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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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宦官之妻4

    魏衾寒从御书房出来, 迎面见得惠安公主带着人来了,他眸光泛出一阵寒茫,片刻后消散, 走向前咳嗽了两声, 虚虚行礼,“公主。”

    “魏都督免礼。”惠安公主赶紧扬手。

    她一袭云锦拽地,发上步摇随着她走动发出阵阵脆响, 脸上是端庄得体的微笑, 乍看之下贵气逼人。

    魏衾寒却未直视她,神情恹恹,“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等等。”惠安公主唤住他。

    魏衾寒转身, “公主还有何事?”

    “听说昨夜魏都督在宫外遇刺,不知魏都督可有受伤?”惠安公主一脸关切问。

    魏衾寒嘴角含着一丝冷笑, “多谢公主关心,臣无碍。”

    “那便好。”惠安公主面上一松,笑道:“魏都督是父皇身边最为贴心之人,魏都督可千万要保重自己才是。”

    魏衾寒微揖了一下, “多谢公主, 臣告退。”

    “去吧, 本公主也要去给父皇请安了。”惠安公主扬了扬手。

    魏衾寒带着左邑转身离去。

    惠安公主的视线随着魏衾寒纤秀的身影移动着,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 惠安公主才带着人进了御书房。

    迎春带着人在外面候着, 一个婢女低声对迎春道:“魏都督对公主面上虽然恭敬, 但心中却不尽然,公主为何如此容忍他?”

    “你懂什么?魏都督深得皇上器重,大权在握, 就算是皇子妃嫔也争先巴结,且魏都督就是那般性情,对谁都是这样冷淡,岂是独对公主一人如此?”迎春回道。

    那婢女闻言低下头,不再多言。

    魏衾寒走在回东厂的路上,左邑也不解问道:“督公为何只在皇上面前提了林耿?”

    江直余孽不算什么,已尽数剿灭,督公不提也罢,督公为何也没提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没有十足的把握本座不会对她出手。”魏衾寒理了理衣袖道。

    左邑点头,“督公所言有理,那咱们该如何对付惠安公主?”

    “皇上有意和燕国联姻。”魏衾寒道。

    左邑立即明白了,“督公的意思是让惠安公主与燕国联姻?”

    “燕国新帝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让咱们高贵的惠安公主和他去打一打擂台吧。”魏衾寒说罢,嘴角勾起,扬袖而去。

    左邑立即道了声督公高明,连忙跟了上去。

    御书房内,惠安公主正在伺候昌明帝服用丹药,“父皇,这可是儿臣苦寻许久才得来的灵丹妙药,可助父皇延绵益寿,龙体康健。”

    “惠安,你有心了。”昌明帝看了福禄一眼,笑夸道。

    福禄接过丹药,取出来递给昌明帝。

    昌明帝接过放进嘴里,再接过福禄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将丹药咽了下去。

    惠安公主见他将药服下,嘴角扬起一抹浓浓的笑意,魏衾寒,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惠安,来。”昌明帝服完药,朝惠安扬手。

    惠安公主隐去笑意,恭敬走向前,“父皇。”

    “昨夜魏都督和丽阳公主遇刺之事惠安可有听闻?”昌明帝问。

    惠安心头微跳,点头,“儿臣一早便听说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行刺父皇身边最为贴心之人?”

    “是锦衣魏指挥使林耿。”昌明帝沉声道。

    惠安眸光微闪,“林耿?”她暗松了口气,原来林耿也派了人去行刺,正好,事情就查不到她头上了,她道:“儿臣也曾听闻林大人与魏都督不睦,没想到林大人竟然敢买凶行刺魏都督,这等行劲着实可恶,父皇可得严惩才是。”

    上辈子要不是林耿唆使,她也不会害了魏衾寒,如今她既然决定要和魏衾寒在一起,就得帮魏衾寒除掉林耿这个死对头。

    也只有除了林耿,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和魏衾寒在一起。

    昌明帝点头,“朕也有此意,这个林耿,为了自己的权势,竟然敢公然刺杀朝廷命官,要是人人都像他这般,朝中官员岂不是人人自危?还如何替朕分忧?”

