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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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不出意料

    我和强娜回到家里,律师和老妈都在。律师也不是外人,与我妈还挺熟悉的样子。我们四个人坐下来吃了一顿不错的午饭,然后开始说股权的事。

    律师拿出他调查并整理好的资料对我说:“在奇迹地产收购宝圣地产以前,您在宝圣地产有百分之八的股权,但是临到收购的时候,您的百分之八变成了百分之十三,差不多多翻了一倍。加上您在奇迹地产的百分之八,现在您明面儿上应该一共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但是,这三年公司增资了三十多个亿,您的股本被摊薄到了百分之十六。”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比我预料的还要多一些。

    “现在有问题的是基金公司。”律师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接着说起了基金公司的事。

    我就知道基金公司会有变故。

    如果基金公司真有变故,那就说明算计我的人当中有莫云飞。

    “您最初被判的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基金公司原本只是民营企业,且注册地在国外,后来不知怎么变成了国有企业,而且注册地也到了国内,在首都北京。其中国有股份占比百分之二十一,算是国有参股企业,所以您不能在基金公司担任任何职务。”律师说。

    “翻手云,覆手雨,对于有些钱多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做到这一步很容易的。现在的疑问是,即使他们把我踢出基金公司,也应该把我所占比的那部分股份换成现金给我。这笔钱该不会也没了吧。”我想了一下,“按照我进去时那家基金公司的估值,我至少能拿到三十个亿人民币的钱,就算打个八拆,也有二十多亿,这笔钱现在在哪儿?”

    律师摇了摇头说:“截止到目前,没有任何一方对这笔钱去处做出合理解释。”

    “这么大一笔钱,您的意思是说没了?”我有些惊讶,不由坐直了身体。

    “对,这是最奇怪的地方,这笔钱没了,而且我查了,没有查到去处。”律师说。

    这位律师姓高,项宣生公司的御用律师,业内名气不少,据说背景也是相当有看头的。他居然查不到这笔钱的去处。

    “那我就先不要了。”我放松下来,“以我现在手里这些股份,去奇迹地产任职有多大把握?”

    “现在不太好说,他们完全可以说只让你拿分红不参与经营。”高律师说。

    我低头看了一会儿他带过来的资料,抬头对他说:“我一定要参与经营,而且我看了,我手里这一些是管理股,我能靠着这些进入董事会,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提议的人,然后百分之六十五以后上的同意就可以。”

    他点了点头。

    “谢谢您,我知道了。估计还有一些后续的事需要去办,接下来可能还要再麻烦您几天。”我对高律师说。

    “不客气,您是项总的朋友,而且现在这个案子我也是按比例收取佣金的,理应为您处理这些事。”高律师道。

    饭后,我和他又商议了一下,下一步具体需要做什么,然后才告别。

    我和高律师在谈正事时,强娜拉着我妈在花园里聊天,聊得宾主尽欢,看到我送高律师出去,她们才走进来。强娜担心的问:“怎么样?莫云飞那渣是不是把你踢出董事会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严格来说不算踢出董事会,而是一开始我就不在董事会,当年苏楚天给我的那些股份有附加条件,不让我参与公司事务,我只有分红权。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半的股份是没这个附加条件的,所以我还要争取的可能性。”

    “要我说,就做的小人一点儿,把股份卖给他的竞争对手得了。”强娜气愤的说。

    “没用的,先不说这个。”我打住话题,“你这次来海市,就为看我?还是说也有其它的事?要待几天?”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啊。”强娜笑道。

    “不是,而我下周先去一趟北京,回来再办股份的事,你要是没其它的事,和我一起回去。”我说。

    强娜摇头表示自己没其它的事,单纯的来看我,顺便给我交利润。

    我老妈正巧也要到北京去,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走了。

    落地以后,我还在发愁住在什么地方,我老妈和强娜就一起开口了。

    “去我那里住,我在咖啡店附件租了个大三居,多你一个没问题,顺便你帮我把把关,看看我家那位怎么样。”强娜说。

    “真不用啦,别让她去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我在北京也有一套小房子,就是远了一点儿,反正你项叔有车,来回都很方便。”我妈拉着我的行李箱。

    正在这个时候,项大帅哥带着项中帅哥,手里牵着一个项小美女一起朝我们走了过来。

    项宝珠还是那个欢脱的性子,看到我以后笑呵呵的说:“阮姐姐,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才是瞎了狗眼,认贼做父,现在这几年我理都理他。要不是因为当年绑架的事过了申诉时效,我立马就去告这个王八蛋绑架了我。”

    “行了,现在说这个有屁用,当年一点证据也没留下来。我叮嘱你的那些话你都当耳旁风。还有,什么叫瞎了狗眼,什么是认贼做父?你能好好学习一下吗?”项宣生拍了项宝珠后脑勺一下,对我笑了笑说,“出来就好,现在看来你精气神不错,而且现在瘦了不少,恭喜减肥成功。”

    刚才略显沉重的气氛因为这一对父母的对话,马上就轻松起来。

    项树一只手拉着我的箱子,一只手拉着我老妈的箱子,对我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去,那个……顺便也商议一下我和你妈的婚事,咱们把日期和细节定了,好好大办一场,也算是给你冲冲喜。”

    项宣生白了他老爸一眼,很无奈的低声对我说:“我老爸都急了,怪不得有人说老男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救也救不回来。”

    “你什么意见?”我对他笑了笑。

    强娜拉着自己的箱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感觉你们有钱人就是在赤果果的打击穷人啊,我男朋友要不是需要在店里盯着,肯定也来接我了。”

    项宣生马上接过她的箱子说:“不好意思美女,主要是今天我见到我未来的妹妹比较激动,所以不太绅士,别见怪。”

    强娜笑着摆手说没关系,然后她勾住我的脖子,用手捏了一下我腰眼儿说:“这个也不错啊,虽然老了点儿,但贵在稳重。又是项老帅哥的儿子,知根知底儿的。就是不知道……”

    “好了,别瞎扯了,和这个没关系。”我对她道。

    我们先送强娜回家,然后直接又去了我老妈位于海淀颐和园附件的房子。

    不得不说,女人有钱就是底气十足。我老妈终于有了一套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房子,客厅的沙发后面是一幅她自己在墙上手绘的《泉》,厨房里挂着《无声呐喊》,整套房子是复古的地中海风格,让人一进来就觉得沉静下来。

    项宣生左右看看,悄悄对他老爸竖起了拇指,低声说:“老爸,眼光不错。”

    我老妈原来是学服装设计的,有一定的绘画基础,现在她有钱有闲有地位,倒把自己的爱好都捡了起来。

    项宣生还要对他老爸说什么,我妈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项树马上去接,还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对我们说:“先随便吃点,这一段时间不在北京,冰箱里的东西太少了。”

    我笑了笑,真心觉得老妈现在幸福了。

    钱,是一个人拥有幸福的最基本的力量。

    晚饭以后,我老妈拉着项树去超市采购,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刘季言道歉,现在既然到了,四下又无人,倒不如打个电话。

    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出去,响了一声,那边没人接,我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第二声,还是没人接。第三声,第四声……一点一点我反而紧张了起来。

    我没有刻意记过刘季言的号码,刚才打的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顺利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