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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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有错在先

    她震惊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对二姐大喊起来……看她的神情是这样,虽然我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繁华的二姐满脸傲慢地冷笑回应,说了点什么,我同样听不到。

    我聋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终于明白了这件事。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在那个噩梦里,有个跟繁华长得很像的女人拿着电推子,推光了我所有的头发。

    推子不断地在我的头皮上移动着,发出低低的嗡鸣。

    整个梦境……都是这个恐怖的声音。

    那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我醒来时,是因为饿。

    睁开眼时,看到了苏怜茵。

    她坐在椅子上,仍然极端庄。

    见我醒了,她拿起纸,提笔写了几个字,举到了我的面前。

    纸上写的是:“你发病了,耳朵失聪了。”

    我没说话。

    她看了我一眼,又写了一张新的字条:“上次的事若若受到了很深的打击。昨天她留下遗书自杀,幸好家里人发现及时,才救回了一命。

    若若是我二姐的养女,事情又是你错在先,我二姐被激怒,因此决定给你些惩罚。不过我已经对她解释了,你毕竟已经不剩多少日子,她不会继续为难你了。”

    我仍没说话。

    我错在先?

    苏怜茵继续写:“阿华现在正陪着若若,没有时间管你。我为你联络了梁医生,他表示愿意照顾你。你下午就可以出院,到时他会来接你。”

    我不得不说话了:“我不需要他来照顾。”

    苏怜茵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写道:“随你。”

    梁听南并不是下午来的,而是我手上的液体还没输完就来了。

    他连门都没敲,径直便进来,见到我的样子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掏出手机来在便签编辑框里按了一会儿,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上面写着:“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来接你回去。”

    我问:“我姐姐知道么?”

    对于我的问题,梁听南没有流露出半点意外,他摇了摇头,输入道:“你姐姐的事我慢慢对你解释,我怀疑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给我看完,又输道:“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回去,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请苏小姐帮忙绑你。”

    我点了点头,说:“我需要买一顶假发。”

    梁听南放松地笑了,拿起了手边的黑色手提袋,递了过来。

    里面是一顶假发。

    我拿起它,它的材质其实挺好的。因为生病的关系,我的头发已经很粗糙,断得厉害,这顶要柔顺了许多。

    梁听南拿起了假发,笑着朝我比划着。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确实没有勇气自己面对镜子,便由着他帮我戴上,调整了一番,笑着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拔掉输液管,来到浴室门口,纠结了一番,推开了门。

    慢腾腾地挪到了镜子前,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有了头发,看上去便正常了不少。

    眉毛还是没有,不过有茂密的刘海遮着,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正看着,梁听南跟了过来,笑着把手机举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写着:“我一直都觉得直发更适合你。”

    他拿来的假发是标准的黑长直,跟我最近的发型不一样。

    我说:“谢谢。”

    他笑着抬起了手,触到我的脸颊上时,我下意识地避了避。

    他便放下了手,柔声说:“咱们走吧。”

    我跟梁听南一起出了院,汽车开到大路上时,我说:“我想吃点东西。”

    梁听南显然是听到了,转头四下看着,很快就看到了饭店。

    随后他将车停到了路边,绕过来拉开了副驾驶,朝我比划了个“一起来”的手势。

    我下了车,避开他想扶我的手。

    他却笑了笑,硬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挣不开,也不敢动作太大,害怕假发掉下来

    正好也饿得心慌,便先跟着他进去了。

    饭店里人满为患,我有点害怕人这么多的场合,毕竟我没有眉毛。

    于是我低下头,这时,感觉到有人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淡淡的薄荷味飘来,我抬头一看,是梁听南。

    见我看他,他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抹笑。

    我不由得一怔。

    以前只觉得他的笑容很亲切,昨天穆安安一说,我现在又觉得,这笑容的确很像阿知哥哥。

    这个想法一浮上脑海,我瞬间感觉到一阵厌恶。

    阿知哥哥从来不会这样抱我,事实上,他一直都很注意跟我相处的尺度。

    小时候我看到姐姐亲他,以为谁都可以这样,也想亲他,却被他严正地拒绝,说除了家人,不可以这样对任何男孩子。

    他不是阿知哥哥。

    我推开了他。

    梁听南也没生气,转而握住了我的手,拽着我来到了角落的位置上。

    服务员来点过菜,梁听南又拿出了手机,编辑道:“吃这些可以吗?”

    我点点头,并说:“这顿我请。”

    梁听南只是笑,低头继续拿着手机编辑,我趁这这段时间说:“请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梁听南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上面写着:“二十岁那年,我们全家一起出游时遇到意外,我父母没了,我也多处受伤几近丧命。虽然我最终活了下来,但也经历了很多次手术,脸部甚至做了修复。”

    见我看完,他又拿过手机,继续编辑道:

    “我自小在欧洲长大,家里部分亲戚至今仍在那边,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让你跟他们联系。你姐姐说我是她的未婚夫,还说我失了忆,这是无稽之谈。”

    我没说话。

    梁听南便又拿起手机,调出相册,推给了我。

    相册里第一张是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小别墅的门口还有不知哪国文字写成的路牌,照片里还拍到了白人邻居。

    我见梁听南指着自己,便问:“这是你在欧洲的家吗?”

    他点头。

    再翻后面,是一个小孩子的照片,四、五岁的样子,虽然长得跟梁听南并不像,但那双眼睛跟梁听南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