    “父皇所言甚是。”

    镇抚司。

    赵三急匆匆进得议事司,朝座上的主子道:“大人,小人刚得到消息,魏衾寒不知从何处拿到大人一块玉佩呈给了皇上,说是在昨夜的刺客身上搜出,皇上知道是大人行刺的魏衾寒,龙颜震怒,已下旨罢黜大人的官职,贬去东境戍边。”

    “什么?”林耿豁然起身,面上急不可耐,“本官前段时日确实丢失了一块玉佩,没成想是被魏阉狗给拿去了,这次本官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倒是让魏阉狗给拿住了把柄借机发难,可恶!”

    赵三急道:“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已然认定是本官行刺,且证据确凿,本官百口莫变,圣旨已下,回天乏术,本官只能认罪。”林耿恨恨道。

    赵三也拽了拳。

    想到什么,林耿问:“下毒之事可安排好?”

    “回大人,已经安排妥当。”赵三回道。

    林耿点头,“好,只要魏衾寒一死,本官还可以东山再起,本官就暂离京城,等魏衾寒那阉狗死了再回来。”

    魏衾寒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林耿被押送出城,嘴角上扬。

    “督公,林耿一除,我们便省事多了。”左邑在一旁痛快出声。

    之前林耿一直与东厂作对,他们行事需得谨慎再三,如今没了拦路虎,他们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魏衾寒嗯了一声,吩咐,“锦衣卫那边可有安排好?”

    “督公放心,已经安排我们的人接手指挥使一职,从今往后,锦衣卫和东厂就是一家人,皆听督公号令。”左邑回道。

    魏衾寒满意点头,想到另一事,吩咐道:“告诉新的锦衣卫指挥使,将锦衣卫从头到尾查上一查,看有没有本座要知道的事。”

    “是!”左邑抱拳领命。

    “还有,丽阳出宫之事也要尽快安排妥当。”魏衾寒再道,她多在宫中一日,他就提着心一日,还是尽早安排她出宫去为好。

    左邑道:“督公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只需要一个时机。”

    魏衾寒道:“时机很快会有。”

    人影远去,魏衾寒欲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胸口阵阵闷痛,他抬手按住胸口,拧了眉。

    左邑见他脸色不好,忙向前要扶他,“督公,怎么了?”

    “无碍。”魏衾寒扬手止了他的接近,只是一瞬间的难受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理了理衣发,迎风离去。

    剑柔给元芷的伤口换了药,然后收拾东西正要退下,魏衾寒来了,她赶紧行礼,“督公。”

    “下去吧。”魏衾寒道。

    剑柔福身一礼,恭敬退了出去。

    元芷将衣袖放下来,笑问:“你回来了?”

    她正为林耿的事高兴呢,没想到这一次林耿早早的就被魏衾寒给解决了,如今少了个威胁,于她和魏衾寒来说都是好事。

    “嗯。”魏衾寒走向前,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下,“伤如何了?”

    元芷笑说:“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结痂,再有几日就可以痊愈。”

    魏衾寒点了下头,随手拿起小几上的书翻了翻,微有些诧异,“你在看兵书?”

    “闲来无事随意看看打发时间。”元芷道。

    古代的兵书博大精深,她虽是女子,也想了解一二,反正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再一个,她要复兴赵国,以后少不了要打战,能用得上的。

    魏衾寒道:“你倒与旁的女子不同些。”

    “如何不同?”元芷问。

    魏衾寒放下书道:“旁的女子多喜诗词歌赋,女红书画之类,你却对兵书感兴趣。”

    “旁人与不似我这般,身陷囹圄,受制于人。”元芷道。

    魏衾寒见神情染上一分哀伤,心中有些歉疚,“公主放心,本座已经在安排让你出宫之事,过不了多久,公主就可恢复自由之身。”

    元芷想说要走一起走,但想到他必是不会轻易放弃现在的权势,便没再说话,想到一事,她问:“听闻不久后燕国会有使者前来,可是真的?”

