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

掌心刺 > 166 要不要做

166 要不要做

    我是亲自和刘季言一起去民政局领的结婚证,所以我不会被小三儿。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出轨。不过,想主动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倒是不少,说不定也有成功的

    女人跟踪我,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肯定和我没直接关系。

    刘季言见我对他没半分耐心,脸色很差,自己郁闷了半天,又去厨房亲自给我端了一盘水果。见我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少看一点儿,对眼睛不好。”

    我看了看他说:“这些伪科学你也相信?一堆工作没完成呢。”

    “多招聘几个员工,把你自己解放出来。”他说。

    “说得解释,要是员工能够拉过来捐款,还要我做什么。”我看着他,“这件事儿就得团队作业,没那么简单。”

    “我再给你来一场慈善捐款晚宴?”他试着问。

    我刚好处理好白天待处理的工作,啪的一下关上电脑问:“不用了,谢谢。我下个月要出一次差,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陪着。”

    对于肚子里的孩子,我自己也是纠结的。我不知道这个孩子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也不知道以后他(她)长大以后,我要怎么和他(她)说我和刘季言之间的事。

    就这样纠结着,孩子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我穿修身的衣服已经遮不住孕肚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去出差。”刘季言直接否定了我的计划说,“如果必须去,我替你去?”

    “我非去不可,我会关照好自己。”我盯着他说完,然后抱起电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我身后追着说了几句,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以刘季言的能力和权势,要查出跟踪我的那个女人太容易了。但是,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他闭口不谈此事。

    我不用问也猜得出来,那个女人是云诺。

    又过了三天,他才在吃晚饭的时候装作忽然想起这件事的样子说:“在小区悄悄观察你的那个女人,是我以前公司一个不相关的竞争对手,和你没关系,以后你也不会再看到她。”

    他如果说那个女人是云诺,我会觉得正常。现在他的解释模棱两可,我倒是起了满满的疑心。既然是一个不相关的竞争对手,为什么还那么关注他的事。

    不过,我也没必要认真去想,因为刘季言在外人面前是我老公,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迫不得已。以后,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会从他身边逃得远远的。

    刘季言说完以后,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见我表情依然平静,眼睛又是放松又是失落。

    我在他面前能说什么?我现在知道,我的任何过激反应都会让他对我更上心,更不放心,那倒不如什么时候都摆出一和波澜不静的脸。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在刘季言的眼光之下,平静的吃完早餐,然后在司机的护送下,去了车程只有五分钟的公司。

    这一天都挺忙,海市的名单再一次报了上来。现在,我们救助名单上已经有三千多人,每人每个月都要固定救助金,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孙兵他们还在继续统计新的需要救助的人数。我却有点力不从心了。

    每增加一个人,我们的救助都是成年累月的延续下去。而且这件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束。公司帐上看着有不少钱,但现在却是一直在出,没有进项。

    为了钱,我现在有点焦头烂额。

    一个月以后,有一个慈善基金的研讨会,我想再去取取经,看别的慈善基金是怎么募集资金的。

    其实上一次在新加坡我已经意识到我这个慈善基金最大的问题了,那就是没有持续资金进项,不像其它公司,背后都有一个巨大的财团支持。

    但是,现在救助已经开,遇到问题只能解决问题,不能知难而退。

    这段时间,我天天想的就是怎么能够持续来钱。

    刘季言说的募捐是一个点子,但不能常用,总不能一个月搞一次募捐吧。

    我正在办公室看着最新的财务报表,林肃给我送了一份快递进来:“阮总,您的快递。”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顺丰送过来的,摸着薄薄的几页,以为是什么文件就顺手接了过来。

    我手里还有其它的事要忙,竟然忘记拆快递。等到要下班时,刘季言的人进来问我什么时候下班,我才想起这件快递,就和他说:“十分钟以后吧。”

    他走了出去,我打开快递。

    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是个空信封?

