眼,对上他微垂的眸。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专注的目光令人有点紧张。

    我感觉气氛不对,正要开口,他忽然低下头,吻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作势就想抬起手,手腕上的压力却增了几分。与此同时,繁华含糊的声音传来:“别怕,让我亲亲你。”

    说着,身子一歪将我压住,一边把我的手拽到了他的衣襟里,一边说:“别紧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说着,用腿卡住了我的脚。

    我这会儿浑身是冰凉的,手脚更是如此。

    但他恰好相反,他的身上总是热得像火炉。

    被他这样圈着,就像在身上裹了块电热毯,从皮肤暖进了血液里。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在我脸上细细地吻了一阵,便停了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角,微微低喘。

    我的眼皮在打架,逐渐困到了极点。

    朦胧中,忽然听到了繁华的声音:“她三周前才刚刚发过烧。”

    “对,她的流感还没有痊愈就拿了孩子。”郝院长说,“身体需要时间来恢复,这时候洗澡不宜太久。”

    “你确定她没别的问题?再做个体检吧……”

    声音慢慢地小了。

    我吃力地张开眼,只看到门口的背影。

    关门声传来,困倦再度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