    魏衾寒点头。

    “不知燕国使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元芷再问。

    魏衾寒道:“皇上有意与燕国联姻,以巩固两国关系,使者前来应是商议两国联姻之事。”

    元芷闻言暗想,要是两国联姻,两国的关系必会更加紧密,她不能让两国顺利联姻。

    想到这,她问魏衾寒,“不知夫君对两国联姻之事如何看?”

    “本座觉得联姻是好事。”魏衾寒道。

    元芷急了,“可是……”

    “公主。”魏衾寒打断她的话,“你心中所想本座都明白,本座心中已有联姻的对象,到时定让公主得偿所愿。”

    陈燕两国是丽阳的灭国仇敌,丽阳自是不愿看到陈燕两国联姻巩固关系,他岂会不知?所以安排惠安过去,以惠安的性子,必会闹得燕国不得安宁,别说巩固关系了,恐怕会挑起两国矛盾。

    而两国关系破裂不止于丽阳来说是好事,于他来说也是大有利处。

    元芷心中感动,笑道:“谢谢你,夫君。”

    魏衾寒被她的笑晃花了眼,他看了她脸上那颗嫣红泪痣一眼,移开视线,起身,“不打扰公主歇息,本座先回去了。”

    “夫君慢走。”元芷站起身相送。

    本来夫妻之间应住在一个屋,但魏衾寒怕她知道他的秘密,自是不会同意,加之老皇帝一直对她心怀不轨,魏衾寒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皆因他未曾与她过多接触,一旦魏衾寒与她发生点什么,老皇帝定不会容他。

    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与魏衾寒保持原状。

    魏衾寒走后,元芷命剑柔打了水来沐浴过后也睡下了。

    魏衾寒回到自己的寝殿,坐在榻上饮茶,脑中不由得浮现出绝美人儿动人的笑容,让他平静的心不受控制的泛起涟漪,人往往是向往美好之物的,他也不例外,要是身上没有背负重担,他或许会开启心门。

    胸口突然又传来阵阵闷痛,他赶紧掐断思绪,个了茶盏上床歇息,殿内燃了熏香,雾气缭绕,魏衾寒嗅着好闻的香味,很快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正是一片撕杀,利刃刺进身体的声音,痛呼声,惊喊声以及孩童的啼哭声震耳欲聋。

    魏衾寒额头上渗出丝丝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拧着。

    一个个妇孺孩童倒在血泊中,叫喊声也慢慢停下,唯一一个幸存者是一个手持宝剑的中年男人,他看着地上家人的尸体,露出悲痛而绝望的神情,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下一刻,抬剑自刎,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魏衾寒猛的从梦中惊醒,他坐起来,眸光悲痛惊慌,额上的汗水如雨一般滴落。

    他紧紧拽住被子,骨节泛白,浓浓的愤恨和悲痛将他包裹住,他眸子通红,如同嗜血的野兽,散发出骇人的冰寒和煞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梦境中抽出,他深吸一口气将汹涌的情绪压下,可却再没了睡意,他掀被起身,唤人拿来干净衣衫换上,然后又命人拿了酒来,独自喝了起来。

    元芷睡得迷糊,突然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缓缓转醒,正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人影破门而入,她惊得坐起来,微弱的光线下见得是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魏衾寒。

    她惊讶,魏衾寒怎么会这么晚来了她的屋子?远远还有一股冲人的酒味传来,他喝醉了?

    喝醉了?

    元芷这才想起原文中魏衾寒醉酒闯入原主的屋子,意图侵犯原主,两人推搡间,原主发现了魏衾寒的秘密。

    元芷快速思索起来,她该怎么做?

    是像原主一样反抗,还是迎合魏衾寒,将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她还未做好决定,魏衾寒就到了眼前,一把将她扑倒在床。

    元芷本能的去推他,同时也做了决定,还是像原主一样反抗为好,她和魏衾寒的关系还未到那一步,而且要是让人知道他和魏衾寒成了真正的夫妻,老皇帝定会朝魏衾寒下手。

    魏衾寒一双眸子通红,像一只饿极了看到猎物的猛兽,可怕极了。

    元芷被他的神情惊了一跳,更加大力的推他,只是推到一半,突然嗅到他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是她当妖时曾见到过的一种毒药的味道,她一惊,魏衾寒中毒了?