    我在点不解,把快递袋子口朝下晃了几下,看到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上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句话:“晚上八点半,知味儿私房菜咖啡馆见。”

    这是莫云飞的字体,我再熟悉不过。

    他通过这种联系我,肯定是不想让刘季言发现。

    我想了想,心里苦笑,八点半我要是能从家里出来才怪呢。刘季言忙归忙,每天必定回来过夜,甚至会尽量保持在家里吃晚饭。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刘季言这种表现,一定会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可惜,人眼看到的东西,很多都是假的。

    我知道莫云飞的电话,想也没想给他打了过去:“谢谢你约我,有事电话里说,我没时间出去,也没机会出去。”

    他听出是我的声音,呼吸一滞说:“刘季言今天晚上有应酬,你找个借口出来。我有特别重要的事和你说。”

    “我未必出得去,电话里说吧。”我说。

    我现在心如枯井,即便面对莫云飞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刘季言这样囚禁着我,磨光了我所有的锐气。

    “我有办法让你离开刘季言,让他永远都无法控制你,要不要来?”莫云飞说。他的话真的就像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我马上就坐直了身体,还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门口,不知道那个警卫能听到多少。

    “什么办法?”我问。

    “你觉得电话里说方便吗?”他反问。

    我想了一下,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去见见他。

    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居然有解决办法,我的好奇心彻底被唤醒了。

    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赌一场。我不想错过任何摆脱刘季言的办法。

    回到家里以后,我果然接到了刘季言的电话,他说晚上有个应酬要晚回来,大概十点多才能到家,让我自己先吃饭。我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应着,然后叫保姆摆饭。

    不得不说,在失去自由的这段时间里,我从来没为吃饭发愁。刘季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保姆,做饭水平一流,而且不多嘴,素质很多,也很有眼力劲儿。

    吃过饭我看着时间,时钟到了七点半,我和司机说我老妈找我有事,让他送我一趟。

    现在我和我老妈的见面大致是能正常的,不过刘季言依然会派人跟着。

    也可能是我最近表现得比较听话,他的人从来都是在楼下等着。不过,我老妈那套公寓只有一个出口,我确实也跑不了。

    对于我的突然回家,我老妈很吃惊,她探头看了一下楼下的车说:“今天刘季言没来?”

    “没有。”我把包扔下,和正在客厅坐着听京剧的项树打了个招呼,转身进了老妈的房间。

    “若珊,你干什么?”老妈追了过来。

    “你的衣服借我一套,车钥匙给我。”我说。

    “干什么?”她马上警惕起来。

    “不干什么,有个约会,来你这儿玩个障眼法。”我轻描淡定。

    老妈一把按住我正在她衣柜里翻着的手说:“若珊,你别再想主意了,上一次的事你不记得了?他把你找回来以后,项宣生的公司差一点破产,甚至连出境的资格都给弄没了。说他涉及到走私的大案要案。”

    “我知道。”我停下手,看着她说,“所以现在我才更要想办法离开他,否则会被他控制一辈子。”

    “若珊,没有用的。他现在,是你和我都对付不了的。”老妈还在苦口婆心的劝我。

    我理解她,但再拖下去,时间就不够了。

    “妈,我只试这最后一次。今天晚上,我约了一个人吃饭,先听听他的计划靠谱儿不靠谱儿,我大概九点半回到你这儿,不用担心。”我抱了一下她,“如果不成,我就死心了。”

    我老妈终于松开了手,帮我选了一件她的衣服,然后看着我换好,再递给我一把她的车钥匙。

    这个小区的车位是买的,所以不存在找不到车的情况,能省很多事。

    我假扮成我妈,从小区里成功出来。

    莫云飞约的那个中西混搭餐厅距离我老妈家不是很远,二十分钟的车程,但是这一条路经常堵车。庆幸的是,今天晚上一路畅通。

    我一进门就被莫云飞拉住了胳膊,他看到我松了一口气说:“我站在门口,门童一样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走吧,到里面去。”

    我跟着到了最里面角落的位置,他坐下来以后直接说:“知道你时间有限,我也不废话了,给你个东西。”

    他说完递给我两个黑色的小纽扣,一个像花生米那么大,一个像绿豆那么大。

    “这是什么?”我拿在手里看了看。

    “最新的科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一个放到你们那个房子的座机上,一个放到他最经常用的包里,接下来就不用你管了。”

    “你让我监视他?”我问。

    “不是你,你只需要把这些东西放到指定位置就行。”莫云飞说,“最多再有一个多朋,他就再也控制不了你了。”

    “你要做什么?”我隐约猜到了什么。

    “借别人的手,给你自由。”莫云飞盯着我说,“我一直在想办法,一周前才找到了治他的办法。你自己想好了,要不要做。”

    说完,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对于他的提议,我很心动。但是,这种事情我要不要做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