    魏衾寒缓缓转醒,只觉得胸口痛得像要裂开一般,他本能的按住胸口,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天已经亮了,而左邑正守在床边,一脸担忧,而不远处,还有一道女子的身影,他定眼一看,发现是丽阳,顿时心了疑惑。

    他坐起来,强忍着难受问:“发生了何事?”

    “督公……”左邑跪在地上请罪,“小的该死,竟然让督公中了剧毒还浑然不知。”

    魏衾寒一惊,“中毒?你是说本座中毒了?”

    难怪这两日他时不时觉得胸口发痛,竟是中了毒?

    “是,要不是昨晚公主发现督公中了毒,及时给督公服了暂时压制毒发的解药,情况危矣。”左邑回道。

    魏衾寒看向元芷,她如何会发现他中毒的?

    元芷走过来道:“昨晚夫君醉酒闯入我的屋子,幸而我之前见过夫君所中之毒,否则未必能发觉。”

    “醉酒闯入你的屋子?”魏衾寒震惊,他昨天晚上竟然做了这样的事?那她可有发现什么?

    他细细打量她的神情,见她脸上只有担忧,未见其它异常,微放了心,他看向左邑,“可有查出是何人下毒?”

    “还未查出。”左邑回道。

    元芷道:“夫君所中之毒乃是两种无毒之物混合而成,可见下毒之人的狡猾,短时间内想要查出怕是不易。”

    她之前还奇怪,魏衾寒武功那么厉害,为何在原文中被抓后当晚就死在诏狱中,现在想来,魏衾寒应该是中毒身亡。

    这种毒十分起初并无特别突出的症状,也不会立即要人性命,所以魏衾寒没有发觉,以致于最后毒发而死。

    “就算一时查不出,想来也知道,这宫中最想要督公性命的人是谁!”左邑愤怒道。

    元芷问:“千户大人的意思是,下毒的人是前锦衣卫指挥使林耿?”

    左邑道:“回公主,正是。”

    元芷一想也对,林耿一直视魏衾寒于眼中钉,上次刺杀失败,他自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又生了下毒的计策。

    魏衾寒冷哼一声,“看来本座还是太过仁慈了。”

    “督公,属下亲自出宫追上林耿,取他狗命。”左邑抱拳请命。

    魏衾寒摇头,“何必我们动手?你只需要将本座中毒之事传出即可。”

    “是,属下这就去办。”左邑退了出去。

    胸口又袭来痛意,魏衾寒抬手按住。

    元芷见状忙端起药喂他,“夫君,这是暂时压制毒发的药,服下可缓解疼痛。”

    “本座自己来。”魏衾寒接过药,一饮而尽。

    元芷接过碗放下,递给他一条软帕。

    魏衾寒接过擦了擦嘴,想到昨晚之事,心中还是不安,“昨天晚上本座喝多了,所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夫君言重了,昨晚上夫君虽然闯入我的屋子,但刚走到我身边就晕了过去,谈不上冒犯。”元芷浅笑道。

    她还是不要让魏衾寒知晓她已经知道他非太监的事情为好,她更希望听到他亲口告诉她,这样的话,表示魏衾寒是真的信任她了。

    魏衾寒见她神情平静,眼神清澈,不像有所隐瞒,彻底放下心来,“那便好,公主是本座恩人之后,本座并不想让公主受辱。”

    “夫君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元芷拿过他手上的软帕,在铜盆中浸湿了,再递给他,“擦把脸吧,你昨晚出了很多汗。”

    魏衾寒看着她,觉得这一刻十分舒心,他点点头,伸手接过帕子擦了脸。

    元芷道:“你的毒非常霸道,一次无法解除,需要分数次慢慢来解,,在未解毒这段时间,你不要轻易动用武功,以免引起毒发。”

    “本座知道。”魏衾寒点点头。

    元芷站起身,走到桌前将配制解药的药材写下来,交给魏衾寒,“这是解毒的药材,每三日服用一次,共服三次方便可解毒。”

    魏衾寒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多谢公主。”

    之前,她的母亲救过他一命,如今她又救他一命,这恩情是怎么也还不尽了。

    “公主,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魏都督中毒了。”迎春急急进了寝殿禀道。

    正在梳妆的惠安公主惊得起身,“中毒?”

    “是,听说十分严重,魏都督昏迷了一整夜,早上才方转醒。”迎春回道。

    惠安公主心急不已,“迎春,即刻随本公主去丽阳宫一趟。”

    “是,公主。”

    元芷带着剑柔从魏衾寒所居的正殿出来,正好遇见匆匆而来的惠安公主,惠安公主是昌明帝最宠爱的女儿,极为厌恶原主这个亡国公主,而且原文中,她和林耿是一伙的,都想除掉魏衾寒和她。

    只是根据原主这一世的记忆来看,惠安公主似乎与上一世有所不同,她不怎么针对魏衾寒了,反而处处讨好,不知是何原因有如此大的改变?

    但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得不防,这个惠安公主并不是个善茬,原文中,她可是毒死了昌明帝,然后扶持了她一个庶出的侄子为皇帝,和林耿二人把持了朝政。

    想到这,元芷又为昌明帝感到悲哀,临了临了竟然死在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手中。

    不过昌明帝是原主的灭国仇人,他能有这样的下场,元芷并不同情。

    见人已经过来,元芷带着剑柔迎了过去,“惠安公主怎会来了我丽阳宫?”

    “听闻魏都督中毒了,本公主前来探望。”惠安公主倨傲道。

    元芷便道:“多谢公主美意,夫君在殿中休息,应不便接见公主,请公主见谅。”

    夫君?

    惠安公主脸色就是一沉,“你虽已嫁给魏都督,却也未必就可以做他的主,魏都督方不方便见本公主,当由他说了算。”

    “既是如此,那公主请便,丽阳先失陪了。”元芷福了福身,带着剑柔离去。

    迎春愤声道:“公主,她不过是个亡国奴,您何必对她这般客气?”

    “魏衾寒极为护着她,本公主若公然为难她,恐怕会让魏衾寒恼了本公主,得不偿失之事,本公主岂会去做?”惠安公主怎会不恼火,但为了保持在魏衾寒面前的形象,她不得不忍。

    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和魏衾寒在一起了,到时候丽阳这个贱人还不是任她处置?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魏衾寒,她道:“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先去看魏衾寒。”

    “是,公主。”

    主仆二人到了正殿,却被左邑拦下,果然如元芷所说那般,魏衾寒在休息,不能接见,惠安公主只好憋着一肚子火拂袖而去。

    而惠安公主走后不久,左邑得到了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林耿在去边境的半道上被人杀了?”魏衾寒听到左邑的禀报,微惊。

    左邑回道:“正是,据消息所说,林耿是被山匪所杀。”

    “林耿由官差押解前往边境,普通山匪是吃了豹子胆敢对官差下手?”魏衾寒冷了眸子道。

    左邑问:“督公的意思是,林耿是被人灭口的?”

    “**不离十。”

    左邑不解问:“可是何人会杀林耿灭口?”

    魏衾寒道:“你去查一查,务必要将此事查清楚。”

    “是!”

    林耿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回宫中,众人皆猜策是魏衾寒下的手,不由得一阵唏嘘,曾经红极一时,大权在握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落得这般结局,这都是和魏衾寒作对的下场,众人对魏衾寒的惧怕又多了一分。

    魏衾寒并没有破解传言,而是默认了此事,他掌控了锦衣卫和东厂两大势力,更是权倾朝野,无人能出其右。

    十日后,魏衾寒的毒解了,昌明帝也收到了燕国皇帝的国书,不日他将亲自前往陈国,昌明帝立即诏见了魏衾寒。

    “此次,燕国国君容霖将要亲自来朝,迎接一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要办妥此事。”昌明帝道。

    此事关乎到两国关系的巩固,不能出任何差子,交给别人办他不放心,只能交给魏衾寒。

    魏衾寒微惊,“燕国国君竟然亲自前来?”

    “是啊,朕也没料到他会亲自前来,所以此事朕不放心交由别人去办。”

    魏衾寒领旨,“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好,对了,你的毒可解了?”昌明帝问。

    魏衾寒抱拳回道:“多谢皇上关怀,已经解了,已无大碍。”

    “那便好,听说这次是丽阳公主替你解的毒?”昌明帝再问。

    魏衾寒回,“正是。”

    “你与丽阳公主成亲三载,以前都是冷冷淡淡的,这次公主竟然替你解毒,想来你们的关系已经缓和,朕替你们高兴。”昌明帝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魏衾寒看他一眼,抱拳低头,“公主只是感念臣上次为她祭奠家人之事,所以才替臣解毒,臣和公主之间仍旧如往昔,不曾有变。”

    “是吗?如此那就太可惜了。”昌明帝假意叹息一声,“你放心,朕改日劝劝公主,定让公主与你琴瑟和鸣。”

    魏衾寒眸光微闪,忙道:“谢皇上好意,不必了,臣不过一个阉人,就算公主愿意接受臣,臣也无法与公主琴瑟和鸣,就保持现状即可。”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插手你们的事了,相信以后公主会想通的。”昌明帝道。

    “谢皇上,臣告退。”魏衾寒抱拳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福禄道:“皇上,魏都督和丽阳公主成亲都三年了,仍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想来这二人都无心对方。”

    “无心最好,要是魏衾寒敢对丽阳起什么心思,朕绝不会留他。”昌明帝沉了脸道。

    福禄应是,“魏都督自是不敢,他心里都明白着,丽阳公主是他消想不起之人。”

    “朕看未必,他若半点心丝也无,当初怎么会用一座金矿换朕给他与丽阳赐婚?”昌明帝道。

    当初国库空虚,所以他不得不用丽阳去换金矿,但并不表示他就放弃了丽阳,当年,他没能得到她母亲,如今,他非得得到她不可。

    福禄回道:“那依皇上的意思,该如何处置此事?”

    “再看看吧,而且朕还未服完惠安的丹药,等服完丹药,调理好龙体再说也不迟。”昌明帝道。

    他年事已高,他不想让丽阳觉得他力不从心,所以暂时让丽阳待在魏衾寒身边,还可以牵制住魏衾寒继续为他卖命。

    福禄笑道:“皇上所言甚是。”

    魏衾寒离开御书房后就回了东厂,他刚回到东厂不久,左邑就得知了昌明帝和福禄的对话,如实禀报给了魏衾寒。

    “看来得尽快安排丽阳出宫。”魏衾寒拧眉道。

    昌明帝贼心不死,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还想对丽阳公主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起歹心,真真是该死。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就借此次燕国国君来朝的机会,安排丽阳公主脱身出宫。”

    “是,督公。”左邑领命,他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欲言又止。

    魏衾寒看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督公,小的刚刚得到锦衣卫那边的传信,锦衣卫查到了您想要的消息。”左邑道。

    魏衾寒道:“说。”

    左邑取出一封信函交给魏衾寒。

    魏衾寒接过打开一看,顿时脸色阴沉不已。

    左邑看他一眼,忐忑道:“督公,林耿被杀之事也查清了,是……”

    “是昌明帝。”魏衾寒厉声道。

    左邑点头,“正是。”

    魏衾寒拽紧手中的信,周身冰寒肆意,“好一个昌明帝,以为杀人灭口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吗?”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昌明帝所为,他一直苦苦寻找的仇人不是别人,而是昌明帝!

    “督公,接下来我们要该怎么办?”左邑问。

    魏衾寒道:“昌明帝身为一国之君,既然忌惮功臣功高震主而痛下杀手,让一身功勋的忠臣全族覆灭,本座定要让昌明帝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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